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在昏暗的牢房,云朝感觉脑袋都是沉沉的。好不容易走出了刑部,就迫不及待的伸了一个懒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为了取承恩公的证词,与他废话了半个时辰才彻底搞定。
刑部不比玄翎骑,那里的人虽然对云朝客气,但是也多少防备或者是忌惮着云朝,所以云朝每次去处理案子的时候,那里的人都会自动避开,并不会插手,更不会帮助。
云朝如今看到玄翎骑的牌匾就会觉得分外亲切,刚从马车上面跳下来,云朝就恨不得跟牌匾来个拥抱。
云朝不禁喃喃自语道:“果然审理案子这种事情,我是完全的无法得心应手,还差的远着呢。”
青时刚准备说话,另一边传来周怜晴的声音。
“云朝姐姐在说些什么呢?”
周怜晴探头探脑,见到云朝直接扑了过来。云朝来不及躲避,只得拽住她的衣角,“你怎么来这里了?”
周怜晴高兴起来,忍不住滔滔不绝。
“还不止我呢,还有我大哥。为了庆祝云朝姐姐成功的破了案子,我和哥哥为云朝姐姐办了庆功宴,特意来邀请姐姐的。”
随着周怜晴一指,云朝才注意到右侧的石阶下面,停了一辆马车。
周清文正站在那里,迎到云朝的目光,周清文谦逊地做了一礼,仍然还站在原地等待,并不掺和到云朝和周怜晴的叙旧当中。
云朝根本就不觉得是做了什么大事,有些莫名其妙。
“我只是依照公务办事,哪里需要办什么庆功宴。你就不要闹了,早早的跟你哥哥回家。我手头上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周怜晴不满地嘟着嘴,一脸受伤的神情,“你骗人,我刚才明明听里面的人说,云朝姐姐去刑部取了证词之后就没事了,是不是讨厌我?”
云朝连忙否认,安慰道:“我确实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那……那我可以等到云朝姐姐忙完……而且庆功宴已经安排好了,若是云朝姐姐不去,我多尴尬啊。”
周怜晴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朝。
盛情难却,云朝最后只得答应,爽朗的笑了笑,“好,我再去处理一件事情,就立刻随你们过去。”
周怜晴重重的点了点头,“云朝姐姐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有哥哥在这里,我不会无聊的。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
云朝的为难的看着她,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案子涉及到承恩公,我是打算去承恩公的府上去处理一些小事。你们先回去吧,结束之后我会去周家。”
云朝说完,已经重新走进了玄翎骑。
手上拿着沉甸甸的证词,包括许幼知的罪证书,直到放到了档案里面才觉得踏实。
最近一直忙着这个案子,其他的案子都无暇顾及。云朝翻了翻最近发生的事情,发现全部都被秦安他们解决。
难怪玄翎骑的人会告诉周怜晴,她手头上面没有任何的事情。云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让青时准备了一些礼物。
云朝打算去拜访薛家。
上辈子薛成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一把。这一次薛夫人死后,云朝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安慰薛成缺,这件事一直堵在云朝的心头。
云朝带着青时再一次出发的时候,发现周家的马车还停在玄翎骑的门前。
心里困惑之时,周清文走了出来,自告奋勇的站在马车的一旁,“我也打算去薛家拜访,若是云朝姑娘不介意,可以坐在下的的马车。”
周怜晴从马车里面探出脑袋,“云朝姐姐我也去!”
云朝无奈,只好坐上了周怜晴的马车。
周家的马车很是宽敞,周怜晴出门并没有带丫鬟,马车里面只坐了周怜晴、云朝以及青时。周怜晴却喜欢挨着云朝坐在一起。
“你怎么也要去薛家,你不是不怎么喜欢薛公子吗?”
周怜晴目光幽幽,躲闪的抱住膝盖,撇了撇嘴,“还不是不想你和薛成缺单独相处。我一看薛成缺这个人,就觉得他心怀不轨。薛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薛成缺他……”
云朝打断她的话,耐心的解释:“薛公子不是什么坏人,他和他父亲不同。若是有可能,我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周怜晴狐疑的看着云朝,随后耷拉下脑袋,“既然是云朝姐姐觉得是好人,那人一定很好。”
她不忘补了一句,“但是我哥哥绝对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发现了周怜晴的小心思,云朝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听到外面商贩的吆喝声,已经夫妻的吵架声,云朝打起帘子朝着外面看过去,发现那对夫妻已经和好 。
今日的京城也是十分的热闹,大家都各司其职。
云朝心里不禁感叹。
周怜晴探出脑袋,“云朝姐姐看到了什么,这么高兴呢。”
云朝放下帘子,回头打趣的轻笑,“倒是看到了一对恩爱的夫妻,不知怜晴有没有什么心上人呢?我可以帮忙哦。”
周怜晴忽然间红了脸,害羞的转过了身,“云朝姐姐就会取笑我,我才不急着成亲。”
周清文听到里面传来的欢笑声,也不自觉的欣悦。
马车最后在薛家停下,薛成缺听仆人说道是云朝来了,立刻亲自前来迎接。不想除了云朝,他还看到了周家兄妹。
薛成缺隐约不喜周家的人,见到时云朝带来的,也只得以礼相待。
众人到了迎客堂坐下。
云朝立刻将她整理的两份供词拿了过来,递到薛成缺的面前,眼眸缓缓垂下,“这里分别是许氏和承恩公的供词。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进去这些,但是你有权利知道这些真相。”
薛成缺伸出手有些颤动的接住那薄薄的几张纸,心里五味杂陈。
云朝低着头,她知道薛成缺的心里并不好受,安慰道:“如今薛夫人在天之灵也可瞑目,薛公子以后还是要往前看。”
薛成缺想到许幼知和承恩公心里就是一团火。
他紧紧的皱着眉头,语气充满了痛苦和无奈,“逝者已逝,谈论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不知云大人对这个案子最后是如何处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