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一个人的伤痛无论有多爱的人都不会有半点体会,该要承担的都是自己来。
我听着十分纳闷,我为什么要体会一个陌生人呢,管我什么事,再说了从小到大除了华昭又当爹又当妈的管我我还真没听过其他的废话呢?“我说大叔呀,你觉得我一个人无父无母长这么大容易吗?我自己都没有说什么你还对我指手画脚的,真是不知所谓!” 对着他就是有一股子的火。
“我是谁,现在你还问怎么幼稚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你的虚空之力传给谁了,看我一眼也不能说不知道我是说啊,看你这小子就是找打!” 他气得胸口直发闷,这小家伙是不是长大就就目中无人了都,再不管管还想升天呢!
我把头转一边怎么也不想和他说话,我的虚空之力?拜托,我知道毛的虚空之力呀,他和我吱吱吱吱半天我都没见到他是谁,怎么看他……现在的人就会摆着架子压人,对了,他会不会就是华昭呢?绯绯第二次跟着的上仙就叫华昭,想到这我一股子怨恨一点都没有减弱。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怎么可能和那个华昭相提并论呢,当初你牺牲这么多把他捧到上仙,他是怎么回报你的?你长眼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做了神仙之后就对七情六欲断绝了,他心里有你也会变仙气驱散,不得好过就是你的命啊!” 为什么他比我还激动,我还能说什么,我是林夭夭哎,绯月的事我是不敢说什么那拜托他说是也别在我面前说啊,还是什么老人就会咕噜咕噜说人家的话话。云雾缭绕在梦境里渗透在心头,我伸手拨开一处很快又有旁边的云围绕来,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世界,这样的梦我是做的多了,只是这次觉得和之前不一样了,这里会不会就是虚空世界?
我莞尔一笑:“绯月既然是最后一只绯绯,姑且这么多年还是她一只,我也就不问还有谁了,只是纳闷你要是和她沾亲带故,是不是也是绯绯呢,或者比绯绯还要高的神兽?”
我还想继续说呢,眼前的云雾凝结成巴掌在我目瞪口呆之下已经打了过来,想到这里就是虚空世界我也试着控制自己的思绪凝结相对立的力量,还真的可以,无奈力气太小了,思绪不够凝结被他轻而易举打散,我也摔到一边去了。
“学的倒是快,就是不开窍,我也懒得说你了,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说你什么好呢?” 这倚老卖老的声音我都不好意思打断他了,都是什么人啊,把我甩一边还在我面前吹牛,真是看不下去了,讨厌死了。“我再警告你,别说我坏话!不然就不是刚才那样轻轻的对你了,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那个华昭怎么管你的,都快成精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把自己小孩丢到别人家养了几年之后再去看看,发现小孩和自己想的长的完全不一样,我抿着嘴笑笑没有说话,但这样的感觉我也能察觉到一丝关怀是从来没有过得体验。
华昭见林夭夭脸色变得红润不少也就放心了,好在也练了几天的蛊术只是底子差罢了,期间秦问柳来了一次,说是要把人参做成林夭夭能够吸收的药膳到现在还没端来,他不着急就是但是她会这样下去。林夭夭现在对他的感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赎罪吧,即使他现在知道得不到她了。
我醒来时,华昭去休息了,只留秦问柳和玉玄亦做在一边的桌上,面前摆在青瓷碗两个人发呆还没看到我醒来,一个碗有什么好看的再说玉玄亦你们两个嗑瓜子能不能小声点,我自顾自起身穿好鞋子,他们才看到我醒来。“有没有好点?”的秦问柳走过来扶着我,一瞬间我有种我刚活过来的意思。“我没事,祸害遗千年我才没怎么容易死呢。”
玉玄亦不屑的说:“是呀,你就是个祸害,到现在才知道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了,真是睡的厉害。” 我一听这话直觉得委屈极了,眼睛汪汪的含在泪里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我是该反驳还是顺下去呢,“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们的命运都是高尚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和我带在这荒郊野岭,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啊!” 我觉得这不是我说的话,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倔强的要死哪里会轻易的服输呢,但这次不一样,我就站在那里玉玄亦都不知道什么说了,看着我眼眶压抑不住泪水顺势留下,沿着脖颈刺到心口是多么的疼。
“要不是我,你还在还是王爷在你的都城想怎么挥霍都不会有人阻止你,你富贵人间无拘无束谁都羡慕死你,现在不一样了打吧,你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没了你的繁华都是我的错了?还是觉得去苗疆是为了我,我告诉你,我大可以不去,这些都于我无关我一点不在乎,管你找不找顾凌波,管你的天下呢,我就我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没你这么伟大不是吗?” 这些话如同倒豆子一样的撒在玉玄亦身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是有雄心壮志但是和她在一起更是无怨无悔。她会知道吗?
“林夭夭你怎么了?我就随口一说你比我还有理呢?” 这会玉玄亦开始服软了,可是我还在气头上没有原谅他一点的表现。风刮在窗口雕花的木窗来回晃动,我才发觉我有点过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还能怎么样窝里横就好了吗?
我满脸憔悴看着他,想道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的错事做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还想渴望一错到底。
秦问柳知道我的脾气也就是说话声音大点,这会安静下来多半是不气了,端来桌上的青瓷碗递到我手上:“喝了再继续说,这样有力气。”
我翻着白眼看着他还是一饮而尽,真难喝。“这是什么东西啊,味道真怪。” 秦问柳抬头当成没看见,这是他熬的人参汤,因为要把药效调动出来加了很多蛊虫,混出来一碗比毒药还难喝的药。“本来我是没事的,再被你这药给苦昏过了,那可怎么说呢?” 我嘟起嘴道。
等到再启程的时候,我看华昭眼睛布满血丝身影更是弱不禁风,随即想到他在我昏迷是对我没日没夜的照顾,都不顾自己身子了,心里一阵难受。“华昭…不然要玉玄亦和秦问柳先去苗疆吧,我还有事想和你说。” 我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玉玄亦和秦问柳对视下也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拼,也劝道:“我们先去,聚毒会还有几日才会开始,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整顿了。” 极乐门那里加上顾凌波还有白如初和黑汝楚,再加上二师兄也在,再去两个也不差我们了,明明他们几个就可以称霸了好吧。
姬尧媚不晓得什么时候逃跑了,我再去看的时候绳子已经断在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想是昏醒了她就跑了吧。秦问柳和玉玄亦直接走了,我和华昭留了,陪着他在床边做了会。
“在缥缈峰的时候我见你就没有多说什么话,现在也是,你这是怎么了?能不能和我说一声,这是怎么了?” 他淡然一笑说了句没事。华昭心里现在还是一团乱麻,从拂柳州走了之后他就一直陷入一直内疚之中没法自拔,含含糊糊的片段让他真的没法面对现在的自己,难受还是难过这是林夭夭最不明白的事。
我缓缓倒在他腿上,青丝瀑布般顺势落下软软的垂在脚边,这样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上扬的睫毛,长弯弯的绕过我心尖,华昭你说的那些话能不能兑现呢,我还爱着你,这份唯一的爱是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的,但这样的话我现在说就是在添加你的负担了。“你怎么想的,我都尊重,你说吧,是不是想回拂柳州了?”
他沉默一会也没有拒绝:“我确实是想回去了。” 是累了吧,他不想再见这么多人了,没人陪着安稳也只想自己安稳下来。
“我陪你,就现在,我们回拂柳州。” 这是我对他的保证就是陪着他。
他反过来劝我:“夭夭,你已经长大了,我也没必要给你撑伞了,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你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在继续,想想他们,你真是还需要努力下去,我是累的,但你需要替我去解决。” 上辈子欠你的我是没法再补偿你了,你再看到的我就是最爱的的表现。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多说了,华昭怎么说就是要一个人会拂柳州了?不在我身边了还是不打算要我了,不是说好拜堂是此生此世不再分离了吗?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只好低声道:“我也不想纠缠了,只想在你身边,就我们两个人对着千山万水,没有任何的事情牵绊着,好不好?” 我想陪着你,就像你之前那样对我一样,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