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你没事么?”她先摇了摇这个醉酒的男人,发现他已经完全喝晕过去了。蓉庆想了想,自己还是按照原来招呼自己醉酒的老爸的方式来收拾这个醉鬼吧!
她拎起男人的后领,把他一路拖到香满阁的中庭。中庭里也满是喝酒的客人,但是可以看见在中庭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口井。她就把男人拖到井边靠着。
醉酒的男人还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只要让他清醒过来就可以了吧!这三伏的天气就算是湿透了也不会感冒的。蓉庆就从井里打了一大桶水,冲着这个男人的头顶猛地浇灌下去。
一大桶冰凉的水浇在头顶,就是睡得再熟的人也会被冰醒。醉酒的男人打了个寒颤,呛了一口水,紧接着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吐掉灌进嘴里的水,然后又在脸上抹了一把,甩甩头上的水珠,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转过头,看向一边拿着桶的蓉庆,知道是她用水把他浇醒的。蓉庆看他已经醒了,就解释说:“有个姑娘让我照顾你,但是我觉得先让你醒醒酒比较好。你没事吧!”
要是一般人被这样对待,早就跳起来大骂了。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他驯服的点点头,意思自己没事。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往妓院外面走去。
蓉庆也跟着这个人走出中庭,裕突然从旁边走出来一把拉住蓉庆:“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蓉庆看他紧张的神情,反问道:“这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吗?他喝醉了,一个姑娘让我照顾他。”
裕皱着眉头问:“哪个姑娘?”
蓉庆在大厅里搜寻了一圈,发现刚刚拜托她照顾醉酒男人的女子已经不见了。她原本坐的那一桌也已经换成了新的客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总不可能让她消失了吧!
裕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这事有不对的地方,再回头去找刚刚醉酒的那个男子,居然也消失不见了。
裕着急的拉了一下蓉庆说:“目标丢了!追!”
蓉庆被他拉着往前跑去,但是还是不解的问:“什么目标?我们来这个地方有目标么?我怎么不知道!”
裕拉着她往妓院外跑去,简短的丢下一句话就不再解释:“说来话长。”
蓉庆虽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跟着他一路跑了出去,一头扎进了鼓城的繁华夜色中......
在鼓城的繁华夜景中,有一行人走在热闹的人群中,显得很是普通。四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还有四个喝酒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一看这四个姑娘那艳丽的衣着和妆容,就知道她们从事着这个城市里很常见的职业——妓 女,而她们身边的那四个酒鬼必定就是今晚想要一赏芳泽的客人。
此时他们已经喝足了酒,调够了情,就差找一个好地方办一办今天晚上的“正事”了。寻双正是那四个姑娘中的一个,她正强翘着自己的嘴角,做出一副笑的样子。
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不过也是顾虑身边的人太多,而不敢太过放肆。
喝醉了酒的男人,话就会变得很多。他喷着酒气和口臭,甜言蜜语倾巢而出。什么卿卿,什么宝贝,什么仙女儿,什么花骨朵儿,只要你如了他的意,他就能说得个天花乱坠。、
其他三个姑娘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言不由衷的假话,接着机会拨撩着客人们的兴致,借机让他们多给自己买东西。寻双也试着想她们一样,让自己变得像一个熟练老道的烟花女子。
但是她知道,还好是这个客人喝酒喝多了,眼神已经迷胧,要不他一定能看见自己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越是听着这些夸赞的话,她越是想起那个永远都默不作声的男人。
今天中午,他摔门而去之后,寻双捂着肚子在地上坐了很久才勉强起身。她撩开衣服看着自己的肚子,上面被他掷来的玉盒打青了一大片,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就算身上受伤,但是今天她却没有休息的权利。房妈妈又让她下楼去招呼客人了,因为武勇格格今天第一天和客人见了面,所以客人比昨天还要多。整个香满阁的姑娘都不够用了。不得已藩妈妈还从隔壁的妓院借了好些姑娘来。
不过幸苦总是有收获,这一桌的客人十分的大方,高级的酒水喝了一大堆,消费给得也十分慷慨。晴儿便主张客人带她们出去玩,其实是为了多让客人为自己买些东西。
寻双不得已也只得跟上,这一天的忙碌让她无暇关注笛郎的离去。他好像并没有离开她,因为这一天他比以往更久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就在香满阁的热闹大厅里,他的身边搂着其他的姑娘。
天气很热,寻双穿着很薄的上下两截分开的纱衣,虽然该遮的都遮得严实,但是就是款式太过宽松。偶尔风一吹就掀起她的上衣,露出她平坦的小腹,让人神往。
就连那一片青紫的伤痕都有些诱人的味道。
寻双还记得自己在宴席间找了空去上厕所,结果就被笛郎抓住。他拉住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伸出手去揭开她的衣服,看她肚子上的伤痕。
那边客人已经在喊她了,她深深地看了笛郎一眼,挥开了他的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他对她吝啬至此,多说上一个字也不肯,多了解他一点也不行。
回到酒桌上,他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了闷酒,直到自己酩酊大醉为止。
这时她身边客人已经给她买了一根漂亮的发簪,亲密的别在她的头上,然后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她低下了头,默默的听着周围人的起哄声。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走到了一处荒僻的林子里,那是鼓城近郊的一片树林,很是有名。有名的地方就在于......此时寻双就听见了在暗处不时的传来几声奇怪的低吟。
她并非没有经验,所以很明白那是什么声音。顿时她就明白了这些人带她们过来是要做些什么。
这时其他三对男女都不约而同的找着借口,分散开来。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寻双心里一清二楚,便更是窘迫起来。
她今天早上才和笛郎分开,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新的男人?何况这半天以来,她的眼前都不断浮现起有关于笛郎的点点滴滴。
这些片段让她觉得难以割舍,今天晚上第一次看见冷静的笛郎烂醉在地上,她更是觉得内心难受得有如刀绞。所以她才会冒着被妈妈发现的风险,拜托一个打杂的女孩帮她照顾他。
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正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嬉皮笑脸的开始动手动脚,要脱她的衣服。她拉开他的手,客气的说:“爷,今晚上能不能不要......”
没想到男人以为她这拒绝是情趣,立刻嬉笑着调戏:“小妞儿真懂男人,说得大爷我都火气了!快脱了衣服让爷爷爽爽!”说着手上用更快的速度剥起她的衣服。
寻双害怕得要命,她看着这个男人酒醉而通红的脸,猥琐的笑容。还有那因为纵欲而发黄的眼睛,和那高高典起的大肚皮。她紧紧的抓紧自己的衣服不放手,此时心里想着的全是笛郎。
她恨他,她已经被他圈养了,他让她心里有了他的身影,再也无法做一个妓 女。
她恨他,他好得像一个丈夫,却一直只愿做一个不用付任何责任的票客。
她更是恨自己,几年的相处,她居然幻想自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就算永远这样也没有关系......
那个醉酒的客人解了半天的衣服就没有得逞,情急之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然后就大骂了起来:“妈的!还真把自己当个贞洁烈女了!不愿意你出来干什么!啊?老子花了这么多钱,今天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