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韩啸忍不住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肩,他和她并肩的站着,夕阳已经完全沉入海底。
“起风了。”陆韩啸圈住了乐雨欣圆润的肩膀,两人又躺会了床上。
窗外海涛的声音,卷进了室内。
陆韩啸微微侧身,凝望着似乎想着心事的雨欣,他看了雨欣眼角缓缓滑下的泪,他的唇叠在他 的眉上。
微微的抗拒后,她把脸别开,陆韩啸的吻仍然在她的脸上梭巡着,他像挂在天边的云絮一样,以一种温和的柔软力度,盖住了乐雨欣那带着泪水的眼睛,轻触着她的鼻子。
他的吻,却引来了乐雨欣更多的泪,同时也引来了她残存的力量。
陆韩啸在休息过后,经历又重新的旺盛起来 ,他急躁的覆上乐雨欣的身子,翻腾在胸口中的像火种般给燃了起来。
陆韩啸温和的握着她那温暖纤细的手,他们并躺着,陆韩啸等待着乐雨欣下一句将要说得话。
“怎么会那么好呢?”这句话她是嗲音,几乎就要融化陆韩啸了。
“有一天你会吃掉我的 。”陆韩啸把身子稍稍一侧。
“我真希望能够吃掉你。”乐雨欣低语的说,把脸轻轻的侧贴着陆韩啸的胸膛,他们的肌肤依旧紧紧贴着。
每次想到自己正和最心爱的男人成爱情最高的仪式,她都会被陆韩啸所感动。
乐雨欣的双手总是紧紧抱住陆韩啸不放。
“先睡一会儿,这样才会有精神。”
乐雨欣也累了 ,昨晚为了要和陆韩啸出游,一夜没睡好,来花莲的路上,虽然是陆韩啸开车,但她却无法在车上补眠,现在她也真累了。
暗色降临,半开的窗户,有风灌进来,印尼花布图案的窗帘,带着远远的海浪繁舞着,乐雨欣紧抱着陆韩啸,沉沉入睡。
梦中,乐雨欣梦见自己和陆韩啸奔跑在一天鲜黄色的油菜田,跑啊跑的,陆韩啸压向了她。
有花粉香的味道,油菜田里,他俩相互拥舞,乐雨欣在睡中清晰的看见月光照临着陆韩啸正抚摸着的手。
“做梦了?”陆韩啸撩着她的发丝。
她微羞的把头埋在陆韩啸的怀里。
陆韩啸问起了刚才乐雨欣做的那个梦。
“你这样,我怎能教我不爱呢?”
“你会像这样永远的爱我吗?”乐雨欣问着陆韩啸,像一个小女孩在要父亲的宠爱般。
“我舍不得不爱你。”陆韩啸开始蔓延。
“一辈子?”乐雨欣像猫一样,把身子躲向陆韩啸的怀中,有点无助,她那样子,更让陆韩啸心疼。
“我要用一辈子这样来疼你,我会拼命去爱你。”陆韩啸加强了手臂的力道,紧紧的抱着乐雨欣。
乐雨欣感受到他的热,从心里和身子发出来的热,因为感受到她和相贴男人的人,她开始有了悲伤。
陆韩啸知道她又想到了她的男人,但他不开口,早在来花莲之前,他们就已经说话,这是一趟放纵情感的旅游,不谈任何人。
他真的做到了,直到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乐雨欣的悲伤,他思索的是等会用餐后,他要和乐雨欣去泳池夜泳。
他是爱着乐雨欣的,不管乐雨欣的身份是什么,就算她无法改变什么,他还是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爱她。
陆韩啸和乐雨欣同在报社举办的一个金门旅游才真正熟识起来,那次,他们才到金门的第一个晚上,台湾那边就有人打电话来找乐雨欣。
乐雨欣接起了电话,面色沉重的来找陆韩啸,她说,她必须马上赶回台湾。
“怎么回去呢?那么晚了,飞机没有班次,船也要等到明天中午才开。”
乐雨欣流下了眼泪,她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回到了房间,陆韩啸看着她的背影,对她突然有了一股连疼的情绪,他一直到她消失在一个长排的房间通道后,才转了身。
一个钟头后,他来敲乐雨欣的门。这时,他对乐雨欣的一些状况有了一些稍微的了解。“我陪你回去。”
乐雨欣讶异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陆韩啸又说了一次,她才回过神来,“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陆韩啸不去理会她,“一个钟头后,我们在酒店门口会合。”
“怎么会有船?”乐雨欣在完全回神过后问他。
“我们搭军舰。”原来是陆韩啸透过关系,很快的和部队接洽,正巧当晚有船要过去台湾。
一整夜,乐雨欣因为晕船而无法入睡,陆韩啸陪她坐在甲板上,为了不让她晕船,陆韩啸刻意找话题和她聊天。
话题绕啊绕的。
陆韩啸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把这场车祸写成了因为男人喝了酒,刚从北投洗完温泉的故事在社会版发表。
“对不起。”记忆全回了笼,陆韩啸又羞又愧。
“你写的只是事实而已。”乐雨欣怕他难过,替他掩盖的说:“这就是做记者的心酸。”
乐雨欣的善意让陆韩啸对她另有一层的好感,他关心的问她。
乐雨欣苦笑,“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陆韩啸内心一沉,他忍不住的侧过头看着乐雨欣,黑暗中,乐雨欣也正侧过头来,他只见乐雨欣和他交换的目光晶莹闪烁。
接下来的,只听见军舰划开水面的排浪声和轰隆声。月光映照在一月梦幻般的台湾海峡,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他因为不放心乐雨欣一个人回台湾,而送了她回家,却走了一段再也收不住脚的情旅。
“我好怕。”
陆韩啸下床,他走到了阳台,看见满天的星子,远远的山腰繁星伴月,娇弱的说。她的娇弱让陆韩啸忍不住的对她心疼起来,他转过身,搂住了她,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够一辈子把她带在身边。
“你可不可以陪我进去?我好怕。”陆韩啸记得那次他和乐雨欣回到台湾,已经是天亮。
他们是一起回到报社,陆韩啸开着他的采访车,送她回去的。
送乐雨欣回到家,陆韩啸有些不放心,还下了车,等着她开门。
他忘不了乐雨欣拿起钥匙后,无助地看着他的眼光,那时,他还以为,她拿错了钥匙。
没想到,她却是害怕回到自己的家。虽然在金门时,她赶着回来,但,到了家却怕了。
她去金门,说她不回来就放火烧房子。
陆韩啸说,他爱乐雨欣,他要乐雨欣体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害怕失去她。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她,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那次,陆韩啸和乐雨欣一起进屋,才打开客厅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酒瓶,还好陆韩啸反应得快,拉开了乐雨欣才躲了过去。
隔天,陆韩啸担心乐雨欣,天一亮,他就去找她,远远的看见她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手上绑着绷带。
陆韩啸带着她离开了家里,乐雨欣那个晚上就在他的公寓留了下来。
他们并肩的躺在床上,乐雨欣仍然穿着她的洋装,和他盖着同一条被子,听着地方细微的呼吸,慢慢的沉入梦乡。
他们的第一次,是冬天,在日本的小樽,那时他们已经有了约会 ,陆韩啸也吻过了乐雨欣。
就是那次在小樽飘雪的运河旁的旅馆,两人待在旅馆,看着运河两旁挑着昏暗油灯的运河街,成排的山斧树,树叶艳红,趁着雪白的风光,把带着荒凉的雪景,妆点得十分华丽。
他和乐雨欣就这样站在窗口,他站的位置稍稍在后,手正好环住乐雨欣那纤细的腰,窗外白雪纷飞,景色教人迷醉。
乐雨欣的耳后,有一丝鼻息的温热,她喜欢陆韩啸在她耳根的亲吻,柔软,雪花偶尔飘来,在窗外停驻成了一片白。
“怕冷吗?”陆韩啸贴近她的耳畔,悄声的问她。
“你的手很暖和。”乐雨欣的手掌缠着陆韩啸的手指说。
这一夜,这对相爱的恋人,在脱出的轻轨中,爱情达到了巅峰。
陆韩啸带着乐雨欣走到酒馆前一片隐秘之处的草坪上,他们互相依偎看着深夜的天空。天空有一条白色淡淡的云雾带银河。陆韩啸指着那美丽的银河带,告诉乐雨欣许多的传说。
东京人认为天上的银河是用来链接地球与天空的桥梁,也是通往死亡的道路。陆韩啸从小喜欢星象,他对宇宙系充满了相当的好奇。
“我比较小姐中国人的牛郎和织女。”初春的夜,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
乐雨欣的声音梦幻般的在陆韩啸耳中环绕,“中国人的银河是爱情的传说,七夕时,牛郎和织女就在这座银河搭起的乔上相会,多让人羡慕,难怪每年的七夕,他们相会的日子都会下雨。”
“这雨是情人的眼泪。”
“泪中有着漫长的等待,就算是要一年才相会一次,这样的爱情也算是幸福的了。”乐雨欣有所感的说着。
“我们的爱情比他们的更要幸福。”陆韩啸补充的说。
乐雨欣看着他,她点头又摇头。
点头是因为她感受到了陆韩啸对她那强烈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