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见张然的脚步停下，卓之恩松了一口气随之继续讲道“应该告诉我的？”
张然没说什么，或许现在就已经是表白的最好机会，但是真的要吗？转过头，张然看着卓之恩一脸懵的样子，迫使卓之恩主动的走了上来“那个...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你说这个啊。”
“什么？”看张然有几分的松气，卓之恩满是疑惑的看向了张然。
伸手揉了揉卓之恩的头发，张然笑了笑“没什么，去射击场。”说完张然转身便潇洒的离开了，整个天台，一时间只剩下了看着张然背影发愣的卓之恩。
当再回首眺望着外面的景色的时候，卓之恩有一些发愣，她看到的是对面山的轮廓她真的很难想到，站在这里的张然会是在想一些什么呢？
按照张然说的，上课了之后卓之恩便直接去了射击场，只是这一次走进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是另一番心情了。
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是卓之恩的目光却是真的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梁上的位置，那块曾经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丝绸的地方“原来...还是没有做到啊。”
曾经卓之恩只是在关注自己，究竟会死的有多惨，或者又会以完胜的姿态回到这个地方在回到这个地方。
但是怎么都没让卓之恩想过的是，自己竟从来不曾有过站在这里的资格，或者说，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就是还不曾站上去过便已经输了。
“毕竟是女生，能克服心理障碍你已经有收获了。”这个声音让卓之恩有些陌生，想了很久正当卓之恩带着犹豫转过头的时候，看到那张脸卓之恩瞬间反应过来。
“孙...孙老师好。”说着卓之恩便已经不自觉的站好了“孙老师，我想起来我还有课，先...”
正当卓之恩准备溜了的时候，孙老师一把抓住了卓之恩的手腕“张然请我来的。”
？？？
什么情况？看着此刻的孙老师，卓之恩真的愣住了，随之的孙老师便直接将自己的手从卓之恩的胳膊上拿了下来，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面前的靶子，孙老师的眼眸中渐渐的额开始变的深沉。
卓之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只是一直低着头的她突然听到了嗖的一声，一瞬间卓之恩怔住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一直箭已经正中靶心。
随之很快的便听到了孙老师的一声冷笑，虽然眼神中是不屑，但是双手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将弓箭放回了架子上。
走回来看着此刻的卓之恩，孙老师看了很久，便走到了对面的乒乓球的案板上，靠着案板此刻站在灯光下的卓之恩就好像已经成了焦点。
“放松一点，平常看你跟我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乖啊。”孙老师突然讲道，但是这句话真的把卓之恩吓坏了，她在想张然叫这玩意儿来到底是什么初衷，是看着她活的还是太轻松了吗?
但是要说到张然，在卓之恩的心中还是满满的信任和安全感。随之卓之恩一步步的走到了孙老师对面的乒乓球案板上，之后慢慢的靠着低着头。
“我姓孙，你孙教练也姓孙，你就没想过什么？”孙老师开诚布公的讲道。
这一句话仿佛是在点醒梦中人，卓之恩瞬间抬起头，很快的孙老师便直接开口讲道“他是我爸。”
这一刻虽然看不清孙老师的表情， 但是却能感觉的到隐藏在气氛之中的几分肃静，卓之恩没开口，但竟在不觉间像张然沉默的时候一样，抿了抿嘴巴。
“那天张然那小子死乞白赖的让我教他射击，我就问他了‘诶，你小子就知道我真会射击？’他没说话，后来你孙教练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被那臭小子算计了。”孙老师说着，言语中还有着些许的憎恨。
卓之恩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但是被人陷害惹到父亲，着回家之后或许是一个不小的事情吧“就这样，他验实了他的猜想。”过了许久孙老师继续讲道“真的，这小子贼特么精。”
卓之恩不说话，但是却是已经开始悄悄的玩起了手指。
“不过虽然我个人不介意你们早恋，但是卓之恩作为老师我还是说一句...”打量了此刻已经停下动作的卓之恩，孙老师继续讲道“早恋能让你温足饭饱吗？早恋能养活你吗？你们啊趁早看清现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噗...”就是猝不及防，卓之恩险些没有将自己的口水都喷出去，但是不曾笑出再大一点的声音，卓之恩已经乖乖的憋住了。
一个老师能说出这样的话，卓之恩现在真的相信孙老师是半路出家了。
“你还真别笑。”孙老师突然间认真了起来“我告你啊，你孙教练曾经就有这么一徒弟，因为狗屁爱情，错过了他最大的荣耀，浪费了他所有的努力，还差点把他师傅气过去。”
“你说的是...卓少帅吗？”听到这些虽然卓之恩不确定，但是随之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虽然只是猜测，虽然孙老师后面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卓之恩却好像是一定认定了一般的坚信自己的答案。
“你管他谁呢，只要知道比你强就行了。”孙老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讲道。
其实有些人还想真的主要还是靠接触，也是今天这一刻卓之恩开始对这个老师无语。“那...你和孙教练？”
“是父子啊。”又是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样的孙老师总是会让卓之恩在不觉间想起另一个自负到不成样子的少年。
卓之恩深舒了一口气“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不等卓之恩说话，孙老师便直接讲道“大概...十几年前吧。”
听到这个数字，卓之恩下意识的耸了一下眉毛，随之孙老师继续讲道“那时候你们都还是咿咿呀呀的小孩子，我...和我作为国家队教练的父亲，已经大战了基本有五百几回合...”
听着这些话，卓之恩只是突然明白孙老师也是只能做体育老师了，因为或许孙老师想教其他的科目...学校或许都不会放心让孙老师教其他的科目的吧。
孙老师说，那时候孙老师是比我们还要小三岁的年龄，初二的时候便已经被自己身为国家队的父亲带进了国家队。
后来自己高中时候的女朋友，也因为自己的这个父亲搞得最终只能散掉。
二十岁的那年，孙老师距奥运会只要一步之遥，那时候他拼了命的往前挤，最后被别人知道了其父子关系，便说孙老师是靠自己的父亲要上位。
当时孙老师唯一能想的到的便是逃避，于是他真的逃了，他跟他爸说他想做物理学家，他爸爸也就是孙教练只是给了他一脚。
后来孙老师便决心离开奋斗了四五年的舞台，但是当他出来的时候，真的六年不碰的课本，早已经荒废了。
那时候的他不要说是从事物理工作，如果有人敢让他一个搞运动的，去教物理课他那时候就真很满足了。
他说后来的日子他走过家装，当过快递员，上过列车，做过销售...但情景却一年不如一年，那时候的他开始想念他的舞台。
想念那把许久为碰过的弓箭，后来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在这当了一个体育老师，没多久的时间，他爸不知道怎么的也来了。
那年他爸义正言辞的跟他说他也不干了，来着混口吃的。可许久之后孙老师才知道，原来这个学校是自己的父亲同其他的一些朋友一起坐起来的。
那时候孙老师真的很想证明一些什么，但是证明到了头晃荡晃荡到了这把日子，也就真的没了。
卓之恩一直听着，后来孙老师还说了一些关于卓少帅的事情，果然有些事情听到最后竟然真的也只剩下口口相传的故事。
坐在乒乓球案板上，卓之恩打量着四周的陈设，一时间除了伤感却也不知道该再多说一些什么，这是她最沉默的一次。
而孙老师也如同她这般打量着，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在看着这里的陈设的时候，孙老师的脸上只是多了几分的释怀。
“其实想想也是，耿耿于怀了那么久，有什么用呢？”孙老师笑着讲着“我爸，前天突然不行了。”
就这一句话，一瞬间让卓之恩回想到了当初看到的那些白色绸布还有一些...卓之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此刻的孙老师。
而他的脸上除了笑容真的一瞬间不剩什么了，但是就在笑容的背后，透过灯光的折射，卓之恩发现了孙老师眼角的泪水。
那种无言的凄凉，真的不知道让卓之恩怎么形容。当孙老师说孙教练过世的身后，卓之恩才真正的明白孙老师所说的那些。
很快的卓之恩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刻真的已经不适合置身在那个地方了，至少相比学生来说，孙教练可能更需要的是儿子吧。
在卓之恩刚出去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站在外面的张然，一开始是惊讶，但是看了一眼此刻的门内之后再看向张然的时候，卓之恩只是淡然的松了一口气。
“我送你回家吧。”转眼间卓之恩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然已经从医务室拎出了自己的书包。
不过也是按照医务室的规定来讲，一个学生每个月便只有在医务室请假一个月的机会，所以既然这样看来，自己的确也是该准备正常上课了。
卓之恩没说话， 只是走到了张然的身边，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定定的和比肩走下去了“你...会射击吗？”
这是只有白痴才会问出来的问题，但是当这个问题从卓之恩嘴中问出来的时候，张然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来这个学校前不会，但是后来有了兴趣就学了几天，没想到倒还是有点儿帮助的。”张然舒了一口气之后淡然的讲道。
卓之恩愣住了，一时间卓之恩真的只有愣愣的看着此刻的张然，她突然反应过来，让眼前的人说一句：我喜欢你！真的这么难吗？
只等张然的脚步慢慢的停下来，卓之恩移开了视线随之舒了一口气便直接拿过了张然手中的包，只是径直的往前走了。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全程两人再每一句的交流，又或许是张然总想用什么方式吸引到卓之恩的注意，但是到最后只感觉卓之恩严重屏蔽自己的心。
回家了，卓之恩没说一句道别，不是生气而是讨厌，讨厌她的爱情真的必须要如此才能真的在最后形成她最梦寐的爱情吗？
平凡一点...不好吗？
回到家里面，本来以为要再一次面对一个人的寂寞，卓之恩舒了一口气之后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窗前，俯视着下面那一个小小的点儿。
那个徘徊不前甚至有些无措的身影。
“回来啦。”随着声音看过去是郅桔，其实这儿救以来这的卓之恩受了郅桔不少的照顾，受到让卓之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愧疚。
“桔梗~”卓之恩萌萌的，下意识的便已经从自己的咽喉发出了声音。
郅桔没有说话， 只是笑着看了看卓之恩随之将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好了，快来吃饭吧。”说完，郅桔便已经转身去忙自己厨房的事情了。
这样的一眼看来其实郅桔真的是一个好女孩，至少在卓之恩看来若是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或许真的是修了大几辈子的服气了吧。
卓之恩走了过去，坐在桌前的她只是怔怔的看着此刻的郅桔“桔梗~爱上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啊？”
一开始如果问卓之恩什么是爱，她能回答的头头是道，她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至尊宝，羡慕的是紫霞仙子。知道自己想要的便是一场轰动，或者追求的却又不过是一个能爱自己的男孩子。
但是现在那个人便近在眼前，卓之恩突然感觉自己的很多认知在一一的被推翻。那么了不起的爱情故事啊，或许现在卓之恩想要的真的不过是一句简单。
但是却有好难，每当卓之恩想要勇敢的时候，却又因为张然的回应开始让卓之恩不敢肯定自己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是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爱情啊， 真的让人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