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蓉庆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呯”的一声被打开,然后裕快速的闪了进来然后又猛地关上门。
大叔看了一眼裕,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立刻起身把床翻了起来,蓉庆才发现这个石屋里唯一的家具——床,竟然是也是用石头做成!
这个大叔能如此轻易的搬起如此巨大的石床,说明他简直是力大无比!
裕立刻把蓉庆拉到石床后躲了起来,大叔也敏捷的躲进了床后那个狭小的空间。就在他们躲好的那一瞬间,蓉庆就听到“呯呯嗙嗙”的一阵巨响。
从石床和墙壁的缝隙见,蓉庆看见一把小刀以极快的速度飞弹到墙上,又落到地上。蓉庆仔细一看,那把小刀的刀锋上闪着幽幽的蓝光。
这刀上有毒!
裕把她的头按得更低,小声的说:“别抬头!”
这声响就这样持续了大约一刻钟,直到那声音渐渐的消逝了。大叔和裕才慢慢的抬头向外看去,蓉庆也从床后探出头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这个房间里就像下了一场兵器雨,各色的暗器都乱七八糟的堆在石床前的地板上。石屋的窗户已经被暗器给完全打坏了,呼呼的吹进夜风。
大叔看见这一幕,好像习以为常一般简短的问裕:“几个?”
裕亦简短的回答:“之前大概有十四五个。”
大叔摇了摇头说:“不止。”说完就看向蓉庆,他明显是在担心蓉庆是不是需要特别的照顾。
裕也看了一眼蓉庆,然后对大叔说:“她能帮得上忙。”
大叔听裕这么说,不由得对蓉庆多看了两眼,然后点点头说:“很好,你们听我的命令跟我走。”
说完就小心翼翼的从床边跨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从地上捡起一些暗器。蓉庆透过月光看见他的手上包着一件衣服,避免皮肤碰到那些毒药。
此时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要发出任何的动静。三个人都躬着腰,以免被窗户外的人看见自己的身影。
这时,石屋的门被一个人轻轻的推开了,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蓉庆就看见寒光在夜色中一闪。开门的人闷哼了一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时,大叔喊了一声“跑!”
蓉庆立刻跟上那两个人,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后,她一把把卡在门口的尸体拖进了房间,然后猛地关上门。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听见门上“劈劈咔咔”传来密集的撞击声。
再看那已经被打空了的窗户,有密密麻麻的暗器从窗户里飞了进来,落在地上叮叮作响。
看见蓉庆刚刚机灵的样子,大叔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蓉庆则是机警的望着窗户,不敢有丝毫的走神。
突然一个钩子带着钢索从窗户飞了进来,那个钩子不像其他暗器直直的冲到地上。而是巧妙地在房间里转了个弯,向他们藏身的地方飞了过来。
大叔从指尖里飞出一个小暗器,一下子把那钢钩打飞。他轻蔑的笑了一下:“半瓶水。”
又过了一会儿,暗器慢慢的少了。突然躲在门后的三个人被一股大力冲击了一下,看来是有人在撞门。
裕和大叔咬着牙抵了一会儿,发现门外的力道是越来越大,渐渐的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蓉庆也知道这是为了逼他们从窗口跳出去,因为躲在这石屋里,这些杀手无法攻击到他们。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钢钩,突然想出了一个妙招。她蹲下腰捡起了钢钩从裕和大叔的脚后穿过,卡进门的cha销中。
这样门被扣住,一时难以被打开。
然后她抱起那具杀手的尸体,用全力把他往窗外抛去。一看见有人影从窗户出来,一大堆暗器噗噗噗的扎到了他们同伴的尸体上。
蓉庆趁机滚到窗户的左下方,抬手就向窗外飞了几只顺手在地上捡的,带着毒的小刀。
这几把刀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几个在门后撞击的家伙,蓉庆在他们的惨叫声中又一次低下头躲进了黑暗的角落中。
这下对战的双方僵持了起来,一边躲在石屋里不出来。另一边也不敢走近屋子,怕被屋里的人杀死。
裕此时悄声的问大叔:“现在怎么办?”
大叔看了一眼躲在窗户角落的蓉庆,反问裕:“对你妹子有信心么?”
裕和蓉庆对视了两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大叔拽了拽还钩在门上的钩子,刚刚原本还松松的钢索,现在已经绷紧了。这说明钢索的那头有个杀手正试图将他的武器收获,但是没有得逞。
大叔拔下卡在门上的钩子,拉着钢索猛地一拽。只听得门外树上发出“唰啦”一声。然后是一声惨叫,一个重物跌到了地上,随着草地“沙沙沙”的声音。
然后是“嗙”的一声,铁索就在石屋的墙上被卡住了。
大叔手一抬,一个黑色的人影就飞进了石屋里,摔在那一堆兵器上,发出“哐啷”一声。
蓉庆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只听大叔发出一声口哨响,便把手里的钩子向蓉庆扔去。
蓉庆轻松用手接住,然后拉着钢索把这个摔得已经昏迷的杀手拉到自己的面前。
她立刻把这个家伙抱起来,先把他的双手捆绑住,然后又用他手上缠着的钢索在他和自己的身上缠了几圈。此时蓉庆就完全躲在了这个杀手的身后。
就像多了一个肉做的屏障,然后她便大方的站到了窗户前,透过那个杀手的腋下的缝隙看见外面其他杀手的位置,再用力的向外投掷暗器。
只听得几声惨叫传来,大叔和裕知道蓉庆已经成功的杀死了好几个杀手。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笑,这个办法只有身材矮小的蓉庆才能行得通,要是大叔和裕的话就不能完全的躲避在敌人做成的“肉盾”之下了。
窗外又陆陆续续的发了一阵暗器,蓉庆面前的家伙已经被同伴发出的武器给杀死了。有些暗器打穿了他的身体,剩余的力道打在蓉庆的身上生疼。
血也从他的后背流了出来,糊了蓉庆一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一片。但是蓉庆在受到攻击的同时也在奋力的进攻,随着敌人的数量的减少,从外面打进来的暗器也越来越少了。
大叔和裕在门口估计着剩余的人数,突然裕和大叔打开石屋的门向屋外的几棵大树上发动了攻击。只听得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这里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大叔留在门口检查杀手的人数,裕则走进小石屋把蓉庆从那具已经被打得几乎是稀巴烂的尸体的身上取了下来。
他看着蓉庆一脸的血迹,叹了一口气,举起袖子把她脸上的血擦了擦,说:“休息下吧!”
但是大叔直接走进屋里,从墙上取下一条巨大的狼牙棒背在背上。然后对裕说:“咱们快走,已经有人发出讯号了,一会儿会有更多人来的!”
说话间他看见被血糊得睁不开眼的蓉庆,便简短的对裕命令道:“你把他背上,我们快走!”
蓉庆还来不及反驳,就被裕一把捞到了背上,然后就出了门。
她感觉自己被裕背了一段儿,然后又被放到一辆大车上。只听得大叔在车前大喊了两声“驾驾”,然后车子就颠簸着向前跑去。
蓉庆此时才擦干净了脸上的已经干掉的血,刚刚在战斗中,她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只能通过生复花雨决的真气流转来判断敌人的位置。
要不然以她的技术,他们三个绝不可能还好好的活着。
这时在驾着车的大叔,突然掀开车帘,探进头来问:“妹子你没事吧!”
蓉庆朝他眨眨眼,说:“完全没问题。只是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