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被箫卿颜收拾妥当了,箫卿颜自然就不用担心后宫之中有小鱼小虾在她面前闹腾了。虽说平日也没有什么小鱼小虾来闹腾,可是瑾妃的挑衅还是给箫卿颜敲了一个警钟。箫卿颜不愿惹麻烦可是也不愿麻烦找上门来。这后宫的女人心眼各个都是比针尖还要小的存在,就是五年前弄破了他们一个护甲都记得清楚,嗯别说自己这个眼中钉抢了他们的丈夫了。
箫卿颜不想为难这些弱者,可是弱者想要给人找膈应呢?都是人,除了强弱之分其他都还是平等的,箫卿颜犯不着为了这个让自己过得不舒坦。箫卿颜并没有着急让乐女官给德妃吩咐事情反倒是找了几个好方子给她调养身子,那女人的脉象也是活不长久的,给个好方子续命还能用得趁手一些。
箫卿颜的房子被李德妃拿去别的大夫那儿看了都说是极好的方子,有利于调养虚弱的身体,德妃定下心来将药熬了。她明白箫卿颜的意思,既然要为那张狂的未来皇后做事,总不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何况自己才登上四妃不久,宝印还没有捂热就去了,那自己也是不甘心的。箫卿颜一番连消带打终于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多了,池君煜也是争气得很,他做出了一幅与自己冷战的样子根本不来踏入凤仪殿,这一点让箫卿颜十分的满意。
其实箫卿颜岂会不知道池君煜的怒火呢?这天蛛老人死了,胡族仅剩的探子拼了命地将京都发生的一切传回了胡族。作为与胡族打交道的南楚自然是也得到了一份他们大将在北梁身陨的消息。池君煜想要隐瞒的消息没有瞒住,一肚子怒火不就只有找那些嫩丫头发泄了,这不医改往常的每月六次而似乎变成了天天召寝。箫卿颜听到这消息也不在意,只是让乐女官送几个补身子保肾的食膳过去。
箫卿颜这般不在意,池君煜这边怒火中烧,南楚这边可就真的炸了锅了。谁都知道连峰连焱是南除的两大门神,这一个门神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北梁,这让人如何能够接受?虽说池君煜百般解释这事情是蛊圣教一手所为,可是谁会相信这北梁就真的清白呢?就算楚帝不想与北梁撕破面皮,可以架不住连焱那个人披麻戴孝地在皇宫门口跪着啊。
连焱连峰是同胞兄弟,情同手足还是轻的,更应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存在,这样的结果无异于是剜了连焱的心脏。连焱可不怕什么北梁,在他看来两厢夹击这件事情未必不能成?谁说这天下一定要三分,他南楚吞了北梁再与那东晋女帝决一高下不是更好么?
楚帝正在头大的时候,脖子上就横了一把钢刀,转头一看就见那大皇子笑吟吟地看着他:“父皇,您年纪也大了,不若退位如何?”
“你?”楚帝惊骇万分,而连焱正板着一张脸穿着麻衣朝楚帝走来。
楚帝到底是昏庸了多年,这底下的皇子早就是斗得你死我活了,只不过碍于连焱连峰对楚帝忠心耿耿这才没有行那逼宫之事。不过这也让他们明白,谁得了那连焱的支持谁就是下一任的楚帝了。连峰身陨,楚帝却不管不问迟迟不给一个答复出来,这让连焱怎么受得了,他索性选了实力还算不错,资质中庸的大皇子。
楚帝看着红着眼睛的连焱有一些不敢相信,不过不知道为何更多的却是释然。自己终于不需要在这个皇宫待着了,他本来就不愿当皇帝,若非是前几个哥哥都得太过厉害他也不会成为这南除的帝王。一个只会诗词歌赋,只喜欢编舞的男人是不俗与皇位iede,为了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她索性堕落下去了。如今这冰冷的刀锋告诉他,她终于要解脱了,楚帝不知道为何心中泛起了一阵喜悦。
在楚帝看来,皇位是又冷又硬的,就像是一个枷锁死死地靠在了身上。这样的位置,想来只有那个女人能够忍受,也只有那个女人能赋予一张龙椅数不尽的荣光吧。楚帝呵呵直笑:“好啊,没有想到我的孩子竟然也有有血性的,我还以为都是不成气候的。”
连焱听到这话惊讶地抬起头来,楚帝的眼珠子流露出了悲伤:“连焱,朕知道你恨朕没有给连峰套上一个公道,如今这个公道也就你自己去讨了。朕这个大儿子不算笨也不算聪明,可好歹比朕强,你好好辅佐说不得南除还能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连焱有一些愣了不过多年的忠心还是让他点了点头,楚帝继续说:“对了,既然朕都要死了,能给一个好看的死法么,还有给朕送一封信道东晋好么,朕想交给东晋女帝。”
连焱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了:“没有想到你为了让她记住你竟然那南楚开玩笑。”楚帝这样一说,连焱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楚帝为何当年写了一封艳诗来侮辱赫连姒的目的,连焱真是怒了。楚帝却笑了:“能让她记住朕这样一个废人,朕还真是不容易啊,对了给朕一杯毒药好不好,我不想死得太难看了,上吊会吐舌头,刀砍会留疤,无声无息就像睡着了一样的死法适合朕。”
连焱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他效忠了多年的主子:“好!”
楚帝没有一丝挣扎,他喝下那碗桃花醉的时候是笑着的,死的时候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些许正常人独有的红润看着真像是睡着了。
南楚变天了,就在池君煜为连峰之事头疼不已的时候,楚帝驾崩了。池君煜还来不及窃喜的时候,那连焱掌南楚全部兵权的消息也随之传到了池君煜的耳中。这根本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
赫连姒拆开了那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很是好看,不过并非是遒劲有力而是清丽之中带着南方独有的绵软,原楚帝本来就是一个书法大家字风多变,看着这字迹也让人不由得发笑难道一个大男人也有一分女儿心思不成?赫连姒看着那封信之中诉尽了对她的爱慕与对艳诗一事的歉疚,这一封信上落款不再是那南楚的玉玺而是那楚帝的私印,上面的小篆上写着司琛。她看着那落款不由得摇头:“可惜了,偏生生在了帝王家。”
赫连姒身边的凤君看到这样一封信不由得呷了一口醋:“没有想到陛下还是这般招蜂引蝶,竟然还是南楚的帝皇,不,应该是先帝了。如果这家伙纡尊降贵以南楚为嫁妆,是不是你要给他一个贵夫的身份呢?”
赫连姒听到这话笑了:“没有想到你也有呷醋的一天,只不过朕还真不记得这楚帝的模样呢?”
凤君听到这话笑了:“是么?那好歹是三帝之一,你这样未免太让寒心了。”
“是么?”箫卿颜笑了,“可是难道很多人都喜欢朕,难道朕就要回应他们的喜欢不成?”
“真是薄情。”凤君摇了摇头,“都说男儿薄幸,你们女儿家也不过如此。”
赫连姒笑着轻了轻自己夫君的唇瓣:“朕可不是薄幸女,你与朕互为一体,不可分离。”
“你们流着顾家血的女儿是不是都这样?认准了一人就不回头了?”凤君很是满意赫连姒的回答,不过想到赫连姒当初将他强娶时候的霸道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不,我们是只认准对的,如果错了谁会一直错下去。”赫连姒咬着凤君的唇瓣说,“蓉儿是这样,颜儿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