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好久了,但是,你却不认识我。”男人大方地笑着:“我叫罗凯文。”
“罗凯文?我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面。”
“我就是L,差点害你和乐凯反目成仇的人。”
“是你?”乐雨欣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倒有几分好感。“乐凯都告诉你了?他一定说得很夸张吧!”
“对不起,我不该答应乐凯写匿名信,你一定很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乐雨欣打量他一下。“不过,看你的谈吐,不像乐凯形容是胆子小的人。”
“喔?他这么形容我?”
罗凯文笑了:“这么冷的天,我们就这样说话?走吧!附近有一家餐厅,我请你吃饭,算是告罪。”罗凯文说。
“嗯!”乐雨欣笑了,欣然接受。
两颗年轻的心,相契的话语,如源头活水涓涓不绝,第一次的接触,竟从午后聊到深夜,彼此在心底留下了好印象。
“乐凯说,我老姐才貌出众,自视甚高,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一定要出奇才能致胜。”
“啊?乐凯真的这么说?这个家伙竟然真的出卖我。”乐雨欣一顿臭骂:“你就这么听他的。”
“没办法,微积分,桥牌方面我是他的老师,感情方面我真的是生手,必须仰仗军师。”
“你们好坏!”乐雨欣用拳头砸在罗凯文头上,随即跑开。
罗凯文在后面追赶,很快追上她一把拉住她,“雨欣,生气了?”
乐雨欣气喘吁吁,没说话,汗水自额间滴了下来。
“雨欣别生气,我……感情方面我真的很生涩,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罗凯文说着,脸色有些涨红。
乐雨欣还是不说话,罗凯文伸手式拭去她额间的汗珠,乐雨欣没有回避,只是低着头。罗凯文轻抚着她的面庞,乐雨欣的面颊泛起一片红晕。
罗凯文捧着乐雨欣面庞,,缓缓抬起,乐雨欣双眼紧闭,脸更红了。
罗凯文俯下身去,轻沾她的唇,乐雨欣身子微微颤抖,他的双臂紧拥着她,那份深情的爱恋,透过唇齿之间,流荡在彼此心中。
“好,新娘再靠近一点,脸微微上扬,新郎的脸低一点,对,就是这样。”摄影师像是捏面师,捏塑两尊僵硬的雕像。
“准备拍了,新娘微笑,再高兴一点。”啪嚓!闪光灯一亮。
“ok!三天后看片。你们这一对真是漂亮,像电影明星,真该多拍几组。”摄影师脸上堆满笑容。
乐雨欣皱着眉头,摘下头纱。五个小时的婚纱摄影折腾得她腰酸背痛,太阳穴真真抽痛。
“你还好吗?”陆韩啸见乐雨欣脸色有些难看。
“没事。”
“你好像不开心?”陆韩啸注意到乐雨欣拍照时一直眉头深锁,不时发出叹息。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早点回去吧!饰品明天再看好了。”
回到位于天母的范宅,一进门就已听到妈妈谈笑风生的声音。
“回来了啊?小两口不知去哪儿兜风了,这会儿才回来。”
“雨欣,不舒服吗?”陆周堂脸色有些难看,关心地问。
“瞧!这公公多么关心媳妇啊!”妈妈说,语气有些尖锐。
“爸,我先扶雨欣到客房休息。”
“好,好,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开饭再下来。”
陆韩啸领着乐雨欣上楼,帮她铺好被。“你休息一下,我先下楼,一会儿再来看你。”
雨欣躺在客房,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想到自己几天后就要嫁进这个家门心里很是欢喜,终于可以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了。
第二天乐雨欣来到教堂。
教堂内布置了美丽,圣洁的百合花,显得高雅,庄严。
陆家是个庞大的家族,参加婚礼的来宾包括郑商各界,一时礼堂满是观礼的来宾。
“嗨,凯文,你来了。”陆韩啸一见罗凯文,高兴地举手打招呼。
“还说呢!喜帖都舍不得的给我一张,只用电话通知我。”
“对不起,这阵子实在太忙了,不过我是诚心诚意邀请你来。”陆韩啸握住罗凯文的手直说抱歉。
“跟你开玩笑的,好同学客套什么,更何况,你要结婚是一件大事,我怎能不来?”罗凯文笑着说:“当年一心要奉献教会,准备当神父的陆韩啸,怎么没多久就改变心意了?所以,我得来看看新娘是何方神圣。”
“罗凯文,你取笑我!”陆韩啸槌了罗凯文一拳,“好同学,当年的伦敦三剑客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单身汉了,怎么?还没遇到梦中仙子?”
罗凯文苦笑了一下,“人生的缘分很难说。”
“难道你还对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难以忘怀?”陆韩啸笑了起来,“难怪建斌说你是情圣。喔!建斌今早打越南电话给我,他老婆前两天生了小孩,所以他不能赶回来参加婚礼。他让我问候你!”
提起建斌,想起伦敦留学那段日子,罗凯文不禁哭了起来。想当年建斌的老婆文丽,还是他和陆韩啸帮忙追来的。如今,几个好朋友都结婚了,只有自己还是孤家寡人。
想起旧梦,一个清晰的影子,不禁又浮现眼前。
“雨欣!我爱你。”罗凯文对着大海,大声地呼喊。
一旁的乐雨欣笑着拉住他:“别说了啦!好丢脸喔!”
“有什么丢脸的,我恨不得向全天下昭告,我爱乐雨欣,永远永远爱她。”
罗凯文张开双臂迎着风,喜悦地大喊,海滩上几个游客不禁转过头来看他。
“你好疯狂啊!”
“是你让我疯狂。”说着,一把抱住乐雨欣,将她细瘦的身子悬在空中,旋转着。
“好了啦!放我下来,我头晕了。”乐雨欣的长发飘散成一面黑亮绸缎。
“不放,除非你答应做我的妻子。”
“你在逼婚。”乐雨欣尖声叫着。
“是啊!请你答应,一定嫁给我。”罗凯文笑得好开心。
“好啦!我答应嫁给你就是了!”
罗凯文将乐雨欣放下来,乐雨欣晕眩地站不稳脚,罗凯文抱住她的身子,让她躺在怀里。抚着她凌乱的发梢,抚着她红润的唇,抚着她细细的眉,小挺的鼻尖。乐雨欣累了,头也昏了,她躺在他的臂弯里,闭着眼,享受他温柔的抚触。
夜渐渐深了,海滩上的游客渐渐稀少,海面一片幽蓝,远处几艘渔船闪着荧光。夜空中,星星一颗颗出来了,因为海滩上没有灯火,光害,光芒就更加灿烂,像几万只眼睛眨呀眨的。
这时,罗凯文也躺下,两人并身躺在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发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夜里风大,我们走吧!”罗凯文给乐雨欣披上自己的外套,跨上机车,一路疾驰,回到家里。
“来,进来。”罗凯文伸手拉起乐雨欣。
“这么晚了,不好吵醒你家人。”乐雨欣低声量。
“我爸妈不在,大伯嫁女儿,他们下南部喝喜酒去了。”罗凯文扭开灯,“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冲杯热牛奶。”
乐雨欣坐在藤椅上,环顾四周,小小的客厅布置得十分雅致。
罗凯文的爸爸是中校,母亲是小学老师,斗大的房子,充满书香气息。
“家里很小,你不要见笑。”罗凯文自厨房出来,端了两杯牛奶。
“室雅何需大?”乐雨欣接过牛奶啜了一口铺,“大房子里没有温情,就像一座大监牢。”
“雨欣,你看起来有些忧郁,不像乐凯开朗。”
“雨欣,你有我,我会一辈子爱你,关心你。”罗凯文将她揽在怀里,她的泪教他心疼。
罗凯文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吻着她的唇。暗夜里,窗外的桂香飘进来,令人有些陶醉。一对独处的热恋男女,热烈拥吻,激起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罗凯文吻着乐雨欣,伸手解开乐雨欣衣扣,当他手指触碰到乐雨欣时,乐雨欣突然颤抖起来。
“凯文,不要……”
乐雨欣突然推开罗凯文,自沙发里站了起来,双手拉紧已经被解开衣扣的上衣。
“为什么?”罗凯文不解地望着她。
“为什么?你不爱我?还是不信任我?”
“都不是,只是,我不想让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等我们结婚那一天,我答应过嫁给你,一定嫁给你,但是,请你现在不要勉强我。”
“我不会勉强你的。”罗凯文望着她,“我会等你答应。”
结婚进行曲响起,新娘在父亲的牵伴下缓缓步入礼堂。新娘的父亲行动上有些不便,拄着拐杖,走起路上来有几分吃力。
罗凯文坐在一旁,偶然瞥见来宾席的另一端坐着一位熟人,他对乐凯微笑示意,乐凯见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
罗凯文看新娘一眼,只见新娘双手捧着一束百合花,白纱覆面,娇颜低垂,看不清楚面容。不过身着白纱的身材纤细,显得阿娜多姿。“必定是个美丽佳人,才会使韩啸动了凡心。”罗开心心里想。
陆韩啸俊逸的面庞始终挂着喜悦的笑容,当陆韩啸自新娘的父亲手中接过新娘,罗凯文为他感到高兴,并衷心祝福这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