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这话让池君墨尴尬无比,他摸了摸鼻子笑了:“难道男女伦常在郡主眼中是不干净的事情么?”
箫卿颜听到这话反而很是直白地回答:“自然是一件极乐之事,只不过那也要看谁,如果是带有目的的强迫那就是肮脏无比的。这种事情最主要的就是你情我愿,王爷你说是不是?”
池君墨听到这话尴尬地笑了一声:“郡主所说极是。”他永远忘不了箫卿颜当时被他强迫时候的眼神。那充满恨意,厌恶的眼神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过说到这事,王爷可还记得教你通人事的宫女是谁么?”箫卿颜笑吟吟地问。
池君墨咳嗽了一声:“郡主还是不要问的好。”池君墨想到自己第一次被算计的时候,心中就更能明白箫卿颜当时的恨意了。
池子安见气氛尴尬立马打了一个圆场:“师父放心,我一定在二十岁以后娶媳妇,保证身心干净。”
“嗯,真乖!”箫卿颜笑着揉了揉池子安的头说。
池君墨摸了摸鼻子,得了,今天还是知难而退吧,万一这端华郡主又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语来他池君墨可是吃不消的。池君墨这样想着退出了演武场。箫卿颜看着池君墨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这个碍事的家伙总算是走了。
教完徒弟,林鑫又按着老规矩踏进了箫卿颜的地盘上,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为了赚钱的事情,反而是来商讨箫卿颜那一车的军器的去处。箫卿颜听到这个事情很是奇怪:“那军器是由你保管的么?如今你又不交出来了?该不会你想以次充好,又或者是想将我的货赖掉吧?”
“这倒不是,而是牵扯到一件北梁旧事。”林鑫叹息了一声说,“你可知道这池君煜身边的精兵也就是乾字卫有两个主子么?”
箫卿颜听到这话就奇怪了:“乾衣卫也就是池君煜想要装备的队伍出什么问题了不成?两个主子?”
“乾字卫是北梁一直以来保护君王的主子,更准确地说是保护正统皇位继承人的组织。这前一任主人也就是北梁先皇同时立了两个皇位继承人。”林鑫强调了这个两字,“池君尘说了他有半块虎符,藏在了他的百日金锁之中,另外半块……”
箫卿颜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肯定是在池君墨那儿就是不知道池君墨知不知道他有一块能够随时杀死池君煜的虎符。”
“那半块虎符就藏在池君墨现有的虎符里面。”林鑫笑着说,“怎么样,你如何打算?”
箫卿颜敲着桌子,她想要留下池君煜一条性命,虽然池君煜对她这个人只有三分情,七分利,可是他到底是将她从泥淖之中拉出来的恩人。箫卿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者这乾字卫真的成了池君墨最后的一张底牌,说不得计划全部都会被打乱了。箫卿颜不是一个为人做嫁衣的人,这样的蠢事她箫卿颜不会做。
箫卿颜的护甲在那桌子上划拉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林鑫知道箫卿颜此刻心烦意乱便也不开口免得打扰了箫卿颜的思绪。箫卿颜思前想后终于问道:“池君煜有没有真正忠于他的部队?”
“有,龙庭卫,可是都是保皇党的纨绔子弟用来混皇粮的卫队,就是样子货。”林鑫开口笑道,“这是最近的一支了,就连一向支持他的静安郡王最近也是举棋不定想要明哲保身了。”
“静安郡王?”箫卿颜冷笑一声,“没有想到静安郡王也有这等心思了,难道他不知道两虎相斗死的最快就是墙头草么?”
“可是这两方看起来势均力敌,一旦压错了宝那后果可就……”林鑫冲箫卿颜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嘲讽笑容。
箫卿颜敲着桌子慢慢开口了:“这事情还真要谨慎考虑,虽然我要捧着池君墨上位,可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只有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会将它看的越重不是么?”只有让池君墨好不容易坐上那一把椅子,才能让他更加重视那把椅子,这样才能让他好好品尝那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箫卿颜思索了一下:“只要是人就有无限的可能,纨绔也是人,敲打敲打筋骨变出息了说不得也能锻出一口好铁来。”箫卿颜这话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还是想法子如何从那些富得流油的家伙们手中捞银子吧。”
“行了,这事你不要操心。”林鑫笑着保证。
两人商谈了一下让那些家伙们乖乖掏银子的事项之后,箫卿颜就陷入了沉思,这乾字卫的事情究竟该不该让池君墨这个家伙知道呢?
箫卿颜这边正想着事情,池君墨这边还真是没闲着。池君墨看着一脸尴尬的抚琴皱着眉头:“也就是说怀远一带的粮商已经全都叛变了?”
“他们现在全部放弃了粮商的身份开始挖矿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将他们的抵押财产全部扣光都没有用,他们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抚琴苦笑着说,“弄书一直都没有音讯,怀远一带的情报网就瘫了,好不容易整理过来就发现这样的事情。请王爷责罚。”
池君墨摆了摆手:“真查出来了是陛下动的手?”
“没错,现在怀远一带的田契由萧家的虢国夫人管着,而那虢国夫人已经明确向陛下投诚了。”抚琴开口,“据说是求陛下保证她孩子的前程,虢国夫人还以此得到了怀远一带矿脉的开采权。”
池君墨听到这事眯起了眼睛:“萧家这个地方还是怪了,怎么就尽出这些精明的女人?”
池君墨不得不佩服尺素的手腕,这样一出招可以说将他的七寸拿捏住了。军队最重要的第一就是粮食第二才是装备。
“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抚琴着急地说,“如果不将田契夺回来我们就……”
“着什么急?”池君墨冷冷地看了一眼抚琴,“还没到摊牌的时候大哥就不会轻举妄动。再者怀远一带虽说是粮仓但是东晋不是还卖粮食么?他们的价格只会比那些家伙的要低不会高啊。”
池君墨并不打算走东晋这一门路,一来东晋的态度摆在那儿,实在是太不稳定了。二来池君墨深知东晋之人的精明,自己巴巴地跑上去那就是送上去挨宰的肥羊。可是与东晋做买卖的好处也摆在这儿了,一粮食价格便宜,二数量多。东晋与北梁交易的过程之中,卖的最多的就是粮食。
“看来王爷又要去讨好郡主了。”抚琴叹息一声。
“这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找到弄书!”池君墨揉了揉脑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念棋已经死了,如画也遁入空门了。四婢之中就只剩下你和弄书了,要是弄书也出意外了……”池君墨不想再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声,这四个女孩是他得力的下属,亦臣亦友,他真的损失不起了。
抚琴称了一声是后就离开了,池君墨苦笑着看了一眼摆在他桌上的虎符。这个东西伴随了他许久,可是一切痛苦的来源也是它。池君墨将那虎符拿起:“老伙计,有你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要是他没有兵权,或许就不会被宋玉烟惦记上了,一切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池君墨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可是久坐之人猛然起身必定是会头晕目眩的。池君墨就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脑袋昏昏沉沉间他就一失手将那虎符摔在了地上,池君墨忍住了眩晕往地上一瞧便见那虎符变成了两瓣。池君墨心头一惊将那虎符捧了起来,原来那虎符之中竟然是空心,里面装着半个龙形玉佩,这玩意他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