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盈盈充斥着红光,却是一阵好闻的香味。
云朝对于这一块血玉的出现,显然是惊讶的,血玉里面的帝妃魂正是当年宠冠后宫的孟篱,但是片刻后,她对于这块血玉的出现也淡然了些许,心中坦然接受。
一切皆是天意,倘若如此,她与这块血玉的羁绊便也是早就注定的了……
“本宫知道云朝姑娘前世的郁结和恩仇未了,你自小与母亲舒芸生活在乡下,只因大夫人生了嫡女,而后被接回相府无奈她们还是看你不惯,便施计让你嫁与并不熟知的男子,后来舒氏在寺庙被杀,你也被人算计……本宫说的可对?”
孟篱字字珠玑,听了只叫云朝唤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她黯然神伤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脑海里又传来一阵声音:
“不如与本宫做个交易,如何?”
云朝冥想片刻,她眸子一抹迷离,微微眯着眼睛望着手中的血玉,此刻却觉得自己被划伤的掌心隐隐作痛起来。
交易?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和昔日的帝妃孟篱做交易……
随之,云朝冷嗤一声,摇了摇头,自嘲的望着桌子上已经快要燃尽了的红烛,就好似她的命运一样,飘忽不定。
“容妃娘娘,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孟篱听到她的心声,又一道声音从云朝的脑海中响起,“云朝姑娘,本宫只需要你帮我查明当年的真相,作为报答,本宫会教导你报前世仇。”
云朝心里一颤,听到孟篱的话,眸子顿时辗转过一抹光亮,她心里面有几分颤动。
果真,当年孟篱的事情果真另有蹊跷,如此一说,白日她看到的那座野坟就是下葬孟篱的坟墓,由此来看,孟篱和自己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各取所需也并无不好。
思忖前世那些她爱的人被害,以及她的人生被毁,她都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好,我答应你。”
她不能再等了,如今走的每一步都要步步为营。
云朝点了点头,看着那血玉的血幽之气顺着她的掌心注入她手腕的曲池穴,只觉得自己体内好似入住了一股魂魄。
就此,她与孟篱达成了灵魂契约。
彼时,门外走来一个慈和的妇女,她单薄的肩膀上披着一件挡风的大氅,瞧见云朝的寝房还是通亮着,不远处就听到云朝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以为她回到侯府不适应,关心的敲门询问道:“朝儿,你没事儿吧?”
“朝儿是否不适应?倘若睡的不好,不如来母亲这儿。”
云朝蓦然回头,将血玉塞进了袖子里面,音色几分哑然:“母亲朝儿无事,只是方才陷入梦魇。”
她便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小丫头了……
舒芸叹了口气,接着拥紧身上的大氅,担忧的望着窗纸上倒映着云朝的身影,“朝儿早些休息,母亲先回了。”
说罢,她这也才放了心离开了。
现在云朝有一血玉在手,又获得了帝妃孟篱的支持,她便是日日将玉佩随身携带着,这也是与孟篱保持灵魂联系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