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海中联想到她将落水的十皇子救上岸，凌妃赶来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到整个过程之中凌妃的态度，慕容轻舞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母亲的正常反应……
这位凌妃，真的是十皇子的亲妈么？
十皇子……确定不是传说中充话费送的么？
“喜欢她？”
凌妃重复了一遍南宫霖的解释，狐疑的目光紧接着就移到了慕容轻舞的身上，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除了这张小脸蛋确实比其他宫女们出色了一些，她怎么就是看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地方值得喜欢？
再说了，她一个身后没有一点背景的小宫女，何德何能做紫月国堂堂十皇子的伴读？
“是的。”
南宫霖却没有好似没有听出来凌妃语气之中的不悦，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看向慕容轻舞的眼神带着一抹祈求。
慕容轻舞再度挑眉，这位十皇子倒是有点意思哈，当着凌妃的面儿就敢使眼色暗示她了，也不怕愈加惹恼了他的母妃。
“你……叫什么名字？”
先前只来得及简单了解了一下她的身份，却忘了询问她的名字。
“奴婢……奴婢叫小五。”
慕容轻舞眼珠子微转，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来。
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的神色也是很自然，一点都没有紧张，好似那本来就是她的名字一般。
“……”
身旁的黄鹂沉默，暗暗给自家的小姐竖起了大拇指。
这演技，这随机应变、处事不惊的皇宫生存之道，足够她学上好几年了。
“小五，你什么时候认识十皇子，同十皇子感情甚好的？”
凌妃看向慕容轻舞，话语之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试探和打量。
什么时候？还不就是今天咯？
慕容轻舞撇嘴，不打算再编瞎话，索性直言坦白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今日经过池子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十皇子落水，才救了他的。此前，奴婢根本不认识十皇子啊……”
言外之意——都不认识了，哪里来的“感情”二字可言？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天真无害的十皇子到底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也觉得这个孩子有趣得紧，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给搭进去。
对于他的理由更是不接受。
喜欢她就要让她给他做伴读？
真是搞笑，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凌妃却脸色微变，可随即又很快的镇定下来，看向南宫霖：“霖儿，不管你同小五的感情如何？伴读一事，你都万万不可胡来。以小五一名小宫女的学识和能力而言，远远达不上能够当你伴读的地步，你断不可任性。”
慕容轻舞撇嘴，你说达不上那就达不上吧，反正她对十皇子的伴读着实不感兴趣。
“可是母妃，儿臣相信她，她一定能做好的。”
南宫霖却还在坚持，显然还是不愿意听从凌妃的安排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在随着凌妃的安排走，现在，他想要自己安排接下来的生活。
慕容轻舞再撇嘴，十皇子，您能不要任性了么？还“相信她”？相信个鬼哦！
哪里来的自信？
“霖儿，不管你怎么说，让她做你的伴读，母妃是不会同意的！母妃不能让她一名粗鄙的小宫女，毁了你未来的一切！”
见一向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南宫霖这次居然这般执拗，凌妃清秀的脸上那抹恼怒再也遮挡不住，言语也就变得难听起来。
慕容轻舞额角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凌妃刚刚说了啥？！
粗鄙的小宫女？毁了他未来的一切？！
她全身上下哪里“粗鄙”了？
她怎么就毁了十皇子的一切了？！
这凌妃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温婉可人，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言辞粗陋的一个人，先前还对她好言相待，现在居然当着她这位救了她儿子的恩人面前就如此言语，哪里当得起她娘娘的身份？
她真的是坐着也躺枪的节奏啊！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更是没有点头同意要做那劳什子的十皇子伴读，凭什么就要对她言语攻击了啊！
不是不希望她做十皇子的伴读么？
那好啊，她偏偏就要做她儿子的伴读，最好气死她！
“凌妃娘娘……”
慕容轻舞突然出声，打断了凌妃对南宫霖喋喋不休的劝告。
“怎么，你想说什么？”
对南宫霖的教育突然被人打断，凌妃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看向慕容轻舞的眼神更是有些凌厉了。
“奴婢想说，若是十皇子真心希望奴婢来做他的伴读，其实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