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席周两家的谈判
很多时候顾流苏总是在幻想,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或者是妄想症。因为顾流苏在网上看到一句很喜欢很喜欢的话。或许是多年再见,各自安静生活数年,在某个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公车的玻璃窗突然看见席清言,想让司机马上停车,想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席清言的注意,想从车上跳下来,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把整个阻隔在席清言顾流苏之间的世界撕裂。呼吸急促,面额潮红,手指颤抖,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的快哭了。而事实总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安静的看着席清言远去,顾流苏知道顾流苏只能陪席清言走这一段路。然而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顾流苏不知道的是,在很久以后,她和席清言就差点错过了。
顾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导致了顾家的股票也是有所影响,但是这件事必须要 有一个终结,而顾流苏的出现,就是这件事的终结者。顾流苏的直播出来之后,整个C国的人都沸腾了,一来有人纷纷猜测这件事是不是顾家的人威逼利诱,二来所有人现在都开始怀疑这件事后面的主导人,到底是谁这么居心或侧?
最后这件事还是由那个女记者揭晓的,透露这些的,就是周家的小姐周锦若,此话一出,舆论又铺天盖地的冲向了周家的周锦若。
而此时的周锦若,已经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她还以为,现在外面的局势是顾琳被赶出顾家,顾流苏和顾琳从此成了仇人。其实他们并非同班同学,如果非要说同什么,那便是同年级,一班和十班,说真的,交际真的不多,就连升旗中间也隔着八个班,也只有在每天念星级班的时候才能偶尔听见对方的班名,仅此而已。其实他与她的出此见面不是像电视剧那样的戏剧化,没有掉落的书籍,没有轻微的车祸,也没有遗落的饭卡,只有惊鸿的一瞥。那天,他弄了一手钢笔墨水,便来到十班旁边的男厕所清理,习惯性的一瞥,目光也不知怎的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时,她独自坐在窗边,视旁边的喧闹如幻影,低头静静的看着书,一束阳光就那样照在她的脸上,在地板上投影出她曼妙的身姿,微风轻抚她的发梢,吹乱了的几缕发丝,也吹动了他的心。从此,下课后的他,不再与兄弟勾肩搭背去挑老师事,而是喜欢靠在十班对面的栏杆边,手拿一瓶雪碧,装作欣赏远方的风景,偷偷的看因为考不好而微微蹙眉的她;或是因为解出了一道难题的而会心一笑的她;又亦或是生气后嘟起的那一抹红唇的她。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陪她一起哭,一起笑。依着他的性子,或许应该直接与她表白,但在各种有意无意的询问周围的人时,他才发现她与他的差别实在太大,大到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中。
顾家的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周家,现在更加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如果非要说为什么这个小小的记者有胆量抖出周家的话,那一定就是席家在背后给她撑腰了,席家的谁,这个肯定不是席清言,因为席清言还不能牵涉到政治上去,那么就只有老爷子了。 顾家的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周家,现在更加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如果非要说为什么这个小小的记者有胆量抖出周家的话,那一定就是席家在背后给她撑腰了,席家的谁,这个肯定不是席清言,因为席清言还不能牵涉到政治上去,那么就只有老爷子了。更何况,还有不足一月,他们便将小学毕业,他们小学对口的初中实在不配她的成绩。放弃吗?就算他想,可是心又怎会依他。他,开始努力学习,他想,就算不能与她考上一所初中,但是最起码也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个月,说时长,实则短,三十天真的不算很长,一转眼,一晃神,便过去了。 考完试,全班同学开始狂欢,开始撕书,班上漫天“雪花”飘,从教室内飘到窗外,好像要带走这六年的一切记忆。而他,却只是默默的收拾好课本和卷子,将自己藏匿在人群中。撕掉所有的课本什么的,是他曾经最希望和盼望的事情,而现如今,他不想了,也不愿了。他只想好好保留着一切的回忆,在若干年后再次翻开这些,还能在脑海里浮现她的身影,这样,足矣。拿成绩单那天,他最终还是没能创造奇迹,但也进了一个不错的初中。他自嘲的笑笑,奇迹向来不可能发生在他这种坏学生身上。在那一天,他是那么的痛恨自己全校老大的身份。暑假时,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思考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开学的前一个晚上,他微笑,对自己说加油,明天的他将走向一个新的起点。十二岁的少年,谁说他们不懂爱?他们也会心碎,也会心痛,也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流下不甘的泪水。不是只有大人才懂爱,才会爱。
而这场战争的开始,也就爆发了,来自于周家向席家发出的邀请函,说是邀请,其实是去谈判。周家这么多些年也不是好惹的,毕竟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崛起,还是有一定得能耐,否则周锦若怎么会不把顾家放在眼里,这就说明,这个后起之秀,已经充分的做好了替代顾家的准备。人生总是这样,在你想放弃的时候,它总会给你一线生机。踏上公交车,窗外的景色开始渐渐向后倒退。大转盘过后,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路线。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公交车改变了行走路线,改走了沿江大道。江边,一直都是她喜欢去的地方。很自然的骑着自行车走在沿江大道上,早上的江风微微有些萧瑟,吹在他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冰凉。有水,有树,有花,有草,有阳光,还有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景色往往想要人将它们收入画布,永远悬挂在客厅的一角。公交车走完沿江大道,绕道了校门口的北边,在那里。是距离学校最近的车站。匆忙的下了车,开始奔向校门口。道路两边载着桂花树,散发着些许清香。终于走完了沿江大道,顺着旁边的小路一点点往南骑到校门口,旁边的景色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成桂花树 。
老爷子本来是不想搭理这种事情的,毕竟自己已经稳坐大家族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这个江湖上套路多,所以说,万事都十分小心,只是说这次牵涉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儿,况且老爷子是真的很喜欢顾流苏这个丫头,所以说才插手来管这个事情的。在拿到老师给的考场号和座位号的时候,秦墨离当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无所谓,而是怎么办,要考试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复习。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太晚了,就比如箭在弦上,你却要停手,虎头斩还有一秒便要触及人的头部,但是你现在不想杀那个人了,一切都晚了不是吗?看着发下来的试卷,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的感觉,哪怕是决定小学毕业考故意考不好都没有。其实试卷并不难,她也不是不会,可就是少了做题的激情。但是这卷子对他来说却有些难,会的题还是不如不会的多。成绩出来后,没有任何异议,还是她高他低,但是总分差也不过二十分左右。 拿着老师发下来的卷子,他有些沮丧,微微侧身看着窗边的她,却意外的发现了她的那一丝愁苦。怎么了吗?这样一句话他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他并不是她的谁,所以并没有资格。回到家,看着那些作业,她果断的将其扔到了一边,不是不会,不是不屑,而是不想,这便是叛逆,也是她想让她父母看到的。她,不是花瓶,不是他们炫耀的资产,她只是她,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少女。果断的,洗澡,睡觉,第一次她这么的潇洒。爽么?她想是的。可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么?她不知道。或许是吧。 而他,却是——困,真的好困。将头枕在胳膊上,百般无聊的做着习题,百忙之中,瞥了一眼闹钟,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累,真的好累。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早已经酸掉的胳膊和脖子,叹了口气。一干二净妈妈送来的牛奶,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清醒了,脑海里也开始渐渐浮现她的身影。“不能想她了,现在我还不配,不配,你知道么!”这么对自己说着,并且颓唐的坐起来,下床,走到浴室,接了一盆凉水,将自己的脸整个沉在盆中。事实证明这种方法很有用,清醒就在哪一瞬间。
周家和老爷子约在了一个茶馆,顾流苏和席清言也去了,但是周锦若却不在场,因为已经飞去了美国,周老爷子看着席老爷子,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开始下棋了,都说戏如人生,棋子也是,我们的人生就是一盘棋子,不管你怎么样,都跳不出这个棋盘,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走好每一步棋子,然后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要是错了一步,很有可能就满盘皆输。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墨色的双眸中有一种叫爱的情愫。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衣扣,小小的一刻,玄黑色,边缘有一小圈人造钻石,正在反射着耀眼的阳光。“不可以么?”他墨色的眸子开始逐渐暗淡下去。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勾起嘴角,抢过了主动权。薄荷的气味在口中肆意蔓延,侵略了两人的心。一吻而罢,他俩便一同躺在江边的草地上。爱情就是这么的奇怪,虽然偶尔会吵吵架,但却仍然甜蜜。就像喜欢和爱,相近却不同,因为,喜欢是名词,爱却是动词。比如,一朵花,将它摘下来,那是喜欢,自己满足便好,对喜欢的付出却没有,所以是名词。但是如果你天天为它施肥,浇水,便是爱,为喜欢付出了,这便是爱,也就是动词。而对爱情,人们往往是先喜欢,渐渐的才会慢慢懂得付出,也便成了爱。
顾流苏虽然不懂得棋道,但是还是能够看懂一些的,他们下的是围棋,现在周老爷子已经被席老爷子的棋子包围了。
“老席啊,你儿媳妇儿不简单啊。”周老爷子莫名其妙的提到了顾流苏,顾流苏在一旁吃惊的看着他,自己哪里不简单了?老实说,顾流苏自己都不知道。
席老爷子笑笑,看着他道,“肯定要不简单才能进我们席家的门,像那些烂大街的淑女我们席家多的是啊。”
席老爷子这番话一方面夸了顾流苏,一方面回击了周老爷子,还顺便打击了一下周锦若,没错,在他的话里,周锦若就是那种在大街上随便都可以找到的淑女,没有任何特质。 有时候心给出的情绪往往要比大脑真实,因为大脑总是顾虑着太多,而心不会,但是有趣的是,不是所有心的情绪,大脑都可以破解。就因为如此,心给出的情绪与大脑的不符,大脑迷惑了,人才会迷茫。但是席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自己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席家老爷子这一反击,周老爷子顿时就说不出话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计这周锦若嫉妒心那么强,还是遗传了她家的老爷子。
“哎,老席,这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啊,当初我们还差点就成了亲家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啊。”没错,当初席清言和周锦若确实差点就结婚了,但是,由于周锦若自己的原因,这婚事最终没有结成,所以说,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咚咚咚”,敲门声想起。从敲门声可以看出敲门的人非常有礼貌,没有大声的敲门影响邻居,同时也让敲门声能传到房子的各个角落。可见其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等了五分钟没见有丝毫反应。 顾流苏心想:她们一定是故意的, 在来之前,顾流苏已经提前一天告诉她们今天要搬过来了,但是却没人来开门,这实在太可恶了。房子里住着的是跟顾流苏从小一起长大的四姐妹,大姐叫苏春,二姐叫席清言,还有一个跟顾流苏同年龄的叫苏秋,最后年纪最小的是苏冬。 顾流苏回头看向后面繁华的街道,心中默默的念到:我来了。 望着街道发了一会呆后,顾流苏表情突然变得很愤怒。 这些家伙,我好歹也是一个门主。没有准备专车接送也就算了,没有准备红地毯顾流苏也忍了,但是你们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大街上,要是被有心人误以为意图不轨报警了怎么办? 顾流苏在心里腹诽这四姐妹时,眼睛却没有没有闲着。当他发现小楼的一个小窗口没有关上后,顾流苏心里一喜。只见顾流苏走到窗子的正下方,左顾右盼就像足了一个小偷。顾流苏确定没人会看见之后,脚尖一点,人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以鲤鱼打挺的姿势通过窗口后,顾流苏并没有像某些电影中的主角一样拍身上灰尘或者在窗前感叹一下自己有多牛逼。顾流苏不敢,谁知道四姐妹是不是早就开好这个窗口好让他掉进陷阱。 顾流苏通过窗口后,迅速压低自己的身体,并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融入到大自然中,就像桌子上的电脑,书架上的书,床上的内衣一样自然,当然这只是顾流苏的一心情愿而已。在调整呼吸的同时,顾流苏也在四处观察。 就在一瞬间,顾流苏的呼吸发生了停顿,瞳孔急剧收缩,身体保持在了一个僵硬的状态。在他面前的是一具雪白白皙的身体,配上寒气逼人的双眸,像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嘴巴因为敌人的突然来袭而微微张开,还有那刚刚发育的坚挺的…… 顾流苏在这一刻还有更多的形容词能用在眼前的景象,但是很明显被形容的人不会给他更多的时间。随手一拉,床单就像活了的蛟龙一样缠在了那具美丽的身体上。与此同时,小女孩双脚舞动,人便化为一阵风瞬间来到了顾流苏的面前。顾流苏看到小妮子飞扑过来一阵狂喜,张开双手准备接住即将到嘴的肉。“咦?”顾流苏刚刚想问怎么这么小?腰部突然受到一股大力,以致于顾流苏再一次以难以估计的姿势飞出了窗外。
在顾流苏掉下去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我们的小美女正捂着胸部,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顾流苏。
“啊!我的春天来了”顾流苏心里无耻的想到。
“小弟弟在干什么呢?”耳边响起妩媚动人的声音,顾流苏下落的身体也戛然而止。
“这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清新夺人的兰花香味,能够在半空中把我接住的默契,还有这令人怀恋的触感,一定是春姐。”顾流苏凭借身体的触感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啪”肉体与水泥地板沉重的撞击声宣告着顾流苏马屁拍错了地方。
顾流苏觉得很委屈,不对就不对嘛,干嘛把人家丢下来呢?我上有脑,下有小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嗯,一定要赖着他们其中一个。想起春夏秋冬无论哪一个都是国色天香,顾流苏觉得这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小子,才几年没见就把你老姐忘得一干二净了,脑袋里就装着你春姐的裸照吗?”顾流苏抬头一看,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果有尾巴的话效果一定更佳,顾流苏又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
席清言被顾流苏的力量带动起来,整个人平移了将近一米。席清言怒了,“你还敢反抗!”席清言一巴掌拍向顾流苏的后脑勺,顾流苏感觉后脑勺一阵热气来袭,知道坏了。看着离自己不到两米的门缝,顾流苏欲哭无泪。
“周贝,救命啊!席清言要杀人了,你再不出来下半辈子就要当寡妇了。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啊,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以后谁来养啊?”顾流苏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这一段话的同时,把全身的真气聚集到手上和后脑勺上防御席清言的攻击。“噗”真气相碰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电光火石的闪烁,顾流苏被真气碰撞的反作用力震得头晕目眩。在顾流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席清言第二掌已经蓄势待发了。眼见顾流苏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席清言不由的露出狂热兴奋的表情,好像一抓住顾流苏就要把他圈圈叉叉一样。 但是据知情者顾流苏透露,席清言是一个极度欺负狂,他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并且还长达十几年之久。对于这种事情他的同门师兄弟们也深表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他们可不敢上前阻止,反正关他们鸟事。而且席清言不仅是出了名的暴力女,还是席家年轻一代里唯一一个达到内劲外放的人,就连曾经被称为天才的老爷子也还只是用气的阶段。
周老爷子一盘棋下了下来,总共输了两场,赢了一场,笑着看着席老爷子,看起来还想赖账的样子,席老爷子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套路,这也只是一个热身,而真正的谈判,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