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胤水,我帮了你……”
“所以呢?”汤胤水打断她,“需要我感恩戴德?”
“汤胤水,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过的!”
“呵,那又怎么?这只不过就是一场感情游戏,夏静殊,别告诉我你动了情!”
夏静殊看着他。
“我没叫你一定帮我,也没空与你周旋,身上的东西送你,别缠着我。”说完,他决绝转身。
夏静殊甚至忘了抬脚去追,只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这个男人,或许从来都只是两面派,没人看得清楚而已。
越往前,路越看不清晰,梁瑾鱼放声大哭着,她知道,他没有心,可她有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有空吗?”
“星期六,情人湾,不见不散”
回忆侵蚀所有,她的双腿失去力气,一下子蹲坐在路边。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为等她上钩,钓的鱼,是她!梁瑾鱼颓废地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问她是否需要帮忙,看这样她的情况不太好。
她摇摇头,不必了,我只是拎不起自己的人生。
带到夜色出现,梁瑾鱼从路边爬起,没有那么巧,抬头就是一家酒吧。
她晃着走进酒吧,也许,此刻只有酒才能麻痹感官?喝酒,才能不去折磨自己。
超大的dj音乐一下子冲击耳膜,舞台上妩媚的女人舞动着柔软的腰肢。梁瑾鱼冲着吧台里的年轻调酒师喊:“一杯血腥玛丽!”
梁瑾鱼知道,血腥玛丽以度数极高而闻名夜世界。
调酒师探出半个身子,问:“妹子!那酒烈得很!你这小身板,吃得消?”
“你管得还真宽!拿!小费少不了你的!”梁瑾鱼红着眼,才不管这些。
调酒师无趣地咂吧一下嘴,转身帅气地开始调酒。
不久,一杯颜色好看的鸡尾酒摆在她眼前。血红的颜色,嗜血的错觉。
梁瑾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灌入喉咙,有些许酒顺着脖子的曲线蜿蜒流下,添几分莫名的苦楚。酒的辛辣撺在食道,刺激着梁瑾鱼的感官。
醉意一下子冲上脑袋,白天的事儿一遍遍重演播放。她的心又沉重起来他们,是在惩罚她?是这样对吗?
友情、爱情的双重背叛?梁瑾鱼,你的人生还真是精彩绝伦!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都没你悲剧!
想着,她又灌入一口酒。根本没注意远处英俊男人的瞩目。
这酒啊,真是好东西,纸醉金迷,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汤胤水……”
胡乱地又喝下一杯,梁瑾鱼的脸一开始泛红。她忽略了的是,酒吧,再好的治理,总会有不和谐的因素存在。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撞进她怀里,浑身是酒气。睁了下细长的眼睛,便嘴里含糊其词地说着:“小妞儿,还真嫩。”梁瑾鱼一手推搡着他的手,一边还兀自喝着酒。
笨重的身体还没有挨近她身体,就被一个高大的身体给推了开来。
肥胖过度的身子撞上了一边的桌子,鸡尾酒撒了一地,玻璃杯砸碎了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音,疯狂舞蹈的人们都在瞬间看向这边。
“谁敢推我?不要命了?”
他修长的腿踩上那人的肥肚子,何多新轻蔑地看着他说道:“是我这个不要命的!”
“有胆子的,去何氏找我谈谈?嗯?”简单的一个“嗯”被他说得意味深长。梁瑾鱼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吓到了,只能懵懂地抬眼。看着他臭着一张脸走过来,梁瑾鱼伸着一个手指,指向何多新,嘴里嘟囔:“你……不是……”
梁瑾鱼觉得头痛欲裂,想不起来。
“何多新。”他自报家门,简直对着女人恨得牙根痒痒,谁叫她来这种地方的!人多混珠,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居然还喝得连他都不认识。
对!就是他!梁瑾鱼露出笑容,开心地向他举杯:“你怎么在这儿啊?是来陪我喝酒的吗?来,我敬你啊!”
酒杯微晃,有些液体洒在何多新酒红色的西装上,他的眉越蹙越紧,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不喝啊?”梁瑾鱼张了张嘴,示意有些扫兴。
酒吧很大,ktv与酒吧兼营着。梁瑾鱼靠在何多新身上,不乐意地撅着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何多新把他扶在了沙发上坐下。
“说吧?为什么喝成这样?从一开始你进来酒吧就注意到你了,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喝酒?何多新一见到服务生出去一把把梁瑾鱼丢在真皮沙发上,质问起来。
如果今天不是他,她喝的烂醉怎么可能逃得过那个中年男人的咸猪手?她是不是太天真?
哪知这姑娘真的喝大了,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发了多大的脾气,一个劲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抓茶几上的酒杯,嘴里还要酒。
“说话!别以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承担!”何多新一把拍掉她的手,大吼。
何多新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于心不忍,没有办法只好再叫来酒保要了三碗醒酒汤。“喝!”何多新口气不算太好,手上的动作却异常温和地喂她喝。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待他接完电话回来时,某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已经倒在真皮沙发上睡得香甜。
何多新暗自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没心没肺啊!他无奈地扯了扯唇径自坐在她旁边,一手情不自禁地抚向她的额头。
蓦地,听见她口中喃喃:“汤胤水,为什么这么对我?”
何多新本来打算溢出嘴边的笑容失去了色泽,手僵在空中,她刚才说什么?
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她又补了一句:“我的过去,你忘不了吗?”
何多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原来她还是如此在乎,原来她今天这样失常是因为他……原来……原来……
何多新收回手,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萦绕出不明的情绪。
一夜未眠。
第二天。何多新安排好梁瑾鱼后,还是去了。
希望她永远可以像今天这样睡得安心,不要知道今天他做的一切,也不要怪他。
他向那公司的接待人撒了个谎,他说他是有合作项目想来与贵公司总裁商讨。今日总要为那个傻女人讨个说法才行,要不然昨天的疯狂就白疯了!
接待的人为他泡了一杯金骏眉,茶清新淡雅,顺入喉咙,十分舒畅。
此时,门被打开,一双笔直的腿印入眼帘。
“不知何少莅临,有失远迎!”汤胤水单手理了理领带,一张俊脸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有什么后续利益高于千万的项目。”何多新的手沿杯口转了转,一双好看的眼睛仅仅注视着这个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汤胤水突然笑了,笑得猖狂:“我早知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为弄清楚,何少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何?”汤胤水的眸闪了闪,透着一丝睿智。
“昨晚,她喝得烂醉。差点儿被占了便宜。”何多新咬牙说出口。
汤胤水淡淡地坐直,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放在嘴边:“不知何少说的她,是谁?”
“你已经毁了她很多了,”
汤胤水一记冻眼过去,冷笑道:“我毁的?”
“你非要咬着一过去式的事情不放吗?”何多新拳头握紧。
“不是我做错了,我为何不要报复回来?”
“昨日她就像疯了一样,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何多新放下茶杯,语气激动起来。
“哦,没什么,和新女友去钓鱼,碰到了,仅此而已。”汤胤水的话说得无关痛痒。
何多新还是被他的无情震惊到了,有些愤恨地说:“汤胤水,这样对你对她都没好的!”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抿了一口茶,才道:“那又如何,你不是在追吗?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上位!”汤胤水讽刺道。
“她没有!”
汤胤水愣愣地看着何多新。
“呵,她没答应我。也许我是局外人,但我告诉你,抓着梁瑾鱼的过去不放,那最后后悔的只是你!”说罢,何多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别叫自己一辈子后悔莫及!”
砰!门被关住。只留下沉思的汤胤水,茶几上的金骏眉,凉了。
花儿渐渐的掉落,梁瑾鱼在默数着这些花儿花瓣数,慢慢的双眼变得迷离了起来,想起了汤胤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哀愁,“我难道真的爱汤胤水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是我为什么要喜欢他,爱情,真的是一种毒药吗?”梁瑾鱼的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在这个灰暗的房间里面灯一样是关闭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带来的是一种无尽的哀愁。
如此的伤感,梁瑾鱼已经不想在这样的挣扎下去了,她慢慢的走向了冰箱,灰暗的空间里面是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那完全是一种沉寂的暗夜。梁瑾鱼打开了冰箱,散乱着长发,没有血色的脸庞,无时无刻不再彰显出自己的脆弱,还记得以前她是那么的坚强,可是现在又变得脆弱。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以前,李牧齐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她真正的饮食起居,只是给她数不清的钱,还有给她卡而已!
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犹如自己的大脑一般变得是那么的空缺,任何东西都没有存在一样。梁瑾鱼倒在了冰箱面前,她真的是喜欢汤胤水,可是换来的是什么自己都完全不知道,难道是小三的身份,任由眼泪擦拭过脸庞,梁瑾鱼都毫无察觉。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她这样一个贱女人,至少梁瑾鱼是这样想的。梁瑾鱼昏迷了过去,想在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人关心自己了,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