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只是想要知道本宫的生活,就该听从侍卫的提醒,去大殿找寻本宫,为何明知道本宫并不在太子府的情况下,却还是不惜斩杀了本宫身边的一名侍卫,也要来到这里?”郑文英面对郑葵画的笑脸相迎,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很显然,他是记恨唐突进来太子府的郑葵画,这种记恨,远要比对多年不见的思念,要多的许多!
郑葵画本来还想跟郑文英好好的叙叙旧,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很好,郑文英在郑葵画还没有成婚之前,一直都很宠爱这个妹妹,可是没想到今日一见,郑文英的语气,却让郑葵画惊讶不已。
她知道,郑文英会发脾气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郑葵画没经过他的同意,私自进去了太子府,并且还想见到那个让郑文英失去理智的未来太子妃?
这一想,郑葵画先前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两人是兄妹,所以性格也相差不了太多,郑葵画直视着郑文英的脸,问道:“没错,太子哥哥你说对了,葵画这次回来,的确不仅仅是因为思念亲人,葵画很好奇,太子哥哥曾经是那样心葵画的人,如今太子哥哥你即将成婚,却不愿意邀请葵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本宫在书信之中已经解释过了,现在邻国跟北冥帝国的关系及其的敏感,而你又是北冥帝国的一国之母,若是朕的来参加本宫的大婚,因此跟北冥帝闹别扭,被百姓们指指点点,本宫不愿意你遭受这样大的委屈而已。”面对郑葵画的质问,郑文英回答的坦然绝对,似乎之所以不愿意邀请郑葵画来参加大婚,的确是为了她而着想似的。
不过郑葵画却并不愿意接受郑文英的这番话,在她看来,郑文英的话,跟敷衍根本就没什么两样,于是她冷哼一声,摇摇头,继续对郑文英说道:“太子哥哥,难道你忘记咱们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关系了吗?从小到大,不管太子哥哥心里在想些什么?葵画总是第一个察觉到的人,母后活着的时候,还经常说我们兄妹二人心有灵犀,若是今后能够团结合作的话,必成大事,而如今太子哥哥说话的时候闪烁其词,真的把几年不见的葵画,当成个白痴吗?”
“废话少说,本宫要休息了,你既然刚回宫,就先去给父皇请安吧,本宫会另外设宴款待你的。”郑文英不想去听郑葵画所说的任何话,他现在最为在意的,就是希望多栗不要恰巧出现在郑葵画的眼前,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白浪费了。
最为关键的,是他没想到,听闻他大婚消息的郑葵画,会真的从北冥帝国赶回来?看她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回来的这件事,北冥帝林震还并不知晓,郑文英在心中责骂着郑葵画的愚蠢,两国关系最为敏感的时候,郑葵画却不经过林震的同意,私自回到邻国,万一让林震抓到了把柄,说郑葵画是为了给邻国送情报消息,这样郑葵画这个本来就不能生育的皇后,不也就彻底的名存实亡了吗?
可郑葵画却不愿意轻易离开,反而看着郑文英不耐烦的样子,她故意说道:“早在北冥帝国皇宫的时候,就听说太子哥哥意外邂逅了一个绝美的奇女子,葵画这次回来的确是想好好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的,究竟是多么优秀的人?竟然可以让太子哥哥忽略了陪伴在你身边多年的明妃?不惜逼死她,也要册立这位奇女子为太子妃?既然葵画都已经不远万里的来到了这里,太子哥哥难道就不想将未来的皇嫂叫出来,让葵画跟她说上几句话嘛?”
“葵画!不要试图挑战本宫的忍耐底线!”郑文英知道郑葵画这次来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心中早有防范,现在听她竟然毫无遮拦的自己坦诚不公后,郑文英就更是怒气满满了。
可是没人知道,郑文英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完全是因为心虚的表现罢了,他担心自己的小秘密被人拆穿,也担心多栗会被人从他的身边带走,因为担心失去,所以他才会显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惜当着下人的面前,狠狠的训斥着自作主张的郑葵画,说:
“难道真要本宫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前,将对你的不满说出来吗?之前你让本宫帮你铲除敌人,本宫帮忙了,可是如今,本宫的事,竟然也要轮到你做主了吗?你身为北冥帝国的一国之母,没有经过北冥帝的同意,就私自回来邻国,知道你目的的,认为你只是为了探亲,可是更多不知道的人,则会认为你将秘密泄露给了邻国,这样做,你完全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你明白吗?”
“所以啊?为了不让葵画的处境更加为难下去,太子哥哥还是赶紧将未来皇嫂叫出来,葵画见到之后,自然会心愿已了,乖乖回到北冥帝国去的。”郑葵画依旧无视郑文英的警告,在她看来,郑文英说这些话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处境,更重要的,是拖延时间,不让那个传说中的多栗现身才对吧?
可是就在兄妹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听起来有些虚弱的声音,却忽然在两人的背后响起:“文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你在跟什么人争吵呢?”
话音刚落,所有在场人的目光,就一起定格在了多栗的身上,不仅如此,郑葵画在看到多栗长相的那一刻,就立即慌乱的后退几步,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她扯了扯丫鬟的袖子,颤抖的问道:“告诉本宫你现在看到什么了?这个女人的长相,是只有本宫一个人觉得跟那个女人很相似吗?”
“皇,皇后娘娘,就连薄野绫的妹妹薄野柔都没有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其他人真的有机会长的这样相似吗?”小丫鬟不敢隐瞒郑葵画,同样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实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不,或许她们只是一个人呢?
小丫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颤抖的站在原地,再也不敢说话了。
而多栗注意到郑葵画以及身边小丫鬟看她的眼神,竟然是如此怪异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大着胆子,走到郑文英的面前,看着郑葵画,有些胆小的问道:“这位小姐,你认识我吗?”
“小姐?”郑葵画不敢相信,这竟然真的是从许久未见的‘故人’嘴里说出的话?她们是仇人,见面应该分外眼红才对,如何能够被这样有礼貌的称呼呢?
可是郑葵画不想自己被这种疑惑束缚太久,她知道,若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唯一的出路就是要询问郑文英,因为将多栗待到邻国的人,就是郑文英本人没错了,他对于这一切,应该知道的彻底,并且,也该了解多栗的身份才对吧?
而郑文英也同样不想多栗继续暴露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于是吩咐丫鬟,将多栗带回房间后,这才拉着郑葵画,两人来到一出更加隐秘的书房,也是郑文英在照顾多栗,感觉疲惫的时候,暂时休息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过来,如今两个势同水火的兄妹在这里后,就更是没人敢靠近了,毕竟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等到两人终于有机会单独相处之后,郑葵画不再隐瞒自己心中的疑惑,跑到郑文英身边,看他脸色冷峻的样子,她顾不上那么许多,质问说:“太子哥哥难道就不想对与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好解释一下吗?若葵画不是擅做主张的自己回到邻国,太子哥哥还想隐瞒葵画多久?关于那个女人生死的秘密?”
“本宫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管本宫做什么都好,你都不要管,更不要问。”面对郑葵画看似有些崩溃的质问,郑文英的回答却是一贯的冷漠,仿佛对于她,他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一样。
而郑葵画却并不对郑文英的话心满意足,她依旧是紧紧握拳,紧追不舍的继续说道:“她在跟你谈判的时候,应该就详细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吧?太子哥哥你疯了不成?还是我们邻国没有漂亮的女人了吗?为什么葵花所认识是所有男人,都要为了那个女人而疯狂呢?现在太子哥哥连你也这样了,这让葵画该如何是好?太子哥哥你教教葵画啊!”
“够了!”面对郑葵画的质问,郑文英开始渐渐有些心烦气躁,他皱眉,狠狠拒绝了郑葵画的纠缠,并最后警告说:“本宫实话告诉你,你看的没错,薄野绫就是本宫要娶做太子妃的女人,不过现在她不叫薄野绫,而叫多栗,是本宫心爱的女人,本宫不管你平时如何的为非作歹?将北冥帝国的后宫搅和的多么乌烟瘴气?可这里是邻国,你只是一个出嫁的公主,本宫不允许,也不会坐以待毙看你做出对未来太子妃有伤害的事情,你可明白?”
“可是太子哥哥!”郑葵画还想继续劝说郑文英,趁现在为时不晚,北冥帝国的人还没有发现薄野绫依然存活着的事实之前,解决了她,这样可以省的很多麻烦,不过,看郑文英那冷峻的脸色,郑葵画知道,即使自己好心好意的劝说,恐怕郑文英依旧不会领情,毕竟他已经为多栗着迷了。
可是作为妹妹,郑葵画仍旧好心的提醒郑文英,说:“可能太子哥哥你还不知道,薄野绫那个女人,远要比你看上去的更加多情,明明已经传出死讯四个月的时间,可是却仍旧有好几个忘不掉她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北冥帝,即使葵画已经将薄野绫的妹妹,薄野柔送到他面前,可是却依旧无法安抚他思念的心,另一个,就是薄野绫拜堂成亲的丈夫,七王爷林夕,他是北冥帝的亲弟弟,同样也是在北冥帝国拥有庞大势力的人,另外一个就是红玉,江湖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一出手,就必然会有人人头落地,另外,薄野绫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薄野家族的族长,从小叱咤风云,做事果断睿智,这样的女人即使短暂的失忆,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恢复记忆的话,那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这我们谁都不知道,葵画只想说,她就是个红颜祸水!沾染上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太子哥哥,请你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