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之后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家具也看不见,但是在堂屋正中央的地板上,却摆着一口大红棺材。
而在棺材的旁边,背对着门站着一个人。
奇怪的是,当我迈步走进屋中之后,那哭声却消失了。
棺材?我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这口大红棺材,有点儿诡异。
尤其是站在棺材旁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女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女人的身后停住了脚步。
“喂……”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希望能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
然而并没有,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喂,你是谁?”
还是没反应。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丝的活人气息,就像是一个死物。
难不成是一个死人?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然后,我慢慢的伸出一只手,去碰触那个女人的肩膀。
不会真是个死人吧,可是死人怎么会立在这里呢?
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肩膀上,此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生怕她突然间回过头来,虽然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死人。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的手碰触到她的肩膀,发现她的肩膀软软的,再一摸,不对,是个纸人。
我一下子明白了,然后快步绕到这个人的面前,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这女人的脸上。
确实是个纸人。
我长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心又提了上来,是谁剪出了一个女纸人放在这里?我不认为会是周旋嫂子的弟弟做的。
我又看向那口棺材,心里突然间有了一股冲动,想要推开棺材的盖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把手放在棺材的盖子上,使劲的推,嘎吱一声,棺材的盖子朝着一边移动,露出了一条缝,我朝着里面瞄了一眼,还没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呢,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我才看清楚是一个白色的东西突然间从的棺材里跳了出来,像一道白光一样,速度极快。
我猛的把身体偏向了一边,那道白光几乎擦着我的耳朵边飞过去了,落在了我身后的地板上。
我猛的回过头去,结果就看到一只白猫。
这只白猫竟然有水桶般大小,好大的一只猫。
而且这只猫通体白色,白的发亮。
它那双眼睛却悠悠地闪着绿光,就像狼的眼睛一样。
奇怪,这棺材里怎么会有一只白猫?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那只白猫突然怪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张开锋利的爪子就朝着我扑过来。
我看到白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似乎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我猛地抬起拳头,在那只白猫扑到我跟前的时候,狠狠的就砸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伴随着白猫的一声惨叫,它被我砸飞出去,落在了地上。
但是很快,这只白猫就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它的尾巴翘了起来,两只散发着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畜牲毕竟是一只畜牲,竟然还想咬人。”我怒从心头起,握起拳头就朝着那白猫扑了过去。
然而这只白猫可能是意识到不是我的对手,竟然怪叫了一声,一转身嗖的一下就窜到窗户外面去了。
我急忙跳到门外追了出去,可是那白猫窜入草丛里已经消失不见。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见它的踪影。
正当我要继续返回到屋里的时候,突然间身后的草丛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猛的回过头去,结果就看到草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狗。
是一只黄狗,在农村,很多人家都喜欢养这样的狗来看家护院。
眼前的这只黄狗,竟然有两米多长,半人多高。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狗,而且这狗的模样极其的凶猛,跟那种普通的看家护院的土狗还不太一样。
这狗的身上有一股杀气。
妈的,刚跑了一只猫,又来了一只狗,看来这院里真是不干净啊。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出现在这里的那只猫和这只狗为什么都出奇的大?出奇的凶猛?
我看得出来,这只狗也想攻击我,因为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已经变得血红。
果然,下一秒,这只狗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直接朝着我扑过来。
这只狗可比刚才那只猫凶猛多了。
它扑向我的速度极快,我猛的把身体偏向一边,然后握起拳头,主动朝着那只狗打的过去。
砰的一声,我的拳头砸在那只狗的肚子上。
黄狗发出了一声惨叫,很快就窜进草丛里不见了。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畜牲毕竟是畜牲,怎么能够打得过人?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
当我重新返回堂屋里的时候,发现矗立在棺材旁边的那个纸人竟然不见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绕着棺材转了一圈,难不成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有人到这屋里来过?或者说一直就有人躲在这屋里,趁我出去的时候把那纸人拿走了?
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个沉闷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我没有犹豫,直接顺着哭声走到了堂屋最左边的卧室门前。
哭声是从这间卧室里传来。
而那卧室的门正好是虚掩着的,露出了一条缝,我顺着那条缝隙朝着里面看,结果我就看到那卧室里有一个火炉,里面的火正红彤彤的烧着,有一个已经被烧红了的烙铁正放在火炉里,而在那火炉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背对着我,所以一时间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那哭声正是这男人发出来的,男人一边发出沉闷的哭声,一边不停的颤抖着。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个男人就是周璇嫂子的弟弟吗?
不过我并没有立即进去,因为现在还摸不清楚状况,我觉得这里太诡异了,还是先看看再说。
哭声持续了大约有七八分钟,然后那个男人止住了哭声,抬起一只手,抓住了那个在火炉里已经烧红了的烙铁。
他拿着烙铁的把柄,慢慢的将烙铁放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只听呲啦一声,一股白烟冒起,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再然后就是那男人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