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去后迟迟不归,季昊天实在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决定冲出家门之时却被母亲的一道蓝光拦下:“昊天,你干何去,可否问过我了?”“母亲!都这时了!你就不担心他吗?!”季昊天的语气难得透露出一丝恳求,可林仙儿并不领情,哪怕是难得一次。
“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了,你才必须呆在我身边,这不仅是我对你的要求,更是你父亲对你下的命令!不行就是不行!”林仙儿现在何不像季昊天一般着急,但她记得泽明走前语重心长的那番“命令”。她更是知道,就算自己答应带昊天去,也是白白送死,以他们母子俩的的修为,别说救季泽明,甚至会成为鸿钧威胁他的把柄,成为一个巨大的负担,拖他的后腿。
可季昊天刚好是热血沸腾,不服管教的年纪又怎能听得下林仙儿苦口婆心的劝告,执意要走。
林仙儿堵在门前,用元力封住其余所有的门窗以及地道口,想凭借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拦住这个放荡不羁的少年。
“他到底是不是你丈夫了!你就这么忍心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吗?!”季昊天几乎是用吼的向林仙儿做出质疑。
“正是因为他是我丈夫,你们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我才不忍心看一个被他的妻儿拖了后腿,一个白白送死!”林仙儿的情绪愈发激烈,最后竟哭出了声。
“母亲……”季昊天话未说完,只见林仙儿唰的一下子倒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他吓得脸瞬间白了。
将母亲扶到床上时,发现林仙儿背后一支箭深深的插入了她的肌肉。把箭拔出来的瞬间,林仙儿猛烈的捂嘴咳嗽了一声,当放下手时,手里已经满是鲜血。
“昊天,不要去,那样,会拖累你父亲的。”足足一句话,就废了林仙儿一身的力气,语毕,满是鲜血的手缓缓坠下,休克了过去。
看来这箭定沾有毒,而这毒箭十有八九是针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季昊天的脑子十分灵敏,这深山里也没有几户人家,不是冲他们来的还能冲谁去。
季昊天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不得不违背母亲的逆耳忠言,前去援救父亲。也不知他当时如何想的,竟认为比起拖累父亲,有个人在后方支撑他更是好的。
出门前,他把家里的所有事务料理好了:用部分元力汇聚为治愈伤口的药丹,放在母亲床头;留好便条,避免母亲担心……事务都办好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去,生怕惊醒了母亲。
按照那次被绑架时看见的陌阡如何腾云驾雾的方法,用清脆的口哨声唤来了一只常年隐居于这深山的黄鹂。“哟,天儿啊,可总算想起我还有点用处了。”这老黄鹂是季昊天儿时在此处玩耍时救下的,为报答救命之恩,黄鹂答应只要他有事就吹口哨唤它而来,他保证随叫随到。但当时才五岁的昊天也很快将这事淡忘在脑后了,最近才慢慢记起。今天试探性唤了一次,没想到还真灵。
“你可否帮我叼一朵云下来。”季昊天试探性的问去。“一朵云?你开玩笑的吧!”季昊天一听瞬间低下头去,满脸失落的表情。他哪知这黄鹂是看他一副试探性的样子甚是可爱,故意断了一下再继续往下说去。“别说一朵小小的云了,你要这天上的什么我都能帮你弄来。”语毕,季昊天瞬时豁然开朗起来。
得到了云彩,在老黄鹂的搀扶上不稳的坐了上去,毕竟还是个孩子,瞬间被这有趣的事物惊奇的咯咯的笑起来。但突然想起来当即之下该快点找到父亲,便告别了黄鹂,顺着父亲灵力的味道,向那边前去。
可寻着寻着,季泽明的元力痕迹就跟凭空蒸发一般,消失在一个山洞前。“父亲可能就是从这离开的。”说罢便俯冲至洞口,向里面张望。
见无人看守洞口,便下了云,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去,见里面也看似没有什么危险,并不再躲躲闪闪,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鸿钧用元力看得一清二楚,他拦住正要赶去逮捕季昊天的黑暗士兵,他很想陪这个小家伙好好“玩玩”。
季昊天已经走进了通往黑暗兵团的走廊!他看见在那道铁门前放着一身衣服,手似乎被什么磁力所吸引着,不受控制的穿起那套衣服。他无论怎么用尽力气去扥那衣服都无法脱下,似乎就是用强力胶粘到了他的身上。这时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季昊天无处可藏,只得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曾想这几个士兵看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进门前给他抛下张卡:“新来的吧,快点进去,开欢迎会了。”
季昊天也没多想,刷了卡就进去了。他以为进去后肯定有机会看见自己父亲,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鸿钧的算计之内。
“猎物已到达目标地点,请指示。”见季昊天傻愣愣的跟着进来了,刚才为首的一个士兵,用元力报告给鸿钧消息。
“很好,看来这父子俩是一样的傻啊!”鸿钧轻抬眉头,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音。
另一边的深山中,林仙儿突然惊醒,看着身旁不知从何处进来的黄鹂和身旁昊天留下的字条,不禁惨叫一声,跌下床去,被黄鹂一把接住,安顿好仙儿便离开了。
这一边季昊天被这庞大的军团基地搞得头晕眼花,而有N双眼睛一直一直无时无刻无形的在盯着他,平常观察灵敏的他像被下了迷魂似的,竟然没有注意到,连一丝一毫诡异的气氛都没感觉到。
他漫无目的地跟着在他前面进来的几个士兵往前走着,直到来到了又一道铁门前,为首的士兵说道:“长官想要和你聊聊,你去吧!”他就这样被推进了门内。
“鸿钧?”被推进铁门后他看见了原先与他交过手的鸿钧不禁吃了一惊,认为他要对他下以毒手,不得已往后退了一步。
“是想来找你父亲的吧!那还得看看你有这个能耐吗?”鸿钧冷笑一声。
嗖!”鸿钧先是挥出一剑,剑光如水隐隐化作了一道丝线,丝线切割在季昊天稚嫩的皮肤上,仅仅略微深入皮肤就无法再深入了,鸿钧连化作疾风后退。嘭!!!地面震颤,出现了一个足有数丈的大坑,而季昊天则已经躲闪到十余丈外。
季昊天逐渐觉得体力不支,这才知道那剑上有毒,毒从皮肤渗入到他的血液中,让他无力反抗,只有躲闪。
鸿钧依旧那幅瞧不起人的嘴脸,毕竟对手只有一人,而且也被下了毒,自己是胜券在握了,将会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但为了以防万一,像之前他的大徒弟亲眼目睹天魂在此附体一般,他还是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招数。
鸿钧将元力在面前汇聚为一团银色的光,然后一指向前点去,动作不带一丝烟火,只见那银色的元力化作符文扭曲闪烁,美丽的符文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道道剑光,在身前盘旋飞舞,法则之力,如清泉流淌而过,清晰异常的在虚空中显现而出。
季昊天被这一攻击伤的不轻,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无力支持他起来。
没想到鸿钧竟还有招式要对他使出。
“我的元力不值得在你身上浪费。”鸿钧清高的嘴脸冷笑道。他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季昊天的左边,一把拉住住他左手再一把抓住他受了伤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季昊天的惨叫声在空中源源不断的回旋着。手腕再一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进了季昊天的大腿,季昊天惨叫一声,身子朝后面倒去。
但季昊天毕竟还是大名鼎鼎的季泽明的骨肉,哪怕这么大的伤害,他也只是晕过去一会便又睁开了双眼。“呦呵,小伙子耐力不错哈。鸿某真是‘佩服’啊!”这一听便是个贬义句,换做别日,季昊天早就站起来反抗了,可今日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他无法起来,只得坐在地上苟延残喘。
这还没完,鸿钧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用元力在空中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季昊天对生剩下的一点点希望,鸿钧这怕是要完完全全地杀了他啊。而后鸿钧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季昊天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绚丽多姿,但又缕缕透露着邪恶。
季昊天忍着剧痛拿出口袋里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鸿钧的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大袖道服。
好啊,敢算计我!鸿钧暗想,一掌过去抓住了他的脖子,即将把他掐至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