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书转过身回头看他,却又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的志向远大,不能永远的带着昆仑山这里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但是这里对寄书来说是不一样的,这里是她的家,是她从小到大的唯一地方。但这里对顾念旧不是这个意思了它是一种致命的束缚阻止了他像往山下的世界那种大侠的日子,寄书一边告诉自己这就是命他走挡不住他要离开的脚步,一边只能安慰自己和昆仑山独自作伴。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也不知道寄书是怎么等了他这么多年,只有他离开时的身影在脑海里久久会上不去?我恨他,恨他就这样离开,可是寄书呢他却迟愿意去等。
虚空世界里的故事太多了,我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说到底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那一块儿空缺的地方。
华昭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薄薄的纱雾从锁骨慢慢滑下,一路落地的时候,他人已经入了水,指间的指缝流出又重新滴落到这池中,溅起的涟漪你又重新恢复平静,这样子的水,视乎可以洗去身上的烦恼,将自己麻痹又这样告诉自己,都不是真的人要怎么过才能过到是自己呢?
他很羡慕王笙月这样子的性子,从小把林夭夭培养成这样,他也是功不可没的。不过还好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远离了都成就是远离了是非,苗疆现在已经盯上了蛊术秘籍就会时刻惦记着,况且蛊术秘籍对没有枪的作用也不是一点半点的得不到的是不罢休,林夭夭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还是在他的空虚世界里好好的度过此生,他也别无所求。
水汽越来越多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自己的轮廓,一见华昭误终生。
从都城逃出来的鬼婆,虽然苗疆的婆婆有三个,但是鬼婆能够算得上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个,从她对华昭一开始就没有退路,只要是得到蛊术秘籍那苗娇就在掌握之中了,这样子的诱惑,放在谁身上都是可行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古书秘籍在华昭身上,而他还在都城里没有出来,要想进入都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上次是在王笙月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才可以顺利的出现在他面前可是这一次,都城必定有所防备,要想再靠易容术,进入就有些难了。机会从来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要再想别的法子。
风永远都是最和煦的的象征,特别是风中站着凝视看着风,吹起的发丝滑在额前,并肩看着天地浩大,也就只有风能将思绪带到远方,待到有思念的地方有他爱的地方。
王笙月在自己宫殿里无聊的眯着眼睛,王月瑜在她不远处看着书,宫里的藏书有一半都在华昭的书房,玉流仙专门依着书阁为他建立的,王月瑜有了他的指令可以随时进入其中看书,让他在宫里世界呆久点。
王笙月可觉得无聊死了,镜台上的胭脂已经戳出几个洞了,就是没人和她玩。那些笑的美娇娇的宫女都不说话,聊天的都没有。“哥,你一直看书不无聊吗?” 王笙月也随手拿了本,立刻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搞的头疼,这有什么好看的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的津津有味的。王月瑜也知道她想出去,可是自己没时间和她一起玩。
“要是想出去,不能离开太远,就在这附近逛逛赶紧回来……” 王月瑜还没交代完,王笙月已经没人影了。
飘逸的云纱在阳光下变换着多彩,笑声如同玉佩碰撞的声音悦耳清亮,王笙月慢慢的靠近面前的牡丹,指尖触碰花瓣留下的颤意让人欲罢不能。
“你是不是讲过一个人,才会在很多地方都像她?” 玉玄亦才树后走出来,手里同样拿着朵牡丹,看着像是刚摘下花瓣还没枯萎。
王笙月看着不开心问他:“这花漂亮的很,你怎么舍得把它占为己有呢,那样就会枯萎的很快了,到头来还是得不到。” 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占有,在自己手里枯萎也好比在风中散去的好。
“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你看到的这些花都是我的呢?” 玉玄亦慵懒的气质还真让王笙月有些迟疑不定,这人是谁?虽然两次遇到可是她这糊涂虫哪会记得住呢?
只好低声问他:“你是谁呀?是大臣吗?”
“什么大臣能够进到后宫还这么悠闲,除非他是不想活了,还有你敢拿大臣和本王比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玉玄亦故意吓她,可王笙月怎么看都要笑出来似的,一边掐着腰嘴上还对他吐着舌头:“我管你是谁呢,只是你做的不对,我才说的,不然我才不会看你呢,至于我长得像谁那是我自己的事,又不像你你瞎操什么心”。
这下玉王爷被呛着了,火冒三丈又不能发怒:“我不怪你,不然就请你到形堂哭去了。” 王笙月就知道他会这样,不过说来也是很奇怪,为什么遇到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像一个人呢,她自己还没搞懂,玉玄亦就来了这次也好问问他:“你说我长得像哪位?我认识她吗?”
“我已经忘了,只是见你让我想到她,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 玉玄亦话带沧桑感王笙月不是没听出来:“我想她应该很幸福,起码有这么多人记住她。” 这话要是让林夭夭听见肯定是不屑的,人多都是在利用她宁可不要的,要了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哪来的幸福等着她去呢?
玉玄亦现在对林夭夭一半是内疚一半是陷入,在缥缈峰和她闹开也也是不得已的事,多少时候都是让别人受伤了,现在见到王笙月什么都被勾起来了。
玉玄亦扔掉手里的花,完美的弧线看的真正艳的花仙就这样沉入湖里,脚步靠近王笙月直到两个人相对,王笙月也不怕她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有没有后招,玉玄亦身上龙檀香的气味步步逼近,“你不怕我吗?随时都可以让你和那花一样,死去。”
“如果我的怕没有意义,我就不害怕,我打不过你逃也不可能,还不如看着你。” 王笙月不在乎道。玉玄亦自嘲的笑道:“当初我步步逼近时,她可是转头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甚至与我对立。你终究不是她。” 不是她只有一个她。
王笙月无力叹气,将所有思绪揉在风里:“我是我自己,明明是你把我当成她的,你错就错在以为可以替代,用虚伪来弥补你的心,是多么空虚,我没说错吧?” 外边看着多柔软的女子说不定就是有颗顽固不化的心,就不让你得到。
玉玄亦退后几步,腰间的令牌转眼就在掌心,那是华昭给的那种它可以畅通无阻在各个宫殿,玉玄亦拂过上面的字再看着她:“你知道没有它,你会怎么样吗?走不出这个地方就会打死。” 死字他说的很轻,却带足了恐惧。“王爷,我要是死了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呢?” 她心里怕极了就是没有求他,她怕王月瑜找不到再见已经是尸体了,而她更不能求饶。
“你死了就死了,和她相似半点就要死。” 身后左右排列整齐的杖棍混着血腥味慢慢散开,玉玄亦转身停在不远处的亭中,再转身看她:“花无百日红,我想血可以红百日,要是你的血能够染红这处的花,就是给你集福了。” 王笙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棍下根本就活不过十下,血肉模糊中死去,她那会甘心!
“王爷,不会再有一个我,就像不会再有一个她,在你面前……在你心里问你苦难……”
花香中的血腥能传多远,玉玄亦不知道只是这味道有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感受,骨头和木棍的声音又是如此缠绵……
“都给朕阻手!” 玉流仙手臂挥舞内力传到水袖将人震到三丈外,身后的宫女赶快上去查看。“王叔能发多大的脾气要活生生打死个姑娘,就算是王叔不高兴也请看在流仙的薄面上从轻处置。” 她怕华昭难过,毕竟王月瑜是他找来的,可要是他妹妹死在都城繁华富贵也弥补不了的。
玉玄亦转头扫过一眼,王笙月浑身是血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惨白的小脸上挂满泪痕却死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对于玉流仙的质问他不想理会,独自呢喃道:“是生事是死,我看着呢?”
“王叔饶了她吧。” 本来就不好交代了,要是死了之间的误会可就大了。
玉玄亦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样子,一针见血道:“当初可是不要杀了她的,现在忘了吗?死了又怎么样,你心里不高兴吗,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玉流仙被戳到痛处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压抑的无奈,对当年是她要杀死林夭夭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以后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还要让人这样死去。“我不管,今天只要我在就不能看着她有事!” 算是相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