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上品防护法器三万灵石绝对值,问题是桌上那个虽是上阶,但用料平平,没有升级的可能,顶多两万打回头,还得是遇上急用之人,姚玥嗤笑道:“且不说晚辈愿不愿交换,若是你们马峰主亲自来卖,晚辈愿再添两万将它买下,可是卖它的人是你嘛,请恕坦言,我真看不出它哪点值三万灵石,主料是流沙石,能够炼制成上阶已是超出材料物值,想升阶已是不可能。”
覃东明只是冷场,姚玥却一分脸面都不给,明晃晃告诉他,休想利用马峰主的名号骗取利益。
马安邦确实存这个想法,材料是他辛苦收集,求了好久马长老才同意让他父亲出手帮忙,因为材料不怎么好,本以为成品顶多是个中阶护罩,没想到那天马峰主超水平发挥,竟然将它炼成上阶。
以前没啥油水捞,他爱若珍宝,这些年手中灵石多了,就想换个更好的,这护罩转出去也就万枚灵石左右,能用它换只烈火鸟,那是稳赚不赔,覃东明有家人要进烈阳宗,戳穿跟他死磕的机率极低,松宇华跟他私交不错,更不可能漏底,但万万没想到碰上一个识货的,还如此不留口德。
修士哪个不是听力一流,姚玥即便说话声音不大,也引起他人关注,有人急虎虎站出来替马安邦撑腰:“切,话说得一套套,有本事你拿五万灵石出来呀,马执事,你莫听她胡诌,她那是故意拿话阴你,姚玥姓月没错,不过在咱们月族,可是个独户,莫说五万,就是一万拿出来都困难,你快把法器收回去吧,莫让人顺走,这年头小偷多。”
有人帮他解围,马安邦自然高兴无比,他搓搓手笑道:“幸亏有你,否则老夫当真白白受这折辱,你是哪家子弟?”
“晚辈寒月宫月倾上官主孙女月海岚,马执事有空的话,不妨去我那坐坐,贵宗外门胡长老也在那边,你俩都是同宗,必然有更多共同语言。”
月海岚的邀请比及时雨还要及时,马安邦当即道:“我在宗内经常跟胡长老一块喝酒,关系熟得不得了,早知道他在,老子才不坐这里,哼,一副穷酸样也想进烈阳宗享清福,当真白日做梦。”
经月海岚这么一闹,许多人都开始关注姚玥肩膀上的烈火鸟,姚玥这里有人学过什么天目术神木术的,看出端倪,便以上人生三急为借口,躲进洗手间,把上官文景放在袖袍,让正牌‘烈火鸟’站肩膀。
在她离开时,松宇华蹙眉道:“东明兄,你当时便是不同意也别把话说得这么硬嘛,还有那个叫姚玥的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下把马安邦得罪狠了,他在外门到底有几分脸面,说不定会记仇找人在入宗考试那关下绊子,就算不下日后也会想法子折磨小河,要不晚点我再找他聊聊,给他几千灵石当花钱销灾。”
覃东明道:“不必,我已经想好了,江河不进烈阳宗,改进皇极殿。”皇极殿实力不如烈阳宗,以江河的天赋进去更受关注,而且让他心动的是,皇极殿跟北辰家族封地近,处好了说不定能托姚玥请北辰无悔庇护一二。
松宇华不赞成道:“皇极殿在中域也就二三流小宗,没个三五千年是发展不起来,为了东河未来着想,东明兄不应弃烈阳先皇极,要马安邦消气其实并不难,你呆会请那个姚玥离席,我再说说好话,给点好处他会揭过的,东河天赋摆在那,他绝不想日后多个敌人。”
“在他和姚玥之间,我选择姚玥,即便是跟马安邦当面决裂。”覃东明想了想,决定透知一二:“姚玥在东荒是独支不错,但人家是北辰风云的妻子,两人拜过堂,月语薇的事你听说了吧,就是北辰家族出面搞定的。”
“靠,幸好你提醒。”松宇华低呼:“这背景简直逆天了,风云得到舞风武圣亲手炼制的护身符一事,你知道吗?现在人空在南域成了当红炸子鸡,多少人想巴结都没门,得,进皇极殿是妥妥的,兄弟,我挺你,日后江河巴上中域北辰家族,莫忘提携一二呐。”
姚玥出来时,两人已经改聊其它,所以她也不知道两人心中的小九九,便是知道也没什么,人情分大小,小忙帮帮无所谓。
菜陆陆续续上来,点的都是平日舍不得吃的好菜,为免浪费,四人甩开帮子大吃,饭间,有人过来搭讪道:“介不介意搭个桌?我就两个人。”
四人抬头,覃东明看到是两个陌生人,有点不乐意,姚玥却认识,她笑道:“谢老祖,谢兄,你俩怎么也在这,真巧。”
覃东明一听是姚玥认识的,当即改变态度笑道:“坐吧,我们点了好多菜,一起吃好了。”他把声音提高:“小二,麻烦多添两副碗筷。”
这一次轮到姚玥起身替双方做介绍,她先介绍宴客主方:“谢老祖,谢兄,这位是寒月宫灵兽峰掌峰覃峰主,他边上这位是他重孙覃江河,准备进烈阳宗,这位是他的好友,姓松,名宇华。”
接着又道:“这位是平州谢家堡的谢堡主,巧的是他身边的也正好是重孙谢震霆,覃峰主,你的重孙准备进烈阳宗,而谢公子已经是烈阳宗弟子,日后你俩是同门咯。”
覃东明苦笑道:“莫说那么早,你也知道,得罪了马执事,能不能进还是一回事,而且进去后被他使绊子老派去干一些危险的事,还不如不进。”
“祖爷爷,重孙想进烈阳宗,没有危险哪来收获,”覃江河自听到曾祖父说要送他进皇极殿保平安后,就一直在沉思,想清楚后,说话变得流畅:“与其成为圈禁中的羔羊,我宁可将自己打磨成一只吃人的狼,如果在东荒都保不住性命,即便是到了中域也是死路一条。”
谢震霆目露赞赏:“还蛮有志气的嘛,看你修为不弱,是自己练上来还是靠丹药?”
覃江河骄傲道:“自然是自己练上来的啦,祖爷爷说过,靠丹药晋升,便是再快也是绣花枕头,日后难成大器,我要光咱们覃家的门楣呢。”
马安邦看得分明,目光阴险道:“说起来,这谢家还是你们寒月宫白家附属家族呢,瞅着是没发现海岚姑娘你,否则一定会过来打个招呼。”
月海岚并未如他所算计般主动上门找碴,白家跟月家关系也就那样,不好不坏,她是月掌宫孙女没错,不过前面少了嫡子,家里庶子庶孙一大堆,她凭什么让人家给面子,白齿轻咬下唇,望向门口,二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闹哄哄的争吵声,一个嚣张至极的女声道:“凭什么呀,以前经常来,就没听说过太白居要订位,大厅还有这么多空桌,又不是不给钱,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来,真当我们寒月宫是好欺负?”
月海岚脸色再变,说话的女子她认识,姚玥也认识,正是月族有名的刁蛮小姐月海雨,她本不想搭理,不过当看到站在一边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白远航后,又再次露出笑容迎上去。
在她邻桌的姚玥,却眯起一双冷厉的眸子,桌下的左手悄悄攥成一个小拳头,此人,化成灰她都认识,正是帮木群天算计自己的白姓长老。
月海岚走出去不久,就笑盈盈地将白远航等一干人迎到自自己桌前,他们那一伙有九个人,而月海岚桌上本来就坐着六个人,十五个人一桌却是坐不下,她走到覃东明等人桌边笑道:“覃峰主,谢堡主,咱们都是一家人,出门在外守望与共,不介意并个桌吧?”
她这么一说,覃东明等自然也发现白长老等一干人,那一伙人几乎包括白寒月三姓,他不愿过于得罪,点头同意。
两桌并成一桌,坐的人多了,话题掌控者也慢慢发生转移。
每每有人抛话给姚玥时,月海岚等人皆有志共一接过转移话题,覃东明后悔莫及,要早知这样,宁愿结帐让桌走人。
他突然开口道:“小荛,听闻你夫君得到一块舞风武圣亲赐的护身符,你奶奶也就是前月宫主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回事,说来听听,那符是什么样子。”
覃东明用意是在告戒大家,莫看姚玥不起眼,人家的后台硬着呢,本是好意,不料却因此触碰到某人心底那根刺。
“夫君?”谢海雨嘲讽道:“要是北辰无悔前辈得知她所做的一切,甭说休书,估计一掌拍死她也不过为。”
“哦,什么事?海雨,说来听听。”
众人皆脸露好奇,然而最关心的却是白航天,他收了水木宗好处,暗中将雌罗欢鸟发情时提炼出来的液体涂在姚玥头发,如今十天期早过,她人依旧活蹦乱跳,木群天在却没了影踪。
他担心姚玥已知事情原由,哪天通过北辰家族的人报复回来,所以特别想他们决裂。
“呵呵,你们不知道咱们姚玥有多豪放,刘明珠你们认识吗?就是那个被罗长老正室划花脸那个刘明珠。”
谢海雨瞥向姚玥的目光中透着算计和阴狠。
白长老脸上表露的兴趣更浓了,若是没记错的话,刘明珠被毁容之后,多了一个特殊爱好,仗着以前存下的身家成为某条街常客,莫非……
姚玥不认识什么刘明珠刘东珠的,却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谢海雨还以为对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在一干好事者期待的目光下,得意洋洋道:“她曾在醉花馆巧遇姚玥,我们这位豪放女一次召请十二名男妓,一路招招摇摇走进包厢,据闻……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