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离羽夕没等翠玉过来为她梳洗,便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鬓,穿上自己平时不常穿的衣服,一袭青绿色烟萝纱衣,插上一支青檀木簪,又画了一个淡淡的妆,更显得清静儒雅,出尘的气质一览无余。
翠玉如往常一般打开水进离羽夕房门。看到此时梳妆好的离羽夕惊呆了,她家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啊,翠玉不禁看迷了眼。
“翠玉发什么愣呢?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外面逛逛。”离羽夕望这翠玉发愣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
“啊,小姐,这不行吧?最近您老是被别人暗杀什么的,可谓真是九死一生啊,您咋,咋还想出去呢?这万一,万一……”翠玉差点急红了眼,对此,离羽夕只是淡然一笑。
“这几天正因为事情多想出去散散心,你要是不陪我,那我就自己去好了。”离羽夕故作生气,板起脸,嘟囔着小嘴,可爱至极。
“哎呀,小姐……”翠玉有些小委屈,还带着微微的撒娇。
“翠玉,这次你就依我一次呗,嗯?”离羽夕轻轻捏了捏翠玉有些肉嘟嘟的脸,两眼中满是溺爱,这丫头对她而言十分重要。她已经失去了零画和零琴,两个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的丫鬟,说是丫鬟也是姐妹,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失去翠玉了。
“那,那好吧。”翠玉委屈地看一眼离羽夕,随即又低下头去,不停地绞着手指。
“嗯。”离羽夕又思考了一会,“那今天就由我来帮你梳个妆吧!”
“阿,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说完还摸了摸离羽夕的额头,离羽夕瞧这翠玉一脸认真的样子,她真的被她打倒了。
过了一会儿,离羽夕就为翠玉也行,搞完了一个鬓发,简单又不失大气,又穿上淡黄色的襦裙,这别看平日里翠玉一身丫鬟装,正式打扮起来还颇有几分姿色。
两人梳理完后便出门了。
“哎,你听说了吗?前几日,皇上派夜王爷前去滁州处理瘟疫,那一去啊,他竟然在短时间内控制好了病情,还调理了一下治安。”
“这么快,人才!”
“这皇上眼睛真是亮!”
“那可不是,这以后要是哪家姑娘嫁了,她真是福气!”
……
街上人来人往,好多人都在轻声讨论着夜沉远处理瘟疫的事情。
“小姐,这,这王爷要回京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翠玉纷纷的说,还未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淡淡红晕。
“无事,这事总会传开的。”离羽夕淡淡一笑,顿了顿,又道,“翠玉,我们赶紧回去,叫人把南叔请到将军府上。”
“哎,可是小姐,我们才刚出来。”
回到将军府,正巧,南悦槿已经来到,殿前等候,依旧是那一身衣服,那一身行头只是与之前的淡然不同,此时正越显焦虑地在殿堂内来回踱步。
“小姐,您可终于来了。”南悦槿看到离羽夕推门进来,行了个礼。
“翠玉,你先下去,记着带门”
“是。”这次翠玉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这次我请南公子过来,以南公子的计谋想必早已经想,到了我此次的目的了吧!”离羽夕帮南悦槿亲手斟了一壶茶,淡淡说道。
“略知一二,现如今北京城内都知道夜王爷即刻回京,是传到三皇子耳朵里,恐怕又要引起风波啊!”
“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我们能阻断得了他第一次,必也能在阻断他第二次,南公子,尽快实行你的计划,你这样必让他先乱阵脚,我就不信这样他也还能他们出兵。”离羽夕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只是很快就消失殆尽了。
而此时在另一个地方,莫北源听着下属的报信,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起。
“砰”的一声,一张桌子在莫北源的怒掌下化为灰烬。
“本以为他这次过去至少得一个月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
“三皇子殿下,如今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不,在他回来前赶紧下手,再不动手,想要找机会就难了,毕竟,哪有这么多借口可以调离夜沉远。”
“可是如今有些将士都不愿出兵。”
“哦,”莫北源手顿了顿,“为何?。”微唑了口茶。
“是,是因为那些,将士说,这几日,出兵仍是大凶,就算出了也会全军覆没。”
“竟有将士如此迷信,要这样说来还上什么战场?若是如此,那就杀鸡敬猴吧,以示威严。”锋芒毕露,尽显凌厉之色。
“殿下这可万万不可,这些将士带领的兵都十分听他们的话,也十分尊重他们,杀了他们的头领者,这等于是我们自寻死路啊。”
“我的军队不听我的命令怎么行?别忘了他们的俸禄可都是我给的,我想他们自己应该清楚,他们违反纪律的后果!”
是夜,笼罩了这片大地,看似平静的北京城,却即将要发生大事。
在某个地方,微弱的火光照着所有士兵,台上五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干树枝上,一把大火,丢进一对干树根里,熊熊大火燃烧,照亮了这片天地。
“莫北源,我们为你辛苦打拼,而你,就是这么对待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吗?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其中一人愤怒的咆哮着,而身为当时当事人的莫北源至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过他们,底下有好几个士兵,都紧紧握了握拳学,随即又很快放开,看莫北源的目光也不再变得尊敬。
将军府里离羽夕刚刚用完膳,有下属来报信说南悦槿传了一幅画给她。
画中火光滔天,边上有人惶恐,有人愤怒,有人在隐忍,其中有一个酷似莫北源的人正摇扇子旁观。
“来人传信给南悦槿,就说我很喜欢这画,他可以放心。”如今这将军府中也有莫北源的人,他安排在各个角落,都监视着将军府的每一点每一滴。离羽夕说话都不敢直说。
“南公子,这出好戏将要上演,真不知当事人该如何应对呀?”离羽夕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