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栀慌忙摇头:“妈,我没什么事,是夏深找我有事,所以我才上来的,既然您在这里,那我过一会再上来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我先下去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没想到夏深却一把拉住了安栀,把她禁锢在怀里,看着夏樱子:“妈,您可能要回避一下了,您儿子和媳妇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夏樱子倒是乐得回避,这种状态是不是说这小两口的关系开始回暖了,这样的话,夏深就不需要娶魏家那个大小姐了吧。
安栀羞愧难当,这是在说什么?好像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夏樱子离开之后,安栀斜眼看着夏深:“在我没发火之前。离我远一点。 ”
夏深饶有兴致的看着安栀:“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可不好啊。我让你上来是想问你,早上我进公司的时候,为什么躲着我?你以为你躲在人群里我就看不到你了吗?真是幼稚——”
安栀有些尴尬:“那个——是因为,我不想引人注目,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低调的女人。”
“低调?你刚才那一嗓子可是一点都不低调,你看把老太太吓的。”夏深面含笑意。任谁看他们就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恩爱小夫妻。
安栀看着他:“既然你没事,我就下去了,很多事情要做的。”说完要离开。
不料夏深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锁在怀里:“我刚才不是跟我妈说了吗?我没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什么事?”安栀仰起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唇就被夏深吻住了。
这是一个冗长的吻,几乎让安栀喘不过气。
“夏深,夏深,你——你这个流氓,放开我!”安栀的手拍打着夏深。
夏深一边吻着她一边说:“你可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的,我这么做很正常啊。”说完把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办公室内宽大的沙发上,开始上下其手,三下五除二便把安栀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你——你简直就是强盗——”安栀抗议着。
“嗯!我就是强盗,你认命吧,想要逃离我,门都没有。”夏深把脸埋在安栀的胸前,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安栀的胸膛起伏着,虽然她一直在拒绝,但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变化。
夏深的双眸收紧,嘴角噙笑:“还想说拒绝的话吗?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夏——夏深——”安栀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纤细的双臂被夏深死死的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相比于她,夏深依旧是西装革履,就连头发也是一丝不乱。他松了松颈间的领带,俯下身子吻住姜宁微张的双唇,辗转着尝尽了她口中的甜蜜。
安栀发出一声低吟,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往后缩。
“别动!”夏深咬着安栀的唇,沙哑着声音说。
安栀的意识逐渐看似模糊,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的耳边一直回想着夏深的呢喃声,似乎是在做梦。
忽然一阵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和谐的氛围。安栀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夏深。她蜷缩着甚至看着夏深,慌乱的摇着头:“不!不要!”
夏深颓然的看着安栀,他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她的甜美,就被她硬生生的推开了。压抑在胸中的那团火气最后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安栀——”夏深想要安抚安栀,却被安栀躲开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夏深双眸猩红的问道。
安栀看着夏深:“我——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只要一想到你跟魏吟霜,我就觉得好脏——”
“安栀——”夏深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件事竟然带给安栀这么大的伤害。
手机响了很久,安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接了起来,声音颤抖:“喂——”
“是安栀,安小姐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安栀有些奇怪,点点头:“嗯!是我!怎么了?”
“你好,我是临安市第一疗养院的护工,您爸爸安浩宇情况不是很好,可能需要您来一下了。” 护工很有礼貌的说。
安栀的心一紧:“我——我爸爸怎么了?”
“可能是最近天气有些转凉了,所以体温有些过高。”护工继续说。
安栀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哑声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安栀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之后木然的眼神看着夏深:“你扣我工资也好,辞退我也罢,我要走了。”
夏深看着安栀:“你要去疗养院看你爸爸是吗?我跟你一起去。”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阵阵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心慌意乱。她为自己感到羞耻,明明是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到最后却依旧没有受得住他的诱惑。他只要对她有一丝温情,她就全盘瓦解了。
安栀抬起脸,看着夏深,笑了笑,笑容无比的苍凉:“不用了!谢谢!还有,离婚手续,我希望能够尽快落实。”
夏深猛地抓住安栀的手腕:“安栀,你还是执意如此吗?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不觉得我们需要离婚。”
安栀看着他:“不离婚,你是打算让魏吟霜做你的小三,还是我来做你的小三?夏深,齐人之福,你觉得你受得起吗?”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会是小三?”夏深不免有些动怒了。
“魏吟霜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只要你跟我一天不离婚,她就不会放过你的,夏深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好吗?”安栀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疲惫感。
“如果我不放呢?”夏深咬着牙问。
安栀看着他:“那我也只能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带着小白,不要逼我做到这个地步。”
“算你狠!”夏深松开安栀。
疗养院里,安栀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浩宇。他一直这么躺着,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安小姐,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令尊的体温会忽然升高,按道理说,沉睡了这么些年的人,体温特征应该都是很平稳的。”医生叹了口气说。
安栀看着医生:“我能进去看看我爸爸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的,只是不要待的太久。”
安栀点点头,走进的病房。
她坐在安浩宇的跟前,看着他花白的头发,这些年,时光似乎放过了这个一直昏睡的人,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爸,你看你,都睡了这么久了,也该醒了吧?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小外孙,长得特别可爱,什么时候你醒了,我就带他来看你好吗?”安栀握着爸爸的手,轻声说。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一束花,有些奇怪,难道林天泽和笑笑来过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有一束花呢?
“安小姐,您也不要太过担心,都会好起来的。”护工进来了,准备帮安浩宇做按摩。
安栀奇怪的问道:“我哥和嫂子来过了吗?”
护工有些奇怪:“应该没有这么快吧,我们也不过是刚刚给他们打了电话,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可是这束花——”安栀奇怪的看着那束花。
护工更奇怪了:“咦!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束花在这里,还是——黄菊花,这——”黄菊花多是送给死人的,这也太不吉利了。
安栀皱了皱眉头:“没有人来看我爸爸吗?”
护工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早上的话医生来查过房,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了。”
“那个医生是谁?”安栀警觉的问道。
护工摇摇头:“应该是新来的吧,我不太有印象,要不您去医生办公室问问吧,也就那么几个医生而已。”
安栀看着那束黄色的菊花,皱了皱眉头,然后走了出去。她没有去医生的办公室,而是去了监控室。
监控上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身材修长的男人走进了安浩宇的病房,因为他带着口罩,所以安栀看不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奇怪了,这不是我们疗养院的医生啊。”保安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安栀一听,心中一惊:“你是说这不是你们疗养院的医生吗?那他为什么会穿着医生的衣服走进我爸爸的病房,他要做什么?”
保安也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了,赶紧上报,不一会便惊动了整个疗养院的高层。这还得了,安氏集团的前任总裁的病房被一个假扮的医生给进去了。
“安小姐,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您放心。”院长承诺道。
安栀看着院长,她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想想之前,她爸爸就被人绑架过,还差点失去了生命,这次莫名其妙的有人进了病房,她自然是紧张的。
“院长,我今天倒是见过一个陌生的医生,我以为是新来的所以就没有在意。”是副院长,他想起了一件事。早上他来上班的时候,在医生的更衣室,就看到过一个人,正在换衣服,当时他们还寒暄了两句,就分开了。
“他——他长的什么样?”安栀有些惊愕的问。
副院长想了想:“长得倒是挺好看的,细长的眼睛,皮肤挺白,一笑特别好看。”
安栀震惊的看着他,赵——赵逸!是赵逸没错了,他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他要干什么?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却还不露面。
“安栀,怎么了?”林天泽终于赶了过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安栀。
安栀看着林天泽和唐笑笑:“哥,笑笑,是——是赵逸!赵逸来了。”
林天泽心中一惊:“安栀,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先出去吧。”
笑笑扶着安栀离开的院长的办公室,走出去之后,安栀看着林天泽:“哥!我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我相信是赵逸回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是想杀了爸爸吗?”
“不会的!安栀,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先回去吧,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你看你的黑眼圈都有了。”唐笑笑安慰着安栀。
安栀神情慌乱:“笑笑,你说赵逸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惩罚我吗?他就算是要惩罚我,也要露个面啊,这样一直躲在暗处,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折磨我吗?”
唐笑笑看着林天泽:“天泽,你先会车上吧,我来跟安栀说几句话。”
林天泽知道唐笑笑和安栀一向感情要好,就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