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且坐下吧,这种事情让绿芜来做就好了,木婥馨的母亲虽然咱们看不上眼,但是她有一句话说的对,小姐是小姐,绿芜只是一个丫鬟,先前咱们在这个破败偏僻的小院子里住着也没什么其他主子来打扰,小姐对绿芜的管教也比较随意,今日木婥馨和木婥馨的母亲这么闹上门来这么一遭,绿芜也明白了许多,小姐对绿芜好,绿芜也知道,但是小姐,您可是当朝宰相的血脉,身份尊贵,就算现在处境尴尬,但是将来定然是前途光明的,绿芜是小姐和夫人救下的,这条命就是小姐的了,绿芜只是区区一个丫鬟,犯不着小姐对绿芜这么上心,所以,小姐您以后还是……”绿芜话还没说玩就被木潭秋给打断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我身份尊贵你却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丫鬟,母亲对我们的教导是这样的么?绿芜,母亲救了你不是为了给我买一个丫鬟回来,母亲既然从小对我教导时并没有撇开你,而是将你也当做自己的女儿教导,那么久不会在意这么点身份的事情,你忘了母亲生前是怎么说的了么?身份地位是其次,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尊严。”木潭秋看着绿芜的眼神十分的严肃认真,表情也有那么一丝的苛责和严厉,不禁让绿芜感到有那么一丝的惶恐害怕。
“可是小姐……”绿芜打算再次开口,纠正木潭秋所说的,的确,木潭秋的母亲说的那些是很重要,但是尊严,那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东西,现下的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一个丫鬟怎么能和主子相提并论呢?更何况,自己这个丫鬟,还总是几次三番的害的主子陷入危机之境。
“没有什么可是!”一听绿芜试图开口反驳自己木潭秋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凝重,连带语气也有些不善,音调也提高了不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语气可能会吓到绿芜,木潭秋瞬间又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放轻了声音尽量温和的对绿芜重新开口到:“绿芜,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我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凤凰再加上,虽然我是宰相府的二小姐,但是你觉得这宰相府之中,有人拿我当过是一个正经的小姐么?我从小就与你一同相依为命,我不觉得拿你当好姐妹有哪里不对,至少我觉得,比起那些与我有血缘关系但是心中却满是算计打算暗害对方的姐妹,还不如你这么个与我同生共死的好姐妹。总之,就算你对木婥馨的母亲所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些介怀,但是我希望在私下里,我们还是好姐妹,以后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就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们俩是真正的相互扶持的姐妹,不必谈什么身份地位的。你若是还这么执迷不悟于我们俩之间的身份差距,那么就当没有我这么一个小姐,我要的不是作为丫鬟的绿芜,而是作为一个能替我分忧的好姐妹的绿芜!”
木潭秋说完这番话,将绿芜的手包裹起来,两个瘦弱的人,抱在一起,给对方温暖,也在对方身上汲取温暖,久了,再冰冷的身体也能够暖了起来。
是啊,自己怎么能忘了夫人从小对自己的教诲呢?小姐都不介意和自己互相以姐妹相称,自己又怎么能作践自己,自己贬低自己呢?尊严这种东西,虽然说是贵人才有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忘记夫人的教诲将它抛弃的如此之快!
绿芜重新再看向木潭秋,眼中的神采奕奕,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是!小姐说的是!小姐教训的是!绿芜不该忘了夫人的教诲的,小姐也别怪绿芜不懂事,,以下犯上,从今往后,小姐就是绿芜的亲姐妹,出了什么事情,绿芜一定会拼死保护好小姐的!”
互诉衷肠的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那存有的小小芥蒂就这么在不知不自觉中消散了。
两个人心中都没有了自从木婥馨和木婥馨的母亲来时就存在的那么一丝猜疑和尴尬。
“好了,你先坐下来,我们来说说正事儿。”木潭秋这么一开口,绿芜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拿着木婥馨和木婥馨的母亲用过的哪两个杯子傻愣愣的站在那。
看到绿芜这个才反应过来的表情,木潭秋一下子就被这样蠢萌的绿芜给逗乐了。
木潭秋抬手将自己的嘴角遮掩住,轻声笑了一下,虽然只是很轻的一声儿,但是绿芜离木潭秋这般的进总是能听到木潭秋的笑声,顿时绿芜的脸上就飞起了两朵红云。
“小姐你快别笑了!”绿芜气的羞急了,多了两下脚就拿着哪两个木婥馨和木婥馨的母亲用过的杯子跑了出去。
木潭秋一看到绿芜的这副样子,再也没有演示自己的笑容,放任自己的笑容从嘴角泄露出来,等绿芜红着脸回来时还能看到木潭秋的嘴角还带着笑。看着木潭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退,绿芜脸上的那两朵红云就更是显得浓烈了。
木潭秋看绿芜的这个样子,若是自己再不收敛起笑容,怕是下一秒就要和自己翻脸不干了。就赶忙收了笑容,忙陪着笑对绿芜说道:“好了好了,不打趣儿你了,先坐下吧,说正事儿要紧。”
绿芜一听木潭秋总算是收起了调笑的笑容,脸上浮现的红云也慢慢的消散了去,听了木潭秋的这段话慢慢坐了下来。
“小姐也老没个正经儿,做什么老要打趣儿我,我这不是被小姐弄的乱了心神嘛!”绿芜现下对着木潭秋也没了刚被木婥馨的母亲压着时的那种低声下气,反而是变回来原先同木潭秋交谈时的那种轻松自在,也敢再放开声儿打趣木潭秋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吧,我给我们的绿芜小姐赔罪赔罪,是我错了,好了,说说吧,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木潭秋点了点绿芜的鼻子,毫无诚意的说了给绿芜赔罪的话,之后便变回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来问绿芜正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究竟是什么正事儿?
那会儿木婥馨刚叫人来木潭秋的屋里示威,木潭秋对木婥馨说的时候是这般情景的:木潭秋让木婥馨靠近自己的身边,低头对她耳语到:“我的好妹妹,此事不是我一人便能做主的,这事牵扯众多,甚至还有关木梓菁和宰相夫人,依照她们二人的身份地位和背后的势力,一朝一夕是由不得我们能够撼动的,所以啊,这件事情事应该从长计议,妹妹看这一屋子的下人,下人嘴碎,若是让有心的听了去在和木梓菁哈有宰相夫人那么一说,像她们俩那样一个势力大的,那么我们俩日后可就不好过了,我的好妹妹,且先将下人屏退了去,这件事儿啊,还需我们姐妹俩私下相商。”
随后木婥馨就挥了挥手就让那满屋子跟着自己来向木潭秋示威的丫鬟婆子给屏退了下去。
之后,木潭秋招了招手,唤了绿芜过来。
“绿芜,你也下去。”木潭秋转头对绿芜说道,不过手还轻轻的捏了捏绿芜,给了绿芜一个暗示的眼神,背对着木婥馨悄悄的对绿芜说了句:“宰相夫人,顾氏。”
这是那日的情形,不过其实说真的,木潭秋和绿芜心中都没底。
木潭秋没底,她不知道绿芜是不是能够准确无误的猜想出自己想要做什么,她怕,怕绿芜带错了人,怕绿芜带来的是宰相夫人而不是木婥馨的母亲,怕绿芜通知了两个人却没有将二人来的时间错开,这样就在自己这个小屋子里撞见,多尴尬。
绿芜也怕,怕自己会错意,怕落水之后醒来的小姐变得自己也猜不透看不明白她的心思了,怕自己叫错人的这个举动,会害了小姐。
万幸,万幸绿芜和木潭秋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的默契,让二人能够准确的猜出对方想要做什么,才不至于出任何差错,才会如此完美的,将木婥馨和木婥馨的母亲带入这个陷阱,现在木潭秋要开始打算,把木梓菁和宰相夫人,也带入自己给她们精心布置好的那个陷阱了。
“顾夫人那边我已经带到了,她也这么过来了,在等她随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又去找了宰相夫人……只是……”绿芜说到这里,就开始停顿了一下,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木潭秋,道:“只是,宰相夫人说,说是,说是让小姐,自己去她屋里一趟找她……”
“自己去找她?”木潭秋看向绿芜,眼中是与绿芜一般的不解。为何要让自己去找她,岁说她是当家主母,自己去找她也是无可厚非,可是在这么一个节骨眼儿自己怎么去找她?有用什么理由去找她才合适?自己这么一区,肯定会引起木婥馨和顾氏的不满,到时候自己又要如何开脱呢。
绿芜显然也看到了木潭秋眼中的疑惑不解,但是绿芜并不能为木潭秋答疑解惑。
“小姐,你说宰相夫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犹疑了片刻,绿芜还是决定问出来这个自从找了宰相府热听到她吩咐自己让木潭秋亲自去找她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在自己心中存在着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