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舞自然没有注意到，左侧的飘雪看向二楼雅间方向的视线有多么火热，更加想不到，她同那妖孽一般的男子，今后会有多少剪不断的感情纠葛。
此刻，慕容轻舞满心都是不可思议，她的一幅画，在这个时空，居然也能被拍卖到了一千两黄金的价格！
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她就是一夜暴富的节奏啊！
就在慕容轻舞晃神的时间里，曹方已经越过拥挤的人海，走向了二楼的雅间。
楼下的花魁竞选休整片刻后继续。
二楼的雅间。
敲门声响起，连烨第一时间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外面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旧友，曹方。
“曹方，好久没有看见你小子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走出曹府了呢！”
连烨性子直率，再加上又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不由得俊脸之上就染上了些许的激动和兴奋之色，语气也是没有什么遮拦，将心中的想法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正因为这样，他便也没有看见，当他说出这番话的那一个瞬间，曹方眼眸深处一闪即逝的晦暗之色。
房间里面，季末然微微挑眉，妩媚的眼底闪烁着一抹戏谑之意，虽然他不喜曹方的到来，但考虑到若不是连烨执意邀请他来这摘星楼，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再遇佳人。
既然连烨欢迎曹方来小聚，纵然心有些许的不悦，但他自也不会开口阻拦。
有些事情，有些人，已经时过境迁。
旁人指点也是枉然，不若连烨他自己看清楚来得深刻。
“连烨，你还是老样子啊，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曹方也笑了，看着连烨道。
记忆里，连烨一直都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洒脱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不会为家中的事情担忧，哪像他。
当真是让他嫉妒得紧。
“说起变化来，我倒是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连烨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曹方，口中喃喃地道。
“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成熟了！对，就是更成熟了。末然，你说对不对？”
连烨看了好久，才开口评价道，接着转头看向房内已经坐在木桌前喝酒的季末然，求证一般地问道。
成熟？其实就是说他的模样变得更加苍老了一些吧？！
曹方的眼底飞逝过一抹阴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悄无声息地将眼底深处的阴沉掩去，面上笑得又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儒雅模样。
莫名被点名的季末然微微挑眉，手中拿着精致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换了一个更加慵懒的姿势，看向站在房门前面的两人，眼神转到了曹方的脸上，道：“连烨，曹方这叫沉稳，不叫成熟。曹方，你说对吗？”
当季末然带着些许犀利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的时候，曹方的心底突然闪过了一抹慌乱的感觉，就好似心底的一切阴沉和晦暗，在这个人的面前，毫无遮掩一般，有种被打回原形的窘态。
季末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犀利地好似能够看透一切。
不像是连烨这般，单纯直接。
若不是为了那副画，他其实真的不想上楼同这个人同处一室……
其实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季末然的身份了，但他原本不想再同这人扯上关系……
曹方点头，笑着道：“你们说得都对。我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吗？不过，我说连烨，不是说邀请我来这里喝酒的吗，难道就要我一直站在这里？”
“自然不是，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叫了一桌好酒菜，还有上好的竹叶青，你进来一起吧！顺便还能继续欣赏楼下的花魁竞选，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被曹方一提醒，连烨好似这才发现他有多冒失，旋即赶忙招呼着曹方进房间里面来。
曹方刚刚坐下，楼下便响起了今晚第二道鼓声。
花魁竞选第二场开始了。
“下面进行的是花魁竞选的第二项，棋艺的比拼。”
老、鸨亲自敲响了一面小巧精致的鼓，开口大声宣布道。
接着，又介绍了一番规则，同往年相差无几。还是将所有的姑娘分成几组，两两对弈，获胜者继续对弈，淘汰者出局，一直到分出一个胜负来为止。
二楼房间里，曹方动了动嘴，看向对面的季末然，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见对方猝然起身，又再度倚在了木窗前，饶有兴致地看向一楼的擂台之上。
好像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