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
女子似乎有些不解了,原本不是说,她很乐意很开心嫁给劫匪首领做他的压寨夫人吗?为何又会一身男装地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方便逃走。”
慕容轻舞轻笑了一声,道:“若不是先谎称很乐意嫁给那个劫匪头子,你以为我不会跟你一样被关押起来?”
届时,就插翅也难逃了。
而只有先谎称心甘情愿地嫁给劫匪头子,麻痹他们的警惕之心,再制造出一些小混乱,趁乱逃走简直不要太简单好吗?
“……”
女子似乎也想通了,看看眼前两人完整无损的模样,再反观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被关押在这里一整日,几乎都没有进食,她此刻其实是极其虚弱的,否则方才也不会在那个酒鬼男人的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大概是不是就如大哥所言,选择不同,造成的结果也是迥然不同??
“快别愣在这里了,赶紧离开,否则,就逃不了了。”
慕容轻舞冷了冷声音,提醒道。
只有当女子离开了,她才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好。”
女子也不再犹豫,轻点了一下头便向外面飞速离去,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小姐,她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的吧?”应该能够顺利逃走的吧?
黄鹂低声问道。
慕容轻舞挑眉,丝毫没有将黄鹂多余的担心放在眼里的模样,云淡风轻地道:“放心吧,看她那一副机灵到不行的样子,肯定能顺利逃走的。”
再说了,她们接下来的计划若是没有闪失的话,那么整个寨子里面的人定是都要忙得焦头烂额,鸡飞狗跳,到时候谁还有那个闲工夫抓回她?
“快点过来搭把手,将这个人给抬出去。”
慕容轻舞弯腰将倒在地上昏迷的男人用力向外面拖去,但无奈男人的身体实在太沉重了,拖得她胳膊都快要断了,却还是挪动了一点点而已,遂开口招呼黄鹂道。
“是。”
黄鹂赶忙应道,同慕容轻舞一起将昏迷如死猪一样的男人向外面拖了出去。
接着,慕容轻舞手中拿着一个燃烧着的火把,看着眼前的一堆草垛,扔了过去。
燃烧着的火把,遇上了草垛,原本的小火苗瞬间窜升了好几米的高度,接着整个房间里面堆积的草垛,柴堆,都不可幸免地跟着被点燃!
原本光线幽暗的房间,瞬间被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照耀得亮如白昼!
慕容轻舞站在外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转身对黄鹂道:“好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黄鹂点头,接着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合拢放到嘴边,形成了一个喇叭状,大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着火了!快点来人啊!来人救火啊!快点啊!”
每一声,都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像是要将整个山寨都给震翻了一般。
慕容轻舞已经悄悄站离了黄鹂数步,待黄鹂喊完喘着粗气的当儿,才将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放了下来,对着黄鹂比了一个大拇指。
娘哎!
她还真的没有想到,黄鹂这个丫头看起来小小的,声音居然能飚得这样大,简直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扩音器一样!
牛批!
“好了,任务搞定,我们也快点走!”
“老大!老大!不好了!牢房那边起火了!”
摆满了酒席的大厅里,满面红光的劫匪首领一脸喜色地游走在人群之中,同其他人交代着什么,忽然外面跑进来一个神色惊慌的劫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起火了?那还不快点找人去救火!”
牢房烧了不要紧,但牢房附近可是还有库房!所有抢来的粮食也都堆放在那里!
劫匪首领面色一沉,大手一挥,同身边的一群人道:“你们快点跟我来!救火要紧!”
“是!”
其他劫匪都赶紧起身,跟在劫匪首领的身后,一同向牢房的方向赶过去。
整个寨子都变得喧声震天,人人手中提着水桶,一桶一桶地浇向着火的牢房,还有被波及的库房……
“快点!别磨蹭!”
劫匪首领将挂在胸口的大红花猛地摘下,扔到了地上,踹了一个动作不够利索的劫匪一脚,夺过了他手里的水桶,跟着加入了救火的队伍里。
所有人都来去如风地一桶跟着一桶水浇出去,神色惊慌地救火。
一个时辰以后,火势总算是稳住了,只有小簇的火苗还在被烧得漆黑的木材上流窜着。
劫匪首领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用力地扔掉了右手中拎着的木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老大,方才兄弟们救火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在牢房外面躺着。”
一个劫匪跑了过来,指着尚还在昏迷之中的男人,汇报道。
劫匪首领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昏迷的男人面前,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酒气。
蹲下身,劫匪首领用力地拍打男人的面颊,道:“醒醒!快给老子醒过来!”
见男人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劫匪首领手下的动作突然加大,男人的面颊瞬间就变得红肿起来。
剧烈的疼痛感让男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脑子因着先前喝下的酒水,宛若快要炸裂一般。
“小美人……别抵抗了……嗝!”
刚刚睁开眼睛,眼前就出现了心中心心念念着的美丽脸蛋,男人有些恍惚地站了起来,跟着噘嘴就要凑过去……
“啪!”
“什么小美人,你给老子清醒一点!”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刚刚醒过来就朝着自己凑过来,撅着嘴巴就要亲他,劫匪首领的眼中迅速积起阴霾之色,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出去,差点没有将男人给抽飞出去!
“额……老、老大!”
就算是刚刚还没有清醒,劫匪首领的这一记大嘴巴子也足够让男人酒醒了,仔细看过去,竟然就对上了老大充满了阴霾和怒气的凶狠目光,男子腿脚一软,差点没有立刻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