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您衣服,鞋子,我们——一起去,你别着急!”李姐拿着衣服和鞋子追了上来。
安栀脸色苍白,赤着脚走在路上:“我——我要去找他。李姐,他会不会有事?你说会不会有事?”
李姐把衣服给安栀披上,帮她把鞋子穿好,握着她冰冷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拦辆车过去!”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跑停在了她们跟前,竟然是聂一一。
“你们这是——”聂一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人。
“聂一一,快!去医院!”安栀慌忙打开车门,神情慌乱的说。
聂一一虽然平时没什么心眼,但是看到安栀这么慌张,就知道真的出事了。在安栀还没坐稳的时候,就一脚油门下去了,车子疾驰离开。
李姐看着一抹猩红离开,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是爱着,又何必弄出这么多事情呢?
医院里,安栀看着躺在床上,胳膊打着石膏的夏深,还好,神志还是清醒的。她松了口气,但是脸色以为受到了惊吓,依旧是苍白的。
“好好的,怎么会出了车祸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安栀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哭着说,到最后干脆嚎啕大哭,着实把夏深吓住了。
“你——你怎么了?”很少看着安栀这样,夏深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栀不顾夏深身上的伤,怼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说我怎么了?好好的开着车,怎么会出车祸呢?”
夏深看着安栀,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穿着拖鞋,就知道她有多着急来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好好的。”夏深解释道。看样子这个女人还是关心自己的,他就算是受再大的伤,也是开心的。
医生护士一看夏深醒了,慌忙都跑了进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些皮外伤,不过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之后的这些日子就好好养着吧。”
安栀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了。”
夏深惊愕的看着安栀,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积极的面对他的事情,看样子这车祸出的也值得了。
所有人离开之后,安栀看着夏深:“为什么会出车祸呢?报警了吗?是事故吗?”
夏深看着安栀:“应该是吧,就是一辆车闯了红灯,正好就撞到了我的车上面。”
“真的是这样的吗?”安栀怀疑的看着夏深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要么就是夏深隐藏的太深要么就是她多余担心,什么都看不出来。
夏深看着她:“过来!”
安栀有些狐疑的看着夏深,不过他现在胳膊上打着石膏,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就过去了。
夏深的另一只手伤的不是很重,他握着安栀的手,眼神温暖:“安栀,你看你,你还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很着急的来的吧,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还有你这拖鞋,都穿反了。”
安栀不自觉的抽出手:“你想多了,我——我这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和鞋子——”
“安栀,你就是嘴硬,等我好了,我把和魏家的婚退了,我们复婚吧。”夏深忽然说。
安栀看着他:“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你想离就离,想退婚就退婚?”
“那就这么说定了,就这样吧。”夏深一语定论了。
安栀看着他:“还是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吧,医生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我恨不能明天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夏深把安栀艰难的揽入怀中。
安栀的手放在夏深的胸前:“夏深,你这样魏吟霜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的,那个女人——”夏深的语气冷了几分。
安栀奇怪的看着夏深:“她怎么了吗?”
夏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
“夏深,夏深!”病房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安栀皱了皱眉头,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前停住了,病房门被猛地拉开了,魏吟霜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跑了进来,一看到夏深的胳膊打着石膏,英俊的脸上,都是伤痕,都要崩溃了。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出了车祸就立马跑过来了!”魏吟霜的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哗的一下打开了。
夏深皱了皱眉头:“你这哭声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吗?魏吟霜,收起你的眼泪,我还没死。”
“夏深,你说什么鬼话呢,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魏吟霜擦了擦眼泪抽噎着。随后她才察觉到站在便默不作声的安栀。
她扬了扬眉毛:“真是无语了,怎么哪里都有你,难道是你让夏深出了车祸的吗?”
安栀微微蹙眉:“不是我!我也是听到消息才来的。”
魏吟霜走到安栀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安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聪明的话,就乖乖的给我滚蛋,夏深不需要你照顾。既然铁了心的要做小三,就请你敬业一点,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安栀冷笑一声,看着魏吟霜:“魏小姐,那我就要问问你了,敬业的小三是什么样子的,我第一次,没有经验。不过你应该挺有经验的,传授一下也无妨。”
安栀故意这么说的。她依稀记得,魏家曾经闹出过一件大新闻,那就是魏家的独生女魏吟霜曾经一度被传做了别人的小三,虽然后来花了点钱摆平了,但是在名门贵胄中,人缘也差到了极点,所以她基本是没什么朋友。
“安栀,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有什么经验?”魏吟霜被人提及了痛处,怒吼一声。
安栀看着魏吟霜怒不可遏的脸,笑了笑,随后看了看夏深:“既然夏深你的未婚妻来了,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聂一一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夏深看着安栀,嘴角含笑,这个女人,吵架就从来没有输过。哪怕是刁蛮成性的魏吟霜也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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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潇洒离开,实则她内心并不潇洒。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当做没事,那就是缺心眼了。
“我刚才见到魏吟霜进去了,你们没事吧?”聂一一有些担忧的看着安栀。
安栀摇摇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见我吵架输过。”
“那你就这么走了,把夏深留给了魏吟霜?”聂一一无语的看着安栀。
安栀继续微笑:“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才是夏深即将过门的老婆吗?我能怎么办?我们走吧。”
“去哪里?”聂一一奇怪的问。
安栀笑了笑:“自然是去喝喝小酒,聊聊你的汉子,把你那位叫出来吧,我们——不醉不归!”或许现在也只有酒精能拯救自己了,难道还要回到那个小公馆自怨自艾吗?再那么下去她会疯的。
不过,她到底还是有着职业操守的,第一次含着愤怒的斥责出声之后,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张律师重新把合同推到罗云裳的面前,又因为罗云裳刚才的态度,自己把纸上写的那一连串的长长的各类补偿,包括金钱,房子,车子,店铺,衣服首饰之类的念了一遍,那绝对是大部分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安栀,我佩服你,比我还洒脱。”聂一一说着挽着安栀的胳膊,两人潇洒的离开了医院。
不过顾清风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同来的还有顾清扬。
安栀皱了皱眉头,她对顾清扬原本是不怎么介意的,但是一想到他或许跟赵逸的车祸有关,就有些不爽了。
无论赵逸怎么样,都不是顾清扬该插手的事情。
“安小姐,看你似乎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顾清扬明知故问。
安栀把一瓶清酒放在顾清扬的跟前,看着他:“既然你来了,难道我还要赶你走吗?显然不合适,喝吧,今晚不醉不归。”
顾清风有些奇怪的看着消失了许久的安栀,偷偷问聂一一:“怎么了?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聂一一白了他一眼:“这件事你可能要去问问夏深了。”
“什么意思?”顾清风不明白的看着旁边的安栀,竟然在跟他哥品酒。
聂一一无语的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夏深的那个小公馆?”
“小公馆?我又怎么会知道?”顾清风一听想溜,幸好聂一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说,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不会也有你参与的吧?”聂一一眼看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就问道。
顾清风嘿嘿的笑着:“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参与呢?不过那房子确实我是知道的,但是他用来做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难道是——”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安栀。
聂一一愤恨的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说夏深想要干什么?一边跟魏吟霜那个女人订婚,一边还要把安栀囚禁在自己身边——”
“说什么囚禁?太难听了。还不是意难平吗?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怎么能说断就断呢?”顾清风开始为夏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