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办公室,她看着安栀,噗呲笑出了声:“你这个家伙,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我认识的安栀可不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管她是谁,魏家大小姐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借着上辈人的拂照罢了,绣花枕头!”
安栀看着安娜:“你竟然敢这么说,小心门外那个喜欢打小报告的女人,到时候再跑到魏吟霜面前告你一状,到时候你估计连HR打杂的都做不上了。”
安娜笑了笑:“我怕她?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你厉害!我没有你那么牛,就是想留在HR好好的工作,做我的设计,其他的都不想了。”安栀轻笑道。
安娜惊愕的看着安栀:“你的肚量竟是这么的大吗?万一以后夏深和魏吟霜每天在这里出双入对,你受得了吗?”
安栀切了一声:“那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要寻死觅活的留住夏深吗?我做不到。”
“那你的孩子呢?就留给夏深了?”安栀无语的说。
安栀慌忙摇头:“当然不是,这件事比较棘手,可能要跟夏深打官司了。安娜,你来估摸一下,我的胜算有多大?”
安娜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胜算——为零!”可不是吗?跟夏深打官司,十个安氏在后面给安栀撑腰也没有胜算啊,更何况现在是安栀自己,小小的设计师一枚,可不就是炮灰吗?
“真的这么悲观吗?”一听安娜这么说,安栀沮丧了。
安娜始终是站在她跟夏深复合这一边的,于是就说:“安栀,我还是觉得离婚啊,分手啊,争夺抚养权啊,这些都是下下策,还是和好吧。到时候整个HR都是你的了。被人戳脊梁骨又能怎么样?”
安栀拖着脸看着安娜:“我不行!我现在一想到夏深和魏吟霜曾经——”
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她真的恨不能撕烂魏吟霜的脸,让她再也不能迷惑人。可是这些事情她又不能跟安娜说。
“魏小姐,您好!”办公室外面传来白灵儿谄媚的声音。
安栀和安娜相互对视了一眼,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只是一点都禁不住念叨。
安娜的嘴型在告诉安栀:“你完了!”
安栀耸耸肩,很帅气的打开安娜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谁怕谁啊?她要是这么怕魏吟霜,就不会来HR了。
白灵儿看着安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她打电话给魏吟霜来的,就是想让魏吟霜好好治治安栀的傲气,都成了弃妇了,还傲气什么?
果不其然,当魏吟霜看到安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美眸一凛,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了:“哎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安栀,夏家的少奶奶吗?哦!不对,好像是现在被抛弃了。”
安栀看着她:“希望这个夏家的少奶奶你能利利索索的坐上去,别还没坐上去就被人拉了下来,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魏吟霜怒吼一声:“安栀,你说什么鬼话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夏深之所以同意跟你结婚,也是因为你未婚先孕,借着孩子来威胁她的吧。安栀,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为了做夏深的太太,不择手段,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
安栀无语的看着魏吟霜:“魏小姐,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我为了嫁给夏深不择手段?你确定吗?也不知道是谁?为了逼迫夏深娶你,背地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具体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说了吧。”
魏吟霜的脸上挂不住了,她看着安栀:“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跟夏深是青梅竹马,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长的多,我们自小就定下了婚约,是你插了一脚——” “我不知道!我对你们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不过魏小姐,现在夏深是你的了,以后你们是结婚也好,分手也好,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了,跟我毫不相干。”安栀回答的干净利索,一句话说完一气呵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安栀,你现在是在扮大度,然后让夏深重新回到你身边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魏吟霜什么风度都不要了,怒吼一声,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要夏深选择了她,她保证会死死的把夏深留在自己跟前,绝对不会让安栀有半点机会。
“行!我知道没门,就算是有门,我也不进去,好吗?”安栀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真的对夏深的心这么有信心,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示威呢?完全没必要啊!更何况夏深已经选择了她啊,现在又来莫名其妙的骂她一顿又是因为什么?
“魏吟霜,你要是不放心,我跟你现在就去找夏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好吗?说清楚之后,你跟夏深原地结婚也行,去民政局领证也行,就希望您高抬贵手,不要在打扰我清净的生活,好吗?”安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说。
“安栀,你是在嘲笑我吗?你明知道现在——”魏吟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安栀一脸的无辜:“我可没有嘲笑你,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最直截了当的方法我都建议给你了,你不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真是一个智商堪忧的女人,她在嘲笑她,她现在才发现吗?这种智商还敢跟夏深在一起,她甚至有些同情夏深了,即将要娶这么个愚笨的女人。
魏吟霜看着她,恨的咬牙切齿:“安栀,算你厉害,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不过就算是如此,你也得不到夏深,因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安栀脸色一变。竟然敢说她是一个肮脏的女人,简直是——找揍!
魏吟霜看着安栀,冷笑一声:“做都做了,还装什么纯!夏深就是看透了你这一点,所以才会抛弃你的。”
“魏吟霜——”安栀咬着牙看着她。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到底在胡说什么?
魏吟霜知道抓住了安栀的痛处,继续说:“安栀,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可是你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孩子是夏深的,其实是谁的,只有你最清楚。”
安栀愣住了,她看着魏吟霜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其实她的意识早就逃到了九霄云外了。孩子不是夏深的,那又会是谁的?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你——你到底再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安栀忽然发了疯一样的死死的捏着魏吟霜的双臂,一双冷眸瞬间变得无比的疯狂。孩子不是夏深的,又会是谁的?
“安栀,你的初恋情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死的,死之前你们都做了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安栀,你装的比谁都纯洁无瑕,但是事实上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魏吟霜鄙夷的看着安栀。
事实上魏吟霜知道的这些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从来没有加以证实的事情。很多还都是她杜撰的。那个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说安栀失去了那一部分的记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信了就好了。
“你胡说!小白明明是夏深的孩子,有亲子鉴定的。”安栀苍白着脸说。明明夏深做了和小白的亲子鉴定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亲子鉴定,有时候也是可以造假的。那是夏深为了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而做出的善意的谎言,也就你信——”魏吟霜冷笑着看着安栀。
安栀差点跌坐在了地上,幸好有安娜搀扶着,才站住了。
魏吟霜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安栀,她第一次看到安栀这么狼狈,被她打的毫无还手的余地,简直是太爽了。她把这些天受得起全部发泄在了安栀的身上。这些天哪怕是夏深也没有给她好脸色,她一个堂堂魏家的大小姐,都快成了整个临安市的笑柄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告诉我。”安栀看着魏吟霜,她的脸苍白的吓人,看呆了魏吟霜。
魏吟霜有些心虚了,不敢直视安栀的眼睛:“我想知道自然就会有渠道知道的,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那个人是谁?”安栀虽然惊慌失措,但是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知道魏吟霜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人告诉她的,那个人说不定她也认识,而且还有可能知道很多事情,比如说赵逸的事情。
魏吟霜看着安栀阴晴不定的脸,有些怕了。这些事情她确实是听别人说的,只是那个人她也不认识。她自称是一个记者,所以知道很多秘闻,其中就是安栀的事情。她以为这个可以打击安栀,却没有想到竟然后果这么严重。看着现在安栀的反应,自己还是早点溜走比较好。
“神经病,我不知道了。”说完魏吟霜甩开安栀的手准备离开。
安栀一把拉住她:“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你给我说清楚了。”
魏吟霜一把推开安栀:“你这个疯女人,你发什么疯,我不知道!神经病啊!怪不得夏深不要你了,原来是个间歇性神经病。”
所有人都看着她们两个拉拉扯扯,也不知道该劝谁了。
安娜拉住安栀:“安栀,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让她走!让她走!”
安栀眼睁睁的看着魏吟霜离开,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跌坐在了地上。最后像想起什么一样,猛地跑出了设计部,狂按电梯,之后便直冲18楼。
魏吟霜惊愕的看着直上十八楼的电梯,惊愕的说不出话。 简直不敢相信疯狂的安栀。她原本只不过是想让安栀离开夏深罢了,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禁开始埋怨那个记者了,简直就是给她添乱嘛,干嘛给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说来,她还真的不认识那个记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记者,还是只是想告诉她这些事情。
魏吟霜不聪明的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安栀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之后,不仅一点内疚之心都没有,还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吗?想到这里她就更害怕了,难道安栀会杀了她吗?
她上十八楼是为了什么?是要去找夏深对峙吗?想到这里魏吟霜就更加害怕了。这些事情说实话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万一夏深知道了是她在搬弄是非,那她跟夏深的事情不是更加艰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