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晓一愣,奇怪道:“不然你想要睡我房间?”
纪华澜幽幽地看着她:“你这是邀请我……上你的床?”
程安晓心头蓦地一跳,冷冷盯着他:“你想多了。”转身进入了房间。
纪华澜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挑了挑眉毛,起身跟着她进入了房间,然后开始解衬衫纽扣。
程安晓皱眉,警惕地盯着他:“你想要干嘛?”
纪华澜不紧不慢地解衣服扣子,露出一大片结实洁白的胸膛,抬眸淡淡地看着她:“如你所见,睡觉。”
“这是我的床,你怎么可以……”程安晓瞪圆了双眼。
“貌似咱两是夫妻,这也算是夫妻共有的财产了。”纪华澜声音寡淡,脱下了衬衫,又开始解裤子的腰带。
“咱两那也是名义上的。”程安晓蹙眉,看见纪华澜正在脱裤子,脸色不禁一红。
“你为什么不转身?”纪华澜俊朗的眉心微蹙,脸色有些阴霾。
“啊?”程安晓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脱裤子了,你为什么不转身避开。”纪华澜手掐在腰上,深邃的眸子幽深。
程安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背过去。
忽然间感觉有一片阴影笼罩过来,程安晓有些奇怪,抬头就看见纪华澜双手环胸,一脸深邃地看着自己。
程安晓的目光在他结实整齐的上半身掠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我突然间想让你帮我脱裤子。”纪华澜幽幽道,挑了挑眉毛。
程安晓只当纪华澜是开玩笑地说说,下意识地后退,不料被床绊到,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由于视线的原因,她正好看到了男人腰间的某物……撑起了小帐篷。
程安晓尴尬地捂住了眼睛,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有病啊!又不是没手没脚。”
“你脱不脱?”纪华澜悠悠看着程安晓,眸色不像往常一般深不见底的冷,带着微微的暖意。
不得不说眼前的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程安晓蹙眉,想到两个人的实力悬殊那么大,她还是默默忍了吧。
她闭着眼睛偏过头,一手摸向纪华澜大概腰的地方,摸到了西装裤子,然后她用力的扯下来。
纪华澜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微微蹙眉,也不逗她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程安晓抿唇捂着脸背过身:“你快点脱。”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纪华澜道:“换好了。”
程安晓这才缓缓挪开手,看见眼前的雄物又捂住脸:“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纪华澜看着程安晓窘迫的样子扬眉:“你也是经常混迹夜店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矫情起来了?”
程安晓挪开手,皱眉看着他:“我平常只是陪酒而已,又不是卖身。”
“是吗?”纪华澜挑了挑眉毛,语气的暧昧不屑之意明显。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程安晓看着纪华澜的样子蹙眉,语气中带了一些火气。
纪华澜悠悠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程安晓瞪圆了眼睛,指着纪华澜半天,然后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她才不想看见眼前的人,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纪华澜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安晓:“当然了。你要是特别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我也不在意陪你……做一次。”
程安晓原来闭着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抬腿就踹了一脚纪华澜,可是纪华澜的身手太快,被他溜走了。
好吧,她忍。
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程安晓是在上司的咆哮声中惊醒的,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
这都十点了!偏过头,纱窗面前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西装笔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程安晓扶额暗叹自己完蛋了,皱眉看着他:“你几点醒的?”
“我?六点半。”纪华澜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悠悠道。
“六点半?!不是,你六点半起床怎么不叫我起来?!”程安晓没好气地看着纪华澜,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人渣!
“我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纪华澜端着杯子,挑了挑眉毛。
程安晓懒得看他,下床火速洗刷完毕,换了一身职业装匆匆踩着高跟鞋火速冲下楼。
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小于站在楼底,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笑眯眯地看着她:“安晓,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没空,所以今天早上特意等你的。”
程安晓看着那一束玫瑰花,正要接过来,忽然伸出一只手把玫瑰花抽走了。
“花挺香啊,眼光也不错。”纪华澜说着接过花,然后把那一朵玫瑰花插在了小于面前的口袋里,抬眸幽幽道:“可惜,你的配置太低,人也来晚了,现在的程安晓是我的老婆。”
小于的脸色有些僵硬地看着程安晓:“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悻悻地走了。
程安晓冷冷看着纪华澜,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地愤怒:“你有病吧?干嘛对人家那样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
“伤人?难道你和我是夫妻的事实是假的吗?”纪华澜冷冷挑眉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安晓,不得不说,她这种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结婚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我们是有名无实的!”程安晓冷硬地提醒,定定地看着纪华澜。
“所以,我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今天这样,在我面前就戴绿帽子的,坚决不允许!”纪华澜蹙蹙眉,语气愈加冰冽。
程安晓没好气地看着他正要说话,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开来看到来电僵硬了一下,冷冷看了一眼纪华澜大步下楼梯:“我要上班,没空跟你烦,你赶紧走吧,以后别来找我。”
纪华澜幽幽地看着程安晓,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地笑容,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找?
到了公司,程安晓才发现办公室门口所有的员工站成两排,气氛凝重。
前面站着西装笔挺的总管,对着一众人咆哮:“所以说,昨天晚上最后走的人是谁?!”
程安晓悄悄摸进了最后面的队伍里,看着旁边站着的一个民国风女人,悄悄地问:“怎么了?”
民国风女人转首看了她一眼,淡淡解释:“昨天要发布的独家新闻被别的公司抢了风头,这不发飙嘛。”
“怎么会呢?”程安晓奇怪,抬头看见总管阴沉的一张脸,对着面前的一个女职员质问。
“谁知道呢?说什么是公司网没有关,所以才被人入侵,盗了文件。”民国风女子撇撇嘴。
网没关,昨天她后来传了文件,就是用的公司的网,后来因为时间不早了,她和纪华澜两个人……
貌似两个人走了以后,确实没有关公司的网。
前面被训斥的女员工面红耳赤,眼眶红通通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自己要是承认的话,这个职位可能就此不保,可是要是自己不承认的话,这个女员工又是无辜的。
程安晓抿了抿唇,低着头下定了决心,突然走出队伍,对着那总管道:“刘总,对不起,昨天的公司网是我没有关。”
那个女员工一愣,没想到程安晓会主动出来承认。
刘总管也是一愣,诧异地地看着这个新人,转而对着站着的一众人道:“你们都先忙,程安晓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程安晓低着头,她可以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跟钉子一样扎在她的背上,心怀忐忑地跟着刘总管进了办公室,她叹息了一声,算了,要是真的开除的话,只能是算她自作自受。
刘总管走到办公室坐下,然后还给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来。
程安晓心里头更加紧张了,局促不安地坐下来,目光闪烁地看着刘总管:“刘总,你要是开除我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开除了?”刘总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啊?”程安晓一愣,诧异地看着刘总管:“您不开除我?”
“我让你过来时想要让你解释一下昨天为什么会开网,还有一个是今天早上为什么上班迟到。”刘总管淡淡看着她。
程安晓舒了一口气,道:“昨天晚上我原来给总监的一个报道有了回复,让我修改一下立马发给她,所以我就回到了公司,结果忘记了关网。”
“林总监?”刘总管皱了皱眉。
“是的。”程安晓应声,看见刘总管阴霾的脸色,心里头有些发紧:“刘总,有什么问题吗?”
“以后所有的报道都不要给林总监,都给我。”刘总管声音低沉了几分。
“好。”程安晓低垂着头,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自己睡晚了这种解释怎么说得出口时,刘总管开口:“晚来的事情不用解释了,不过啊,年轻人有些事该节制一些。”
程安晓听得有些懵,什么节制?
转身出了办公室,程安晓坐回位子上,旁边的民国风姑娘悄悄地递了一张餐巾纸过来。
程安晓奇怪,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牛魔王怎么跟你说的。”
牛魔王?这是形容刘总的吗?
程安晓抿了抿唇,在餐巾纸下面写:他让我解释了一下,就让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