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坎坷却早已经是化作乌有,当阳光炙热的时候,是否已经忘记了那冰寒之日的痛苦,折磨,无尽的历练。
转眼,已是初秋。
一行人,却只剩下仅有的八人,相依为命,终究是走出了这骇人的黄沙之地,那是一座坟墓,一座可以吞噬万事万物的墓葬。
关南,并没有那骇人的黄沙,周围,渐渐萌生了一片翠绿之意,只是这夏日的痕迹暂未完全消退下去,灌木丛生,是不是传出几声悦耳的鸣叫。无数的荆棘的横陈在管道的两边,似乎一道天然屏障,阻挡着南来北往的客人。
路面,宽阔,一直吵着前面延伸,若一条盘旋的卧龙,沉稳,安静的躺在这关南境界。
一行人终于稍微缓和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没有人能想到从那万丈沙尘之中还能存活下来,却能够案件眼前这般美景,便是足以。
“这里便是关南境界吧?”其中一少年缓和的说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能看见。那会是一种永久的遗憾。”
他的脸,似乎充满了那种稚气未退的痕迹,或许是太年轻,没有人感到质疑。
“只是,生命消亡未尝不是一种不可弥补的遗憾呢?”十三剑冷冷的道,他怔住了脚步,他的脚,死死的扎根在这官道上。
“怎么停下了?”袁宇疑惑道。“殊不知我们还有大半的路程要走。” 江南才是此行的最终目的,眼前却只剩下寥寥数人。
他,终于是停下了,似乎周围的一切这时候都异常的安静。
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那是来自他们心底的生命的跃动,一清二楚。
几个人,刀剑在手,直勾勾的望着周围,似乎这一切的动静都已习以为常,漠然,冷漠,这一切却又显得如此的诡异,超乎寻常。
“这里已经不是关西地境地了,一切事宜小心为上。”十三剑打破了这种沉默。
关南,土匪出没的地点,频繁,担忧。
这里便是客商的地狱,没有人从这里可以活着出去,也没有人敢独自上这大道,官府的人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却只能放任自由。
每个人都明白,却只是沉默之至,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惊悚之色,时刻谨慎小心,身上的小匣子,并未外露。
“嗖嗖——”丛林中,几只箭,冰冷的剑,不断的在荆棘丛生的林子中穿行,直勾勾的朝着众人,速度,致命。
剑出,十三剑的剑已经拔出来了。
不断的在箭雨中穿行,并未有丝毫的伤害。
这箭似乎有某种捉摸不定的魔力一般,却能屈能伸,若弹射出去的弓箭一样,一样的残酷,一样的血腥,一样的冰冷。
瞬间,整个官道上,箭雨纷飞。
一只只残箭,已经深深的插在地面上,泥土,并不僵硬,相反却是异常的软和,似乎空气中俨然能够闻到这大地的气味,那是来自泥土的生命的气息。
血,有血,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的还残留在地面上点点滴滴的血迹,赫然醒目。
“谁受伤了?”刀剑声中,却是听得这样一句话。
“并无大碍。”一声干脆的回答,瞬间已经湮灭在无数的箭声之下。
群人与这秋色似乎已经和天地混合,天际已经传来了红霞,每个人的眼睛通红,脸上,却已经掩映了无数的落日。
日升日落。
只是,这时候,众人便是无暇顾及这至美之景。
关南的管道,一片荒凉,来劫道的,是云中土匪的大当家乌尔,数十年前,因为一桩惊天奇案被牵涉,后来侥幸逃脱,便落在此灌木山林之中,沦为寇匪,却是以打家劫舍为生。
终于,他看见了,十三剑明显看清楚,手中的剑,便也随着他的心逐渐缓和下来。
他的眼,犀利的双眼,瞪着前面路上的一行人。
一群人,手中的刀赫然醒目。
很明显,这群人是冲着小匣子来的,看来,这件事早已经走漏了风声,来的人却是为了这神秘的盒子。
“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们或许可以活着离开。”大当家站出来了,肩上扛着一柄刀,一柄沉重,锐利,杀人于无形的刀。
身边的小喽啰门便也是附和。
“你就是惊天大匪,乌尔?”袁宇走上前来,小声的道,“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如果我没有记错额话,我们之间还有一段无法抹去的渊源吧。”一种笑,一种轻蔑的笑意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乌尔面露沉重之色,似乎已经认出了面前这少年,不错,他应该记得,应该牢牢的记得面前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便是几年前奉朝廷的命令追捕惊天大匪的捕快,现在,不期而遇,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缘分,一种生与死代价的缘分,没有人会想得到。
“原来是你,你早就该死了,没有想到,今日将你送与我,我能放过你吗?”乌尔冷笑,他的眼中充满了血腥,只属于他和他,一种无法隐退的恩怨,这是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他们只能通过刀与剑不断的碰撞来解决。
要么他,死在他的刀下,要么,他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不过,快意江湖这么多年,生与死,早已经置之度外。
他,占山为王数年,却早已经放下一切,只有这无数的珍奇异宝能吸引他,只是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的命,那一年,他发誓,要报仇,雪恨,让袁宇死在自己的刀上。
因此,他的刀,一直保持着光亮,雪白的剑刃,并未有丝毫的迟钝。
他的剑也并未隐退。
“你们退下,今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了断,谁也不准帮忙,不然别怪我袁宇不客气了。”他说的很坚决,脸上凝露出一阵很愉快的神色,似乎这一剑,一剑出鞘,便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了。
当年,为了那一剑,自己已经牺牲太多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沦为一个江湖侠士。
“哈哈哈哈——”
一阵笑,惊出了躲藏在灌木深处的飞禽走兽,四处逃散,似乎这笑早已经天地一气,足以见到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逃犯了,他厉害,功力深厚,刀法精湛。
他出手狠毒,那柄刀,沉重的朴刀似乎从身体里面变幻出来,一招一式尽收眼底,他不想使出那般花哨的功夫,只要能杀了他便是任何招式都值得一试。
能杀死面前的这个少年,便是好功夫。
他肯学习,拜访了无数的名师,无数的邪术师,无数的磨难早已让他变了,他变得更加的凶残,手段毒辣,虚伪。他似乎在等待,这里也仅仅不过是一个转折之地,他相信,便是不能长久的留在此地。
因此,他在冥冥之中等待着他。
消息传来,风华山庄的庄主将那秘籍早已经转移,而这些江湖人士便也蜂拥而至,他知道这是江南的必经之地,似乎一切是上天的注定,这一次,他有了一丝兴奋。
只是更加让他兴奋地,便是那袁宇,他终于有这个机会手刃当年让他亡命天涯的少年。
这一刀,他凝聚了无数的仇恨,无数的年华,便是这一刀似乎都能将快意恩仇顷刻间化为无形,只是,这一刀悬在半空中,死死的被他的剑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乌尔的双眼死死的瞪着袁宇,只是袁宇并未任何表情,他的脸冰冷僵硬,似乎是刚从那死亡的边缘迂回。
现在,他已经在自己面前了。
袁宇的剑刃泛着死一般的惨白。
刀划过两人的眼前,双眼被一阵煞白的刀刃闪过,却是大脑一片模糊,双目紧闭,这白光似乎延伸了数万张,直冲云霄深处。
剑气一闪,刀剑之际,却是一阵巨大的真气不断的涌现,他也以倾尽全力,全无手下留情之意。
渐风袭来,一阵风,吹动周边的树叶,凄凉的树枝不断的零散的落下树叶,早已泛黄,似乎还有点干枯的残余,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绿。
它早已经逝去了原有的生命。
生命的尽头,便是腐叶。
下一章 飞天女侠
只是,这树林中的一切都显得陌生而诡异,其他的人却只能这样安静的看着,并没有动手的迹象,似乎在等待,等待着值得出手的那一瞬间,一切便是迎刃而解。
刀光剑影之际,只是一片凭空的力量在不断的抗衡着,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的剑厉害,还是那朴刀更加的霸气,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有风,一阵狂风,不知道是从他们的刀光剑影中幻化出来的还是从那灌木丛林散发出来,没有人有这个闲心去顾及,因为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似乎在等是什么样的结果出现在他们面前,每个人都有知道的权利。
终于,风,那阵狂风止住了。
每个人的发髻似乎都凌乱不堪,每个人的嘴唇似乎都已经干涸了。
似乎他们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待遇了。
这是大自然给予他们最后的优待了。
只是,当风静止的那一瞬间,两人似乎已经进入了对峙的阶段。
两人的脸色惨白,袁宇的双眼似乎布满了血丝,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血丝,似乎还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他的眼眶,猩红的眼眶不知道由于什么而变得更加的臃肿了,他没有时间来顾及自己的状况。
因为,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似乎让面前每个男人都值得注意的女人。
并非那种小巧而细心的女人,只是依旧有女人身体不断散发出来的那种清香,空气中顿时出现了一种香味,一种可以去除每个人内心的那种恐惧的香味。
只是,那女子挡在了乌尔的面前,似乎女子的身体还不断的朝着袁宇斗争着。
一切都是未知的结果,没有人感觉奇怪。
“休要伤害我爹。”她的话生硬,却是底气十足,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呐喊,没有人拒绝,也没有人敢公然的拒绝。
只是,她的咽喉,在他的剑侠,似乎一切也变得更加炙热了。
少了那份寒意,却是因为这名女子,这名陌生的女子,因为她漂亮,似乎一切都是值得原谅的,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过错。
“小女,让开,这不关你的事,这一切都要了解的,只是时间问题,既然现在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何必一次性解决,一面后顾之忧,你让开。”乌尔似乎有了一丝同情,似乎在同情自己的懦弱,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最后的结果。
“让开。”袁宇并没有因为这个女子的出现,他的剑似乎永远也不会放开,只是他的剑似乎也只能停留在她的咽喉之际,因为他的剑是永远不会伤害女人的,更何况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只是他的剑因为仇恨并未放下。
因为他的心是放不下的,也没有人能够放下。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说着, 那女子似乎脸色大变,一切都已仅仅是个开头,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开头,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只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每个人还没有接受的范围,这一切已经悄然进行了。
说着,她的剑,已经出鞘了。
一柄俏丽非凡的剑,似乎上面还镶嵌着无数的珍宝的剑,柔软,但是柔中带刚随时都可能结束人的性命的剑已经出了。
她并不喜欢杀人,但是如果真的遇上了面前这样的情况,她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她没有选择的办法。
一切都似乎只是言不由衷的选择。
“嗖嗖——”她的剑迎上了他的剑,一切似乎都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剑光之下心里才能维持到那样的平静,还有那样的安宁,一切都是未知的,两人似乎都没有那份斗志了。
因为,乌尔已经受伤了,有血,有一摊血似乎从他的身体里面流下来,似乎没有多大人关注,只是他已经看见了。
她的剑似乎已经软下来。
他的剑也似乎已经收了回去,一切都只是烟消云散的瞬间,没有任何的征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戛然而止了,似乎大家都等待这样的结果。
因为,一柄飞刀。一柄精巧却似乎只能杀人于无形之中的飞刀已经出鞘了,从那儿出来的并没有人看见,只是,看见了那泛着昏黄的暗光的刀柄已经历历在目,每个人的眼球似乎都已经突出了。
乌尔已经闭上了双眼。
因为,那柄刀,一柄飞刀已经完全的刺入了他的心脏,鲜血还不同的涌出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一切还在延续,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但是都无动于衷,只是,那飞刀少年似乎脸都已经凝成一块了,一团很难看的神色似乎都只是凸显出来了,因为,那不是他的刀,也不是他出的刀。
只是那刀地摸样和自己的一摸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至少面前这些人似乎都望着那少年,那愁眉不展的少年。
“我没有出刀,你们信吗?杀他还用我亲自动手。”少年自然是这样一番言辞,每个人都相信了。
因为,少年和这土匪必然是没有多大的联系,自然这样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女子命萱萱,十五岁却是为乌尔所收养,似乎这样的恩情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够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了,只是这乌尔已经死了,却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后面的小喽啰都已经慌了神,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似乎这一柄飞刀从天而降,也没有人知道是谁的,因为他们只是知道那一柄刀似乎能够杀人于无形。
然而事实总是铁一样的摆在眼前。
“是谁?你们,你们这群人?”终于,萱萱站起来了,她的剑已经出鞘了。
似乎总要带一点献血才能够让自己的父亲瞑目。
袁宇已经回到了队伍,他的剑并没有急于收回,只是托拽着,地面上已经划出了一条挥之不去的痕迹,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怀疑。
“小的们,给老大报仇,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萱萱似乎已经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了似乎面前只有血流成河才能够心满意足。
“杀——”随着身边的小喽啰门不断的呼喊的声音,整个灌木丛林中似乎都弥漫了这样的声响,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违抗,也没有谁想这样顾自己的性命却是不顾,但是这个女子是不在乎的,一切都是还没有结束的。
“慢着,姑娘似乎不妥,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并不是我们杀害的,因此你一定要弄清楚在做打算好吗?”袁宇 似乎有点生气
的,他的脸色惨白,眼睛似乎都已经凝固了似乎只能够看清楚他的剑,依然屹立不倒,剑刃闪着一丝让人心惊胆战的白光,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废话少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还有什么好说的,还容你在这里?”女子似乎更加厉害了,连声说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知道吗?这应该还有人,一个不能估量武功厉害程度的高人,我劝姑娘还是小心为上,不然真的丢了性命却是不好收场知道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都知道,你们其间有一个少年善用飞刀,还有什么话说?”萱萱道。
“这件事情与我何干?”少年不满的道。
“我就知道,你们休想从这条管道上过,除非我死了。”萱萱挥剑,横陈在管道的中间,后面的小喽啰已经布阵,似乎只能从他们的身上杀出去一条路,否则是不能有任何的喘息机会,更不能从这里即使的赶到江南。
“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了。”这时候袁宇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多么可惜的姑娘要是就这样死去了,恐怕是暴殄天物了。”这时候欢乐和尚走上前,他的双眼似乎犹豫过度的兴奋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早已看不清楚他的双眼。
“死和尚,看你妈去回家。”萱萱瞪圆了双眼。
“有个性,这个女子老衲喜欢。”和尚点点头,众人都笑了。
只是一种笑,并与心中的开心无关紧要。
“我看你们是找死。”
只是剑十三依旧是冷冷寒光的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剑,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切的人,事,一切的景致似乎都不属于自己。
但是,他并非无动于衷。
“不要太过分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容不得片刻的耽误,你好自为知吧。”说着,剑十三准备离开,只是朝着姑娘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放你妈的屁。”这时候萱萱已经挥动着手中的剑,后面的人一起冲了出来,一起挥动着手中的刀,不断的比划着。
似乎每个人都蠢蠢欲动了。
他们似乎是不知道他们身上有多么贵重的财务,不然也不会又这样的心平气和了。
只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时候的管道上似乎都是一群人,一群在为自己战斗的人,不知道胜负。
只是他们可能小看了这些人。
他们手中的剑,已经拔出了,只是迫不得已,对付这样的人还用不着自己的刀和剑,只是现在他们要赶时间,没有空闲的功夫在这里花拳绣腿的陪着他们玩儿。
一切似乎都是浮云,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便是这江湖的险恶,因为他们大多数已经隐退江湖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也没有人给予多大的关注,每个人都关注着自己的切身利益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刀剑之间,已经是一片连天呼喊的声音了,似乎在这样的一群人中行走,手中还仅仅握着一柄剑,一件出去,却是一抹鲜血留在剑刃上,着痕迹却是让人久久的停留在刚才惊魂的一幕,这一幕却是没有任何的疑问。
一柄剑出,必然会见血,只是多少的缘故,因为那样才对得起手中的绝世好剑,每个出身于武林世家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有雨,一阵大雨猛地下了。
不知道是为这些人哀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泥泞的官道上混合着某种血腥的味道还有这不断变换的剑阵,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这味道却是极其的难闻。
每个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里的荒凉,冷漠,凄凉,还有血腥。
只是那不再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了。
转眼间,地面上横尸遍野。
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他们手中的动作似乎也慢慢停下来了。
萱萱身边却是剩下不足十余人,只是这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他们的意志并未这样的消沉下去,似乎是越战越勇,每个人都感觉很奇怪,但是有说不出来,或许是多余的担心了吧,只是一切都是尾声。
“你们有把握取胜吗?‘这时候萱萱小声的问道身边的一名小卒,似乎是很了解他们自己的招式,这似乎是能够挽回的唯一机会了。
“大小姐放心,这样的事情我干了不下上万回了,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声音似乎很轻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完全明白什么意思。
只是双方的对峙似乎戛然而止,只是能够听得真切这不断落下的雨。
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布满了雨水,身上的衣物却是没有任何的干净之地。
剑刃上的鲜血似乎还凝固着,任雨水在上面不断的冲刷,也没有能够一洗剑刃上的污垢,似乎早已经没有了那骇人的泛着白色的剑光。
大地此刻似乎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上——”
萱萱的一声喝令,似乎一切还没有结束。
众人的严重露出不屑的神色,似乎这样的十几个人完全没有必要一起把剑,将之杀害,只是觉得这练剑的靶子却也是不堪一击的败类。
“嗖嗖——”一柄剑还是出去了,只是当着一群人出现的时候,只是到了他们的手中便睡成为了杀人的武器,没有选择,只有迎上去。
小喽啰似乎在人们的严重成为了那种送死的一种象征了,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牺牲在最前面的总是有人存在的,大有人在,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那身后的烟雾慢慢的凸现出来,似乎是腾云驾雾的神剑莅临一样,一样的诡异,一样的让人捉摸不定。
只是这团白雾慢慢的靠近,慢慢的移动着,随着他们涌入了袁宇的身边,身边的侠士门似乎感觉到了困难的存在。
空气中,却是被这一团白雾的袭击。
每个人似乎有一种窒息的说不出的感觉,一种让每个人骨肉分离的感觉,他们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筋骨在慢慢的伸缩,在慢慢的萎缩,似乎手中的剑都已经握不住了,慢慢的朝着手里面下滑,全身完全没有了力气。
“不好,这就是传说中的销魂散。”这时候袁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只是他的话一出口,人已经笔直的倒下了,只是那手中的剑终于是缓缓的松开了。
地面上,还残留着那柄沾满鲜血的剑。
剑刃上还不断的滴落着鲜血,混合着泥水,不知终将落向何方,已经沦为大地的一部分。
“这,你们太卑鄙了。”这时候,和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有一种感觉顿时袭击了他的大脑,完全一片模糊了,没有任何直觉, 只是这一切似乎已经迟了,他也重重的倒了下去吃。
没有人可以幸免,包括十三剑。
他的剑也倒下了和他的人一样,一样的倒下了。
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发出了不可磨灭的笑容。
“大小姐,要是知道他们这样难得对付,我们早就用这一招了,结果还送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真是要命的。”这时候一个小喽啰似乎还是有一点怜惜,望着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点惊魂未定。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将老帮主的尸首安放,厚葬。”说着,似乎口里面还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似乎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那种笑。
没有人能够理解,只是这笑似乎让每个人都毛骨悚然,没有人觉得奇怪。
“看来,今天 的收获还是很大的。”萱萱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了,望着这关南古道,“看来我爹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条肥路,只是以后没有他的事儿了。”似乎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激动和轻松。
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不远处的丛林深处走去。
后面的十几位小喽啰抬着这些昏倒的侠士,慢慢的跟随其后。
终于,到了,似乎一切都是到了终点的时刻了。
一栋古老的屋子终于呈现出来了。
那便是这些土匪的家。
一栋栋石屋似乎是埋在地底深处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掩映在丛林之中,却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绝佳神帝。
“你们好好看着这几位,不要放跑了任何一人,不然为你们是问。”萱萱严厉的喝道。
“是,绝对没有问题。”这时候王二得意的说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了,所以,小的们先恭喜了。”
“此话怎讲?”萱萱似乎饶有兴趣的听着这王二的一番言辞。
“你有所不知,以前这个大当家的,虽然是战无不胜,但是却也是抠门,任何东西都是自己独享,就连大小姐都不例外,事实上,大小姐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所以总会留一手的,所以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大当家将这几年收刮的东西收藏在什么地方了,所以便是也不慢,但是有谁敢说呢?其实,暗自里大家都希望大小姐能够当我们的大当家,所以---”这一切王二似乎都全盘托出了。
毫无保留,只是那萱萱脸上依旧是残留着笑容。
“是吗?”萱萱笑着说道,“你们真是这样想的?”
“那是当然。”王二心满意足的回答。
“是不是老爷子死了你们才敢这样说?”萱萱突然问道。
“大小姐,要是不相信,我们兄弟几个却是可以将大当家的一切都先给你。”王二似乎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不必了,以后好好跟着我,你们绝对不会吃亏的。”这时候,萱萱大声的说道,“对了,近几天似乎还有大买卖,一定要磨好了刀,不然我们就会出大亏了。”萱萱意犹未尽的说道“一定要好好的在附近村子里面招募一些能干的村民,加入我们,知道吗?”
“是,一定的。”王二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