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眼神有些迷茫:“酒,真的这么神奇吗?”
我点了点头,“你太单纯,或许我不该教你这些,但是我又不得不让你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说的话你都明白吗?”
徐小美点了点头:“大概能明白一些吧,不是全都明白。”
我笑了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喝的有点冲,我吃了几口菜,接着说道:“我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我无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我堕落我忧郁我悲哀。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你聪明漂亮善解人意,你对我这么好,我感觉很愧疚。我不想把你当做沈宝儿的代替品,我也不想你陷入我的旋涡中去。大学很美好,你该找个男朋友的,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
小美的眼圈有些红了,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然后把面前的杯子端起来,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酒喝完。
我看着徐小美的样子,忽然间感觉自己挺不是人的。
我们俩几乎都没怎么吃饭,我把她送回了学校,又出了学校去了网吧。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宿舍,大黄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两个大箱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带那么多东西。大黄看我红着眼睛,挺憔悴的样子,说要不你睡觉吧,我自己去车站就好了。我说那怎么行,我答应过要送你就必须要送你,再说我一直认为睡觉是在浪费生命。
我俩去火车站我把大黄送上了车,回了宿舍我睡了一觉,下午我准时起床把柜子里的背包一拎,把宿舍门锁好,看了眼空空的楼道,就出了宿舍楼。
小美已经在女生楼下面等我了,我感觉我们再见面已经没有那种挺局促的感觉了。我冲她善意的笑了笑,她也冲我善意的笑了笑,我们拎着东西就出了学校。我这几天送了好几个人,挺轻车熟路的了。一路上我们居然挺开心的聊了半天,我有些风趣的说我以前的同学,还说有时间带她去找沈风玩,她给我说了好多她家里的趣事。
我买了张站台票,把小美送上了火车,火车开的时候我俩隔着窗户挥手告别。小美笑的挺灿烂的,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我挺高兴的,觉得这件事处理的不错。
车开了我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整个专业我是走的最晚的一个了。我背着包站在站台上点着了烟看着火车越来越远,抽完了烟我出了车站到售票厅排队买了回家的车票。
下了火车已经是晚上了,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回家。然后又给伟哥打电话把伟哥从家里给揪出来。就自己一个人跑到网吧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伟哥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他扫了一眼说道:“靠。”接着就走到我的凳子旁边,冲着我乐。我也冲着他乐,乐了半天伟哥才说道:“你小子还知道乐,你不是过两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害的我到了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赶过来,太不是个东西了你。”
我说:“这不是计划有变么,你就体谅一下吧。吃饭了没?”
伟哥说:“吃个P啊,我妈刚把饭做好你个垃圾的电话就来了,害我又多饿了一个小时。”
我乐了,说:“那正好,咱俩出去吃饭,吃完饭通宵。回忆一下过去嘛哈哈哈。”伟哥貌似也挺高兴,只是还有些装B的“靠”了一声,表示对我的提议的赞同。
我俩出了门先到对门学生公寓转了一圈,从房东阿姨处了解到这里已经住了一批新的高四的学生了。我唏嘘不已,伟哥一个劲的催促我去吃饭,看来是真饿着了。我们俩又回到马路对面,在网吧旁边的小吃要了俩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开始拼酒。
伟哥的酒量明显比以前提高了好多,以前刚跟我混的时候,基本是属于一瓶倒的类型的,现在我俩都喝了6瓶了,我都有点晕呼了,他还没怎么着呢。我笑着拍他的肩膀,“行,酒量见长,不错不错。”
我俩聊了许多在学校郁闷的事,伟哥在那边基本和我情况差不多,不过他比较郁闷的不是感情是身边的朋友没有能理解他的,也只能把郁闷寄托在了网吧。
我俩一人喝了4瓶啤酒,结帐摇摇晃晃的出了饭店。我突然说想转转,再看看这个付出了很多感情的熟悉的地方。我俩从学生公寓到一中,一路走过去,每一处地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每天上学放学,下晚自习摸黑回学生公寓,这条路上的每一坑我们都知道在哪里,闭着眼睛都能走。我们走过那片我曾经偷过的棒子地,我给伟哥笑着说小白和琼姐偷棒子的事。拐弯是一条小胡同,其中有不少都是出租给走读生的。我们甚至还能说出我们哪个同学曾经在哪一家住过。
我们回到网吧通宵已经开始了,小小的网吧只有20台机器,我们到的晚,人已经都快坐满了。看着这些还在补习的高三学生,我们仿佛看到了昨天的自己一样。
我去看琼姐的时候,琼姐正在上班。我背着背包在饭店的大厅里和琼姐聊天,琼姐和我说话有些客气,我们聊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因为我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饭店的服务员在和琼姐打闹,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人的一切,呵呵。不知道琼姐还记得不记得这个背包是她给我买的,是送给我的上大学的礼物。
寒假过的了无生趣,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只睡4个小时,习惯了连续20几个小时不睡觉。每天天黑我无心看电视,只得在**点就躺在了床上,一躺躺到半夜,然后睡着。
小时侯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有大鱼大肉吃。长大一点了,不过年也有大鱼大肉吃了,也盼望过年,因为过年代表着可以放假不用上学,还能跟表姐们一起玩。后来上了高中,对过年抱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心里被高考塞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点东西。而现在,我已经对过年完全没有感觉了,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每一年都会重复一次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