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湄的帮助下,清鸢慢慢走到了门口,落湄临走时给清鸢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她想感谢落湄,还未说开口,落湄便将她推了出去,说道:“快走吧。”
在落湄的视线下,看到清鸢慢慢走出了门外,落湄才回了去。
而门外出现了一个女人,眉目冷冽,双手环胸,显然已经恭候多时。
白君冷笑一声,“倒是没有想到领事这么袒护你。”
听到这里,清鸢身体顿了顿,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皱眉问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我是入门最早的一个,这里所有的新人都要听从我的,自然是我想如何便如何咯,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被逐出门了,我便不和你计较了。”白君围绕着清鸢转了一圈,眼神突然锁定了某件东西,突然大声说,“嗯?这是什么?”
白君一把从清鸢的右手手中夺过去,拆开一看,两个冒着热气的馒头?!她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将馒头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还想吃?没这么容易!
“你!”
听到这里,白君更是将脚抬起,当着清鸢的面,将脚抬起,狠狠地碾了碾,见碾成了一片废渣,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对着虚弱的清鸢得意一笑,转身准备潇洒回去了。
清鸢的拳头紧了紧,眸中闪烁一下,随后两根寒针从袖口飞出,白君吃惊,拔剑抵挡住了。
“你竟敢对我动手!”
又有一根寒针飞出,只不过白君大意了,没有抵挡住,随后右胳膊处立马感到一阵刺痛。
“我的寒针上有毒,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掌事才有,而且极短的时间便会毒发身亡。”清鸢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道。
白君细细思量了会儿,走的时候甚至明显将脚步加快了。
方才,清鸢是骗她的,那针,并没有毒!
出了那条街,这下,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孤单的身影显的落寞,望着街上一片繁华,心里更加迷茫了。
她突然想要去仙坞,没准能碰上几个神仙之类,但她这个身份,恐怕还没到那里半米,便会被人拒之门外。
她根本就没有身份,说出自己上神的身份,也无人信,毕竟自己刚刚获封便被迫下了界。
她身上更是身无分文,身体饿的发虚,而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粗狂的笑声,笑声极为难听,“哈哈哈,梁国狗腿,被我打倒了。”
周围附和道:“干得好,干得好!”
清鸢跟随着声音走了过去,她倒是好奇想要去看看。
清鸢左挤右挤才挤了进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露着膀子,在脖子缠绕了一圈白色丝绸,北漠风沙大,这丝绸可以防风沙,是北漠人的衣服特征。大汉握紧拳头,拳头上满是鲜血,清鸢心里一动,人被砸的不轻。
低头看去,而地上的人,一身白衣,并且手里拿着几个指挥旗,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细细辨别,怎么有些眼熟?待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大声道:“朗如月!”
朗如月听到了在外的喊话,鲜血模糊了视线,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了来人,内心顿时感到一阵狂喜,抽泣了一声,虚弱说,“清鸢……快来救我。”
清鸢叹了一口气。
“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壮士可否手下留情。”清鸢慢慢走了出来,站到大汉的前方,对着那大汉淡淡道。
那彪形大汉将脸凑上前,看到比他矮了许多的小丫头站在他的面前,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后都快把眉毛挑到天上去了,将胸膛挺了挺,骂骂咧咧道:“不想死的就少管闲事,从哪来的黄毛小丫头!”
清鸢脸色一沉,将手中的寒针迅速扬出,闪过几道凌厉的光芒,寒针呼啸而过,眨眼间,寒针抵入了大汉喉咙一寸,大汉的喉咙处已经见了血。
清鸢威胁道:“走远点。”
彪形大汉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清鸢,话都没说完整,“你给我等着!!!”咽了口吐沫,连滚带爬的跑了。
等人都散了,清鸢走到了朗如月的面前,朗如月看到救他的恩公来了,立马漏出了满脸讨好的表情,清鸢想了一会儿,便将朗如月背在了背上。
但是,朗如月实在太重了!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伤,他身体的重量压的让她寸步难行,于是,她将朗如月又放躺在了地上,并且一脸纠结的看着朗如月。
几天不见,朗如月的衣服穿着还是没有变,衣服上依旧是白一块黑一块,而且曾经容貌清俊又带着一丝痞笑的脸现在被打的额角出了血,这个狼狈的样子,佩服自己还能认得他!
清鸢扶着朗如月走到了一个药铺,进入药铺里,将他放在了床榻上,用大夫给的药,随意给朗如月包扎了一下。
朗如月看到清鸢如此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 “鸢儿,真没有想到,你刚才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此英勇,刚才如此英勇,这大概就是为爱改变吧,我好像更加喜欢你了。”
这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清鸢皱眉,并且她听到这个称呼,清鸢浑身不适,抖了抖,道:“你还是叫我清鸢吧。”
“好,鸢儿。”
“……”
在清鸢和朗如月对自己名字的抗争下,清鸢认输投降,默认了自己的名字的叫法。
“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们,咳咳……”朗如月立马起身,激动道:“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里,过了一天,那一群人来了,以为我是掘宝亲王墓的,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那厮追了上,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过,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白,怎么像是生病了一样?”
朗如月担忧的问道。
“你不是法力高强吗?”清鸢忽视了朗如月最后一句话,漫不经心道。
“法力我自然是有的,但是人家人多势众啊!哼,他们赢得不光彩!还有,你要赔偿我的脸,想当年,我的脸多么英俊潇洒,白衣底下迷倒了多少女人,纷纷争着说想要嫁给我,我不管,你必须要照顾我的下半辈子。”
朗如月扯着清鸢的衣角,看着清鸢一脸无奈的模样,嘿嘿一笑,他在不经意间不由被清鸢浅色的双眸吸引住了,他突然发现,清鸢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
“……”清鸢将最后一个步骤,将绷带用力的扯了扯,猝不及防,痛的朗如月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痛的从床榻上跳起来。
清鸢将手一摊,向朗如月说道:“付钱。”
“给你!这点买药的小钱,小爷还是有的。”朗如月将腰间的一个钱袋子扔到了清鸢的怀中。
清鸢将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打开,惊讶了一下,不得不说,朗如月没有想到还挺有钱,里面都是黄金。
她为朗如月找了个大夫回来后,清鸢便出了去,没有回来,直到朗如月都快睡着了,清鸢才回来。
刚一回来,她便将钱袋子放回了朗如月的面前,看着此时正趴在床榻上哎呦哎呦叫着的朗如月,然后将买回来的止血药给了身旁的大夫手中。
朗如月在听到推门声便醒了,看了看扔在自己眼前,一半瘪下去的钱袋子,然后立马手足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肉痛的大吼一声,“清鸢!我的钱呢?”
清鸢在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买的各种东西,额,包子,水,止血药……
她立即将一件紫色的衣袍晃到了朗如月的面前,说道:“新衣服。”
朗如月皱眉,将衣服一把拉到自己的眼前,漏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鸢儿,你给我买的?”
清鸢观察着朗如月狐疑的表情,说道:“这个是买上好的止血药送的。”
朗如月沉默了一会儿,抬了一下眼皮,将衣服接过,“得得得,我也不是个物质的男人,这个就当是你送我的第一件定情礼物了。”
“……”
这又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朗如月将身体翻了个身,将手臂环在脑袋后面,打了个哈欠,随意道: “对了,你不是要调查宝亲王那件事嘛,我这里还留着那道圣旨,我们这就去梁国找他女儿去。”
拿着止血药正准备去熬制的大夫,听后,叹了一口气,插话道:“你们是见不到的,梁国曾经的皇后便是,只不过,如今的皇后的身体抱恙,直到现在还躺在她的寝殿中,下不了床。”
朗如月挑了挑眉,眯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宫内的事情?”
“我便是曾经给那位皇后诊治过的大夫,曾经心软给皇后诊治,想不到皇上为了不给皇后治病,将我们给皇后诊治过的大夫全部赶出了宫,以至于再也没有人敢为她治病了,那寝殿里只有她一人,没有人能靠近她,除了皇上。”
他们刚想要多问几个问题,而那位大夫挥了挥手,拿着那包止血药出了去,去熬药了。
听后,朗如月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摇摇头, “这皇上的心也忒狠了。”
“看样子我们去见那位皇后难度应该会很大。”
“呐,天无绝人之路,乐观点,有我这个智囊在你身边,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