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也被冷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从冷刀的腿上蹦下来。“喂!你干嘛。”上官雪故作端庄的拍了拍身上的皱褶,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一个淑女。
老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嗯那个上官雪啊,我们喝酒,喝酒啊。不聊别的。”
上官雪对着冷刀翻了个白眼,然后哼的一声喝了自己杯里的酒。马上又像先前那样皱起了眉头,被呛得不轻。又是把老者给逗得哈哈大笑。
“你们年轻人喝吧。我这种老年人是没法跟你们比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多注意点身体啊。”老者又喝了一杯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一摇一摆的往屋子里走去了。
“冷刀,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来啊,喝酒别怂啊。”上官雪猛地一拍桌子,往自己的杯里还有冷刀的杯里都倒满了酒。
“上官雪,你说说你什么地方像个女孩子。莫说女孩子了,就是男孩子都几个有你这么粗鲁的。”冷刀皱着眉头,对上官雪的行为说不上是嫌弃还是怎么。但是还是喝了上官雪倒的酒,喝完了那杯酒。冷刀就准备接过那个酒坛,再给自己满上。
可是没想到,上官雪一下子就躲过了冷刀伸过来的手。上官雪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有几分迷蒙了双眼。就连整个脸蛋都带着点红扑扑的颜色。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冷刀看呆了,突然想啃上一口。但是超强的自制力却还是止住了冷刀要做的动作。
冷刀看到上官雪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但是酒坛却稳稳当当的被上官雪抱在怀里。突然上官雪俯下身子,凑近冷刀。淡淡的酒香挨着冷刀很近很近。
“你说,我要是像正常的女子,能活到现在吗?”上官雪咧着嘴笑,一下一下的舔着嘴唇。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干了那一杯酒。上官雪说的话,冷刀不是很能理解。
“我就简单的问你几句话吧,你别说什么,回答就行。”
“如果我是正常的女子,像高晓柔那样的女孩子。能不能容许结婚的时候,就只能有几个随从过来抬着轿子。甚至都没几个人能知道我成亲?”
“不能容许。”冷刀回答道,甚至没有思考。
上官雪嘿嘿直笑。“如果我是正常的女子,能不能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把神草紫参给吃了?”
冷刀没有说话,可能在犹豫。见他没有说话,于是上官雪继续问:“有没有正常的女子,可以天天放出一碗血,不喊疼也不拒绝?”
“如果是个正常的女子,可不可能被人污蔑甚至被自己最爱的丈夫打脸的时候,还不回娘家?如果是正常的女子,可不可能在担心自己丈夫的安危的情况下,被暗算就算怀孕了,也去涉险火海,最后差点捡不回一条命。”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你觉得按照我来到丞相府的这些时间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就试问哪个女子能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承欢于父母膝下长大的女孩,还需要从小就生活在军营里吗?就连我自己都奇怪,在那个只有男人的军营里,我是如何没有被吃掉,如何还能长大的。”上官雪说到这里,暗自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再借低头假装思索的样子没有让冷刀看到她那差点流出来的眼泪。
冷刀说不出话,因为每当上官雪一问,冷刀就觉得自己对上官雪就了解了更多一点。而正是因为这些进一步的了解,使冷刀对上官雪有了一些愧疚。
而且也正如上官雪所说的,除了上官雪,任何一个女子碰到这样的事情可能都无法忍受。而上官雪不但忍了下来,而且看来就是连回娘家寻求支持的退路也没有吧。
否则在上官雪大婚之日,上官老将军纵是接下了皇帝让他即刻赴边境守家卫国的时候,以上官老将军在朝中的威望,也是可以暂缓出发的吧,那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上官雪从小就生活在军营中,连大婚这样一件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次婚礼,上官老将军也不参加呢?
冷刀心中存着疑惑,想到此,他对上官雪的体恤之心就更浓列了。
冷刀不知道怎么去跟上官雪谈论这个问题。他生怕继续再深谈下去,会触碰到上官雪的伤心事,虽然冷刀并不知道上官雪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冷刀却能感觉得到,那应该不会是上官雪乐意回忆以及谈论的事情。
于是冷刀没有开口,想安慰上官雪的话也无从说起,虽然他的心中强烈的希望自己可以说点什么,来缓解此时两个人充满着尴尬的气息的气氛。
看到这样的冷刀,于是上官雪故意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的冷刀。我完全都不在乎。我也曾经失忆过,早就已经忘掉了以前的事情了。”上官雪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冷刀就是知道,上官雪的心在滴血。
只见上官雪又喝了一杯酒。酒是好酒,可是陈年的放置已经让酒变得十分的烈。这烈酒其实并不适合上官雪喝,只是上官雪今天想放纵一回,想看看是否酒真的能解愁。
上官雪的视线开始有点模糊。甚至头脑有一些的混沌。看来酒不但能解愁,还能够迷了人的心智啊。
冷刀看见上官雪这副模样,觉得有什么想法在他的心底,强迫他一定要去挖掘到上官雪的秘密。
冷刀问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困惑最久的问题:“你当初,是为什么想要嫁给我。毕竟那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上官雪歪着脑袋,“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在七岁的时候就见过你。那个时候的你都十岁了。怎么可能还记不得我,怎么能记不得我。”
冷刀还是一头雾水,上官雪却又接着说道:“那个小女孩啊。你之前在战场上救过的小女孩。二丫。他们都叫我二丫。”
冷刀的眼眸里突然带着点点星辉。上官雪凑近冷刀的脸:“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她比了比自己腰的位置。“那个时候到我还很小个,才到这么高。”
冷刀怔怔的看着上官雪,那个时候才七岁大的小姑娘,现在竟然已经长的这么大了。而且那个时候的小姑娘就已经喜欢上了自己,而且那个时候自己不仅救了高晓柔,还救了她……
上官雪喝了一杯酒,摆摆手。“不想提了,都过去了。”再怎么样,在冷刀的心里都是高晓柔排在第一。所以上官雪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计较为什么冷刀那个时候没有喜欢上自己。傻子都能想得出来啊,毕竟自己一个假小子,高晓柔一个瘦弱的萌妹子。
上官雪也不强求了,冷刀喜不喜欢已经其次了。现在能跟冷刀保持这样的关系,还能坐一起喝酒,已经很好了。“我以为你之前继续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的血能救高晓柔。后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你的孩子。本来以为啊,孩子没了,你也就有了更多的理由休掉我了。”
“那天你说以后会给我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其实是很感动的。觉得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要留下我。我都觉得可以了,都可以了,虽然我知道其实那是你为了激起我活下去的意志,而故意那么多说的,但是我还是跟自己说,你说的话是发自你的内心的真实的想法的,你其时已经对我上心了,是真的想要跟我再有一个孩子的。”
上官雪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在闭上眼之前,又说了一句:“冷刀,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救我而说了违心的话,虽然这对于你来说是违心的话,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鼓励。”
冷刀看着上官雪若有所思,也有点更深的愧疚。因为冷刀确实正如上官雪所说的,开始娶上官雪是因为上官雪有神草紫参。后来是上官雪的血能够治高晓柔的病,再者就是上官雪怀孕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将上官雪休掉。
可是等到这个时候,上官雪的孩子掉了的时候。冷刀是有犹豫过的,包括前面几天一直在犹豫的对上官雪的感情,冷刀一直觉得孩子没了,他和上官雪的连接的媒介也没有了。
那么自己跟上官雪又回到了原点,上官雪也只是给高晓柔放血救高晓柔一命的一个媒介而已。而现在高晓柔已经服下了货真价实的神草紫参,高晓柔再也不需要用到上官雪的血来救命了。那自己是时候休了上官雪了。因为上官雪已经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但是冷刀看到上官雪就是睡了,眼泪却还流了下来,当初上官雪失去孩子时的那份哀痛,甚至了无生气。冷刀却开不了口了。
而再继续的跟上官雪独处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情况,冷刀竟然莫名的觉得自己没办法放下上官雪了。
说不清对上官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边是高晓柔那小鸟依人般的对自己的依赖,另一边是上官雪为了爱而飞蛾扑火般的炙热的敢爱敢恨的感情。冷刀左右为难,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就是单单的当冷刀试想着自己休了上官雪以后,想到以后都有可能见不到上官雪了,就会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府邸还有自己的生活从此都会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乐趣了。冷刀竟然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上官雪的豪放的浓烈的感情了。没有了上官雪的冷府冷刀已经觉得如冰般的冻人了。
冷刀喝了桌上剩余的酒,然后把上官雪打横抱了起来。送到上官雪的房间里,把上官雪放到床上。睡梦中的上官雪仍然是不老实。嘴巴里还在呓语者什么,不停的喊着“二丫,冷。妈妈抱……”之类的话。
冷刀的心莫名的有点疼,轻轻的抱了一下上官雪,然后给她把被子都盖紧。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上官雪已经忘了自己昨天是怎么发酒疯,是怎么跟冷刀袒露心扉的,怎么回到了房间,都一概不知。
上官雪想,自己不是如此健忘的人,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想再记起来吧。
这个时候,上官雪的门前出来传来一些声音,上官雪连忙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虚掩着门,从门缝的边边角角看到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身上布满了一些血迹。
四个小爪子都变得乌漆墨黑,整个糯米团子全身都充满着狼狈。上官雪推开门,想看的更仔细。感觉到门被推开的动静。糯米团子一溜烟的往远处跑走了。因为身上有伤,跑得又急,到后面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走的。
上官雪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但是地上的一些小脚印让上官雪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于是沿着小脚印,上官雪跟到树林里。看到一只糯米团子正在舔着身上的伤口。
仿佛听到了上官雪走过来的脚步,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上官雪一眼,然后又跑到了树林里。但是也就在一个不远处的树干背后,上官雪感到无奈,毕竟一个树干才多细,这个小东西躲过去,自己身上的毛肯定是遮不住的。
于是上官雪就一直站着不动,等着那个小东西什么时候上钩。果然小孩子就是天性单纯。没过一会,布丁就意味上官雪已经走远了。然后探出雪白的小脑袋,用乌溜溜的眼睛东瞄西瞄。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上官雪。把小兽的毛都给吓得立了起来。
于是这个小糯米团子又打算继续跑,于是上官雪赶紧叫住了它:“布丁,我知道是你,你别跑了。你在跑明天我就搬走,看你还能不能找到我。”
上官雪带着威胁的对布丁说道。布丁连忙扑到上官雪怀里,身体发抖。于是上官雪再一次突发奇想的对着布丁说道:“你真的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如果你能听懂,你就坐下来给我看看。”怀中的小兽闻言,从上官雪的怀里跳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但是害怕上官雪什么时候反悔,像之前那样丢下它,于是它就算是坐着,小爪子也是搭在上官雪的衣服上。
“你能跟我保证,你以后不杀人也不吃人肉吗?如果可以,你就趴在地上。”这个时候,小兽犹豫了一下,上官雪猜想,可能是小兽听不懂什么是人肉。
于是她有广义的解释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能保证,以后不会把我吃掉吗?也不把我的亲人吃掉。”
这次小老虎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地上。怕上官雪不相信,把头都快给埋到了土里。这个时候,上官雪多年的警觉,突然听到了有不属于熟悉的声音,上官雪连忙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却让上官雪大吃一惊,那是一群蒙面的穿着全身黑色衣服的人,上官雪凭借着自己多年跟边境上的流匪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这一批人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好在上官雪站着的位置是几棵大树,这样就有利于上官雪悄悄的隐藏起她的身体。
上官雪小心的朝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抱起小老虎,轻手轻脚的往屋子的方向跑过去。
刚跑过去就看到冷刀正在准备杀鹿肉。上官雪连忙抓住冷刀,就往房间里面跑去。“好像是那些刺客追过来了。”
冷刀闻言,心里也是一紧。当时也没空顾及上官雪怀中抱着的布丁,连忙拉着上官雪就进了老者的房间。老者正在房间捣鼓着瓶瓶罐罐,突然看到上官雪和冷刀两个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把房间门给带上了。
被两个人的氛围弄得老者也紧张兮兮的。“诶,你们可别这样。你们也不是第一天来我这,来了也有一个星期了。我一个住在山中的孤寡老人,可是没有什么钱的。就这一条命。你们要是看得上,就拿去吧。”
上官雪和冷刀突然一起跪在老者的面前。冷刀慎重的对老者说道:“老人家,不瞒您说。其实我和夫人并不是什么行商之人。我其实是郸国的丞相,而夫人上官雪,也其实是郸国的护国将军。一直没有说出来,是担心您是陵国安插的眼线,而我们二人的伤势却还没有完全变好。刚刚夫人在丛林中感觉到已经有另外的一股力量进入了这边。所以我们猜想应该是追杀我们的刺客搜查到这边了,打算对我们赶紧杀绝。”
老者揉着眉头,感觉信息量太大,有点接受不了。“你们怎么就不担心其实我确确实实就是陵国安插在这儿的眼线,又或者是跟刺客是一路人马呢?”
上官雪也诚恳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别无他法,所以就想赌上一把。如果您要是是也想对我们图谋不轨,那么我们就是认了。但是如果您跟这些利益都没有关系,我们就算是找到了一处避风港。”
老者眯着眼睛笑,对上官雪和冷刀的勇气感到赞赏。“可是你们疏忽了第三种情况,就是我既不是陵国安插的眼线,也不是想追杀你们的刺客。只是一个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不想参杂进这些事情里面。你说,我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你门给供出来?”
上官雪冥思苦想。忽然拉着冷刀站了起来。“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使我们疏忽了。我们只想到了在您这可以躲避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刺客可能会对您带来伤害。这本来就不是您应该夹杂进来的事情。是晚辈疏忽了。晚辈先告辞了,老人家,我们有缘再会。”
冷刀听了上官雪的话,也点了点头。上官雪和冷刀就要往外走。突然老者用内力发动了暗器,将门给锁上了。“别出声,外面有脚步声。看在这小姑娘心地善良,也叫我一声师傅的份上,我确实没有眼睁睁的将你们送入虎口的方法。我的床下面有一个暗道,你们先躲下去,这边我来应付。”
上官雪感激涕零,慎重的对着老者喊了一声“师傅”。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上官雪和冷刀赶紧躲下去。等到确定冷刀和上官雪都已经躲下了密道无疑,老者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放到了怀中的内袋里,然后悠然的走出了门。
刚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五六个刺客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老者先发制人的叫住了他们:“小伙子,你们从哪来啊?”
打头的那个刺客没好气的对老者说道:“喂,老人家,你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这一路上可把我累死了,结果一路过来,什么人都没看见。”
老者眯着眼睛,表情慈祥却又表现的带着浓烈的好奇心。“你们多给我说说,我可以回想回想。”
“切,要说相貌。我也回忆不起来了。老人家,你就给我说说。你这近期看到过什么样的人来吗?”
老者歪着头,伸出手指当作算数的样子。“可能在三十年前,还有见过人。再不就是今日见着的你们了。”
领头的刺客不疑有他,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嫌疑。毕竟这万丈高的悬崖,森林里还有鸟兽虫鱼。说是他们的尸骨被吃了也不足为奇。他正准备放弃询问,身后一个矮个子的刺客却突然说道:“头头,我觉得有嫌疑。要不我们搜一搜他的屋子?”
老者的耳力极好,虽然矮个子的刺客已经尽力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给老者听见了。于是他很“善解人意”的对着刺客们笑眯眯的说道:“不信的话,不如你们去我的房子里看看瞧一瞧?”
老者说的话正和刺客们的心意,当下就同意了。连下就分头的去各个房间里搜查了一通。这下外面就只剩下老者还有刺客的领头。
老者想要在领头的身上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比如说是谁派来的这一类的问题。于是老者走进刺客的身边,跟他套着近乎:“小伙子,这一路也累了吧?要不要坐着喝点茶,休息休息。”
领头心想,再也找不到这样淳朴的老人家了。而且这深山老林的,如果上官雪还有冷刀不在这里。也没必要去为难这个老人家,毕竟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三十多年,也是极为不容易的。于是领头就答应了。跟着老者进屋,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坐着。
老者给领头端上茶水的时候,也装作无意的对他说道:“看这累的样子,想必也是找了几天了吧?如果找不到,为什么不直接回去跟上边的人胡编一个理由呢?”
领头喝了甜滋滋的茶水,整个人也有点放松。“我倒也想啊,那不是我悄悄的告诉你,上边的人是陵国的将军,派我们来是要将郸国的护国将军还有丞相给杀人灭口的。”领头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完后自己也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跟你说也没用,想必你在这这么多年,外面改朝换代了几代你也不了解了。”
领头站了起来,吹了一个口哨。搜查的刺客们就都回来了。纷纷告诉领头里面没有上官雪和冷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