“你知道石头是被毒死的吗?”阜阳试探的问了一下。
陈义愣了下一,拍着桌子发火的站了起来,“这是想赶尽杀绝吗?”
“你不知道?”
“我除了一盒骨灰,连根手指头都没见到。”
“你们看到了石头死的时候的样子吗?我是医生,我能分辨得出来!”陈义平静了一下坐了下去。
“抱歉!”阜阳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们见到石头的时候,石头已经没气了。不过他的眼耳口鼻都在流血,很恐怖!”
“这些个混蛋!”陈义愤怒的用手死死的扣着桌子边。
阜阳从口袋里面掏出木子找到的那张纸递给陈义。
“这是我们从穆场房间里面找到的,你知不知道这个都是写的些什么?”
陈义拿过纸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
“这是我告诉他的。昨天治疗的时候他硬缠着我说,我就把知道的和他说了。奶奶从小就唠叨的,听多了就差不多都能背出来了。”陈义不好意思的看着阜阳,“不过这些牛鬼蛇神的,我是打小不相信的。”
阜阳拿回纸点了点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穆场就是因为这个被害了,我估计害他的人拿这个做幌子。”
“那不是太可恶了!绑了他还拿这个当挡箭牌,这样那帮老家伙说他得罪了嫁衣娘子就可以不用帮你去找了!”
阜阳无奈的点了点头。
陈义又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送走陈义,阜阳撑着脑袋在脑子里面抽丝剥茧。木子倒了一杯水,重重的砸在了阜阳的面前。
“额!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怎么了?”阜某名其妙的看着一张脸冷到极点的木子。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他有问题,你怎么还和他说那么多?”
阜阳乐呵呵的一笑,抓过桌子上的水一口喝下。
“还是木子好,知道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渴了!”
“你渴什么渴,你说了几句话,都是陈义在说,你说了…”木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笑嘻嘻的阜阳,“的确你没说几句,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你只是拉了一把而已。但是你什么时候发现嫁衣娘子只是一个幌子的?怎么没告诉我!”
阜阳神秘的一笑,伸出手指摇了摇,“我的确没有答应他的交换条件,全程只是适当的在适当的地方提了几句而已。但是我没有发现嫁衣娘子只是个幌子,这是我刚刚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是不是掩护我还不知道。但是那个陈义问题的确大的很!”
“你在怀疑什么?”
阜阳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只是发现,还谈不上怀疑,只是可疑罢了!”
“可疑也好,怀疑也好,发现也好,你都说出来看看!”
“首先,他说他父亲从尸体的发现到别人告诉他都是付家去告诉他的,他一直说他们,他们是谁?他刚刚虽然回答了,答案听得过去,但是既然有指了他们,那就说明他指的是明确的几个人。然后,他又说自己是被舅舅养大的,可是说到那张纸上的时候,又改口说奶奶从小在耳边唠叨,在前老管家膝下长大的不是石头吗?再来,我是说有人害穆场,,他一口说绑走了,但是我们说的都是失踪!再后一点,他说付家通知他弟弟死了,既然通知家属有人死了,也得给个说法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丝毫不知道石头是怎么死的。最后一点,也是我刚刚想到的,前老管家既然是因为我的任性死的,那怎么可能让她的孙子的所以做那么低下的工作。”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的?”
阜阳一笑,“你不是已经告诉可我他不对劲吗?我想看看,结果一个问题,他就开始破绽百出了!”
“有你的!刚刚你们两个越说,我越着急,就怕你把所有的和他抖了。我可是一点都信不过他的。”木子长出一口气,责怪的瞪了他一眼。“既然他都露出破绽了,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连穆场在那里也不知道的。”
阜阳双手磨蹭的杯子,盯着的一个方向开始出神。几分钟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他今天只是来探口风,看看能不能和我们结盟,他估计真的要办什么事,想用到我们。但是穆场应该不在他手里,他说话做事没有整密性,刚刚的谈话就错漏百出。”
“也是!如果真在他手里,他就该直接用穆场来威胁我们了!”木子回想了刚才的谈话,的确错漏百出,自己怎么一下子没想到!
“这回你又错了!”阜阳又伸出手指摇了摇,“我估计他会利用穆场的失踪给我们匿名送信让我们去办事!”说完阜阳哈哈的笑了起来,“木子,平时都是你在分析,今天碰到穆场失踪了,你的逻辑思维理性感知全部抛到后面去了吧!”
“那一碰到这个你的逻辑思维理性感知也不是全部抛到脑后去了!”木子从口袋里掏出玉片,一把拍在了阜阳的面前。
阜阳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神色浓重的拿起了玉片。
“其实陈义说的也不全部都是错的,以前老管家死的时候的情况来说,的确是有人对老管家下了手。虽然知道了真相心里面好受了点,但是我现在有却想自己手刃那个凶手的冲动。陈义不是要为他的舅舅报仇嘛?那我就要为前老管家报仇!”
“阜阳!”木子担心的看着阜阳眼睛里面突然透露出来的狠劲。
“我没事!现在,害老管家的人,穆场的失踪,小依突然对嫁衣娘子娘子的恐惧、崇拜、深信不疑,现在不止是找天衣无缝的事了。”
“我们先到穆场直接带着你妹妹走,我们别的都不要管了。你妹妹会天衣无缝,把她带走就行了,你把她带出去了才能让她接触文明。我们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了,就走吧!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从我们到这里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了嘛?我现在都不确定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想怎么样?我刚刚竟然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真正目标是你的念头。”木子扯着阜阳的衣服,请求的看着阜阳,“我们找到就走好不好?”
“我现在不能走,你收拾东西,我明天就给你和小依买两张车票,你带着小依先走,我留下来找穆场,找到穆场我们就来找你们。”
“我不走!我走了你一个人死的会更快,人多那个爱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才不会放肆?”摸了一把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泪珠,木子转身就回了房间,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看着木子倔强的背影,阜阳只能叹口气。拿起桌上的玉片收进盒子,他得承认,今天要是在裁布坊没有这块玉片,今天可能什么收获都没有。
木子一倔起来,怎么也喊不出房门。阜阳拿起桌上属于木子的玉片的盒子盘算了一圈,起身出了阁楼。
忐忑不安的现在小依的院子门口,喊了侍女进去通报一下。阜阳第一次发现有时候这个封建的等级是有用的,就像现在他不知道小依有没有在生他的气,万一他一进去就被赶出来,还不如走个程序。
侍女进去了不到两分钟就跑了出来,请他进去。
小依依旧是背对着阜阳坐在那里喝茶,房间里面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就剩下他们两个。阜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在小依面前坐了下来。
“哥哥不是找我有事,怎么坐下就不动也不说话了。”小依拿起茶壶为阜阳倒了一茶,“这是哥哥最喜欢的茶,今年新采的,试试看。”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茶杯,看起来小依今天心情不错,有心思泡茶。深吸了一口气,阜阳小心的开口。
“小依还记不记得木子?”
小依拿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全部撒了出来。
“我怎么能不记得木子,当初如果没有和木子分开,木子也不会丢。那天哥哥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你带了一个叫木子的女孩回来,我还以为是木子回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比我大,害得白高兴一场。不过我不见了一个木子妹妹来了一个木子姐姐,也不错。”
看木子还有心思开玩笑,阜阳把盒子拿了出来。
看到盒子,木子的茶杯直接没拿稳翻在了桌子上,水沿着桌子边延不断的落到地上。
“这是属于木子玉片的盒子,我们在穆场的房间找到的。不过只有盒子,没看到玉片。当初你为了木子求了父亲好几次,为木子打造属于她的玉片,结果父亲因为母亲的嫉妒,怕她对木子下手就没答应你。不过看来父亲背着母亲私下里打造了。”
“父亲,真的愿意承认木子私生女的身份!”木子抚上盒子,手指不断在颤抖着。
“恩!既然有盒子,那就有玉片,父亲一直承认的,意识怕母亲对木子下手!”
“好狠的一个母亲!”
“你和木子那么好,我考虑了良久,觉得还是把盒子给你保管。又怕你看到盒子伤心,所以……”
“不!不!盒子我保管,我来保管。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着,我也不会伤心。”小依一把抱过盒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由分说的打断了阜阳的话。
“如果我当初自己逃跑,你和小依两个应该现在可以在这里相互扶持过得很好。等我做出了事业,然后把你们带出去,就一切完美了。不会让你们两个分开。”阜阳后悔的看着小依抱着盒子的样子,感觉像是抽了自己两耳光的感觉。
“是命终究是逃不过的。”
阜阳的眉头有些微皱,“小依,听哥哥的话,不要迷信,信这些没有好处的。什么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小依抬头看了阜阳一眼,地下头看着怀里面的盒子,不再说话。
房间里面一下子静得可怕,阜阳看着小依的样子,突然他有种感觉看不清小依的感觉。两个人就那么的一个抱着盒子不说话,一个看着窗外不说话的干坐到了晚边。
阜阳回绝了小依的留吃饭的好意,他打算回去想个办法把木子弄出房间。
阜阳刚到阁楼门口,里面留传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然后一阵东西倒下的声音炸然响起。
木子!
阜阳的心里面一阵慌乱,立马冲了进去。一推开木子的房门一个黑影已经从出口跳了出去,阜阳冲到窗口,却没有了任何影子。
“木子!”
阜阳小心的木子,试着喊了一声。木子的额头有些撞击后的红肿和擦伤,一道明显的伤口处血水呈着一种缓慢的速度流了下来顺着额头滑了下去。阜阳抓起旁边掉在地上的布摁在了伤口上。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来个人也好啊!”阜阳朝着外面嘶吼着。又低下头不断的喊着木子的名字。
一个小斯急急忙忙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立马喊叫着跑了出去。阜阳也没去管那个人,他现在需要有人来帮忙。
阜阳又教育喊叫了几声。木子嘤咛着睁开了眼睛,一看到阜阳,眼睛里面的戒备和恐惧立马推了下去。
“抓到人没?”木子的声音几乎是飘渺的。
“跑了,这都不重要,你还有那里不舒服的没?”
“太可惜了,我听到你的脚步声本来还想……”
“告诉我你那里还有不舒服的没?”阜阳直接打断了木子的话,他都急死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扯东扯西的。
木子虚弱的一笑,“我就是疼!要不你也找个把你往地上摔,看看你疼不疼。”
“还有心思开玩笑就说明你还没被摔傻。”阜阳的心放了下来,双手扶着木子想让木子先离开房间。
手刚刚扯到木子的手臂,木子立马疼得喊了出来,一张脸惨白到了极点。吓得阜阳立马抽出手不散去动木子一下。
“是摔断了吗?”木子穿着长袖,他总不能去掀人家女孩子的衣服。
木子摇摇头。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一群人就乱哄哄的冲了进来,还有几个人拿着棍子一脸的戒备。
“少爷,你没事吧?”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阜阳面前,看到阜阳没事,长出了一口气。
“快!给我找个医生来!”管不上别的,阜阳现在只想要个医生。
人群里一个人举着一个医生包挤了出来,“医生来喽!”
“陈义!”阜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还以为中午来过之后走了。
“我给付夫人不舒服,我给看去了。听到这里出事就赶了过来。”废话不多说,陈义蹲了下来,差看着木子的伤。
“是骨折了吗?”阜阳焦心的看着陈义一脸凝重的样子。
“没,但是脱臼了,肌肉拉伤。我得找给接起来!”陈义一说完,拉起木子的手臂往上 一提一送。
就听见咔啦嗒一声,木子尖叫了一声,手臂接好了。
“谢谢!”木子活动一下被接上的手臂,虽然疼,不过养养就好了。
“不客气!”陈义冲着木子一笑,又迅速的拉过她的另一条胳膊,一提一送。有事一声骨头的响声和木子的一声尖叫。另一条手臂也被接上了。
“你怎么没说木子两条手臂都脱臼了!”阜阳被陈义后面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
“说了就走防备,出其不意反而可能好得更加快。”陈义无辜的摊了一下手,“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检查下吧!别坐在地上了!”
陈义一提,阜阳才发现三个人都坐在地上,点点头小心的扶起木子先到他的房间去。
“少爷,要找人在收拾木子小姐房间的时候把穆场少爷的房间整理了嘛?这么乱着也不是办法。”
“你看着吧!你找人到处去搜索一下附近,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附近还没走。”
“好的!”管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和管家交代完,阜阳转过身,陈义已经给木子消毒完了额头的擦伤,在包扎。
“陈义,你倒是中西结合,什么都会啊!”阜阳帮上忙,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父亲是老中医,从小就耳濡目染,我从小是拿着本草纲木识字,人体结构模型当玩具。我八岁就能把我父亲诊所里面的药材都认个遍,丝毫不差。十岁就会接脱臼了。毕竟从小学的,后来学了西医还是记得的!”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阜阳点点头不再说话,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陈义给木子检查伤势。
等了十来分钟,陈义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放心好了,没有大伤。都是摔倒和拉扯引起的拉伤和擦伤,好好修养就没啥事了!”
“谢谢!”木子点头致意。
“没什么!太客气了,大家一道的嘛!”陈义挥了挥手。
“这样吧!”阜阳拍了一下陈义的肩膀,“你刚刚给我看诊,现在又帮木子治疗,晚上留下来吃个饭,让我宽款待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