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帅哥把大黄架回了宿舍,一路上大黄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不知道什么,但没再使劲折腾了,估计也是怕真的挨揍。回到宿舍大黄居然神奇的自己爬到上铺去睡觉了,让我和帅哥一度很怀疑他刚才是不是装的。
今天晚上的宿舍很安静,冬哥他们也早都喝差不多睡觉了,没有串门的。我们早早的熄了灯,我盘膝坐在自己床的下铺,帅哥坐在他的床边上泡脚。我点了根烟又甩给了帅哥一根,问他你这刚喝完酒就泡脚不怕一会儿醉了?
帅哥自己低头把烟点上了,“这泡脚跟喝酒有啥关系来着?”
我给他解释,“你这刚喝完酒酒都在胃里,一用热水泡脚,血液循环加快,酒精就都到了血液里了,就醉了。”
帅哥不屑道:“切,你那套都是忽悠人的,喝完酒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何况中间还把大黄搞回来,酒早就吸收完了。醉不了醉不了。”帅哥说着擦了擦脚端起洗脚水就往门口走,刚走了没两步桄榔一声就给摔到了宿舍的地上,盆里的水全都扣在了地上。
我“靠”了一声连忙穿了拖鞋把帅哥给扶了起来,顺手把大黄床头搭着的毛巾给拽了下来拿给帅哥擦脸。帅哥嘴里一边骂地不平一边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我顺便也并肩坐在帅哥的床上,哈哈大笑。
帅哥的烟刚才摔交早给摔没了,我又递给他一支顺便帮他点上。帅哥深深吸了一口,说道,“CTMD最近真J8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走J8个破路都TM的摔交,草。”
我慢慢停了下来问帅哥,“都有什么烦心的事呢?跟哥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点什么。”
“你帮不了我,是我家里面出了点小事。”帅哥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咱俩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小子追我女朋友,那小子家里挺有钱的,他爸好象是工商局的一个领导。后来我女朋友挺坚决的拒绝他了他感觉挺没面子的就老是找我事,那时候是高中我也没敢跟他较劲怕耽误了高考。后来毕业了我们还打了一架,我们从那时候就结仇了。这小子估计后来是记恨上我了,老怂恿着他爸单位上的人查我们家去。我们家在县上开了个小建材店面,这段时间三天两头有工商局的过去查。虽然我们家什么手续都有,但也禁不住他们这么三天两头的查啊。我们店面离工商局还挺近,人家出去一趟回来顺便就到我们那转一圈,还光挑人多的时候去。上个月已经赔了好几千了,这个月估计生意也不行了。我爸往里送了好几回钱都被人赶出来了,还差点给安上个行贿的帽子抓起来。后来有个心肠挺好的人给我们透了底,说是我们家得罪了副局长家的小子了,副局长也就是那小子他爸,人家就一句话就把我们给办了。我爸前两天已经给我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了,让我跟人家道歉,我这不正愁着呢么。”
我一听,“那他们这么干就不怕人告他们公报私仇、玩忽职守什么的?”
“怕个毛,工商局查商户谁能说的出来什么,再说你就算告了也没用,他们那都是官官相护,一个县里的谁不认识谁啊,你告也告不倒他们。那么多出了人命的大事都不见得能把这类人搞下来,就这么点屁事你还想告下来。再说就算告成了,他们顶多也就是个内部处罚、警告之类的,那以后我们那个开了十来年的门市就再也别想开了。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什么时候都是硬道理。”
“我草,那你还真给那孙子道歉还是咋地。”我有些激动。
“MB的你以为我想啊,事情的根就在我这,我不这么干我们家能有活路吗?我们一家子都指着那个小门市吃饭,一下子被他搞黄了我们全都玩完。”帅哥也有些激动。
“草,这他M都是什么破事。”我狠狠的把手里的烟摔在地上,沉默了一下,又点着了一根。“我说你小子最近这几天怎么有点不正常呢,闹了半天是因为这事。我就啥也不说了,到时候有啥用的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话,我正好最近郁闷的没地方发泄呢,有事就叫我。”
“行了武哥,你这份心意我是记下了,不过这个事要是暴力能解决的了的我也就不这么愁了。我怕就怕我给人家装了孙子道了歉他TMD还揪着我不放。”
“MB他要真敢那么干咱哥俩儿就TM废了他,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CTMD。”我一激动又把烟给摔到了地上,沉默了一下,又给捡起来了,还大半棵呢,丢了浪费了。
“哎!”帅哥将后脑勺抵在墙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提那些烦心的事了,说点高兴的事,这都快半年了,你就没想着找个女朋友?”
“草,这TM还叫说点高兴的事,越说我越郁闷,别提了。”我当时就郁闷了。
“晕,说说被,怎么郁闷了?还没忘了你那个什么宝儿呢?都这么久了算了吧,在咱们学校找一个多好,徐小美暗恋你都在咱们专业都快成了公开的事了,怎么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呢?考虑考虑被?”帅哥一扫前面的忧愁,兴致勃勃的八卦道。
“晕哦大哥,人家什么时候暗恋我了,这都是你们以讹传讹好不?再说我们俩也不合适,她太单纯了,理解不了我心里怎么想的。”
“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不光是我,咱们专业其他人都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不信你问问冬哥他们,他们都知道这些,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跟个不开窍的木头一样什么都不想。”
我叼着烟头,很忧郁的将头抬起45度角,仰天长叹“唉!武哥的想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明白的。”
“靠,你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行不?真TM能装。”帅哥鄙视道。
我叼着烟头,静静的坐着,耳边不时传来帅哥絮絮叨叨的声音,再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