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的虚空的地方突然荡起了涟漪。
就像是突然滴落在平静水面上的一颗水滴，一圈圈波荡出去，却最终归于平静。
沈涛雄咂舌，不悦地说：“没有表示吗？”
他明明知道里面的那些出不来，却故意这样说。
随后他就立刻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你们这些没用的老废物！就看着我折磨你们的好孙女吧！”
孙老眼睁睁看着沈涛雄对着没人的地方说话，又好想是自问自答一样，他发出疯狂的声音。
孙老有些汗颜。
虽然是那边的人派他过来帮忙，他不得不来，沈家也是一方大家族，还以为自己有得油水捞，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伺候的是这样一个疯老头。
沈涛雄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方荷的身边。
云清听到了脚步声，心跳加快。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救命。”她小声地在心底呐喊。
“让开，小丫头，如果你听话说不定哦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沈涛雄的笑容猖狂，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旁边了。
云清其实现在浑身颤抖，就算现在对方让她逃跑，她其实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咬了咬牙，用自己的身子盖住了方荷的。
她想要遮住对方看方荷的视线，保护方荷。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让方离的妹妹安然无恙。
“呵。”沈涛雄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他踹出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在了云清的腰侧，直接把她掀翻过来。
而体重轻盈的云清直接被踹飞了。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撞到了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正放着一个彩釉花瓶，看起来雍容华贵好不大气。
云清这么一撞，它也正好滚下来。
直滚落桌下，摔碎在云清眼前。
云清的理智终于伴随这一声响声粉碎了 。
“呜啊！”云清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
救命，救救我，方离。
沈涛雄看着哭泣的姑娘，反而发出嗜虐的笑声。
“哈哈哈！看看多么可怜的小丫头啊！”
他不再管云清，放任她在旁边哭泣，算是给他们当成凄惨的伴奏了。
沈涛雄捏着方荷的脸直接把她拽起来。
可是昏迷中的方荷毫无知觉。
沈涛雄看着这张脸，发出厌恶的表情。
“你可真是像那个臭娘们啊！”
沈涛雄的指甲嵌入方荷脸蛋上的肉中，直把她掐得流出血来。
方荷感觉到痛苦，终于是睁开眼了。
有人在哭？
方荷听到了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好像是……
“云清姐姐？”
她撑开自己的眼皮看到的却是一张狞笑着的老脸。
“校长？”
方荷是见过这张脸的，是在他们学校的一些重要场合，比如校庆的时候这个顶着校长名字的人曾经站在舞台的中间讲话过。
“哦，你还记得我是你们的校长啊？”沈涛雄并不和善地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方荷突然警觉。
“在后面指挥学生做那些事情的果然是你对吧！你、你如此卑劣！还想让我不告诉大家？”
方荷现在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闭嘴才抓到这里来的。
“哈哈，那些事啊。”沈涛雄像是被人提起了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样。
“你们小朋友就是不知道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沈涛雄不屑地说道：“在利益、地位的面前，那些小小的付出算得了什么，再说了那些出去做交易的丫头，我也给他们家族一些好处了。”
“可是你摧毁的是女孩子们的纯洁！”方荷嘶吼着说的。
“无聊。”沈涛雄冷漠的眼神看过来。
“你这种无聊的想法，就跟你们家那些老不死的一样。”
“嗯？”这句话又是在方荷的理解之外了。
他在说什么？
莫非又是和沈明月的爷爷一样，他认识自己的奶奶之类的人？
“我跟你个小丫头扯这些作什么。”
沈涛雄把自己无聊的念想甩出自己的脑海，看着方荷突然发出狰狞的笑容。
“我可是要给你的爷爷奶奶看看，如果你血流光了，他们会不会从那边破门而出哈哈哈！”
出现在沈涛雄手上的一把匕首。
方荷就这么看着它逼近自己的脸。
“不要！”
然而沈涛雄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
“哥哥！救我！”
沈家。
沈明月在方离离开之后，无奈地看着一片空旷。
“我该怎么回到市中心啊！”
沈明月回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距离公路的距离，她脚上的还是高跟鞋，怕是要她把脚掌磨破才能走到吧。
她把自己的视线转回到沈涛雄的别墅里面。
二爷爷家里应该不缺一辆车吧……
最终沈明月开着从二爷爷家里借来的车，一路奔驰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最后来到了爷爷的住所。
“爷爷！开门！开门啊！”
凌晨一点，沈海宁早就已经入睡休息了。
但是在沈明月不懈地砸门声中，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小姐，你怎么来了？”
“爷爷呢？”沈明月也顾不得打招呼了，她也没换鞋直接踩到了昂贵的地摊上。
“老爷已经休息了……”
但是容不得她阻止，沈明月已经闯了上去。
果然沈明月刚才弄出来的声响，已经把沈海宁吵醒了。
他刚把自己的老花镜带上，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这么慌张？”
“爷爷把方离的妹妹抓走了，方离已经去霁月打算去校训他了！”
“什么？”沈海宁一脸惊慌。
他赶紧找自己鞋子穿上衣服。
“老二为什么要抓方离的妹妹？”
沈明月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犹豫了一下说道：“爷爷之前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事到如此，你快点说吧。”沈海宁催促道。
“方荷她发现……爷爷正在学校让那些小姑娘出去和一些权贵做皮肉交易……”
沈海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他才找回自己声音。
“你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方离方荷两个人一起撞见的。”沈明月还以为自己的爷爷是不敢相信。
没想到沈海宁却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