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俗话说的话朋友的朋友是敌人,反正公孙棠眼下就是想和北秦对着来,,不为别的,就是心里高兴,这很任性但也很公孙棠。
此时的公孙棠丝毫想不到也就是自己无意的举动间接的救了自己一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公孙棠自小的性子就是比较古灵精怪不计后果的,这个性格和风朝阳前世大燕还未亡的时候甚是想象,大概那位谷神医就是喜欢这样的小孩子,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只是人总是要成长的,区别在于这成长的时间长短与变化大小罢了。
因为想着事情,所以公孙棠并未发觉给添茶的小二有什么不对劲,随手拿起杯子靠在窗前,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街头,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此刻的她分外高兴。
夜幕渐临,付尧将阿信哄睡着,其实也不是哄,就是自以为的陪伴,等人睡着了,他才出了屋子,回自己的房间。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虽然他们中途还歇了不少时间,但是长期坐马车难免困乏,于是一回到房间,付尧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入睡极快的人,今夜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大致是因为心里有事,今个儿能住进客栈,也是多亏了北秦的人帮忙。
付尧从小生活在最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也是顺势而为,时也命也,可他的本性却从未变过,重情重义,有恩必报。
不然也不会为了一饭之恩冒着生命危险赶回了青阳关,将仅存的孩子带在自己身边照顾,视如己出。
如今虽说陇西与北秦的关系有些微妙,而且付尧对北秦也有极深的恨意,但是此次客栈的事情毕竟算是帮了他,所以明日还是要去一趟,当面道谢。
正当付尧想着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他有一个旁人不知晓的秘密,就是耳朵特别灵,比有内力的人还要听的仔细,百米之内稍微一些响动他都感觉到。
往常睡觉的时候付尧会将自己的听穴给封住,但是这一路上为了安全起见,即使是睡着的睡着的时候他都不曾封闭听穴。
直起身子,听了一刻钟,付尧确定了那声音的方位,径直走向窗边,打开了窗子,入眼的便是一个女子打开了窗子。
还未等他发应过来,就见那人闭着眼睛看样子准备跳下去,付尧连想都未曾多想,直接从窗户上跃了过去,在空中翻转了几次,将女子拥入怀中。
“呜~”女子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被男子抱在怀里,感官和意识都放大了好多倍,只想着顺从本能抱着那让自己舒服的源泉。
付尧大脑一时懵了,脸色通红,反应过来便将人向外扯去,却不承想这女子被一推就推到在地。
“我没用力!”这语气甚是无辜,付尧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时不时朝着倒在地上的女子,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已是十月份,乃是初秋时分天气微凉,这女子仅着中衣亵裤,难免会受寒。
付尧想了想还是将地上的扶起来,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女子身子滚烫如火,中衣都被汗打湿了,低头不经意一撇就能看到那里面若隐若现的红色小衣。
“抱歉了!”付尧再不知晓男女之事,此时也能察觉出这女子有些不对劲,当即将人抱起来,朝着自己所住的地方而去。
将人放置在床上,付尧便出了房门准备找随行的大夫过来看看,因为这事事关女子私密,所以他只能亲自前去,并未派人。
可是他没想到刚带着人回来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鲜血顺着床侧缓缓流着,白色的床单此时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女子此时好似清醒了几分,目露警惕好像一个凶狠的猫崽子似的,明明虚弱无力,可说出的话却是分外狠厉:“你若敢碰我,我定让你血溅当场!”
“我找了大夫来,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刚才还是我救的你。”生怕她不信,付尧还特地加了一句。
女子也就是公孙棠蹙着眉搜索脑海中的记忆,隐约有些印象,而且现下她的情况也不允许再僵持下去:“我说药方,你按着煎就是!”
“你懂医?”付尧道。
公孙棠没回答,直接将解药的药方报了出来:“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手脚,否则即使我寸步难行也定不会放过你!”
若换作往常被人这样不识好歹骂了一顿,付尧早就怼回去了或者直接转头不理,可是触及对面女子的面容时,心底有些怜惜,明明很害怕还是强撑着不露怯,很让人心疼。
怀揣着这莫名的心思付尧点了点头:“我现在去煎药,我让大夫留下来帮你包扎伤口,若是任凭你这血继续流,怕是药还喝,你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嗯!”公孙棠思绪已经渐渐涣散了,刚才因为疼痛而有的短暂清明渐渐消散。此时她在说什么答应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她难受的样子,付尧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冲一旁的大夫吩咐道:“你对草药熟悉,你就按照刚才的那个方子煎一副药。”
“诺!”全程沉默不语的大夫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陇西王宫除了侍婢没有一个女人,传言都说陇西王不喜女子,可先下这女子中了药,又出现在王上的房间内,不能不让人多想,原来他们王上喜欢这个样子的。
付尧自然不知道这大夫想的什么乱七八糟,他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公孙棠身上:“你的药匣子里面有止血的药么?”
“有,绷带,止血药都有。”大夫道。
“那你将匣子留下来,赶紧煎药去吧!”说罢便迫不及待将大夫手上的匣子给拿了过去,在里面不断翻找东西。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想到自家王上刚才抢夺的样子,大夫不由摇了摇头,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付尧给意识不清楚的公孙棠上药简直是折磨,这人时不时的扯着他的衣裳,唇边似有似无的清浅刺的他耳朵一阵一阵的发痒。
就连手上的动作也不禁颤抖,原本只需一刻钟便能上好药,却生生硬是用了好些时候。
“好热,热!”声音从舌尖弥漫,此时的公孙棠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那缓解难受的源头而去。
付尧一个愣神就被人压在下方,接着唇间便多了一抹湿润,柔滑的触觉彻底让他回过神,下一秒便便将人直接点了穴放在床上,然后急忙裂开三米之外。
愣住原地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指尖不由滑到唇边,刷的一下,面色通红。
也不知道就这样呆了多长时间,还是大夫将药煎好送了过来,付尧才算是回过神,将药接了过来然后替公孙柔喂药。
可是这喂药却是个难事,将穴道解开这人就如藤蔓一样缠上来停不下来,若点了昏睡穴,这药也喂不进去。
眼看着端着药,却无能为力,付尧面色着实有些恼。
好在一旁的大夫轻咳了一声:“王上若不介意,可以以口渡药!”
一开始付尧有些懵,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瞪了一眼大夫:“别胡说!”
大夫神色愣了愣,也不再多说什么,在他心里王上和这女子关系匪浅,何必遮掩。
“还有别的办法么?”看着床上的人面色越发红,付尧有些迟疑的询问出声。
大夫摇了摇头。
最后付尧盯了盯那药碗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儿,最终好似破釜沉舟一般:“你出去吧,这里由本王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