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奇怪,老夫行医数十年,自问已经摸遍所有年岁的骨骼,可是这个孩子的确是第一次啊。”
“公孙大夫,请问这个孩子骨龄有何不同?”
被称作公孙大夫的老者,扶了一下胡须:“这个孩子我的骨龄我摸不出。”
年轻人脸色一正,公孙大夫可是宗内最好的大夫了,连他也摸不出,那这个孩子也太过诡异了。
你去年轻人看了一眼带头的大汉,大汉摇了摇头,年轻人会意,正要带张枫下台,不料公孙大夫却说了一句话。
“虽然我无法测出他的骨龄,但是他不满12是绝对的事情,至于我没法测出应该是年少时候服用了什么天才地宝。我这测得才像是一个刚出生婴儿的骨龄一般,此子骨骼可塑性极高!”
年轻人一听老者对张枫骨骼的评价如此之高,也停住了脚步。
半响在带头大汉的示意下吐出两个字:“通过。”
马六拉过在一旁听的发呆的张枫,喜悦之情不予言表。
自己的好伙伴能够通过这自然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至于老者刚才的话马六也就不那么在意,在马六看来,大人总是那样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没最后的那两个字有用。
等众人测完之后,原本满满的200多个孩童此时只剩下180左右个,原本挤得满满登登的平台这才显得松利了许多。
剩下的那20多个看来都是骨龄超限的了,此刻他们正站在台下,满脸的嫉妒,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不甘。
大汉又高喝一句,“测试子弟,交出保单。”
众人一听纷纷掏出身上的一张文卷,齐刷刷的交给了大汉。
马六也掏出一份,张枫借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些陈述马六身份,父母双亲的事情,在卷尾处还有一个印章,写着:马家村印。
马六似乎看到了张枫脸上的一丝落寞,笑着摇摇头,安慰张枫说一会会替张枫说话。
之后也就恭恭敬敬的把文卷交了上去。
大汉看着一旁堆积起来有一米有余的纸卷,皱了皱眉头。随即也就一页页翻开来看。
大汉看的速度很快,给人一种匆匆了事的感觉,每张纸绢上只停留几秒钟就必定会说上一句:某某,通过的话。
不一会堆积的文卷就消失了大半,此时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站在对面的台上,剩下的通过的人早已被带到了大汉附近恭敬地等候。
那些通过的孩子肆无忌惮的看着对面和台下的这些等待选拔或者是淘汰掉的孩子,脸上满是自傲的神色,眼眸流转之间尽显不屑。
“马六,马家村人,通过。”等大汉看到马六的文卷的时候,大汉也像以前一样通告。
正待大汉翻过文卷查看下一个的时候,却被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人,我的好友张枫自幼无父无母,并没有能力拿出证明,不过我马家村人可全部担保,张枫身世清白。”
大汉被马六打断了一下,停顿了一刻就又继续念了起来,完全不顾马六所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而那些大汉附近的孩子就像看傻子一样瞅着马六。
一个孩子轻声说了一声:“真傻,之后的竞争那么激烈,他却还非要拉一个竞争对手。”
大汉听到这个声音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孩子,孩子自知失言低下头不敢正视大汉。
大汉放下手中的文卷,看了一眼张枫。
这一看才发现,张枫正是刚才公孙大夫所说的骨骼惊奇之人,心里也思量了起来。
如果张枫真的是敌对的帮派安排进来的奸细,又为何不会给安排文卷呢?更何况他们怎么舍得让天赋如此出奇的苗子来当奸细呢?换做是我七星宗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不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对方正是因为我的这种心理呢。不过……
大汉琢磨了半响,看了看张枫,发现张枫眼底清澈,且目光平和,没有逃避自己的直视,况且心中也起了爱才之心,这才细细打量起来。
“马六,我问你,你说张枫是孤儿,那你可知张枫来到你马家村有多久了?”
“回大人,张枫来马家村大概有三年光景了,张枫一直很收乡亲们的喜欢,他经常帮助村里的人……”
马六正要继续夸奖张枫却被大汉打断。
“你说他,去你马家村只有三年时间,也就是说他之前的身份你并不知晓?”
“正是,张枫以前在何处我并不知晓,不过他是被村里的流浪艺人阿伯捡回来的,后来就一直生活在村子里的,大人,我可用身家性命保证,张枫绝无问题。”
“只有三年时间……三年时间……”大汉呢喃到,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显得很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大人,张枫身世绝对清白,我愿意以自身性命做担保,请大人明察。”说完马六直直的跪了下去,大汉也不禁有些动容,一个孩子的情谊竟然此浓烈。
大汉闭上眼睛,忽而又睁开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他身份不明,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等考察期通过才可进入内门,不知你们是否同意?”
马六一听到大汉所言,自知是大汉同意了连忙磕头谢恩,还不忘拉下一旁傻傻的站着的张枫,连忙替着张枫答应。
“起来吧。”大汉低叹一声。
张枫这才回过神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马六,二人搀扶起身,快步向着对面的人群走去。
人群很快晃动一下,给二人让出两个地方,张枫二人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每个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十分友善,显然张枫二人的友情也感动了他们。
也难怪,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能够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顾自身利益全力为伙伴争取利益的伙伴呢。
大汉也瞥了张枫二人一眼,眼中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闪了一下,点了点头似有赞许之色闪过。
随即大汉又开始了下面的审核。
“李二,李家庄人,通过……”
最后对面的台上只站着十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大汉看了看手中的最后一张文卷,点了一个人名后就看到一个壮硕的男孩激动的跑到了队伍当中。
站定,对方只剩下那些没有证明的孩子。
大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马上就看到附近几个几个年轻弟子飞到了平台之上人手抱起两个孩子向着平台下面跳去。
那些被抱起的孩子们似乎知道了自己被淘汰了,都着急的哭喊着哭声沙哑,哀求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带着孩子来的大人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满脸愁容,有的一言不发带着孩子向着来路返回。
真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还有最后一门测试,过了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失败则只能另寻出路了。
孩子们兴高采烈,似乎就像是旗开得胜的将军一样,昂首挺胸的跟着队伍前行,却不知道最残酷的考验正在等待着他们……
大汉将孩子们带到到一个山脚之下,就站在队伍的前方,负手而立。
“首先,恭喜你们已经有了加入七星宗的资格。”大汉顿了一下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
下面的孩子听到大汉的话,激动喜悦之情满满的写在脸上。
“不过……”众人刚刚升入云端的心却被大汉两个字给卡住,上不得下不来,十分的难受。
大汉瞥了一眼众孩童淡淡的说:“不过也仅仅的有资格而已,具体录取不录取,还要看这最后的测试。”
下面就有一个大胆的孩童问到:“大人,请问这测试是什么?”
大汉笑了一下,低首不语。
“难不成……”马六看了一眼眼前有些陡峭的高山。
只见山势挺拔,树木丛生,没有明显的上山小路,坡度较阧,山势之高让人不敢望其峰顶。
马六咽了一口唾液,小声问道:“大人把我们带到山脚,莫非这最后的测试就在此山?”
大汉一听马六之言,瞅了一眼马六,发现正是刚才的情谊少年,心中嘀咕:“此子重情重义,才思敏捷,实乃人才也,如果,不不一定要将他拉入手中,这等弟子万人中也不见得遇到。”
大汉给了马六一个赞赏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你们最后的测试,通过者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失败者,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张枫看了看附近的孩子们一听到荣华富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满脸涨得通红,也不禁被这气息感染了。
“此山名曰天琅,乃是我宗开山立派之地。这最后的测试就在此地。在你们的右面有一条河,河边放着竹箱,你们的任务就是一人背起一个竹箱,将竹箱灌满水,顺着此山爬上去,半山腰处就是七星宗的山门。”大汉说完抬首望了望太阳。
孩子们听到大汉的话都惯性的看向了河边,果不其然,河边放着不少的竹箱,大概有百十来个。
“现在是正午时分,你们每人背上一桶,然后爬到山门前。到太阳落山之前到达的可以成为本门弟子。另外我们还会根据你们所用的时间和竹箱的水量进行排名,本次招收弟子我们只取前一百人,前一百名可成为我宗内、外门弟子,待考察过后会当成重点培养。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有人要退出的话趁早吧”
很多的孩子都是眼神坚定,一副为了通过不惜一切的样子,小部分锦帽貂裘的一听说要背着东西去爬山,瞧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马上心生退意,正待大汉说完,一个停顿之下就悄然的退出了队伍,有人带头,那些自小没有受过穷苦的孩子都退了出去,大概有十来人的样子。
而更多的孩子只是眼神流转一下就化为了坚定。
“大人,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毒辣,况且我们大多都是早晨就来的,连午饭也没有吃,大人能不能宽容则个,待我等吃完饭后再做比试?”一个孩童高声问道,周围的也都传来了附和之声。
“你们吃不吃饭是你们的事,规矩如此,况且我七星宗建派已久,每次测试都是如此,难道还要为你等破例不可?”大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大汉旁边一个年轻人呵斥道。
孩童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
待那些富家子弟退出之后,众孩童也就在大汉的示意下跑到河边装上河水,向着高山进发了。
那场景真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众人背水上天琅啊!
张枫也跑到了河边正待他拿起竹箱的时候却感觉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张枫回头一看正是马六,只见马六对着张枫露出两排还算洁净的牙齿,拍了拍张枫的肩膀。
“张枫,你一定要加油哦,等到我们都进的七星宗,将来我们兄弟二人纵横江湖,也不失为一番乐事。我先走了,我会在山门前等你。”
说完马六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看到他弱小的背影背着一个不成比例的竹箱,竹箱很是调皮左晃晃右晃晃,不少的水已经洒了出来。
张枫看着马六的身影暗含感动,心中对马六作了一个肯定的回答,随即也提起竹箱。
竹箱不算轻,一只手提起来很困难,双手还好一些。张枫也留了一个心眼,看到别的孩童都是把竹箱乘了满满的河水,而张枫只乘了半箱多一点。
毕竟一会的爬山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给自己的压力那么大,都不见得能爬上去吧。
每个孩童都开始了爬山之旅,因为山上并没有明显的路径,众人也就自行摸索了起来,张枫找了一处看起来似乎好走的路程也就开始了攀爬。
不过张枫却看到有一个宗内年轻弟子跟在了自己的身后,张枫左右一看,并不是自己享受这种待遇,每个人的身后也都跟着一名年轻弟子,看来是宗内为了保护孩童的安全所采取的措施。
因为这一举动,张枫对七星宗好感度上升了不少。随即不再多想,专心的爬起山来。
路上不断的有孩童掉下山来,不过有年轻弟子的保护,倒也没受到多大的伤害,不过年轻弟子接到孩子,就把孩子送了回去,孩子们就算是再想抗拒挣扎也已经没有了力气。
“又是一个。”张枫心中默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孩子了,爬到了一般累的虚脱了。张枫此刻力气早已用尽,完全拼着一股信念在支撑自己不断的挪动,颤颤巍巍的样子似乎随时候有掉下来的可能。
后面的那名年轻弟子紧紧的跟随者张枫,时不时伸出手来,似乎是要接住即将掉下来的张枫,可是并没有等到也就收了手,张枫回头给了年轻子弟一个感激的笑容,年轻子弟面无表情。
张枫又回头开始攀爬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日落西山,山腰处传来了钟鸣声,张枫知道这是时间到了,后面的年轻弟子正要抱起张枫。不料张枫不知从哪里姐来了力气,又开始攀爬起来,年轻弟子不明所以,不过也是紧跟着张枫。
这一幕让在山腰处等待的大汉看到,心里暗赞一声:此子好大的毅力。可是宗门规定也不能因为张枫一个人破坏掉。只得惋惜的低叹一口气。
爬山的孩童一听到钟响自知是时间已到,就都放弃了攀爬,后面的年轻弟子顺手一接就送回了山下。
此刻正在攀爬这座山的只剩下张枫一人。在夜幕下显得十分的显眼,大汉不言语也没有催促张枫,只是站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张枫。
马六看到伙伴如此的努力也不禁不顾众人,大声为张枫呐喊起来,周围的孩童似乎也被这种气氛给带动起来,认识不认识的也都为张枫呐喊起来。
“张枫,加油,马上就到了!”
“张枫,加油!”
最后张枫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的山腰,自己后来完全是机械性地爬着,只听见伙伴们的传来的呼喊“张枫,加油!”
一间馨雅的竹屋,虽然是用普通的竹子所建,但是却干净异常。
“这是哪?”似乎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仔细一看竟是张枫!
张枫看了看屋子,屋子内东西繁多却不显凌乱,正中的竹桌上摆着一个檀香,淡淡的白色烟雾飘荡出来,隐隐的能闻到淡淡的熏香。
张枫正要支撑起身子,却不料。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