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喜相信,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希望留下,也许苏景然内里也很很要留下,她还是很在意的,只有在意,才会对这件事做出相应的反
应,否则他在怎么会脸色那么难看,而不是笑着答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归根到底还是在意,在意才会想要去关注。
张遇覃可以说是一个面瘫,虽然他总是在笑,但是笑的那么不真实,这真的像是带了一个笑着的面具。
雨渐渐的停了,很快居然开起了太阳。
这天果然是说变就变,前一会儿还打雷下雨,后一会儿就开个大太阳给你看。
苏景然给了白欢喜和秦孟媛一个眼神,面对长辈,苏景然还是很毕恭毕敬的。
完美的微笑,然后起身,“两位伯父伯母,雨已经停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实在是打扰了,改天有空到苏府来坐坐吧。”
“怎么就走啊,多坐一会儿吧,马上就要上菜了,吃个便饭再走吧。”林家夫人笑着挽留。
苏景然的识相的推辞,坐了这么小半个时辰,都没见过上什么动西,光喝茶去了,这会儿自己要走了,就要上菜了。
这种客气未免太假了,这么假的客气不要也罢了。
老天爷似乎在和苏景然作对,就在她们刚走出如意酒楼的时候,天又突然阴沉下来,看起来要下雨的模样。
白欢喜心想,苏景然这时候,恐怕内心都是崩溃的,刚走出来就变天了,这老天爷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怂?”苏景然看见阴沉沉的天气,心情更加的不好了,脸色也灰沉沉的问道。
白欢喜和秦孟媛面面相觑,她们在想是不是应该要明确的告诉她,没错,你说的是对的,你刚刚很怂。
“怎么会呢,你说的话,都在情在理,谁敢说你的不是。”白欢喜撇开别的不说,在最后要离开酒楼的时候,苏景然的表现真的是可
以的。
“我就知道我很怂,因为每回我都是这样的,凡是有她俩的地反,我统统不去,能躲着就躲着,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惹不起
,我还躲不起吗?”苏景然又像是在和白欢喜与秦孟媛两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总结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表现。
“为什么呢,为什么有她们去的地方,你都不去呢?”白欢喜趁热打铁,趁着苏景然现在意识消迷,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呢。
白欢喜怀抱着希望,很明确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惜被苏景然拒绝了。
“因为她们……丑。”
苏景然最后那个字,可是憋了半宿,可没想到憋出这么个答案来,白欢喜只想在心里“切”一句。
在苏景然说前面四个字的时候,白欢喜天真的以为,苏景然真的要说出来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脑子拐了个弯,说了这么个无厘头
的答案。
就算林汐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你不能否认人家长得确实是不错啊,不说什么倾国倾城,那也是算是个美丽大方,清秀可人。张遇
覃更是不用说,长得高大帅气,浓眉大眼的,让人见了就心生好感,更何况他无处不在的微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像张遇覃这种“笑星”应该会很受人喜欢的吧,至少是很少有人,会把讨厌他,摆在明面上。
但是偏偏就有苏景然这种人,看见他就翻个大白眼,算是打招呼了。
白欢喜在听到苏景然的回答以后,半晌挤出一个“好的吧”,算是回应了,苏景然对自己的回答。
要是此时能打的就好了,白欢喜和秦孟媛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可惜在这儿,哪来的什么的啊,得多少年后才能有黄包车这个东西都不
知道。
好在天只是灰蒙蒙的而已,并没有真的下起雨来,三人几乎没有商量的就回了苏府。
也许是因为天气原因,也许是因为心情原因,三人都有觉得有些累了,在回去的路上,恰巧苏府的马车就来了,周简和归离都放心不
下,所以特地来接了。
有马车坐,当然开心了不少,回府的路上,也放心了很多,即使下雨,也不担心了。
这件事过去的很快,虽然她们三个人都放在心上,但都没有人提。
回京都的事儿,被提上了日程,在河川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虽然在河川过得潇洒自在,但在京都还有大事儿等着做呢。
在京都还有很多人,等着她们回去呢。
转眼间,苏府又安静下来了,孩子们都走了,又只剩下两个大人了。
苏景然一方面有点舍不得家里,但另一方面也很想去京都。
她早就想好了,她过些日子要回河川来陪陪父亲和归姨,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在大罗的时候,她压根没想到周简和白欢喜会绕道来河
川。
如果不是有张遇覃的事情,苏景然是还想在河川多呆一阵子的,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不是傻子,那天在如意酒家,那么明显的
事情,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不想看到张林两家定亲,更不想看到张林两家大喜的日子,她选择了逃避,谁说逃避不好了,惹不起我就躲。
眼不见为净吧,以后就忘却这件事吧。
虽然苏景然又幻想过,也许张遇覃还会多来找自己几次,可是他转眼之间就和林羽抱在了一起。
白欢喜才刚到京都,就听到了颜夫人即将生产的消息,这也是个大好事,马上就有一个新生命要诞生了,家里又有添一个小生命了,
以后再去白府,又会热闹许多了,会听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亲热的叫着自己“姐姐”。
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白欢喜可以随心所欲的自由上,墨王府里此时可是,有一个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的人。
“小姐,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方秋可想死你了。”
一回来,方秋就热情的上来扶着白欢喜。
白欢喜心想,你想死的话,那就去死吧,只是不要连累我,可惜那都是只是想想罢了。
白欢喜面上还得摆出亲切而且热情的笑容,“让你担心了,我可能和你一样,是水土不服吧,在路上身子不适,再加上有孕在身,一
直耽误着呢,路上风景也是很不错,春天来了,多呆了些日子,不碍事的。”
“小姐可要保重身子,咱们水土不服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就在王府好生待着,我那段时间可是痛苦死了,再也不想出远门了。”方秋
一边描述自己前阵子有多难受,一边扶着白欢喜往里走,“只怕小姐会如此难受,还要怪身边的人,没有照顾好,若是我在的话,小姐必
然不会如此。”
方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说的时候还横了小优一眼。
白欢喜只能继续忍耐,方秋一直都有这种挑拨离间的本事,也一直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是啊,有你就好了。”白欢喜尽可能个方秋带些高帽子,现在还要讨好你,她相信小优也明白。
方秋听完一阵沾沾自喜,越发的得意,和小优的淡定比起来,简直显得丑陋无比。
回白府去,是必然不可少的。
一方面,白欢喜想去看看颜夫人,颜夫人都要待产,理应去看看,另一方面,白欢喜想带方秋重游故地,相信方秋会很乐意。这也是
白欢喜抓紧时间,让方秋信任她的很大机会。
白欢喜在下马车,要进白府的时候,给自己暗暗加油鼓劲,她马上就要转换角色,变成从前那个白欢喜了,那个盛气凌人的白欢喜,
什么也看不上,什么也不管的白欢喜。
“小姐!”
白欢喜进了院子,立马就有下人行礼问好。
在这些日子里,他们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呢?”白欢喜瞥了那个小厮一眼,一如从前的白欢喜。
小厮像是呆愣了片刻,立马回答道,“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不是大少爷?”
以前白欢喜来,都会问,不过她问的都是,“我哥呢,他在哪呢?”
而且语气的转变,让人很快就察觉到。
“大少爷?你说的是谁呢,我问的是白敬文在哪?”白欢喜把凶神恶煞演的淋漓尽致,语言里的不屑一顾,也显现的很明白。
方秋也不闲着,帮腔道,“小姐问你话呢!你怎么回答呢!谁才是白府的主子,你是忘了吗?”
小厮被吓得有些懵了,看的出来有些瑟瑟发抖,白欢喜内心里无奈的摇头,可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就是演戏,既
然选择了演,那么就一演到底吧。
“少爷……在欢颜阁。”
小厮有些不安的回答,白敬文俨然已经掌握了整个白府,在这些日子里,也已经成为白府上上下下,内心里的少爷,白欢喜这时候跑
出来,不吓个半死才怪。
更重要的是,白欢喜身边站着的,可是已经失踪了快一年的方秋,方秋以前在白府,那就是象征着白欢喜,白欢喜那么霸道的人,白
府上下都是忍让着。