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来到荒芜人烟的地方,借着灯笼光芒照亮了大门锁,拿出特制的钥匙,“啪嗒”一声,锁被打开。
只听房间里面,传来铁链划过地面发出的沉重声响。
囚笼里关着一位绝世美女,她瑟缩在囚笼最里面,眼睛不敢正视来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的女儿呢?她还好吗?”女人声线颤抖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的好女儿差点害死我!”李丞相瞪圆了眼睛,怒火在熊熊燃烧。
说着,他伸手捏住女人的脖颈,力道大得要把她活活掐死,牙咬着:“你看看,看看我脖子上的血痕!这全都是拜她所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怎么没杀了你!?”女人发出凄厉的笑声,哪有之前的恐惧。“你掐死我,我就解脱了。”
“有你在我手上,她敢吗?若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只是不知她的帮凶为何人……”李丞相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
灵光乍现,他还记得希白当时惊呼了一声:“苏清欢!他在你身后!”
“是你,苏清欢。辅国大将军的三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的下体处,咬牙切齿的说:“今日之辱,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身姿单薄的女人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犹如破布娃娃一般,发出一声闷哼。
“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你都是这样美丽动人,勾引的我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男人贪婪的目光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她,身材曼妙,肤白如玉,一双魅惑的双眼溢满了眼泪。
“不愧是狐狸精啊,这勾引人的本事,不用任何招数,就能手到擒来。”
“原来是因为我,她才有所顾忌的吗?”
地上的女人缓缓站直了身子,一袭轻盈的白纱随风鼓动,万千青丝飘逸舞蹈,她犹如遗世独立的仙子。
“你要做什么?你的一身修为早就被我毁了,你妄想杀了我。”李丞相负手在背,气定神闲的说。
“我原是想与她一起离开这里,好好护她,爱她,疼她,做一个合格的娘亲,将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通通弥补回来。只是因为我错信他人,要罚罚我就好了,希白是无辜的啊……”
温热的眼泪划过她冰冷的脸颊,静悄悄的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原来妖精也会伤心吗?啧啧啧,真是惹人怜爱,来,让我来安慰安慰你。”李丞相说着,一步一步逼近她。
那女人突然对他一展笑颜,美得惊心动魄,撩人心弦。她问:“想要吗?”
“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能亲眼目睹你的死去,我不如毁了自己!”
话音未落,她摘掉发间唯一一根簪子,毫不犹豫的,毫不留情的,直接扎入自己的胸口。
赤红色的鲜血猛然间迸溅出来,喷了李丞相一脸。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你怎么敢?怎么敢……”
“哈哈哈哈哈!你一辈子无儿无女,老无所依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你以我做筹码,让希白臣服与你。可现在,筹码自毁,你无路可退了。”
她突然“哇”的一口吐出鲜血,直直倒下,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了轻松的弧度:“对不起希白,为娘不能与你一起离开,这一辈子终是无法弥补你了。”
天雷滚滚,一时间大雨倾盆,滂沱而下,天空也阴恻恻的……
在苏清欢的朵云苑里躲藏着的希白,顿觉心口疼,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袭来,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希白姑娘,你没事吧?”月儿看她疼得浑身抽搐,不敢靠近手足无措的问。
“唔……好痛!救命……救救我吧。”希白挣扎着,对月儿伸出了手。
月儿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她的手,就要急哭了:“小姐出门了,她不在啊,也不能叫大夫。”
清欢楼——
“主子,近几日总有一位古怪的客人来清欢楼……”
苏清欢有些不解,好奇的问:“哦?可知那人的身份?”
店小二说:“不知,那位客人戴着面具,一袭黑衣,手上拿着一把剑。看着就凶神恶煞的,每一回来清欢楼,都把客人吓一跳,我还以为他是收保护费的呢。”
这个描述,怎么和记忆里的那一位那么吻合呢?
直到,店小二补充道:“对了对了,他腰间挂着一块赤红如血的玉佩。”
哦~莫非是灵犀?那这个人岂不是南寻卿!
她眸中升起一抹喜悦,连语气都掺着激动,问:“那他现在来了吗?”
“喏,他在楼上的至尊级包厢里呢。”他指了指楼上,一脸沉重开口。
店小二看到苏清欢露在面纱外面的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模样,他茫然的问道:“主子可是认识那位。”
“何止是认识,渊源贼深了!”说完这句话,苏清欢高兴的拍了拍手,转身就离开了清欢楼。
留下一句:“明日我再来。”
于是留下店小二独自在风里凌乱。
“小二,把这个再给我来一份!”一个客人挥手唤道。
“来咯来咯,这就好。”
回到朵云苑,得知希白昏迷了过去,苏清欢二话不多说,就要去请府上的炼药师。
她被月儿抓住了袖子,月儿说:“妖精与人类不一样,炼药师把不出来什么脉,配的药也没用。”
苏清欢:“那怎么办?”她顿住了,话锋一转对月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月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满是懵懂,许久才解释道:“是希白姑娘告诉我的。”
不多时,希白就缓缓转醒。眼眸里一片清明,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安静的过分。
苏清欢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对她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心脏沉闷喘不上气,总觉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娘亲出事了。
“别多想,也可能是昨天忧悸过度,这才心口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