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多知道比奇城龙卫驻地二楼房间里圣战与李明美的对话,肯定会立刻返程回家。可惜,他毫不知情。所以他现在只能呵着双手,跺着双脚,看着眼前的大雪山。
从苍月岛坐私人渔船到雪山岛,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两地如同冰火两重天。那边是树木丛笼,如同热带森林,这里冰天雪地,犹如三九寒冬。在上船前,他听从了船夫的建议,又去购置了一件皮外套。不然,现在可就冻成冰棍了。
绵延不绝的雪山,在山脚下只能看到区区一个白雪覆盖的山头。从立脚处放眼望去,眼前是尽是松、杉、柏类树木,地面覆盖着很厚的苔藓、地衣,树木间稀稀拉拉地分布一些灌木和草本植物。
在船上,可多已打听了雪山上的动物。据说这山上最多的动物是鹿,也有不少狐类、松鼠和松鸡等,凶猛的动物最常见的是熊。如果能碰到一只鹿,今晚就可以吃上肉了,现在嘛,只能先啃自带的干粮。没有带水,先忍着吧。
往山里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遇到一条小溪。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可多就着干粮和溪水,完成了自己的午餐。摸摸肚子,还得继续赶路。至少得在天黑前,找个可供睡觉的山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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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岛的外沿松林中,不时有松鸡出没。这种松鸡飞得不高,但扑扇着翅膀在小树丛中窜得极快,忽东忽西,可谓是神行百变。可多的闪电,比松鸡的速度更快,而且顺便把羽毛也电焦了,省得再拔毛。用野外生存专用小刀,剖开鸡腹,洗剥干净,架在木材火上烤得外焦里嫩,再撒上少许盐巴,可真是人间美味。
就这样跋涉了数天之后,一条宽约三四十米的壕沟,横贯在面前。此处,差不多已到大雪山的深处,气候反而没有山下寒冷。山上沟下,到处都是泛着绿意的松树、杉树;灌木和草本植物较山下更为多见。
可多小心翼翼地攀着岩石和小树,来到山壕底部。这里巨石散布,一条清澈的溪流从石缝间流过,绿色的苔藓和褐色的地衣爬满了两岸。可多掬了一捧水,喝了几口,又洗了洗脸,这水并没有想像中的刺骨,其实还有点温暖,也许手太冷的原因。
冲着这溪水,可多决定在这附近扎营。观察了一下地形,见对面崖壁上离崖顶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天然洞穴。如果那里面能住人,那就太好了。可多奋力向上攀爬。
让人失望的是,这只是一个浅浅的山穴,深约丈许。如果刮起寒风的话,根本无法保暖。可多坐在洞口的岩石上,对面山崖上的树木杂草、谷底的溪流与巨石,一切历历在望,实在是个好地方,景色怡人。如果有追兵的话,在他们下到谷底之前,就可以提前发现。
他决定把这里当成暂时的住所,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安身之处前。
崖顶之上,山势继续延伸,林木依然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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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住了几天,除了偶尔有在溪流饮水的动物发现叫声之处,一切安静如故。可多在洞底侧面壁上横向挖了个洞,以避开晚上吹进来的夜风。在洞里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树叶,上面铺着几层鹿皮,勉强可以保暖。
本来他想猎几只熊皮当褥子的,可在山上一直没有遇见过。松鼠倒是很多,皮毛也厚实,就是个头太小了。晚上不能在洞里生火,因为从对面崖上就可以看到洞里的火光。为了观察追兵的踪迹,他通常整个白天都坐在洞前冥想,直到黄昏时才去打猎。如果有追兵的话,黄昏时就该找地扎营了,不会再往前赶路。
之所以要冥想,是因为要提升他的闪电术。那次一电击死右白虎的一幕,如在眼前。事后,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那一电有那么大的威力,为何只放一电就把他的体力耗费一空。
他曾就此事问及传给他魔法书的祖师爷,祖师爷说可能是发挥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闪电极限破坏力。然后,祖师爷告诉他,可以通常冥想来提升自身的魔容力,以及运用闪电术的能力,至于如何重现大威力的闪电,他也毫无头绪。
一天黄昏,可多冥想完毕,便出洞去打猎。这天的风很大,从山上一路吹下来,穿过石缝、林间,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没有夕阳通照的天色,显得比平常昏暗许多。不断被吹得弯腰的树木,哗哗地响着,给人一种萧杀之感。
可多缩缩脖子,径直往树林深处走去。这一段时间,这一片的地形他都走熟了,也知道鹿群大多在哪里活动。由于他的猎杀,鹿群的活动地点不断往里面迁移。不过,它们每天往丛林深处的迁移的距离很小,还不到五十米。这几天,更是越来越小,似乎不想再往里走了。
从呼啸的风声当中,可多听到一丝异响,不由嘴角向上一翘,那是.鹿打响鼻的声音。放慢脚步,在树后躲着身形,慢慢往前探看。一群鹿,大约数十只,在林间觅食。这时候它们差不多也要为晚上休息作准备了,大多数都聚集在一块地面树叶相对深厚的灌木丛中,只有少数鹿在旁边或觅食,或嬉戏。
可多选中了一只鹿。它正在丛里最深处,与鹿群相距最远。可多放轻脚步,从旁边绕了过去。当他距离那只鹿只有十几米远时,那鹿警惕地抬起了头,侧耳倾听。可多停住了脚步,观察着,他不想过分惊动鹿群,让它们在昏暗的森林中四散而逃。
那只鹿没听到异常动静,又低下头觅食。可多趁机又向前走了几米,而鹿又警惕地抬起了头,这次它四处张望着,举起前蹄似乎在想,是不是该回群休息了。
可多的闪电已在空中,“嘎.巴!”
那只鹿应声而倒,一动不动。为了减少鹿死去时的痛苦,可多每次都是尽力释放出最强能量,势必做到一击毙命。
“哗啦!”鹿群全部站了起来,紧张地向这边张望,时刻准备着拔腿而逃。
可多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直至鹿群重新回归宁静,卧地休息。然后,他才慢慢匍匐到那只鹿旁边,将鹿背在肩上,轻轻地撤退至原处。
如果鹿群在附近发现同类的尸体,就会变得慌恐不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可多通常要把死鹿背回峡谷溪边,剥洗干净后,把剩余的东西扔进溪流中。流水会净化一切。
也许是天气阴森的原因,可多感觉今天有些不对劲,背上凉气直冒,难道是这个鹿的冤灵在作怪?
“不用这样吧,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可多说着,把鹿放到了地上。
鹿的腹部,血红一片!可多凑近脑袋,分开皮毛,仔细察看,鹿的腹部有一个小洞,血正从里面往外渗。
“靠,怎么回事?”
再看鹿的背部,中间焦黑一片。没错,这是闪电击打的位置。可为什么会在腹部出现小洞呢?难道是被雷电击穿的?(对这个问题的长期追问,让可多将雷电术的变形释放发挥到极致,把雷电术从一个单一攻击魔法变成了多形式攻击魔法。)
可多心存疑问,重新背起鹿上路。今晚风这么大,可能要变天,得多存点肉,不然就可以只割几条腿带走了。那个洞是电击所致的吗,是不是因为我这道闪电的能量过于集中了?多余的肉可挂在洞口风干,如果下雪的话就不用出去了。右白虎头上血肉模糊,而身体上无其他痕迹,是不是相当于一个闪电球击中他头部?那么这次鹿的是不是类似闪电剑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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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心里杂乱地想着,熟悉的路途,让他完全放松了警惕,却不知危险正在临近。鹿血点点滴落在地上,血腥味随风飘远。一双发亮的兽眼,在其前方不远处的树后一闪而逝,他竟然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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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随着一声野兽的急喘声,可多只觉得被大力一撞,一下子飞出一丈多远,扑倒在地上。急忙翻身,刚要坐起,就见一道黑影以迅疾之势向他扑来!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