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有人喊救命,我下车看看。”
“等等,把枪带上。”
张云龙将自己的配枪交给了副官。
副官感激的看了一眼张云龙,就从驾驶座上走下了车。
方才的那一声大叫在副官走下车后,就再无了动静儿。
突然,一处草丛动了动,副官赶忙跑过去将枪口对准了草丛。
“出来。”
然而,草丛深处并未做出回应。
副官不由得紧张起来,握住手枪的手不停地发抖。
在此之前,哪怕是当上了副官,他都不曾有过自己的枪,说的再直白一点,他压根连枪都没有握过。
他既不是能文会武的副官,又不是善于谋略的副官,只是照顾少帅生活起居,没事儿通讯联络外加开车的副官。
遇到险情,保不保护得了少帅都是一个问题。
张云龙见副官没什么动作,好看的眉毛紧蹙起来。
他打开窗户,正想骂着烂泥扶不上墙的副官,就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朝着副官扑了过来。
副官一愣神,就看到一个全身皮肤萎缩的女人,已经用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救我,救我……”
“啊,鬼啊!”
副官踢开女人的手,拔腿就往车子的方向跑。
张云龙也给那女人吓了一跳,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走下了车。
“立正,稍息。”
张云龙冲着仅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副官大喝。
副官止住脚步,身体依旧止不住发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少,少帅有鬼。”
“鬼你个头,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那人不过是样貌奇特了一点,随我过去问问看什么情况?”
“是,少帅。”
副官叩靴行礼,如今有了少帅陪伴,内心的恐惧也随之减少。
副官将手枪还给了张云龙,张云龙抠动扳机,随时做好进攻准备。
两人靠近那女人后,张云龙仅仅看了一眼地上之人,就明白了他的副官为何会惊恐如此。
这地上的女人,全身的皮肤都已经变得焦黑干瘪,不是火烧的,倒像是枯死的树皮。
女人的脸就更加恐怖了,双眼暴凸,眼歪嘴斜,嘴角不时还有鲜血溢出。
“你,你是人还是鬼?”
张云龙指着女人也有点不确定。
女人剧烈咳嗽了一阵儿,勉强说道:“我是人,我是附近的居民,有个男人他骗我,把我骗到这里突然就张嘴咬我,之后我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女人爬着就要去拉张云龙的脚踝。
张云龙后退了一步,那女人立马又呕出一口鲜血来,这次吐血,还带着满嘴的牙齿一起吐了出来。
张云龙朝着副官使了和眼色,副官吞了吞口水说:“这位小姐,我来背你上咱们的车,我们可以送你去医院,前提是你得安静下来。”
女人点了点头,点着点着头就再也没有抬起来。
“少帅,怎么办?”
“躲开,真不知道你的胆子怎么这般小。”
张云龙十分鄙夷自己的这个副官,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上副官的,改天,他一定要将府里上上下下的副官全部排查一遍,胆子小的直接送到营地回炉重造。
副官往旁边走了一步,张云龙上前就将手探到了女人的鼻子之上。
“她死了,先把尸体送到当地的警卫厅吧!”
张云龙冲着副官吩咐道。
副官暗暗松了一口气,死了就好,只要不是活的,他背一下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于是副官做好架势就要背地上的女人,不曾想,当副官将手触及到女人的手臂时,那个女人竟如石块一般,瞬间分崩离析。
“啊,少帅,她碎了。”
副官许是被吓得太厉害,一屁股坐到地上起都起不来。
张云龙也被吓得不轻,他看向副官有点难为情的说:“那五十军棍免了,你把这些碎尸块装一些放回车上,等回去后,我给你放一个月假。”
“少帅是要开除我吗?万万不可,要是我做的不好,还请少帅多多提点,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住口,你才多大,估计你奶奶都没有八十岁。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地上的碎尸块全部装进车里。”
张云龙的话不容置疑。
副官硬着头皮照做,同时,心里面也在想,今天碰到的这一系列事件可真是够邪门的,改天他一定要去寺庙上上香,拜拜佛,驱驱身上的晦气。
顾嫣然与南宫月这会儿已经到了家西餐厅,她们点了很多菜,恨不得将桌子给占满。
“尝尝这个牛排,很地道的。”
南宫月切了一块牛排到顾嫣然的碗里。
顾嫣然放进嘴里嚼了两口,突然就咬破了舌尖,疼的整张脸都煞白起来。
“你怎么了?”
南宫月见顾嫣然一脸痛苦的样子,就以为是牛排不好吃,不由得为自己的擅作主张懊悔起来。
“咬破舌尖了,此乃凶兆啊!”
顾嫣然拿起一杯水猛灌了几口,将嘴里的腥味冲走后,就不停地掐着手指算来算去。
算到最后,顾嫣然忽然就抬头去看南宫月。
“最近两天哪里都不要去。”
“为,为什么?”
南宫月不解,等到舅老爷出殡后,她还要回家一趟呢!她都有好久没有回家了。
“总之,哪里都别去,最好待在你舅爷爷家。”
顾嫣然言尽于此,根据卦象显示,这南宫月会有血光之灾,具体什么时候发生,这就不知道了。
而且算命一学一向都是讲一半一半不讲,如果全部讲了,就等同于逆天。
与天斗,不会帮助被算命的那个人,反而会折了被算命的那个人的寿数。
而且,如果被算命的那个人成功躲过了劫难,那么改日老天爷定会降下更加惨重的劫难,直把那人重创为止。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如果这是一个人应该经历的劫难,就说明前世的某一天,她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前世因果,现世报。
躲不过的,所以,顾嫣然向来都是算一半立马停手,后面的权当不知道。
知道的越多对她也不好,要不是看在南宫月与自己友好的份上,她才不会提这个醒儿。
南宫月记住了顾嫣然的话,但心中想要回家看看的念头早已深入骨髓,届时,她大不了小心一点,再不济就让舅爷爷府中的司机送自己回家。
两人心思各异,而张云龙那边已经将车子开到了帽儿城的警卫厅。
几名警员围着地上干枯黝黑的碎尸块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老练的警员说:“这已经是咱帽儿城第八起相同的案子了。”
“你的意思是,之前还有七个遇害人与地上的尸块一样。”
“是的,少帅。你有所不知,近来帽儿城出现了一位专吸少女精气的疯子,曾有人与那疯子打过半个照面,因为天太黑没看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而且长的也不错。”
警员回应道。
张云龙闻言,心中思虑万千,看来此事还得找顾嫣然帮忙。
虽然帽儿城不是他的管辖,但是帽儿城是北方的,更是他们张家的基业,这里出了事儿不安宁,他也有义务尽善尽责。
张云龙又与这里的警员聊了几句,便带上了一块尸块离开了警卫厅。
吃完饭的顾嫣然和南宫月,正拎着大包小包的往马路边上走。
眼尖的副官一眼就看到将脑袋躲在袋子后面的顾嫣然,按了按汽车喇叭,激动道:“少帅,你看是顾小姐。”
“嗯,知道了。”
张云龙瞥了一眼车窗,但见顾嫣然买了超多的东西,一个邪恶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