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竞标会的会场我就觉得天空都灰暗了,原来我这么努力的去做,还是比不上云盛钧吗?我有一些沮丧,也有一些难过。
席承泽看我这样,他竟然一点都不难过,“晴晴啊,你要习惯,不是每一件事你认真去做了就会有好的结果的,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我们要习惯失败。”席承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我揽在怀里。
我第一次觉得席承泽的怀抱这样的温暖,忍不住贪恋了几分,也用力的回抱他,然后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尽量的平静。
谁知道我刚刚一抬头就看着签完合同从会场出来的云盛钧,他也看到了我,看到我被席承泽抱在怀里,我突然有一点慌乱,我赶紧推开了席承泽。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么,反正是比刚才我在台上突然忘词还要窘迫。
云盛钧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绕过我和席承泽从我两人身边走了。我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席承泽看我这样,似乎有一点受伤的表情,但他很快的掩藏起来,然后又拍拍我的头,跟我说,“走吧,带你去吃顿好的放松一下吧!辛苦工作了几个月,总算是结束了,不管结果如何,先慰问一下自己的胃再说。”
然后席承泽也不等我回答,拖着我就样车那里去,司机被他打发走了,于是席承泽自己亲自开车,我为了陪他聊天也坐在副驾驶上。
竞标会选在s市是一个靠海的城市,海鲜十分的好,于是我和席承泽开着车在街上四处转,想要找一家蒸汽海鲜吃。
不久我就看到一家看起来非常不错的店,于是我和席承泽一拍即合,就奔那家店去了。席承泽刚停好车,我就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路虎开进停车场。
“不会这么巧吧。”我小声的碎碎念,“这也能遇上了?”我不可置信的整个人趴到车窗上去看车牌号。
我还没来的及看清车牌号,路虎的车窗就摇下来了,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席总,好巧啊。”路虎里的甲方负责人热情的和席承泽打招呼。
席承泽也对之报以微笑,甲方负责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结交席承泽,更进一步的邀请席承泽,“席总也来这吃饭啊,不如一起吧?”
席承泽回头看看我,我只能尴尬的笑笑,席承泽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于是拒绝了他,“今天还是不打扰了,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席承泽指了指身后的我,我看不见席承泽的表情,但是我却看到甲方负责人的脸上漏出了一副“我明白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路虎开走了,席承泽回头跟我说,“走吧,请你吃好吃的去!”他随意的想要拉我的手,我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我把外套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悠悠的走在席承泽的右边。席承泽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也不勉强,我们两个人就并排的走向饭店。
我们走进店里,席承泽要了一个包间,又点了些龙虾扇贝什么的,不一会儿蒸汽锅就把那些贝壳都蒸熟了,我本来这几天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吃吃不好,睡睡不香,现在看着这一桌海鲜,香味扑鼻,不禁食指大动。
吃着吃着好像所有的烦心事都被我随着虾壳蟹腿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整个人开心了不少,脸上也不自觉的笑起来。
席承泽看我开心起来,他也就轻松了不少,我俩一边吃一边聊,偶尔还会因为一只贝壳或者一只海螺争起来。这么一争,一闹,这些天的阴郁心情都一扫而光。
正在我和席承泽争着最后一只龙虾钳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我们包间的门,我趁席承泽回头的瞬间夺下了他手里的龙虾钳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席承泽一边去开门,一边回头说我耍赖,我像小时候抢到东西一样,伸出舌头说,“略略略,抢到就是我的。”
门开了,我的笑僵在了脸上,甲方那个负责人身后是云盛钧,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来。
甲方那个负责人一边进来一边说,“哎呀,哎呀,饭虽然没有一起吃,但是还是要来和席总喝一杯的啊,来来来,我们三个喝一杯喝一杯。对了,还有姜小姐,快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我尴尬的手里举着龙虾,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席承泽说,“喝一杯也没问题,不过她就不喝了, 她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我陪你们喝一杯。”
于是席承泽举起酒杯和他们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刚才一言不发的云盛钧这是候却说话了,“席总好酒量,不如我们多喝两杯怎么样?”
我感觉云盛钧来来者不善,偷偷的伸手拽了拽席承泽的衣服,示意他别答应。
席承泽却像没感觉一样,答应道,“好啊,早就想和云总喝一杯了,那今天恭敬不如从命了。”
甲方那个负责人像是完全闻不到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忙送不迭的让服务员上酒来,云盛钧和席承泽也就这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喝酒。
两个本就剑拔弩张的男人,在加上那个甲方负责人在中间和稀泥,席承泽和云盛钧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两个人就喝了好几瓶白酒。
我在旁边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默默地把席承泽的杯子推下桌子打碎,然后借口手划伤了,拖着席承泽离开了饭店。
我不会开车,只能先扶着已经醉的人事不省的席承泽来到停车场,然后伸手想摸出他的手机打电话给司机。
正在我努力的寻找席承泽的手机的时候,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哼,这就迫不及待了吗?在这里就开始了?”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但是此时我没有任何力气和他辩驳,席承泽一米八五的个子压在我一米六七的身上,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
身后的人看我不回答,没多久就离开了。我也终于找到了手机,联系搞了司机,就把席承泽塞进后座睡。
那天晚上回到武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累的倒头就睡。什么饭啊,吃的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