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 说从郊区老宅到市区也不过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算是堵车,现在也早就该到了,只是现在都快到12点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安栀,你打个电话给新郎官,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迟到呢?不会是逃婚了吧?”聂一一这个大嘴巴开始胡说八道了。
安栀无语的看着她:“你就不能盼我的点好?我打个电话问问。”
安栀这边因为本来就是因为其他的目的才举办这场婚礼的,所以就没有通知同事,亲朋什么的,只有聂一一和唐笑笑。
因为林天泽竭力反对,所以也就一气之下没有来。
“安栀,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么做?”唐笑笑有些忧愁的看着安栀。
为了小白的抚养权,这真的好吗?
万一结婚了,抚养权还是没有拿到,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笑笑,一一,我想好了,如果我做到这个地步还是要不会抚养权的话,我也不打算挣扎了。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兴许这是一个转折点也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这次婚礼,你们不只是掩人耳目这么简单,是吗?”聂一一有些惊愕了。
“你爱罗林吗?”唐笑笑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安栀笑了笑:“时间长了,就会有爱了吧?”
“安栀,你一向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我希望你这次的选择也是对的。罗林确实还是一个不错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他在一起,你应该会幸福的。”唐笑笑叹了口气。
“话说这新郎官到底怎么回事了,再不来真的要过来及吉时了。”顾清风跑进来看着穿着婚纱的安栀。
“可能是因为紧张吧,说不定现在正在车里哆嗦呢。”聂一一笑着说。
顾清风看着聂一一肚子微挺,穿着伴娘服,却格外的好看,相信以后穿婚纱会更好看。
“别瞎说,我们出去看看吧,差不多快到了。”唐笑笑笑着说。
“待会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进门,一定要多要几个红包才行。”聂一一坏笑着说。
安栀无语的看着聂一一,又看了看顾清风:“管好你未婚妻!待会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别狮子大开口。”
“现在就开始护着自己的老公了,安栀,你可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聂一一皱了皱鼻子。
“那个——安栀,你哥——他来了。”唐笑笑尴尬的笑了笑,后面跟着一个人,便是好几天没有看到的林天泽。
“安栀——”林天泽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看样子依旧是不能接受安栀跟罗林结婚吧。
“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安栀笑的有些尴尬。
“毕竟是我妹妹要结婚,我自然是要来的。”林天泽把一张卡放在安栀的面前。
“哥,你这是做什么?”安栀有些惊愕的看着林天泽。
林天泽叹了口气:“本来你出嫁,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父母做的,只是现在——也只能由我来做了,这是娘家给你的压箱钱。不管怎么样,有钱傍身总是好的。”
“哥,其实——不用的!”安栀的眼眶湿润了。
林天泽看着安栀:“我似乎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以后无论你跟罗林怎么样,都希望你知道,安家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那里会永远欢迎你回去。”
“嗯!我知道的。”安栀擦了擦眼泪。。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安栀的心越来越着急了。
“安栀,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再打打罗林的手机,说不定真的只是堵车。”唐笑笑安慰安栀。
安栀点点头,拨通罗林的电话,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样吧,我开车沿着必经之路去看看。”顾清风说。
聂一一点点头:“嗯,这样可行。”
安栀看着顾清风离开,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在内心一直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早就应该联系她了。
“安栀,我们也去看看路口,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唐笑笑示意林天泽和聂一一一起出去,她知道安栀这个时候需要安静。
安栀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猛地回过身子,却看到夏深站在那里。
她心中一惊,脸色有些惨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以为夏深早就放弃了,却没有想到他会在她的婚礼当天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想要抢婚吗?
夏深看着惊慌失措的安栀,嘴角含笑:“怎么?难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
安栀深吸一口气。
夏深说的没错,他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不出现,他就不是夏深了。
“你——你把罗林怎么样了?”安栀不是傻子,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罗林不是迟到,不是堵车,是因为夏深。他搞的鬼。
“你怎么能确定,是我把罗林怎么样了?而不是他自己承受不了压力逃婚了?”夏深嘲讽的看着安栀。
安栀看着夏深,她确信罗林不会逃婚的,如果真的要逃,他就不会答应跟她结婚了。
“夏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吗?”安栀身穿洁白的婚纱,一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只是她的脸上满含怒气,有些和甜蜜的气氛不太相符。
“安栀,我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跟其他人结婚,就是这么简单。”夏深看着安栀轻声说。
安栀嘲讽的看着夏深:“你不想?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夏深,我只是想好好的结个婚,难道就这么难吗?”
“自然是不难,不过那个人不是你应该托付终生的男人。”夏深说道。
“呵呵——罗林不是,难道是你吗?我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还是离婚了吗?”安栀嘲笑的眼神看着夏深。
夏深看着安栀,他不是没有感受到此时安栀的怒气,只是他也没有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跟我走了。”夏深走到安栀身边,目光在她略施粉黛的脸上流连。
这个女人应该是自己的,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夏深,你是不是疯了?”安栀惊呼一声。
跟他走?去哪里?
“我是疯了,当你决定和罗林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夏深忽然揽过安栀纤细的腰肢,两人相距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夏深,算了吧,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真的要让我被千夫所指吗?以后我在临安市还怎么待得下去?你就是要毁掉我是吗?”安栀眼圈通红的看着夏深。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你是我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看着你嫁给其他男人。”夏深咬着安栀的唇,喃喃的说。
“你把罗林怎么样了?”安栀颤抖着声音问道。
她现在终于确定,或许罗林现在真的在夏深的手中,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结婚。
夏深皱了皱眉头:“安栀,你一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吗?”
“夏深,到底——你把他怎么样了,我求你不要伤害他好吗?他是无辜的。”安栀慌乱的眸子看着夏深。
夏深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她太熟悉了,越是这样就证明她猜对了,罗林不可能来了,因为他在夏深的手中。
“安栀,你错了,我没有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是跟他交换了一些东西罢了,比如,项目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归他所有,在金钱和女人面前,让他选罢了。”夏深冷笑着看着安栀。
安栀惊愕的看着夏深:“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在罗林看来,你的分量没有那百分之五十的利润重要,所以,今天的婚礼,看样子真的要取消了。”夏深松开安栀,含笑看着她。
“所以,你现在可以把这身可笑的婚纱脱下来了。”夏深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说道。
安栀面如土灰的看着夏深。
罗林不会来了,因为钱,把她给卖了,是这个意思吗?
她冷笑着,原来自己的分量竟然不如那百分之五十的利润重。
她看着夏深的脸,只觉得头脑发胀,脚底发软,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在这里,她早就倒下了。
她现在不想在夏深的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那样这个男人就得偿所愿了。
“好!我脱!”安栀看着夏深。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还坐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等着新郎来接吗?
“聪明的女人,需要我帮你吗?”夏深不知死活的看着安栀。
安栀冷眼看着他:“不需要!能请你先离开吗?”
夏深微微蹙眉:“安栀,你知道我的,如果你要是敢逃跑,你知道结果的,我的车就在楼下,我希望十分钟之后,可以看到你,我能相信你吗?”
安栀淡淡的眼神看着他:“现在我的婚礼被你搅黄了,如果就这么取消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深奇怪的看着安栀。
放过她?那他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安栀看着他:“因为即便是你不放过,你依旧没有办法把我留在你身边。你有未婚妻,你跟你的未婚妻婚礼在即,即使是这样,你还要留下我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周围的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我?”
真是笑话。她从正牌妻子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前妻,现在还要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吗?
“事情不会一直是这样的,安栀,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夏深看着安栀。
“你要怎么解决?冒着和魏家决裂的可能吗?既然要这样,你又何必兜转这么一大圈?”安栀反问道。
夏深没有说话。
安栀看着他,拖着婚纱的裙摆走进了更衣室,现在穿着这身婚纱确实像一个笑话。
夏深站在那里,看着安栀脱掉婚纱,换上普通的衣服。
“安栀——”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聂一一还有顾清风。
当他们看到房间里面竟然有夏深的时候,吃了一惊。
顾清风不是个傻子,瞬间明白了很多事。
因为他开车在路上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来迎亲的婚车,现在看到夏深,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夏深操作的。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抢婚吗?”聂一一汗毛竖了起来,这事情可就大了。
聂一一看看安栀已经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安栀,你——”
是要取消婚礼了吗?
“顾清风,聂一一,这场婚礼,恐怕——不能继续了。”安栀淡淡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