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小姑娘,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贵子,也是你的福星,你可不能把他弄掉了。”
王老太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害怕,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要是我的爸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你不是可以帮我吗?你要怎么帮我?“
那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孩子是绝不能弄掉的,这样吧,我可以想一个方法,让别人发现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你的父母也发现不了。”
王老太一头雾水:“这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已经越来越大了,等我的肚子大起来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会发现我怀孕的。”
“那就不让你的肚子大起来。”这老头儿神秘的一笑,接着说道:“让这孩子既在你的肚子里继续生长,又不会被人发现,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王老太更加的迷糊了,孩子继续成长,那肚子就会越来越大,怎么可能不会被人发现呢?
但是那老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他手中的拐杖,摘下了挂在拐杖一头的那个酒葫芦。
他把酒葫芦的盖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圆圆的红色的小药丸一样的东西,王老太这才知道,原来这酒葫芦里装的并不是酒。
老头把那颗圆圆的红色的药丸,递到了王老太的面前说道:“你把这个东西吃下去,保证你的肚子不会再变大,反而会恢复如常,别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而且你自己的行动也不受阻碍,你可以随便的跑,随便的跳,这孩子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不会流产。”
王老太狐疑的看着那颗红红的药丸,然后伸手接了过来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吃完之后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吗?”
老头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吃完之后既可以保孩子,又可让你万事无忧,吃吧。”
王老太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她看这老头也不像是坏人,再说就算这老头是坏人也没关系,他让自己吃了这颗药丸,如果自己死掉了或者孩子掉了,那不是更好吗?反正她连死都不怕,害怕吃这颗药丸吗?
想到这里,王老太不再犹豫,一扬脖子就把那药丸吞了下去。
那老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一只手摸着胡子说道:“现在开始你不必再担心了。”
王老太吃下那药丸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她用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变大的肚子,然后问道:“那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能生下来呢?要是把孩子生下来了,那岂不是还是会露馅儿?”
老头说道:“这孩子要在你的肚子里长三年零六个月,所以小姑娘,在这三年之内你最好找个男人嫁了,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王老太说道:“三年之内找个人嫁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还要考高中,还要读大学,要到外面的城市里去呢,我不要在这山沟里嫁人。”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小姑娘,你的心野但是命不硬,总想着往外跑,离开这个穷地方,可实际上,这辈子你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呆在这穷山沟里,这就是你的命。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是没有用的,人还是得学会认命。”
王老太对这老头的话一知半解,正想详细的问些什么,那老头儿却摆了摆手说道:“好啦,你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的父母该着急了,我已解决你的难题,回去以后你该干啥干啥,记住三年之内一定找个男人嫁了,三年零六个月之后,再把这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会改变你一生的运气。”
说完这老头拄着拐杖慢慢的转身朝前走了。
王老太一愣神的功夫,再一抬眼发现这老头不见了,把她吓了一跳。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老头怎么就不见了呢?大变活人呢?
她赶紧跑上前去找,结果怎么也找不到那老头的影子了。
然后王老太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她刚才跑上山的时候明明下着瓢泼大雨,她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可是在跟老头说话的这段时间,其他地方的雨还在下着,只有她跟老头站着的这块地方竟然没有一丝雨滴。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竟都已经有些干了。
王老太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心里想,这个老爷爷莫不是神仙吧?
后来她坚信不疑的认定,她遇到的这个老头就是神仙,神仙是来帮她的。
所以王老太高兴极了,从那以后不再去想怀孕这件事儿,因为吃了那颗药完之后肚子里真的没什么反应了,之前变大的肚子也慢慢的平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甚至怀疑那个孩子已经不在自己的肚子里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怀孕的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每天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一转眼就过了两年,她读到了初三,她告诉父母他要考高中,考到镇上的高中,然后再考上城里的大学。
父母倒是很支持她,只是可惜,她平时学习很好,但考试的时候却发挥失常,镇上的高中并没有考上。
在父母的要求下,她只能辍学回家。
因为在山村里,女孩子一旦不上学了,早早的就嫁了人。
王老太本不想这么早嫁人,可是她想起那个老头说的话,说是三年之内必须得找个男人嫁了,因为三年半以后她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晚上躺在床上,她抬手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个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吗?好像已经不在了吧?唉,谁知道呢?现在我又不能上学啦,只能找个男人嫁了,可我还想着那个老师,唉,算了算了,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不想他了,我要找个别的男人嫁了。”
她同意了之后,母亲就找到了村里的媒婆,给她张罗婚事,没过多久,她就嫁给了上河村一个姓王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王富贵,名字起的响亮,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富贵,家里穷的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