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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易秋相逼

作者:笔翁|发布时间:2021-12-28 12:35|字数:3186

  言欢没料到这位江伯竟然什么都知道!

  “我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江伯笑着看向趴在那儿的五方,“有些话,等救了这小子再说吧?这小子遇上你,算是他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因为你,她们才对他下了这样世所罕见的毒;也因为你,他才不至于就此殒命或者成为一个别人手中的工具!”

  “好歹毒!”

  言欢也望着五方,神色有些悲哀的说道:“遇上我,终究,还是他的不幸!”

  她告诉江伯,自己刚才虽然已经用针印将毒素封禁在那个小小的范围之内,但要真正解除毒素须得连续七日、日月交替之时施针拔毒,而后服用一种她亲自调制的汤药,以护住中毒者脏腑不衰。

  “我需要七天时间,每天一刻钟。”言欢看向江伯,眼中是难得一见的严肃,“这七天中,我必须在每个固定的时候为他施针解毒,确保万无一失!”

  江伯郑重点头。

  “还有,请江伯莫要将言欢的任何信息说出去,免得……”

  “我是你爷爷好友之一,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此时的处境?”江伯笑着回应了她的担忧,“只是,你须得多加小心才是。我总觉得这山主对你之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言欢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伯亲自采集和寻来了言欢所需的药草,吩咐丹云熬制了为五方解毒的药汤;每天,保证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点上,让言欢为去施针拔毒,自己则小心守护。

  “这是最后一次了,也是最关键的时刻。”言欢望着沉睡中的五方,指着他脖颈处说道,“江伯您看,这里已经呈现了七彩色中的最后一种;今晚可谓是成了为人败了为鬼之关键时刻,我之前单独让您寻找的一味药就是今晚的压轴……”

  她说着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你放心医治,江伯为你护发,定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江伯也认真说道,“五方顽劣但性情纯良,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和丹云、浮萍一起,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言欢笑了笑,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拿出银针戳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旁边小瓷碗中,再将之前叮嘱江伯寻来的最后一味药参入其中。

  江伯望着,眼中呈现疑惑。

  言欢看出了江伯的不解,笑着回答:“此药虽非珍贵之物,但和之以我的血,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解毒圣药;从此后,五方便可百毒不侵了!”

  说话间,时间已经到了,言欢赶紧动手开始为五方解毒;江伯也用平日里少有的认真守在那儿,免得出什么岔子。

  可世间之事,人们往往最担心什么,它就偏偏来什么!

  这不,正在言欢为五方解毒的关键时刻,外面易秋带着远宁远安一起来了,指名道姓要见五方,原因是易师姐的马儿除了五方之外任何人都没法伺候。

  江伯来在外面,告诉易秋五方病了,等到明日病好了就让他去马场干活,但今日是断断不行的:“请易姑娘莫要如此为难一个外殿弟子!”

  可易秋似乎像是杠上了似的,偏偏十分执着:“好几日了,我那马儿都臭烘烘的让人无法靠近;再者说,他不过是个外殿弟子、一个杂役下人罢了,生个小病至于这么矫情么?莫不是,江伯认为外殿弟子真的是山主眼中未来的内殿之人了么?”

  “易姑娘!”

  江伯素来对这位易秋也是十分不喜,只因鉴于她乃山主最得力的助手、又颇多特权在手,故而尽力不愿起了冲突罢了。

  可今日,她的跋扈落在江伯眼中却是那么令人厌恶至极:“你身为内殿弟子,当为云隐山众人的楷模、山主对外的形象与榜样,可你看看,你这不是打山主的脸么?面对外殿弟子,你更多的是将他们当成奴隶而非姐妹……”

  “哈,”易秋嘲讽似的笑着,“江伯居然说这些低贱卑微的外殿弟子乃是易秋的姐妹?他们哪一点配与我内殿弟子相提并论?出身还是资质或者……”

  江伯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尽力忍耐着自己的心里无端涌起的那股怒火,盯着易秋,默默望着天上的日月交替。

  因为五方,也因为言欢!

  “江伯,我尊您一声江伯,是因为师父的叮嘱!”易秋见江伯不理睬自己,冷下脸道,“莫要以为,救你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无名之人,也配本小姐一声江伯!”

  “易姑娘请回吧,马场的事情老汉我……”

  “江伯!”易秋厉声打断了江伯的话,“你该清楚,内殿弟子在这山上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非需要你来安排我们的生活!……五方,你给我出来!”

  “是啊,今日傍晚本来易师姐要去骑马的,可五方恁是数日没有给马儿洗澡了。”远宁也开始帮腔,“他可是专门被制定给易师姐马儿负责的;还有那个言欢……”

  提及言欢,远宁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浮现恐惧,但还是说道:“她不是和五方一起负责易师姐的马儿么?既然五方生病了,她就应该去做这一切的!”

  “对呀,她为什么也数日不见呢?”远安看着远宁似乎没什么事儿,也开口说道,“难不成,她也生病了?这外殿弟子向来可是没有生病这个权利的!”

  “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江伯依旧望着天空,嘴里慢慢分辩,“难不成,易姑娘就从来都不生病么?”

  江伯冷冷的笑了。

  易秋似乎对江伯这最后一句话十分明感,闻言脸上竟露出了尴尬,转而凶恶的往前冲:“五方,若你再不出来,本小姐……”

  “易师姐想要怎样?”

  言欢从江伯身后的屋子里疲惫不堪的走了出来,望着易秋冷声问道。

  “言欢?”

  “言欢!”

  易秋和远宁远安同时叫了一声,只不过,一个是满脸的疑惑与不解;另两个则是一脸恐惧的后退一步,别开脸去躲在了易秋的身后,低头不敢吱声儿。

  “江伯,没事儿了。”

  言欢并未理会易秋眼中的怒火,以及那两个像老鼠一般多在她身后的跟班儿,而是来在江伯身后低声叮嘱:“接下来六个时辰之内不许吹风着凉,否则,便会有中风、成为半僵的可能。……所以,您必须将他留在这屋子里,时间之内不许出这里半步!”

  江伯点点头。

  “言欢,你为何在此?这不是江伯的屋子么?难道说……”

  易秋眼中意味深长的目光,让言欢很不舒服:“易师姐出身名门、教养在身,为何心思竟是如此……龌龊?再者,你找五方,不是该去五方所在的地方么、为何偏偏来在江伯的住处?莫非,易师姐是对五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笃定他就在这里?”

  言欢如若怼人,她的嘴巴便是很难有人能说得过。

  易秋被言欢的话噎了一下,但反应也挺快:“我们去过他住的地方,可有人说他病了就在江伯这里,所以我们才寻来这里的!……不是,我为何要与你这样一个下贱的外殿弟子浪费口舌呢?既然五方病重无法为我洗马,那么,你自己去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好的乐子,双臂环雄、饶有兴趣的看着言欢,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言欢被自己整治而狼狈不堪的样子。

  “今日已经过了为内殿洗马的时间,如若用马,可以直切去和马场看马的人说便是!”江伯一听,出声回护,“言欢乃是我外殿弟子,并非真正的山中奴仆,不是你随意呼唤指使的!易姑娘,山主是对你另眼相待,可在我这里一亩三分地儿,老汉只在意山主给的权利与颜面……”

  言下之意自是十分清楚!

  “所以,姑娘如若想要留的最后一丝颜面,就请先回,明日他们会为姑娘打理好你的马匹;如若姑娘非得……”

  “江伯,”言欢知道易秋的跋扈与嚣张,想着她一定不会给江伯所谓面子的,赶紧说道,“没关系的,此刻天色尚早,我就去为易师姐洗马坠蹬也无妨!您……”

  她的眼眸往屋子里瞟了瞟,那意思江伯又岂会不懂?

  “我让丹云与浮萍跟着你一起去吧?毕竟,洗马的活儿可不是你这个大……弱女子一人能做的!”江伯轻轻咳了一声,进而沉声望着一个方向叫道,“丹云浮萍来我这里,跟着言欢去马场为易姑娘洗马,不得有误!”

  江伯的话,就仿佛丹云和浮萍就在他面前似的。

  易秋冷笑着,依旧抱拳想要看看这江伯究竟演的哪一出?可言欢却不认为江伯是在演戏,她明显的感受到了那种深厚修为所发出的震颤,让她不得不在心里再次惊叹这位“平凡老汉”的不同寻常。

  丹云与浮萍很快就来在了江伯面前,拿着一应用具和言欢一切往马场而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易秋也惊诧无比,她心里默默叹着:“这老家伙居然有这如此深厚的修为,怪不得师父总是礼让他几分呢!”

  心里虽如此想,但一向骄傲如她,又怎会就此灰溜溜离去;眼看着言欢和丹云等去马场,可自己此次来这里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又怎会善罢甘休?

  “江伯,可我那马儿平日里也就是五方伺候惯了的。”看着江伯即将离去,易秋赶紧说道,“我想知道五方得了什么病?也好心里有个底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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