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你喝醉了——”乐雨欣用抖得一塌糊涂的音调说。乐雨欣受不了他游戏般的扯弄她无意间露出圆领外的内衣肩带,她的心脏随着他的举动,毫不节制的狂跳。
他总算停止了,却变本加厉的摊平手掌,以规则的韵律在她肩窝,臂膀反复抚摸。这下,心不止狂跳,而是就快解体了,凡是他曾经接触过的肌肤,无一不燃起火焰。
“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我根本没醉,你不需要忙着替我找借口和理由。”他从喉咙发出一声轻笑,就连这孝义也有掩不住的放浪。“那都是多余。”
说话的同时,他双唇肆无忌惮的碰触乐雨欣的唇,她该挣扎,更该用力推开他,但她什么也没做。她对这份意外的情挑,竟有说不出的期待,明明是个再熟悉不过的朋友,此刻却只像和陌生男子那样,充满禁忌的刺激。
他的轻触仿佛是试探,她没有立即反抗,被他视为默许,更加大胆的吻住了她,两只手开始不安分的探入衣服里,一使劲,除去这层障碍。
原来,她并没有患有冷感症,换个对象,她热情的连自己都咋舌。
身体的苏醒和背叛的罪恶,释放出无尽快乐的能源,一具崭新的男人躯体,使乐雨欣亢奋地几乎疯狂,波涛汹涌的兴奋苦苦撩拨,这该用多少贪婪才能得以负荷?她好怕自己会挺不住久早锋甘霖的滋味,而因过度兴奋当场晕厥,但她仍抱着必死的决心,紧紧压在她上面精力旺盛的强健背脊,以自己都感到自觉的姿势去迎合。
透过模糊的眼缝,乐雨欣看见原本应该是陆韩啸,但此刻却是另一个男人的郭凡。他脸上布满的如一面镜子,反映出她的春色荡漾,象征着索求无度的激烈声音,怎是为了安慰陆韩啸自尊,才敷衍的哼哈几声所能比拟?
至于那种欲仙欲死的真实感觉,早就不复记忆了。但是,这次她总算如释重负,因为,她再也不需作戏,完全能够真情流露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乐雨欣很高兴郭凡将自己拥在怀里,而非像陆韩啸倒头睡去。淋漓的汗水胶着他们充分获得满足的身体,缠绵的依偎是为彼此卖力演出做最后的犒赏,谁也没让谁失望,默契十足的完成这幕浪漫。
“为什么?郭凡。”乐雨欣还是忍不住探索原因。
“知道你欲求不满,尽一点朋友的义务。”他说这是哪门子鬼话?她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开玩笑。”他微微一笑。郭凡原本就生得俊俏,但他们俩从不来电,没想到一心动。她对他竟已成了着述。
她和郭凡继续维持着不正常的关系。
由于没有理由车也不睡,他们的幽会只能在午休,翘班,下班,尽可能利用时间,场所从旅馆,车内,郭凡住处着手,视情况而择手,可说完全无一作业上的困难。
那一晚以后,他们见面的目的似乎只为了同房。既然如此郭凡却未曾因次数频繁而草率,很相反的,他很注意前戏,很懂得掌握女人心理,所以,他总能轻易的主控大局,乐雨欣也乐于随他摆布,将自己彻底纵容在他怒火的情调,邪气的技巧中,求知若渴的与他学习各种过去她从没机会尝试的姿势。
郭凡的城府深,就算再亲密又如何?她摸不透他心思,好比他已经有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却又来招惹她一样,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郭凡以他充沛的体力,得心应手的游走于两个女人之间,他像条滑溜溜的鱼,谁也管不住他,乐雨欣更不会傻得去自讨没趣,他和他女朋友的事几时轮得到她插手?
他仿佛受过专业的谎言训练,一口舌灿莲花,哄得他女朋友服服帖帖,深信他是忠贞不贰的。她自认聪明多了,至少她知道郭凡的甜言蜜语,十句话起码有几句尚代商榷。
当所谓的真情挚爱成了奢侈,也就不会去计较那么多了。
乐雨欣和郭凡都不是死心塌地爱着对方,但身体上的契合,却又将他们紧紧相连,就这样,乐雨欣忽略了乐极生悲的可能性。
她开始相信,一旦老天有意破坏,世上总有无永远的秘密。
“啊——”郭凡女友一声惨厉的尖叫,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不是郭凡的朋友?你不是结婚了吗?你,你这不要脸的坏女人!你胆敢要我的郭凡,我,我跟你拼了。”
她一把揪住乐雨欣的头发,旋即甩她两巴掌,硬生生将她扯下床,无数个拳头纷纷朝她攻击,别以为女人就弱不禁风,要真发起疯使暴力,那股狠劲绝不输给男人。有如机关枪的拳打脚踢,持续不止,乐雨欣的身子只剩下一件小的可怜的裤子,活似狼狈不堪的落水狗,再怎么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被她拉扯的头皮和脑袋几乎要分家,她痛得连连哀号。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见正慢条斯理穿着长裤的郭凡,在眼中扭曲变形。
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他为什么冷静的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你都有老公的人了,居然还不放过郭凡,你——狐狸精,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女人。”她歇斯底里的哭叫,像个疯婆子胡乱骂她,打她。
太不公平了吧!若要怪罪郭凡也有份,她怎么不去揍他,找他理论?是不仗着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才全力找上我?
场面乱得不可收拾,郭凡倒是站在一旁凉快,难道他不该挺身出来教训他这暴力的女友?追根到底,她作俑者的人是他,怎能没事似的不闻不问?
这下子乐雨欣也火了。她又不比她少一条手或少一条腿,岂有任她撒野的道理?要打是不?我不见得会屈居下风。
“我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呢?悲哀的连一个男人也管不住。郭凡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背着你向外发展。他都不爱你了,你还有脸在这里闹笑话,真正不要脸的是你!”
生平第一次打架,空有一身蛮力,却不得其门两人,好几次摸了个空,她仍再接再厉,四肢齐下,凡是足以发挥的招势,全派上用场了。
“你话说八道!郭凡是爱我的,一定是你自己死缠他的。”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她的衣服被乐雨欣给扯破了,而她的身子则有她尖利的爪痕,道道相互交错。
“就算我找他又怎么样?他宁可跟我同房也不愿跟你。”
说真的,乐雨欣不太确定在丧失理智下,从嘴里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优雅的字眼。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往后撞上墙壁,剧痛使得她当下抬头大哭,显然,是她赢了。
郭凡这根木头终于有反应,他慢吞吞的去搀扶她。
“闹一闹就算了,何必使这么大的劲?”他责备的看着乐雨欣。
她气得差点眼冒金星,对他咆哮:“收拾她先打我的,你瞎了?”没看见吗?你都见死不救了?我能不求自保吗?还是我就该活该被她打死?
她这花拳绣腿的死得了人吗?让她发泄完不没事了?
我耳朵是不有问题?是不听错什么?郭凡竟能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番话!
“叫我当她的发泄对象?随她揍个过瘾?郭凡,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你,”乐雨欣激动的语无伦次。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女人打起架来像什么样?难看死了。”郭凡一脸嫌恶。“去把衣服穿一穿你先走吧!”
为什么走的人是我?不,我不服气。
“郭凡,你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我们下星期就要订婚了,我不信你不爱我。”那个被我打败的女人,蜷缩在郭凡的怀里,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嗲声撒娇。
谁才是最后胜利者?她茫然了。
女人得意的神情,郭凡不耐的嘴脸,她连扣子都来不及扣妥,便心碎成片片,夺门而徘徊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她无处可去,宛如行尸走肉穿越一群群人群。
她的心碎部位郭凡,而是为自己。
这半年来,她究竟在做什么?除了身体上短暂的快乐,她一无所获。并非计较得失,倘若男女感情是放在浪漫与观点的天平两端,怎样的比重才算合理?得与失又能否称得出斤两?可惜,她和郭凡连想用这种感情譬喻都没资格,他们之间充其量是玩,至于爱情它太远了,他们将全副体力耗费在身体上,想追也追不上了。
夜已深,乐雨欣拖着一身疲惫,失魂落魄回到家。
“你上哪去了?三更半夜的,也不打电话回来。”陆韩啸的埋怨猛然刹车,飞也似的奔向她。
“天啊!你怎么了?全身都是伤,快,快坐下休息。告诉我,哪里痛?我帮你上药,你别总是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谁?哪个混蛋欺负你?还是——我的天!你遇到坏人,是不?”
乐雨欣拼命摇头,抱着陆韩啸嚎啕大哭,连气都喘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