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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周席之争【一】

作者:倘越|发布时间:2021-12-17 12:20|字数:7005

  很多事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朝着你无法预料的轨道发展,比如说现在的周家和席家,一个本来是C国的一大家族,一个是刚刚崛起还没有超过四十年的家族,两个家族之间的血拼,到底孰强孰弱?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无论是用在周家还是席家,都很贴切,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几大家族里面,严家为代表的严格,虽然说已经没有了什么实力,但是名号还是在那里,知道席家和周家之间的战争之后,严格竟然果断的选择了站在席家之间,这倒是让顾流苏没有想到的,江家也是毫无悬念的站在了席家这边,至于顾家,要是这件事不是顾琳挑起的,顾家恐怕早就想倒戈了,奈何这件事就是顾家挑起的,所以顾家责无旁贷的只能站在席家这边,但是背地里的勾当,谁又知道?

  虽然几大家族都聚在一起了,势力上是有了,但是,在资金上,却出现了问题,几大家族都发现,自己旗下的股东都纷纷撤资了,不管自己怎么劝,都没有用,铁了心的要撤走,似乎想起来,周家是融资高手,当初就是靠着金融这一块,不知道吃掉了多少公司,一步步发展成为跨国企业,然后建立自己的家族,但是在企业这方面,几个家族都不是行家,只是说席家管军事,江家也是管军事,顾家管财务,但是顾家势力太小,再加上这几年被压制的厉害,更发展不了什么了,严家,就更不用说了,严家早就倒台了,就剩个名号在这里。

  “我走了,真走了…”周贝搓着冻僵的手,微笑着说;天空飘飘扬扬撒着雪,凌晨一点未眠的还有那间有昏黄路灯的路边摊,汤锅里还冒出热气。

  苏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又闭上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网上认的妹妹因为他去年没人陪着过生日,记下了那天的日期,在今年他一句生日想让她过来,她就从网络那头跑到了这头,即使知道她只是为了逃避现实。

  周贝挥了挥手,转身大踏步离开,两个人玩了一天,很累,累得多说句话都没力气,直到转过身,周贝的眼泪才因为地球引力掉下来,她不想回家,家里有着悲伤源体,那个家不是家了。

  苏炜掏出手机,飞快的摁着键盘“别走,我生日还没过完,没到二十四点”,觉得有些拘谨,发送后右手松了松脖子上周贝送的围巾。

  周贝没有回头,钻进了出租车里,眼睛始终向着前方,没看到后面追车的他。

  苏炜有着俊秀的外表,不会说话更显出了王子的气。 等到汽车消失在视野里,苏炜还愣在那里看了好久。

  “苏炜,快过来帮忙。收摊了。”路边摊摊主就是苏炜的妈妈,周贝下午过来就开始帮着端菜,从未做过事的她错误百出,让苏炜的妈妈很生气。

  苏炜小跑着走近,开始整理桌椅;回家路上,安妈妈就开始抱怨:“苏炜,以后不要再和那女生来往了…”

  苏炜默默推着摊车,十七岁的他只希望有人陪着,像今天周贝一样,帮客人送完食物后对自己微笑,即使没有语言交流,也可以知道她在。

  周贝的长发缠绕在苏炜的心尖,化作情丝,齐刘海下的娃娃脸印在了脑海里,让他记了很多年。

  三个小时后,周贝回到家,窗外黑漆漆的,日光灯照出了所有的落寞,一切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将房间的空间占了大半,却依旧那么空,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周贝趴到床上默默的流泪,再没母亲安慰,心疼。 十五岁的周贝丢了幸福,连哭都没人疼。

  周贝醒来第一件事就去摸口袋,一直放着的安卓手机却不在,应该是落在苏炜那了,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左手拿着帕子擦头发,另一只手去口袋里掏为数不多的钱,数了数,刚好可以坐车去苏炜那里拿手机,还是到那边再去取钱吧。

  当周贝到了昨晚分别地的时候,苏炜他们的摊子不在,要到下午的时候,才会推来开始营业,昨晚摆摊子的地方还留着几个煤块,在白雪中冒出头来;两旁的光秃秃的树枝挂着长长的冰坠,每一根的根尖都在戳着周贝的心,很难受。

  脚上穿着的雪靴丝毫不起作用,脚趾努力的蜷缩着,却依旧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周贝的耳朵被冻得通红,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仍然是凉的,低着头用脚尖踢厚厚的积雪。

  街上行人多了起来,陆陆续续的有些摊主开始了摆摊,周贝整个人都快冻僵了,一张脸上写满了倔强,她知道他们会来的,果不其然,苏炜就推着摊车缓缓走了过来。

  苏炜将车放好后,就将周贝拉到了炉火旁;苏炜妈妈那张笑若桃花的脸瞬间将了一下,才开口说:“朵…周贝…来了。”

  “阿姨,那天我放在这里的手机呢?”周贝冻得通红的手指指着放调料瓶的小桌子,转头问了句。

  苏炜妈妈摆餐桌的手微微抖了下,回答说:“大小姐,那么忙谁帮你看手机喔!”

  “哦,谢谢。”周贝深吸了口气,抑制住眼泪的掉落,加了句“阿姨如果记起来了…”手机都没有,即使阿姨找到了也联系不到自己,总不能叫阿姨去登QQ吧,想到这,周贝又急忙说:“没…没了。”

  “啪”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三人一同看向声源地,黑色的手机外壳在雪地里非常显眼,苏炜妈妈慌乱了起来,不敢看周贝和苏炜,苏炜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倒是周贝走了过去,弯腰捡了起来,嘲讽的说了句:“阿姨,这手机和我的好像喔!哇,卡贴都一样呢!”一把塞到苏炜妈妈的手里,转过身挺直了身板离开。

  苏炜抢了妈妈手里的手机就去追周贝,他第一次觉得不能说话是那么的不好,都不能叫住前方瘦小却倔强的身体。

  周贝的肩膀被轻拍了一下,苏炜不好意思的将手机递给周贝,周贝原本空洞的眼睛在手机的作用下有了焦距,抓起手机就朝街道对面的花坛狠狠的丢了过去,当然不可能丢过那么宽的马路,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就掉了下来,一辆货车疾弛而过,手机被碾了前后车轮先后碾了下,屏幕应该要不得了。

  苏炜收回张开着的手,就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车子如蚂蚁搬家一样密密麻麻,还都在轮胎上捆了防滑链,把地面上原本平整的雪拖出了一道又一道口子,就好像一个人原本完整的心脏,被割了一刀又一刀的伤口,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重重叠叠,人却不能在春天到来时恢复远样,只会如冬天一样,再下场大雪把伤口遮住,假装它不存在,可是痛确实存在。

  “苏炜,你家就这样吗?破手机都要去捡回来,我不要了,给你们好了。”周贝对着苏炜的背影,不顾周围大声的喊道。

  每辆车在周贝看来就好像是擦着苏炜过去的,周贝双手捂着嘴,眼泪无声的落下,每当水蒸气蒙住眼睛,就立马擦拭,生怕在模糊的瞬间苏炜出事。

  一脸憨笑的苏炜将屏幕完全变成碎渣的手机放在周贝手心,用有了层薄茧的手为周贝擦掉泪痕,无声的举动做着关心的动作,周贝抽泣着说了句:“你家有病啊!一个偷拿我手机,一个不要命的去捡,你家这么穷吗?”说完,看着苏炜低垂的眸子,周贝就后悔了。

  苏炜心里很痛,痛到无法呼吸,喜欢上一个人时从来就不会考虑到身份,地位和配不配,只有决定在一起时,这些才会露出来,若结果是相背而弛的话,我们为了维护那份我们的自尊,连哭都要藏到角落里。

  苏炜唯唯诺诺的态度让周贝莫名的烦躁,举起挎包朝他头上砸了过去:“你倒是反驳一句啊,懦夫…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周贝又开始结结巴巴的道歉。

  这副模样让苏炜想起他第一次给周贝打电话的时候,周贝也是在电话那头大骂了后道歉的;他们是在树洞认识的,再加为好友,一切是顺其自然的发展,然而周贝一直不相信苏炜是个哑巴,留了个电话给苏炜,当苏炜打了周贝的电话,周贝接了,先“你好,请问你是…"的好声好气问了几遍,电话那头却没任何声音回应,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把苏炜家祖宗都掘出来骂了一遍之后,一句"有病"结尾挂了电话;苏炜随后发了个信息解释之后,周贝立刻回了电话过来不停的道歉,而遗憾的是苏炜只能把"没关系"在指尖敲出来发过去.

  苏炜听见道歉,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一个男生被一个女生在大马路上打了,还能笑着说没关系,他不是有病就是太在乎那个人。

  没有多余的话,苏炜将收钱的小柜子里面所有的钱拿了出来,差不多三四百,连同他的手机一并给了周贝;苏炜妈妈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低头擦桌子;周贝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接过了钱说着:“我会还的,这个当借用。”手机是自己摔的,怎么可能好意思叫别人赔钱。

  已经有客人来吃东西了,苏炜妈妈忙着招呼,一位客人坐下后就说:“老板娘,我要碗炸酱面;呦,你两个孩子这么听话啊,都出来帮你忙了。我家…”还没说完,就被周贝打断了:“你眼睛有问题吧,我和他像兄妹吗?”随后周贝被苏炜拉到了一边,安妈妈才注意到周贝和苏炜是挺像的,她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的猜测;周贝狠瞪了苏炜一眼,带着那几百块钱就跑开了。

  苏炜在网上一直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妹妹,即使她再怎样说伤人的话,他也只会心疼,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因为每次她道歉说的都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要她肯这么道歉,他就愿意这么相信;他不想再把她也弄丢,自己小时候保护不了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现在,就算是拼命也要护着这个。

  已经是凌晨了,以往苏炜收摊回来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今天却望着手机发呆,昨天没和周贝聊天,今天她手机坏了没上线,心里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不禁翻看起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记录很长,从去年的今天开始的,因为前天才在树洞互留了QQ,记得是苏炜吐了条槽,“生日没人陪着过,眼泪夹着月光落”

  ;很快就被一个女生给鄙视了,“一个大男生哭什么,羞羞脸”;还没等苏炜回复,就又有了条评论,还是那个女生的,“生日快乐啊!其实我生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过呢”;苏炜很心疼这个女生,就好像两片在网络海洋中漂泊的叶子,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停靠的岸,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靠在了一起,只为了在这里找个伴一起前行,也许永远都找不到那个未知的岸,却在航行中,不愿放过碰到的温暖;于是互相加为了好友,周贝认他做了哥,苏炜就有了个光明正大疼她的理由。

  加了后的第一天,周贝乖乖的打招呼,苏炜也是规矩的问好;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对着熟悉的人可以肆意的撒娇,肆意的发脾气,对着刚认识的却是异常拘谨,但当我们慢慢熟悉了之后,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我们也可以那样有恃无恐了,因为他们开始懂我们了。

  周贝每次都把生活中的事说给网上的好友听,比如某次在路上看美女,一不小心掉进了坑里,被路人笑,自己却只能爬出来,红着脸回家;其他网友听了问的是怎么回事,苏炜只问摔疼了没;再比如某次雨哗哗的落下,把穿白衬衫的周贝淋成了落汤鸡,其他人问的是有没有暴光,苏炜叫她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别感冒了…每次说出去的糗事,苏炜总是关心着周贝的身体健康,他认为一切说多了都是空的,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照顾好自己,即使生活中有那么多的不满意,我们也没必要拿自己出气,身体是自己的,好坏只有自己感受得最深,别人看到你的痛苦,顶多是心疼,我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好好的疼自己.

  周贝有着幸福的三口之家,苏炜有着愿意为他操劳的母亲,大家都知道天塌下来有房顶顶着,手机尽头和自己一样有个人真实的存在,真实的感情坦露,真切的等待自己的回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累了拿起一旁的手机,对方网名在跳动就是最好的安慰,也许正因为看不到彼此,所以更能坦诚相待,苏炜明确的告诉周贝他是个哑巴,周贝压根不信,照片中那个王子一样的苏炜才不会是哑巴,当那个电话过来,周贝信了,她安慰说,苏炜是天使,和恶魔做交易得以落到人间,而他的声音便失去了;无论何时苏炜都是微笑的对待周贝,他曾允诺,要好好照顾她。

  苏炜知道周贝的所有事,只是他不说,而是放在心里,他知道周贝的日记用来装心事,只是被她上了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总是那么开心,一直一直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待,却为她揪着心,只想抱着她说别怕,我在呢,可这也只能是想想,连一句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都不能说,因为那个用心呵护的小妹妹找了个男朋友,比自己帅,比自己有钱,在那个第一次通电话的第二天午后,周贝将找了个男朋友的事告诉了苏炜,阳光很暖和,因为是夏天,而坐在天台的苏炜觉得冷,只平淡的回复了句“晚上再说,我要忙去了”,一个人默默地看了夕阳很久;他所不知道的是周贝心里很难受,她觉得苏炜应该要去挽回的,却什么都没有,而那天,她生日。

  我们都曾那么幸福的活着,看夕阳,看朝阳,看喜剧,看悲剧…因为我们有眼睛;我们都曾那么幸福的活着,因为身边有人陪;幸福不是自己走掉,而是我们撕开了外面包装的美好,硬生生的毁了。

  像周贝,收到了礼物从来不拆开,她说“外面包装很美,如果里面东西不好的话,我就毁了外面那份美好了。”因为有种美好叫期待。

  我们都曾幸福,但有了个曾字,意味着已经过去。

  周贝其实没有男朋友,她只是想看看苏炜对这件事的反应而已,可是苏炜的冷淡让她想把这个谎继续下去,即使让她一个人同时装出两个人的幸福,即使把对苏炜的感情全放进了那个精美的日记本里,即使苏炜不知道也要坚持,不想认输,也不想像个小丑一样,说一句开个玩笑而已,这样的闹剧自己开始,再由自己结束,她接受不了。

  周贝见到自家的灯竟然是亮着的,打开房门后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家客厅的夫妇,开门声让卷发的年轻女子转过身来,摘下墨镜笑着说了句:“你是房主的孙女吧,我们是来看房的。”周贝瞬间反应了过来,一定是爷爷将房子卖了,尴尬的低下了头,不知怎么办的杵在原地;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你赶紧整理东西离开,这里我付钱了,已经不是你家了。”

  年轻女子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不悦的说了句:“人家一个小女孩子,不要这么凶”,随即又轻声对周贝说,“小妹妹,你去收拾下东西吧,额,你够钱去你爷爷家吗?”

  周贝见过这个男的,在电视上,是一集团的总经理,而且是有妻室的,电视里经常出现他们夫妻的笑脸,还有一个小孩子;那么现在应该算是金屋藏娇了。有些人并不是像你所看见的那样美好,一幕舞台剧,台上展现出来的东西是美轮美奂的,台上的表演者妆容都是精致的,可是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有着那么多的未装饰的支架,那么多来不及上妆的残容,此刻的周贝像是闯进了后台,见到了一个来不及伪装的假君子,也见到了华丽外表下的丑陋。

  爸爸妈妈房间里贵重的设备都不在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被搬了,书桌上留下个它存在过的痕迹,其实周贝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不多,一本日记本,一本相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一个小的行李袋装了所有认为重要的东西后还是很空,空的像这间房子,空的像身体里这颗跳动的心脏储存空间;周贝拔了电话卡和内存卡出来后,就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提着东西到门边时,回头对着又戴上墨镜的年轻女子说了句:“大姐姐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叫姐姐周贝并不只是出于礼貌,更是想气气那个男的,想告诉他他老了。

  “小屁孩,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年轻女子对着周贝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看着身边正专注看房的男人。

  “你来干什么?”周贝爷爷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冷冷的说。其实周贝和爷爷奶奶的关系不亲,十五年来,就算住得很近,周贝也只是在过节回来坐一下,而且周贝的爷爷奶奶也不喜欢周贝。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爸妈那天为什么出事?” 周贝直盯着白头发的爷爷,一旁的奶奶旁若无人的吃饭,装没看到周贝。

  “不就是因为你吗?你就是个祸害,出去,不要到我家里。”爷爷的话语是尖酸刻薄的,边说着边推搡着周贝出门,他的眼眶红红的,奶奶一直没把饭咽下去,而是使劲的往口里塞;人世间最悲痛的莫过于老年丧子,而且还是独生子,即使他给自己留下的钱可以保证自己这后半生衣食无忧,却宁愿用这些钱去换他存活于世。

  “我又怎么了?不是你们逼的吗?一直逼他们离婚,一直都是,他们不乐意回家的原因就是这样,每次一回来,你们就闹着让他们离婚。”周贝是明事理的,每次回爷爷奶奶家总是听见爷爷奶奶劝他们离婚,就好像重复播放的影片,结局已父母拉着自己离开结束。

  奶奶这时候也放下了碗筷,声音透出哽咽:“你以为我们容易吗?守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会绝我们杨家的后的啊!”

  “不可能,我妈不是生下了我吗?你们骗人…如果不是你们他们怎么会一起自杀 ?应该你们才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周贝原本不打算哭,她只想过来问清楚父母自杀的原因,不想在他们面前低头,却在提到父母时,眼泪就不听话了。

  “你压根就不是我们家的小孩,你是被那贱女人从医院买的,用来逼迫我答应他们结婚的工具。当时我还高兴了,有孙女可以抱了,如果不是那次你生病需要输血,也许我们这辈子就被她给蒙了。”爷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说到最后竟自嘲了 起来,奶奶把头偏向一边,对着的刚好是周贝父母的遗照,上面没有灰尘,黑白的相片与周围现代化的摆设不相符合,照片上的周贝爸爸一脸微笑也与此刻这爷孙三人的争吵不符。

  周贝完全僵住了,原来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都有一个理由,周贝是因为不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女,所以被讨厌了十五年,而周贝妈妈是因为不能生小孩子,所以也被一直想要有个孙子的爷爷奶奶讨厌,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得让人想哭,简单到要等到有人死了,真相才会浮出水面,才会来撕裂你的心脏。

  周贝爷爷点上了根烟,吸了口之后才开口:“现在明白了吧,真不知道那贱女人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药,还两个人 一起去自杀… ”周贝看着自言自语的爷爷,默不作声的提着行李离开了;有个时候,伤痛在彼此心里都存在了,我们没必要再去纠结谁对谁错,离开的回不来了,留下的还在争吵是谁的过错,对于活着的来说,无论谁赢了,都是又伤了自己而已。

  深夜一个女生去网吧,确实不好i,但周贝找不到地方去了,想着开个包厢就不会出什么事了,而且就待一晚上。

  “在,你的钱我可能得以后才能还了。”周贝玩了会游戏见苏炜还没在线,还是飞快地在屏幕上留下这串字发了过去,一张脸还是通红的,外面风大,而且网吧不像家里有暖气,周贝不停的在电脑桌下跺脚,以保证不会被冻得没知觉,右手敲完字后就缩回了口袋,冬天很冷,冷了身体,也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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