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打扰是一种爱别人的体贴。
“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华昭淡淡的开口。他看来是不打算放过盏醉一了,这样难怪了要是林夭夭醒着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本事他这个人就是爱酒如命,平时还有几分靠谱现在看来是根本就太高估他了。
盏醉一吓的腿直打哆嗦,一个没站稳就跪了下去:“主子,你要杀要剐都可以……”
之前盏醉一是他在都城遇到的一个夫子,本来是个靠着才华到翰林院的史官,要不是喝酒贪杯不只一次醉酒后要火烧翰林院,被人讨厌。再后来华昭重新整理史书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是柳翎推荐了,说此人满腹经纶要不是爱贪杯早就在翰林院成为院长了。华昭也觉得盏醉一人品不错就提他辞了翰林院的事务,先到拂柳州来了,这是他最早选择的地方,总要有人安置吧,柳翎是一直都在他身边没有时间,也就还能用他了。
我梦醒后正好听到这句话,一下把被掀开质问道:“谁要杀你?” 盏醉一就跪在脚边,还没等我看的仔细,华昭就把我又按下去:“没人要杀他,你没事他就还活着。” 这些盏醉一的冷汗才开始往外冒,要是她死了,那岂不是就是自己陪葬了,想想就惹不起。
“我没事…真的就是睡着了,还好着呢 那个盏大哥你想出去吧,我有事说。” 要是华昭再生气连累着他我心里也不好说了,盏醉一起身作礼才推开门离开,我看他腿脚还在抖动真是对不起他。
华昭面色沉重我看不懂的表情,还是安逸时间太长了,我就已经忘了还有之前的难过。“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还担心什么。” 我试着安慰他,起码都还在那再遇到什么就是以后的事了。
“夭夭…” 华昭轻轻把我搂在怀里,耳边就是他的心跳声,我恐慌更甚也在我心底敲响警钟,这个还是我依赖已久的华昭吗,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吗,我一直坚信的天长地久也在这一刻渐渐碎裂。
我同样在他耳边回应:“我在的,下次我不会胡闹了,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的。”
门外两声叩门,我看到门外一袭青衣就知道是柳翎正准备告诉华昭,他就已经开口:“进来吧。” 然后柳翎推开门就立即低下头,我正在华昭怀里这样的非礼勿视,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有杀伤力,柳翎故作镇定一五一十的回禀:“主子,属下打听清楚了,领头人是都城的精玉军。”
“什么!” 我一时激动又反被呛住咳嗽起来。精玉军怎么会在这里,拂柳州已经远离都城了,精玉军再管还能管到这里呢,还是玉玄亦他准备动手了。
华昭没有开口手掌在我背后轻拍:“你不用担心玉玄亦会来,早在我们出发的时候,他的人就一路尾随了,精玉军亲自出手就已经说明背后的人还不会来。”
柳翎暗中点头,华昭说的对。既然我们还在拂柳州那玉玄亦就不会牺牲太多的人前来,来的人那是为了什么,搞什么秘密会议也是个开头了吧。
“玉玄亦这个人很有野心,但我总觉的他一直都在针对我,顾凌波曾经是他的妻子,那极乐门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蛊术秘籍和虹影双他一直没有动手,但隐隐约约也可以看出他是再找不到,我实在是想不出他志在必得的原因是什么,真的值得他这么久策划吗?” 我把我心中想的告诉华昭,我和他之间隔阂太多了,这又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但说出来无论错对我都不用再去有负罪感了。
他松开手我才看到你眼睛越发清澈,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他没有约束,是啊他现在已经没有约束了……
“无论是玉玄亦还是其他人,都不能阻止,我爱你。” 眼眸垂下来的角度不光融化了我的心还是一个明亮的未来。“你会遗憾吗?或者现在嫁给我!”
我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拢人就已经呆了,什么叫做嫁给他?我虽然是喜欢但还没有想过这件事呢,嫁给华昭刚到瑛朝时,玉流仙把我赐给华昭,但我在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没有华丽的嫁衣也没有拜天地,华昭一直没有肯定那次的夫人,现在不一样了在事情即将来临之前,把以前都简单化,就是娶了她。柳翎急忙开口:“主子这……”
“既然你没有拒绝那就承认了,这就这了,明日就办。” 华昭说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吩咐下去了。
拂柳州对于一个府邸办婚礼,街坊四邻都很友好的上门来拜喜,半条街都红红火火的好生漂亮,每天都能感受到阳春三月春风拂面的气息,这样的天就是不缺喜事。
这条巷子比起另外几条不是窄一点,但他还能穿梭自如的,轻功也是在高手之列,身影中掺杂着练武的动作,手起手落已然不是一般人,双手上磨出的老茧更像是长年在军队里操练留下的痕迹。快速翻越几处院墙到了个无人的河边,两畔的绿草在风中摇曳,外倒在河边的柳树上停着一只信鸽,那人脚尖点起一把抓住鸽子,取下脚环上的信,摊开一目十行又快速把自己手里的信放进去,摸了信鸽三下再次放飞,它会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嘭嘭!” 那人应声倒下。
华昭从到拂柳州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模样,之前还让柳翎以为他真的忘记了自己是多么强大的人了。华昭没有皱眉头一如既往的浅着笑意,柳翎低头回禀:“主子,那日查的人已经捉到,也是他下令杀害林姑娘的……”
华昭打断他:“是夫人。” 笑意荡漾。
“是,就是他下来杀害夫人的,属下已经把人关到地牢审问,信鸽送来的信意思就是时机还没有到,还要再等等,让这里的人稍安勿躁,看来是不打算告诉计划的进程。而回过去的信上面直接回禀了现在的情况,拂柳州刚到大户人家准备婚礼,还描绘了夫人的面貌……” 柳翎一本正经的回答,夫人两个字倒是比林姑娘随口极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林夭夭能有多大本事。
华昭心里已经有谱了,确定是玉玄亦无疑了,现在只要再看到这个证人能怎么说了。
地牢在府邸下面,这是早先设计到的,很多大府院都有这样的黑屋子,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真相也就在黑暗里掩埋。那个人是以前的精玉军,现在被人偷梁换柱换了出来,单独为玉王爷办理事物,这次被抓早已报了要死的心,可惜没想到这血人将他手脚捆住头上也带了防止咬舌自尽的头套,现在也就只能在这阴暗的地方等人来了。华昭脚尖踏地柳翎没有听见声音,练武之人的内力深厚,就已经知道主子的武功放眼天下已经是难逢敌手了。可这是为什么?
“你是什么人?” 下意识喊到,柳翎上去就是一脚,铁链嗡嗡作响,“问你了吗,就说话还是找死?”
那人也是硬骨头:“要杀要剐随便,被整虚的吓唬人。” 柳翎想再上去给他点教训,就被华昭拦下,示意打开他的头套。
早就知道在牢里,看到眼前的一切那人也没有波澜,只是眼神停在华昭位置说不出话来,这个人不就是华相吗,怎么会在这里?
华昭淡淡开口:“你是认识我的,也是我把你抓来的,原因你是知道的,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做这一切的目的。”
“华相?你不在都城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你觉得我好骗,我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用白费力气,无需多言。”
“就凭你敢动夭夭,我就足以让你九族灭亡,但我还不想你死,可是你现在一副不想活的样子,我也很为难,那好吧,你还是再老老实实的多活两日吧。” 他想确定的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知道的,也就不问了,那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筹备婚礼了。
因为华昭说是明天举行,虽然他这个主事的不亲自去做,但是累坏了盏醉一了,来回跑腿,柳翎也开始学会偷懒了,故意看着他张罗的连口水都没空喝,一方面参照着拂柳州当地的风俗习惯,也要看华昭自己的意思,一来二去活生生用银子砸出来个婚礼。
从华昭说要娶我开始,有五个位媒婆同时给我梳洗打扮,我自己都要变成木偶了,这里的嫁衣很漂亮,比起都城要清逸很多,少了繁华的花纹看起来也有这么回事,头上发髻梳的华丽,凤凰簪流淑玉挂在额前,在鬓间摇曳的簪花青涩涩,眉不描而黛,肤稍微敷粉便白腻如脂,我才发现原来我底子不错还一直都是美人胚子。
青丝垂肩束起的长发被玉簪斜插,眼皮上摸的流粉红彤彤的闪烁,这下看着才有新娘子的美感,衬托脖颈白泽了好多,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要不是我身材娇小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我自己来回绕了三遍才确定镜子里的人是我,是不是太夸张了,这么好看就不怕有人抢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