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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情蛊的秘密

作者:盛夏蝉鸣|发布时间:2022-04-02 14:49|字数:3048

  漫步在庭院中,祁耀表现得真像一个认真观赏风景,贪恋田园气息的少主,他看着院落中的生机勃勃,情不自禁地对王英夸赞道:“勋贵世家之中属你们王家最懂生活,最会享受生活。”

  王英看着一身闲适的祁耀,摸不透他的心思,默默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弱弱地说:“少主谬赞了。”

  祁耀一手拿着箫,一手背在身后,一派闲情逸致,但突然说出口的话,却让王英蓦然一惊,冷汗直流:“真想不到,这处处荡漾着生机,有着雅致的山山水水,美轮美奂的景致的院落,却是一家养蛊人家的院落。”

  祁耀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他没有理会对自己卑躬屈膝的王英,转过身就又走向了那个飘满果香的果园。

  慕容轻舞微蹙着柳眉,秀气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凝重,她和祁耀的想法不谋而合,诺大的王家庭院,除了散发浓郁清香的蛇灭门,就属那大片的果园最有嫌疑了。

  王英屁颠屁颠地跟在祁耀的身后,心中很担心这个眼神毒辣的少主会看出什么,但是又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明目张胆地拒绝祁耀,只好表现地十分殷勤地时刻陪伴在他左右。

  当王英见到祁耀和慕容轻舞又走进了果园,他那浑浊、低垂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放心和蔑视,想他王家百年基业,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发现端倪的?

  祁耀和慕容轻舞在果园中转了好几圈依旧一无所获,两人相视一眼,准备先回房间再做定夺。

  祁耀一身黑色的锦袍剪裁合理,端坐在桌旁,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如画。

  慕容轻舞如丝缎一般的黑发,被玉簪轻轻束住,几缕发丝调皮的垂在耳边,在风中摇曳中,仿佛春日中的杨柳,清新雅致。

  老头子看着紧缩眉头,心事重重的二人,犹犹豫豫问慕容轻舞道:“会不会并不是种植很多的药草?而是只有少量就能引发剧毒的草药?”

  慕容轻舞感受到自从自己和他们的少主结盟,这老夫妻貌似对自己也恭顺、尊敬了很多,他们还真是唯祁耀马首是瞻啊。

  他们对慕容轻舞尊重,慕容轻舞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语气温和地摇了摇头说:“不是,只要是毒物,我肯定会注意的。”

  老婆子听了慕容轻舞的话,眼中精光一现,着急地问:“会不会是草药本身无毒,但和某种东西配伍后就会产生剧毒?”

  慕容轻舞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衫,清丽的小脸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有这个可能,只是目前王家庭院中种植的药草只有蛇灭门。”

  老婆子又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旁边浑身散发冷冽气质的祁耀,不由又暗暗把话吞进了肚子,总感觉自己想说的话对他们光风霁月的少主是种亵渎。

  祁耀看着慕容轻舞时,漆黑冰冷的眼眸中仿佛含着水水的温柔,他静静站起来到火焱身边,优雅地朝火焱伸出了白皙、冰冷的手。

  庞大猩红的大蛇,阴冷的竖瞳看了一眼祁耀,仿佛能读懂人心一般把自己的长长的蛇尾尖放在了祁耀的手心。

  老头子看到了这幅场景,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双手奉上,并恭顺地跪倒在祁耀的旁边。

  老妇人一改往日的高傲自负,也低眉顺眼双手捧起桌上的水杯,跪了下去。

  慕容轻舞看着这突如而来的变化,惊诧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还没有查明培育金蛙用的药材吗?”

  祁耀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透出一股冷傲、孤清,孑然独立中散发出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他紧紧抿着双唇冷酷地说:“先解了你的应蛊。”

  慕容轻舞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祁耀的胳膊,看着男人俊秀冷漠的脸庞,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可以把那个小虫子从我体内召唤出来吗?”

  祁耀听了慕容轻舞的话面容未变,身手利落的拿起老头子手上的刀,言简意赅地说:“会疼。”

  老妇人跪在旁边听了祁耀的话,不由身形不稳,心道:“看来少主对这个女人用情颇深啊,连点疼都不舍得让她承受,也不知解开应蛊是好还是不好。”

  慕容轻舞听懂了祁耀的意思,她看到过召唤司锦体内蛇蛊时,司锦曾疼的死去活来。

  可是为了自己的不疼,就多让火焱放一次血吗?

  在慕容轻舞的心中,自从火焱帮助自己摘草药,帮助自己过密林,她就没有把当只当做一条蛇,而是把它当成了亲密的伙伴。

  慕容轻舞倔强地又扯了扯男人的手臂,力道虽然柔弱却透出一股坚定,声音也似吴侬软语般温柔却充满力量:“应蛊在体内也不疼,而我这段时间又不会离开你们,所以不如最后取一次火焱的血就好了。”

  祁耀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心动于慕容轻舞对火焱的重视,却也对慕容轻舞说的一段时间不会离开而耿耿于怀。

  这段时间不会离开,那么将来会离开是吗?

  是了,这个女人还要回紫云给中蛊之人解毒,也不知那中蛊之人是何人?

  祁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中陷入了沉思,该想个办法不让她离开自己才是。

  祁耀黑玉般的双眸看着慕容轻舞,散发出浓浓暖意:“既然你这样说,就这样办好了。”

  火焱的竖瞳中映出女人媚意天成,却又清丽温柔的眼眸……

  祁耀的双眼中泛起幽幽的光,唇边挂着一抹弧度,状似无意地问:“紫云国中的那个人中的是什么蛊?”

  慕容轻舞想起远在紫云国的南宫宸,清丽的眼眸中漾出了一抹眷恋和温柔,她拖着香腮,拧着眉,失落地说:“是情蛊。”

  祁耀看着慕容轻舞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挺拔高颀的身姿猛然一震,手紧紧握成了拳,可见其上的青筋,周身的冷冽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了道:“那个人是把我苗疆的姑娘忘了吗?怎么会被下情蛊?”

  一旁的老婆子和老头子相视一眼,心中哀叹:“少主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竟然心有所属。”

  老婆子和老头子感觉祁耀周围浓郁地化不开的冷冽,墨眸中更是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不禁心下胆寒。

  慕容轻舞听了祁耀的话,心中一惊,猛然想起了秦司南曾说南宫宸曾对一个小丫头动情,之后就诱发了情蛊。

  慕容轻舞不禁心下疑惑道:“难道南宫宸身上的情蛊是那个小丫头所下?那个小丫头恰恰是苗疆的姑娘?秦司南和自己说的并不是全部?”

  老婆子为了主子的幸福,瞥了眼祁耀长身玉立的背影,自作主张补充道:“情蛊说是蛊,其实是苗疆女人们所制作的一种毒,它需要在服药24小时内让男子动情或感动,才会有后面的死心塌地。”

  迎着慕容轻舞愈加不了解的眼神,老婆子接着说:“通常我们苗疆女人看上一个男子后,会先给他中蛊,然后再制造一些让这个男人感动的事情或者用身体诱惑男人动情,一旦男人有一点被我们吸引,这个情蛊才会根深蒂固地种植在这个男人体内。”

  慕容轻舞听了老婆子的话,想到南宫宸曾爱上过那个女子,不由心中有一点烦躁:“男人就不会给别人下蛊吗?”

  老头子看了一眼心绪起伏不定的慕容轻舞,更加确定了,中情蛊的是她的情郎,添油加醋地说道:“男人当然会,只是我们会蛊毒的苗疆男人大多有家族传承的蛊术,有更深层次的蛊毒可用,常常看不上那种小儿科,最重要的是……”

  祁耀冷冽的眼神扫过众人,打断老头子的话,毫不留情地道出重点:“情蛊是只用于情人之间的。”

  慕容轻舞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秦司南向她隐瞒了一部分实情,但南宫宸中情蛊却是不争的事实。

  慕容轻舞迎着男人深邃幽冷的目光,着急、担忧地问:“情蛊可以解吗?”

  祁耀看着慕容轻舞绝美的五官,感受着那份说不清、道不明却深深吸引自己,让自己禁不住沉沦的风仪,想拿谎言欺骗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哄骗的话却说不出口:“情蛊可解。”

  慕容轻舞又不放心地小心谨慎地看向火焱问道:“火焱的血可以解吗?”

  祁耀看着慕容轻舞为别的男人着急、心焦,按捺住心中的气愤和妒忌,假意转过身去看窗外的景致:“可解。”

  慕容轻舞听见男人简洁的回答,明显放松下来,虽说南宫宸在失忆前喜欢的是别的女子,但他中毒也是事实,自己先帮他解毒吧。

  老妇人看着祁耀的忍耐,看着慕容轻舞对情郎的念念不忘,忍不住出声道:“不知此人如今用什么压制蛊毒?”

  慕容轻舞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声冷冽的男声打断。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透着一股甩不开的烦乱:“情蛊除了施蛊着的解蛊,苗疆毒虫血液的化解,只有失忆忘却凡尘才可以争取一线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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