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界的传言都真的,就因为多栗比其他的后宫嫔妃们都争气,怀上了皇家子嗣,所以郑文英才会一发不可收拾,势必要让多栗作为太子妃,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了吗?
想到这儿,狐媚女人上前,一拉抓住多栗的手,指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故意当着下人们的面前,质问说:“你来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爹爹是谁?是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自从三个月之前的出征,期间从没有离开过皇宫半步,竟然会让你这个女人怀有身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用哪种手段诱惑太子殿下的?还不如实招来?是不是要我打死你,你才肯说?”
说完,狐媚女人就装作要扇多栗耳光的动作,而多栗因为失去记忆,变得太过单纯,下意识的就闭上眼睛闪躲,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即引来周围人群的哄堂大笑,现在在他们看来,多栗那里有一点成为未来太子妃的风范?甚至被一个嫔妃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说是一个小丫鬟都不为过吧?
不过即使这样,多栗仍旧想要护住小腹,虽然她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可是丫鬟告诉过她,腹中有了孩子的事实,她的智商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懂怀有身孕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出于母子连心的感觉,多栗仍旧在不断地从狐媚女人的手里挣扎,试图将手臂挣脱出来,好保护腹中的孩子,即使手腕已经有种骨头碎裂一般的疼痛感觉,她仍旧不在意,哪一张本就苍白的脸颊,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后,更是苍白一片了,甚至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倔强的惊慌失措罢了。
或许是感觉到多栗的反抗,这让狐媚女人更加的气恼。
她上前,二话不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并警告说:“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真的能让这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着迷,多栗,你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家中父母是做什么的?你说你失忆了?该不会只是用来欺骗太子殿下的谎话吧?你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了,不要意思说出来,才会故意找这种借口是不是?”
狐媚女人故意问了多栗很多问题,仿佛就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这样她即使最后还是成了太子妃又能怎样?这样无能,幼稚,甚至智商低下的太子妃,绝对不可能永远拥有太子郑文英的专宠!
多栗被这么多的问题包围,她本来一回忆往事,就会觉得头痛欲裂,现在这种感觉更是越来越明显了。
她顾不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就趴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对周围的人群寻求帮助,“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是谁?对,我叫多栗,我的父母?他们是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骗人的吧?你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不记得父母?”狐媚女人仍旧不相信多栗是朕的失忆了,甚至联合周围的人群,一起来围攻多栗。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心里中又有了一种报复般的感觉,不过,就在狐媚女人得意洋洋,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存在的时候,人群后面,却忽然出现一个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
“你们胡闹够了没有?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竟然欺负本宫的太子妃?”
众人赶紧打了个哆嗦,就连狐媚女人的嚣张气焰,都像是被人瞬间打压了下来,她颤颤巍巍的循声望去,只见太子郑文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哪里?身边还站着温柔女人。
狐媚女人或许是出于怨恨,狠狠地瞪了温柔女人一眼,仿佛是在埋怨她竟然跑去跟郑文英告状?这不是明摆着要将她推到火坑里吗?
温柔女人也有些愧疚的看着狐媚女人,上前,将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半脸颊还红肿厉害的多栗,从地上搀扶起来,随后看着狐媚女人,道歉说:“姐姐,请你不要埋怨妹妹,妹妹实在是担心姐姐一时失去理智,对太子妃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妹妹不想看着姐姐一错再错,这才去找太子殿下的,请姐姐理解。”
“哼!虚伪的女人原来在这皇宫里面不止她多栗一个,妹妹,你看似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太子殿下的恩宠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抢走了,我就不相信,你心中一点都不埋怨?”
狐媚女人面对温柔女人的道歉,仿佛根本就不接受般,她只是觉得温柔女人实在太愚蠢了,为什么要将委屈憋在肚子里呢?明明就有机会,可以好好嘲笑多栗一番的,可是温柔女人却偏偏去给郑文英通风报信,难道,是故意想在郑文英面前卖弄人情吗?
面对狐媚女人的质问,温柔女人先是有些难以开口,不过看着被折磨得有些体力不支的多栗后,仍有些心疼的回应说:“姐姐说的没错,妹妹的确也会嫉妒,可是妹妹不会如此欺负同为女人的人,大家在皇宫里的生活都不容易,为何不能安然无恙的相处呢?姐姐,别忘了你也有作为新人的时候,为何就不能理解一下太子妃呢?”
说完,温柔女人就要搀扶多栗离开,而狐媚女人则是有些恼羞成怒,就要上前去阻拦,并且质问说:“等一下!你来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要做这个好人?把我出卖掉?”
“真正应该清醒的人是你才对!”哪知,太子郑文英却忽然犹如一阵旋风般的上前,二话不说,狠狠的给了狐媚女人一巴掌,随后一脸疼惜的将多栗拥抱在怀中,并且指着周围看热闹,却没有给多栗一分帮助的人群,对侍卫吩咐说:
“至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拖出去斩首示众,尸体丢到荒山野岭喂野兽好了!反正就算本宫仁慈,留他们在宫中,他们也不懂规矩,这样愚蠢的人,本宫见了就烦!”
伴随着郑文英的命令,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刚才看热闹的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上,恳求郑文英的原谅。
可是为时已晚,郑文英最在意的太子妃,就这样被人随便羞辱,他们作为下人,不光不上前帮忙,甚至还只顾看戏,这让郑文英如何能够原谅?
伴随着下人们被侍卫带走后,花园里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郑文英安抚着怀抱里,明显被吓坏了的多栗,说:“乖,没事了,有本宫在,不会有人能伤害你的,抱歉,这次是本宫上朝的时间太久了些,让你等的不耐烦了吧?”
“文英,文英?”多栗身体还在发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蜡烛郑文英怀中的衣袍,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心底里才能稍微觉得安心一些似的。
温柔女人在旁边看着多栗被吓的心惊胆战,叹气,柔声的提醒道:“太子妃看来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丫鬟已经将御医带来了,太子殿下不如将太子妃放下来,让御医先诊脉可好?”
温柔女人明明是好心的建议,可是郑文英却好像是完全听不见似的,他一双眼睛冷漠而可怕的瞪着被打倒在地上的狐媚女人,道:“至于你,看在伺候本宫三年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宫要让你出宫,今后在街头乞讨生活,让你也好好尝试一下,被别人欺负,嘲笑的滋味!”
“不,不!”狐媚女人打死都不会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不过出宫乞讨?她作为千金小姐的出身,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惩罚?
于是她跪在地上,哀求着正在气头上的郑文英,说:“太子殿下饶命啊?妾身是殿下的妃子,怎么能够受到这种羞辱?妾身的娘家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子殿下,饶恕妾身这一次吧,妾身保证今后再也不敢了啊?”
“饶恕?那你为何就没想过跟太子妃和平共处?”郑文英一切怒气的存在,不过都是因为狐媚女人欺负了多栗,自从她苏醒之后,郑文英就恨不能日日夜夜捧在手心里,因此根本就没有应付其他嫔妃的心思,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郑文英所珍视的女人,如今竟然被如此随意的对待?郑文英若是不惩罚他们的话,自己心里这关就首先过不去!
而温柔女人也赶紧跪在地上,哀求说:“太子殿下,妾身跟姐姐本来想来花园游玩,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请太子殿下原谅姐姐的一时鲁莽,妾身今后会看好姐姐,绝对不让她再得罪太子妃,太子殿下,求你看在姐姐也曾经跟殿下夫妻一场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出宫乞讨这种事,实在对姐姐来说,是一种精神的耻辱啊?”
要知道,原本是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的妃子,如今被惩罚,身份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成为了人人唾弃,人人都看不起的乞丐?
这简直就不是在惩罚狐媚女人,而是要杀掉狐媚女人,或者让她因为受辱,而甘愿自杀才对吧?
不过,这是郑文英决定的事情,很难能够改变,即使温柔女人也下跪求情,却依旧无法改变郑文英的心意,他只顾温柔的照顾着怀里的多栗,看着她因为恐惧,也或许是出于身体虚脱的缘故,已经在怀中昏迷的样子,又气又急。
“御医?御医呢?太子妃昏倒了,赶紧到本宫的宫中,给太子妃诊脉!若是太子妃出现半点差错的话,本宫会让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郑文英生怕多栗的身体,再出现任何意外,本来她昏迷的这三个月的时间,郑文英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御医的预言是真的,多栗的身体,恐怕无法支撑太长的时间了,不过还好,她硬是挺过来了,不过现在,竟然因为受惊过度,再次昏迷,这让他怎能够不担心?
而看着郑文英风风火火抱着多栗离开的背影,狐媚女人却瘫软的倒在地上,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
温柔女人仍旧不离不弃的陪在狐媚女人身边,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在旁边劝道:“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妹妹的话,姐姐总也听不进去,纵然你在如何的埋怨太子妃,毕竟太子妃都是太子的生平之爱,如今还怀有身孕,就更是身份尊贵,姐姐却偏偏要去触动这样的人,难怪太子会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