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大的愚蠢在于她的自作聪明,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在经过那样浪漫的一夜后,第二天我们却受大使馆邀请赶去索菲亚。
在索菲亚的一整天我都表现的不同寻常的兴奋,其中原因不言而喻,我渴望早些结束今天的行程,好早点回去见到我的王子,而我又有点害怕回去,因为不知道在经历过昨天后,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时间也滴答滴答的在走,随着天然的吵闹声,我厚重的脚步声,我每走上一节台阶,就会幻想一次遇见,却在最后一节楼梯,我还是没看到他,只有空荡荡的厨房和残留温暖的阳台,我微微一笑,也轻轻叹气,便走进房间。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着今天索菲亚的一切,好不热闹,而我坐着,发现清言的门是开着的,我一瞥眼,不禁和他四目相对,他没有笑,眼里透出的更多的是思索,我连忙转过头,一口饭塞进嘴里,匆匆结束晚饭,心里一团乱麻。
一回到房间,脸谱上的对话框各种跳,一打开,不出意外是他,各种寒暄都透露着他对我的不解,在身为国外人的眼里,我和他已然是男女朋友,可我却似乎在逃避,在躲藏,我又该如何解释,我对你的各种隐藏,是太想握住你。
“阳台见。”我敲下这几个字,连自己都喘了口气。
我拿着今天大使馆给的中国结,打算把这个送给他,我现在就是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恨不得把柜子掏空,找出所有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一口气塞给他。
阳台上,他早已站在那,一件宽大的阿迪T恤,黑色的运动裤,靠在玻璃上,夕阳洒在他维扬的嘴角,这就是他,那个阳光的男孩。
“给你。”风吹起我白色的长裙,淡蓝色的针织外套让我的心也特别暖,我把眼笑起,弯成月牙,娴静说这样的我最好看,而我想把最好看的自己送给你。
清言接过,嘴角笑的弧度格外好看,正当我陶醉其中时,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把我览过,并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想世界融化了。。。。。
这样的日子在娴静的嘴里就是公主与王子,我觉得这听起来好老套,但其实哪个女孩不渴望呢。
我觉得上帝把我当作了宠儿,我得到了清言的爱,还认识了一位华侨,他在学校门口开着一家百货,我时常去他店上帮忙,这让我的生活更加充实了起来。
但是女人总是贪心的,我想把我的王子抓的更紧,所以我在热恋时选择了去索菲亚华侨中住两天,女人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却常常让自己损兵折将。
今天便和华侨约好了,一下课就去他家玩,而我也早和清言说了,尽管他很不赞成,但是,反对无效。
还在上课,我就早已心不在焉,任那个邓布利多老师在前面讲的天花乱坠,我就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把那短信读了一遍又一遍:“不要去吧,我会好想你。”“索菲亚不好玩,下次我带你去。”“真的不要去。”。。。。。
我难掩笑意,却觉得自己奸计得逞,“不行,我答应了要去的,你要想我好不好。”
“我已经在想你。”
在清言这样的连番轰炸下,我还是下定决心,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狠下心来坐上了华侨的奥迪。
索菲亚的景色还是没变化,华侨和他女儿一路和我寒暄着,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心里思绪万千,我一方面,庆幸自己遇到这样完美的人,而另一方面,又在担心,在四个月后,我又该如何割舍这里的一切,我又该如何忘却这梦中的王子。
在索菲亚,雪儿姐(华侨女儿,30岁)带着我逛着这里的各大商场,一会进HM抱怨着衣服过于低档,一会又进阿玛尼试着眼镜,还时不时的抱怨香奈儿没出新款。
我是真心发现穷人和富人的差距啊,对于我这个带着一万不到女学生来说,能省一角绝不省一分,嘴唇起皮连好一点的唇膏都不舍得买,看着这些,只剩惊讶和叹息。
对于一个没钱的娃,在索菲亚的生活显得愈发枯燥无味,而手机又上不了网,最后还是按耐不住的提早一天回去,其实在索菲亚也就呆了一天,却感觉度日如年。
回去的路上,我无心看风景,心里只想着和清言再次见面的情形,想着我提前到达,是不是给他特别一番的惊喜呢。
越想着便越走越快,不自觉便到了宿舍。
在上楼梯时,我恨不得一步飞上去,可是抱着女人要装的心态,故作正定的走上楼,却是空无一人,不过听到清言房间的歌声音巨大,处处都散漫着他的烦躁。我一脸茫然的进了房间,敏敏和天然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不过还好你回来了,昨天清言都疯了一样。谁也没见过他那么恐怖的样子”
剩下的便是惊讶且茫然的我。恐怖,疯了?!你确定这是用来形容清言的词吗?
“昨天我走后,清言好像也去了索菲亚,但是回来的时候没带钥匙,而在房里的麦克好像睡着了,清言怎么叫门,都没人开,之后清言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是拿刀撬门又是用脚狂踢,各种咆燥,之后麦克过来开门,被清言好一顿骂。”敏敏嘟囔着小嘴说着,一脸的不满。
“真的吗?他这么生气啊。就因为我没听他话?”我看着敏敏,一脸怀疑。
“那可不是。估计是想你想的不行,上次你没去上课,他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你去华侨女儿那儿,华侨女儿生病了,结果他以为你生病,急的半死。”天然也在一旁打趣般的说着。
我看着敏敏和天然,尽量克制自己难掩的笑容,你的歇斯底里,你的难以自控,都是因为我,这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爱意。
而多年后,天然曾说,清言很变态,可你更变态。
我答:是,因为我爱他。现在想想,其实当时就是伏笔。
晚霞在天边逐渐褪去,被一片漆黑遮住天空。
“到我房间。”清言的短信,终于如期将至。
我看看表,晚上十点多了,清言 这个时候叫我。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害怕。
我知道他很生我的气,所以更加小心翼翼的走进他的房间,这也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房里两张床,而他是一个人住,有两个柜子,也有两张桌子,而他却把两张桌子拼成一个L型,把自己包在中间。我想这是一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才会喜欢这样封闭的空间。
他看着我走进来,从桌子中走出来,他还是那样简单清爽的装束,只不过换了个表情,眉头紧皱的他,显得好忧伤。
我不由走进,小心翼翼用手抚平他的眉头,抬起头,看着他蓝色的瞳孔,就像看着一湾清澈的湖水,试图看到底。
“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生你的气,我说了很多遍让你不要去。”
“对不起。”我依旧看着他的眼,希望他看到我瞳孔的底。
一阵笑声响起,他眼里的冷漠与孤傲也随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化为乌有。“我是真的很生你的气,但只要看着你的眼睛,我所有的不开心就消失不见。”
我也松了口气的笑了,似乎想以月牙的眼角来回报他的谅解。正当我神游的这刻,他顺势把我抱起,并在空中转了一圈,我的发丝在空气中起舞,我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让我如此放心,而就在我双脚着地的时候,他依偎在我身边,语调那么轻,却吵醒了我的整个世界,只是那一句“我想你,我爱你。”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我多希望这一幕可以停住,可以抵挡之后所有的误解,不安与猜忌。
这一夜,我在清言的房里度过整个夜晚。
这是风平浪静的一夜,我躺在他怀里睡着,觉得世界都是温暖的,半夜朦胧睁开双眼,却看到他用手撑着脑袋,月光从窗户外爬进,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而浓密的睫毛下,是双深情似水的眼,他面带笑意的看着我。当他发现我正半耷拉着眼看着他,便轻轻的在我额头下落下柔软的吻,我睡意未消,在回报他一个微笑后便又梦了周公。
而这个画面却始终定格在我的脑里,刻在我的心里,使我一直无法把这时的他同日后的他所比较,甚至开始怀疑,这是真的,还是梦里的虚幻。
第二天回到房间,天然自然是不肯放过八我的这个桥段,而且肯定我早已献身给他,我无奈笑笑,也不愿辩解,就让谣言来的更猛烈些吧。
之后的日子,就是蜜糖水,每天平淡中又透着爱情的甜蜜。我白天上上课,也有时和清言一起看看电影,生活很愉快,而敏敏也和麦克的关系越来越好,不过他们的好可比我和清言的看起来更像是情侣,他们总会一起出门散步,一起逛超市,而清言和我却基本很少一起出现在外人眼里,实话,这让我心生芥蒂。
而一向快人快语的天然直接和我说"清言和你这样,难道只是夜间的情侣吗。”
我知道天然只是玩笑,但是却真的刺痛了我的神经,突然想到他还有个未婚妻,虽然没见过他再戴那个戒指,但还是让我产生了怀疑,他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了呢,难道只是他结婚前最后的放纵。
我一怒之下,冲进清言的房里,而此时的他正在对着电脑,若有思索的看着什么。而一看到我进来,便让我坐到他身边。
这让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喂,天然今天和我说,她觉得我们根本不像情侣,我也觉得我们也不像,你看你,你天天都在房间,我不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白天甚至都很少来找我,只有晚上才会和我说话,我问你,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你是真心对我吗,还是你只是想玩一玩?”我不停歇的说着这一大串,看着清言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愤怒,而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失去。
“天然?你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吗,你有相信过我吗?你觉得我真的是耍你吗?”他的语气坚定着把我步步紧逼到一个死胡同。而他的眉头又皱成了我最害怕的样子。
“可是,可是,可是你就是这样让我感觉的”我眼神游离,心里没底,嘴上还在装硬。
“你出去。”清言看着我,只说了三个字,却关上了通往他世界的门。
有人和我说,感情的维持工具只有一个,那就是信任。而我,放了大忌。
在上次吵架后,整个个宿舍内的氛围一下变得阴沉,像是随时会有暴风雨的来临。
清言把对我的不满似乎都发泄到了天然身上,俨然把天然看成了死刑犯一样,每次他路过厨房,看到天然,眼里的厌恶和冷漠,足以让空气冰封。
对此,天然无数次和我说“要不是你和我玩的好,我真的以为你是有多讨厌我,才这样和他说。”
我低头笑笑,其实心里委屈道极点,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不信任他,但是我也实在不解这样的小矛盾,为何他会这样大的反应。特别是在我发现自己脸书被他删掉的时候,涌上心头的不是悲伤,而是愤怒,是不解。
而他的愤怒也是闹得人人皆知,每天放的狂躁的歌,每次站在阳台看着我走去学校的背影,而每次我一回头便可以感受到他皱起的眉头,割裂着我的心。
这天,天黑的比以往早,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亮了又灭,如同人生的起起落落,过客的来来往往。脸谱的提示音把我思绪拉回,而看着电脑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骄傲又落得一无所有。
“我想给你个解释。”清言的头像在晃动,摇摆着我的心。
我走到阳台,月光还如过去一样,而你却不再阳光。
“怎么了,说吧。”我尽量言简意赅,保持住高傲。而你也不再微笑。
“你知道么,我把你从我的心里删除,但是却一直无法把你从我脑里抹走。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和你说些什么,你让我觉得特别,我答应过你,我会永远对你说实话。现在也一样”
夏天时不时吹来微风,我看着眼前的他,一字一字听着他的故事,一字一字冲击我的心灵。
“我,我有很不好的过去,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家里一下变得很困难,我还有个哥哥,他是个很好的哥哥,他为了我们,很努力的工作,而我也力所能及的帮助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什么,也许别人觉得我很肤浅,很炫富,但这都不是我,我现在所拥有的,是我应得的,在你们还在享受天真无邪的童年时,我就在外面打拼挣钱,我哥哥有他自己的水烟公司,我有我自己的运输公司,这些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东西,让我付出过多少。”
清言的睫毛低垂着,似乎陷入了黑暗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我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因为别人的不相信,我坐过牢,你知道么,坐牢?!坐牢有多可怕,你知道么,我现在依然每个晚上在噩梦中惊喜,在牢狱里的一切你都无法想象。”
现在留下的是一脸惊呆的我,“你?为什么坐牢。”
清言冰冷的眼神似乎射穿我的眼眸。“杀人。”
“杀人?!”我这个时候眼睛一定睁的像马眼一样大了吧。
“对,你怕吗?”清言一脸轻蔑而又坏坏的看着我。眼里却是疑问。
“不怕,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
“呵呵,那个时候,如果有人相信该多好。那是我16岁的时候,家里事业开始起步,却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来闹事,他们见东西就砸,报了警,警察却迟迟不来,我和带头的那个人就起了冲突,我推了一把他,结果他被落下来的机器砸死了。都是血,都是。”眼前的清言低着头,我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这不是我的错,但是他们都怪我,说我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没想杀他,我真的没想。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
我看着发抖的清言,慌忙把他抱在怀里,而此刻的他,早已蜷缩的像个孩子,无助的找不到出口。
我低着头,不懂该怎样安慰这个受伤的孩子。
“两年牢,两年,整整两年。。。”我抱着浑身冰冷的清言,他雪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时间静了下来,我没有说话,清言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地板,那些可怕的过去又在他脑海里经历了一次。
正当我不断的试图用身体去温暖他时,却被他狠狠推开。
“你也不相信我。”这时的清言,被黑暗所笼罩着,如果说他原来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此刻的他就是黑暗的魔王。。
我一下显得手足无措“可是,可是,对不起,我以为你不爱我。”
“我不爱你?!”清言的目光变得异常的冷漠与凶恶,看得我浑身发抖,而此时,他手里的念珠(土耳其男人都会有,共有十三个珠子,很小,像手链一样。)散落一地,每一粒的跳动都带着我的惊慌与失落。
我忙蹲下试图捡起。
“不许碰!这是我爸给我唯一的遗物,你没资格碰”只是一声,却如同一把尖刀插进我的指缝,痛绞着我心脏。
但我知道,我喜欢原来那个阳光的男孩,可我爱这个黑暗的男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清言变得越来越冷漠,和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我试图再次走进他的心,可发现,拿鸡蛋敲开石头的门,怎么可能。但是很多时候女人就是愿意放着傻。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夏天的闷热像飓风一样,席卷我们,我却无法从清言的悲伤中走出。
我很多时候就像个幽灵,在厨房里来来回回,就希望哪天可以碰巧遇到清言。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我这个幽灵终于看到了他,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着啤酒,阳光在他的周围环绕,却好像怎样也照耀不到他了。
“我该怎样进去好呢,进去说什么呢。”就在我一个人在门口自言自语的时候,娴静走了过去。
隔得比较远,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清言的嘴巴好像根本没有张开,很快娴静就出来了,正好碰上准备过去的我。
“娴静,你过去干嘛呀,替我冲锋陷阵吗?”我看着一向不爱说话的娴静,觉得很是奇怪。
“没事,就是过去问问关于土耳其的事。”娴静匆匆说完便回房间了。这让我觉得更奇怪啦,土耳其的事,那干嘛不问麦克。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一个转头,就看到清言也在看着我。我走到他身边,很自觉的自己坐在他边上。
“你心情不好吗?”我探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
“不太好。家里有点事。”清言没有看我,自顾自的说着。
“如果你想要个可以说话的人,你可以找我,你任何时候都不用觉得孤独,因为无论天长地久,我都会陪你。”我涨着绯红的脸,低垂着眼说完这些。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你对我而言,永远都是那个最特殊的人。”这么多天以来,清言的语调头一次又变得如此温柔。而当我抬头时,他却飞快的转过脸不看我。
最特殊的人,这话真的让我很是欣喜,我觉得世界又亮了般。现在我这幽灵就更是变本加厉的天天往厨房跑,都恨不得住在厨房了,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清言出来的机会。
“康康,你现在课也别上算了,我也给你整个床放厨房,你就住那吧。”敏敏坐在床上修着指甲,看着又在往厨房跑的我。
“那倒好了。不然你帮我把这床搬出去。”我正拿着一堆书,准备到厨房看,这时娴静却进来了。真是稀客啊。
“康康,我有事和你说。”娴静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怎么了。说呗。不然去厨房说。”我这一张口,敏敏都乐的不行了。
“康康,清言让我告诉你,他现在找了个希腊女朋友,叫你不用等他了。”娴静的话音一落,我的书就散落一地,如同杂碎的心情。
“康康,你没事吧。”“那就是个人渣,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敏敏和娴静你一言我一句的劝着我,我却一句也听不见,整个耳边就是断不了的鸣声。
在保加利亚的日子已经匆匆过去了三个月,我还剩下一个月来挥霍。而带来的钱由于我前几个月的各种省,现在剩下的超出我的想象,而面对清言,可以说是生气,可以说是失望,无论为何,我开始和天然流连于各大商场。
甚至有时,我会自己一个人血拼,正如今天。
我穿着HM豹纹小短裙,Only的白色吊带上衣,踩着5厘米鱼嘴黑色高跟,甩着大卷的头发,一手kate spade 的包,一手刚刚血拼的战利品。从商场走到出口的一路,总有好多人行注目礼。
“喂,你在哪啊,很热也。”我站在商场门口,一边爆出口的打电话,一边带上我的墨镜。
“嘿,宝贝。.”声音就来自前面的那个奔驰帅哥,Lee的牛仔裤很好的衬出他的腿型,简洁干练的白色V领T恤使他显得愈发干净帅气,重点是他身后的奔驰s级AMG使商场外咖啡店里咬着吸管的白妞都看直了眼。
对了,我忘了介绍,这是我的二号男朋友,弗兰克。
弗兰克是保加利亚人,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帅哥,家里有着庄园,自己也鼓捣什么生意,在我和清言在一起之前,弗兰克就有过强烈的追求,只不过原来一心只为清言,根本不想搭理他,可是最后还是在玫瑰,巧克力,豪娇前全线败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想忘记清言或者说是想赌气。
“宝贝,你今天真漂亮,为什么今天这么漂亮啊。”弗兰克一边帮我开着车门,还不忘一边甜言蜜语着。
“因为今天见你,所以穿的这么漂亮啊。”我系好安全带,边说边拿出口红准备补个妆,据说今天弗兰克要带我去玩,去玩当然要美美的啦。
话音刚落,弗兰克就对着我的脸狂亲,弗兰克有两个毛病,第一,他特别喜欢给我拍照,走到哪都要拍,也特别喜欢和我一起合拍。第二,他特别喜欢亲我,有的时候我很不喜欢,总觉得自己想婴儿一样被别人捏捏亲亲。
我只好不断提醒他,认真开车!可他总会趁我不注意,往脸颊就是一口。其实这种感觉很好.
不觉,车停在了一个教堂前面,我下车便看到那里正好有一对新人结婚,弗兰克对我笑笑,拉着我的手走近。
“是我表姐结婚,今天。”说完,一个鬼脸向我。
他拉着我的手走近这座百年的大教堂,里面金碧辉煌,好不奢华,我呆呆的看着,里面的仪式还没开始,他过去和他父母打了声招呼后,便拉着我坐下。
一切都好茫然的在我面前进行着,我呆呆的看着,感觉思绪还没跟上。
“你愿意嫁给他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富裕,都愿意和他相守一生吗?”司仪在说着最老套也最浪漫的话,我看着,脑里漂浮的却全是清言的样子。
“你愿意嫁给我吗?”声音就像从远处飘来,在耳边游荡着。我一惊,转过头正好贴上歪着头在我耳边轻说的弗兰克的嘴唇。
我忙转过头,眼睛看着地板的花纹,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人群渐渐离开,大家正准备前往去自助餐。
“我想回去了,不然太迟了,回宿舍她们会说我。”我忙和弗兰克说道。
“好,我送你。”
我正准备向他推辞,而此时的他正跑去边上一个卖花的老奶奶那,回来时捧来一束白玫瑰。
我接过花,低下头。
我低头,不是因为喜悦或是羞涩,我低头,是因为我愧疚。
我知道,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便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我打开脸谱网,第一人选应该是弗兰克,毕竟他追我有段日子了,但是他现在在法国做什么生意,好像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人走茶凉。
“明天喝咖啡么。”我轻轻敲下这几个字,我知道这是我对清言的宣战。
第二天,阳光特别明媚,我一条白色蕾丝连衣裙,披上黑色针织开衫,珍珠蝴蝶结的发箍,明眼人都看出我图谋不轨了。
而见到乔伊时,他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一米八六的个子使他的腿显得格外长,淡蓝色的衬衫,微微敞开的衣领,羊毛衣搭在肩上并系了个结。他看起来是这样绅士,他没有清言那样绝美精致的脸,但他却透着一种稳重和成熟。乔伊比我大三岁,是研究生,以前是个酒店主管,后来改学建筑。
“你一定等了很久吧。”我抬着头看着他,真高啊。
“没事,没等太久。你饿了吧,想吃什么。”
餐厅选的是当地最贵的一家,里面装修的简洁大方,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显得有点很不自在。
但是乔伊很主动的帮我拉开凳子,甚至在吃牛排时也帮我切好再拿给我。
我看着眼前的他,一米八六的个子,上身的衬衫没有任何褶皱,皮肤异常的干净。我想他一定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吧。
吃饭时,他不爱说话,只是把眼睛看向落地窗之外,时而转过来看着我,对我笑笑,问我是不是吃的满意,如果一发现我吃的少,就连忙询问我要不要换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