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无法反驳叶长嬴这番话,帝国世家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变得更好,走得更远,家族中子弟更争气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那那间叶家祠堂中到底藏着什么?”叶未澜视线从那叶长嬴让尺砚解决的黑黝黝屋顶上收回来,它们既然已经身死了,就不该再也这样的形态存留在这个世上了。
真正的死亡对它们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在遭受这样的罪了,也愿它们下次投胎时好好擦亮自己的眼,不要再投入到像叶家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家来了。
这样的罪遭受一次就足够了。
叶长嬴他们这边的谈话慕岁都听在耳里,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些黑黝黝攀附在屋顶上的东西是用孩子所炼制成的毒物,就有所留情。
不过让慕岁觉得奇怪的是,哪怕是拆开了黑黝黝让人心中十分不喜的屋顶,底下的叶家祠堂内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慕岁也完全看不到,反正一眼望下去就是一片极致的黑,但黑暗中又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游动,看不真切。
叶长嬴看向那幢屋顶被彻底拆除的叶家祠堂,嘴角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让看到的人由心到外都十分的不舒服,“里面的东西虽然危险,但不足以危害到你们的生命,这一点各位可以放心,但是祠堂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只能你们自己去看。”
拆完屋顶的慕岁飞了过来,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过本座展开灵识也没在里面发现什么活的生物,里面一片漆黑,纵使是本座也觉得里面怪让人浑身不舒服的。”
那边处理完黑黝黝屋顶的尺砚不知从何处提来了多盏灯笼,沉默不语的分发给众人,然后走在前面给众人打头阵。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叶长嬴此时的神情有点像是哄骗小孩子的笑意,让孟觉夏紧紧拽着她哥哥孟夏深的衣角,现在她看着叶长嬴整个人怪怪的,让她浑身发毛。
安抚性拍了拍孟觉夏的手,孟夏深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外面,心里想着这么多人进去,总不能他连孟觉夏都保护不好吧,顶多就是被里面神神秘秘的东西吓一跳而已。
叶未澜和北辰玹两人共用一盏灯笼,并肩走在尺砚身后,尔后叶长嬴也被尺墨搀扶着跟在他们之后,在后便是北辰珞莫婉怡,孟夏深孟觉夏,慕岁坠在最后面,以便及时应对突发情况。
灯笼的光亮并不能将整座叶家祠堂都照亮,周围的黑暗像是将光芒都吞噬了一般,使得叶未澜他们看到的东西十分有限,扩展出去的灵识也如慕岁所说那般什么都没发现。
但就是这样的环境让人心里毛骨悚然的,思维在黑暗中发散,总觉得在他们感觉不到,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伺机而动。
孟觉夏被自己恐怖的念头给吓到了,拽着孟夏深的衣袖不松开,要不是害怕突然出现个什么东西她没来得及反应,还拖累她哥的话,她早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等到他们所有人都进入叶家祠堂的时候,身后的房门陡然关上,发出的声响骇了一跳正聚精会神探查周边情况的北辰珞几人。
慕岁嗤一声,随手凝聚起灵力打出去,说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到本座面前来献丑。”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让人不难想象他们被包围了。
随着风声从他们耳畔刮过,攻击便顺势而发。
借着灯笼所散发出来的昏黄色光芒,叶未澜眼角一瞥看见了那从黑暗中窜出来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正是昨日才在无遥院攻击过她们的夜婴,只不过颜色漆黑,正巧与周边的黑暗很好的融入在了一起。
也难怪叶长嬴那般保证这叶家祠堂里面的东西虽然有危险性,但是伤不到他们的性命是这个意思。
等到将所有疯狂跳出来想要抓挠他们的夜婴都杀光之后,周边黑暗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轻轻的脚步声从叶家祠堂深处逐渐朝他们逼近。
众人屏住呼吸,根本没什么心思去观察褪去黑暗的周边,只眸光凛冽看着那从叶家祠堂深处走出来的人。
当看到来人时,众人的脸色有一丝古怪,倒是叶长嬴面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显然早就猜测到躲在叶家祠堂深处的人是她。
孟瑜茗一身盛装出现在众人眼前,姣好眉目间似乎看不到她老去的痕迹,美得令人心醉,只是孟瑜茗的美丽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怨毒,她视线从孟夏深,孟觉夏兄妹两人身上掠过,唇角微勾。
孟夏深将孟觉夏拉到了自己身后,这一举动反倒让孟瑜茗笑得更欢了,“这么防着我作甚,说起来你和觉夏都要叫我一声姨母,我倒是忘了你们怎么可能会叫我姨母,谁让你们的父母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呢,孟家也早就和我断绝了所有关系,你们倘若真叫我一声姨母的话,只怕孟清知气得想要杀了我的。”
孟觉夏愣眼,茫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们的父母死在你的手上?”
孟夏深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孟觉夏的手紧了紧:“你想说什么?”
孟瑜茗见他们没有上钩,有些遗憾叹口气,红唇薄笑:“能想说什么,只是提醒你们别忘了你们心心念念想要帮着的叶未澜可是我的女儿,而我又正是你们的杀父杀母仇人。”
“你是你,未澜是未澜,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你这么说不过是想挑拨我们和未澜之间的关系,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
孟觉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马就喷了回去。
只是她越激动,孟瑜茗笑得越开心,在瞥到北辰玹的动作时,道:“厉王爷下手前可得想清楚,叶未澜她身上还有着要命的灵脉血咒,杀了我对你们半点好处都没有。”
叶未澜对上孟瑜茗的眼睛,淡然问道:“那你想要什么?你做了这么多,还专门在叶家祠堂这里等我们,是想要做什么?”
孟瑜茗似是被反问住了,低声低喃:“是啊,我想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呢。”
“可我没什么想要做的,只是想来看看你,我的好女儿叶未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